第589章二鳳上街

    3月初1清早，天空上——萬里無雲。

    徐紅萍已在廚房忙了半天。

    敏兒和圓兒懶洋洋的走向廚房。

    敏兒打着哈哈，說道：圓兒，我的腰有點酸，我還想再睡會。

    “你算了吧！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圓兒回道：

    “今天是初一，我咋把它忘了！”敏兒直向廚房衝去。

    圓兒笑了笑，嘀咕道：真是的，一驚一乍。

    “乓”

    “那不是二鳳嫂子嗎！”圓兒擦着眼睛，說：

    “敏兒，你起來了。”徐紅萍喚道：

    敏兒停下腳步，說道：媽，你醒了，你爲啥不叫我！

    徐紅萍接道：你當時還在眯着眼，我想讓你多睡會。

    “媽，你就似我的親媽。”敏兒貼着徐紅萍，撒嬌道：

    徐紅萍拍着敏兒，微笑道：傻閨女，快去洗漱啦！

    敏兒抱着徐紅萍，喚道：我不嘛！

    徐紅萍掰着敏兒的手，說道：你放開我，我不是大虎。

    敏兒撅着嘴，厭煩道：討厭。

    徐紅萍瞅着敏兒的樣子，笑到：呵呵～

    “外婆，你醒了多久，這麼快就在洗鍋做菜。”圓兒踏進廚房，說：

    徐紅萍收住笑聲，應道：我醒了一、兩個鐘頭，我在外面走了兩圈後，我才進來做飯的。

    圓兒驚訝道：啊！

    “圓兒，你和敏兒快去洗漱。”徐紅萍催促道：

    “外婆，你就要做菜了，我給你添火。”圓兒蹲在竈門口，喚道：

    徐紅萍說道：這樣也好，你們兩個輪流去洗漱。

    敏兒提起桶裏的熱水，說：我去了。

    “外婆，二鳳嫂子剛纔出去了。”圓兒說道：

    徐紅萍應道：她去了哪裏！

    圓兒回道：她去了廁所。

    徐紅萍答道：去趟廁所而已······

    “問題是，近些天，她總是中午和下午上廁所，她早上上廁所······”圓兒論道：

    “上廁所要分時間段嗎！”徐紅萍搶道：

    圓兒續道：我就是覺得不對勁！覺得有事！

    徐紅萍說道：你想多了，你把火燒大一點。

    圓兒添着火，接道：但願吧！

    “這水太燙了，我再加一些涼水。”敏兒把手伸進桶裏試了試。

    她拿起水瓢去舀涼水。

    “我今天要去街上玩。”二鳳嚷道：

    徐紅萍轉過頭，說：二鳳，你走路咋沒聲音！

    “二鳳嫂子，你一年都沒兩次上街，今天爲何想上街玩！”圓兒喚道：

    二鳳倒着熱水，答道：我想上就上，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圓兒被二鳳回的“啞口無言”。

    “好，好，好，今天正逢趕集，我們吃了飯，我們一起去集市玩。”徐紅萍回道：

    二鳳提起桶，邁步走出廚房。

    “外婆，我就說了一句······”圓兒說：

    “行了，行了，二鳳近來心情煩，她說話欠考慮，我替她道歉行不！”徐紅萍打斷道：

    圓兒辯道：不是，外婆，我說她······

    “這段時間，不管她幹啥！我們儘量由着她。”徐紅萍接道：

    “媽，二鳳姐剛剛去了洗漱。”敏兒跨進廚房，說道：

    徐紅萍回道：她剛剛說要上街。

    敏兒嘀咕道：二鳳姐要上街。

    “我尋思着有你跟着她，我就答應了她。”徐紅萍說：

    敏兒應道：我可以跟着她，但她爲什麼要上街！

    “敏兒，我剛纔和外婆說！”圓兒說道：

    “圓兒，到時候家裏就剩你一個人，你要多加小心。”徐紅萍叫道：

    圓兒答道：我沒事。

    “圓兒，你去洗臉，我來添火。”敏兒嚷道：

    “圓兒，你快點舀熱水，我就要炒辣椒灰了。”徐紅萍喊道：

    圓兒拿着水瓢，趕緊舀。

    “我把這碗菜端出去。”二鳳說道：

    徐紅萍回過頭，往一旁退了退。

    敏兒見到二鳳走出去，喚道：媽，這一個月來，二鳳姐還是第一次進來端菜。

    徐紅萍倒着辣椒灰，應道：我也納悶，今天是啥日子！

    “媽，今天初一。”敏兒答道：

    “去，去，去，我不是說這個。”徐紅萍接道：

    “媽，你的辣椒灰還沒放水。”敏兒提醒道：

    “我放水，我放水。”徐紅萍舀着水，倒向鍋裏。

    “你們快點，我等了這麼久”

    “二鳳，我們撩起這碗菜就吃飯。”

    二鳳不滿道：煮一碗菜而已！磨磨蹭蹭。

    “二鳳姐，你把碗筷端出去，我們隨後就來。”敏兒說：

    “敏兒她們還在廚房，我去端菜。”圓兒走進客廳，打量道：

    圓兒擡起腳，剛要往前走。

    “你看前面，你別把我撞倒！”二鳳嚷道：

    圓兒止住腳步，問道：二鳳嫂子，外婆還沒煮好菜嗎？

    二鳳擺着碗筷，沒有回聲。

    圓兒叫道：二鳳嫂子······

    “她煮沒煮好！你去看一不就清楚了！”二鳳答道：

    圓兒邁着腳步······

    “圓兒，快去拿碗盛飯了。”敏兒提着鼎，說道：

    二鳳拿着碗，說：你把飯放下。

    “二鳳姐，你讓我把鼎放到鼎架子上面。”敏兒應道：

    “二鳳嫂子，我來幫你盛飯。”圓兒喚道：

    二鳳理都不理圓兒。

    圓兒跟在二鳳身後，滿臉變得通紅。

    “二鳳，你喜歡吃的辣椒灰魚來了。”徐紅萍喊道：

    二鳳圍到桌前——去夾魚幹。

    “敏兒，嫂子她！”圓兒小聲道：

    敏兒回道：圓兒，二鳳姐受了刺激，她還在悲痛中，你不要跟她計較！

    “二鳳，味道怎樣？”徐紅萍問道：

    二鳳嚼了嚼魚幹，說道：還行。

    “能不行嗎！這是兒時的味道。”徐紅萍捏着筷子，默唸道：

    “呸！飯裏有沙子。”二鳳呸道：

    徐紅萍叫道：敏兒，圓兒，你們過來吃飯。

    “我們來了。”敏兒愣道：

    圓兒捧着飯，連忙走過去。

    徐紅萍拿過碗，嚷道：敏兒，你快吃飯，咱們吃完飯就上街。

    敏兒坐下身，端起碗“嗖嗖”的吃。

    圓兒張着嘴，嘆道：哇塞！這麼快。

    “媽，我吃飽了。”敏兒放着碗，說道：

    徐紅萍喚道：敏兒，你去把擔子挑出來。

    敏兒站起來，嚷道：圓兒，你不吃飯啊！

    “我吃。”圓兒夾着飯，答道：

    “圓兒，你上午一個人在家，你別縫手帕，你喂好豬，你就到牀上躺着，記得！你要關好門窗。”徐紅萍囑咐道：

    二鳳接道：屋裏又沒黃金水牛！你怕人家盜走不成！

    徐紅萍應道：二鳳，你······

    “媽，擔子來了。”

    “二鳳，你吃沒吃飽！”

    “吃飽了。”

    “我們走。”

    “外婆，你們慢走。”

    “圓兒，你記住了。”

    “我記住了。”

    “媽，我們在這擺攤吧！”敏兒喚道：

    徐紅萍看了一眼周圍，回道：我看行。

    敏兒放下擔子，去拿裏面的棚子。

    徐紅萍一手扯着棚子，說道：二鳳，你拉住這個口子。

    二鳳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徐紅萍瞄了敏兒一眼，說：敏兒，你扯住它。

    “弟媳，你把它給我。”除鳴叫道：

    敏兒看着一旁，喊道：除大伯，你來了。

    徐紅萍問道：除大哥，你到了多久？

    除鳴捏着棚子，答道：我到了大半個鐘頭，我的攤子就在對面。

    “除大伯。”二鳳低聲道：

    除鳴面向二鳳，微笑道：二鳳，你來了趕集，你是得出來走走。

    “除大哥，你的生意好不好？”徐紅萍詢問道：

    “現在街上的人不多，一般般吧！”除鳴回道：

    “老闆，我要4條手帕。”

    “客官，你等等，你讓我綁好這。”

    敏兒嚷道：媽，你讓我來賣。

    “弟媳，二鳳怎麼還在癡癡呆呆！見人也愛答不理。”除鳴探過頭，嘀咕道：

    徐紅萍輕聲道：今天還算好的，遇見你叫了一聲，換做往日，她誰也不叫！

    除鳴搖着頭，感嘆道：誒！

    “我想去前面走走。”二鳳說道：

    “敏兒，二鳳想去走走，你陪她去唄！”徐紅萍喊道：

    敏兒搓着手，喚道：二鳳姐想去哪！我陪你去。

    二鳳轉過身，一直往前走。

    “弟媳，二鳳太可憐了。”除鳴說道：

    徐紅萍應道：誰說不是！二鳳爲了小鳳兒，天天行屍走肉，着實讓人······

    “事情過去了一個月，她還是這個樣子，可見她傷得有多重。”除鳴打斷道：

    “老闆，老闆，老闆人呢！”

    “在這，在這。”

    “二鳳姐，你走太快了。”敏兒說道：

    二鳳提着腳，走得更快。

    敏兒晃了晃頭，一口氣跑到二鳳面前。

    “你擋着我了。”二鳳嚷道：

    “二鳳姐，我手帕都沒賣，我專人陪你出來玩，你總得讓我知道你要上哪吧！”敏兒喚道：

    二鳳答道：我不需要你陪，你回去。

    敏兒回道：你早說——不需要，我就不會跟來，如今來都來了，我賴也要賴着你。

    二鳳辯道：這裏離攤子不遠，你可以跑回去。

    敏兒應道：我來了，我就不會走。

    二鳳心中打量着“敏兒是在耍潑，要她這麼回去，那是不可能！”

    “二鳳姐，你還沒說——你要去哪？”敏兒問道：

    二鳳擦着鼻子，說：我要去郝鳳嫂子的飯館吃飯。

    敏兒摸着臉頰，說道：二鳳姐要去“瑞福飯館”吃飯，“瑞福飯館”距離這有一段路程······

    “你走開。”二鳳推開敏兒，叫道：

    敏兒拾掇着衣服，嘀咕道：你走就走，你推我幹啥！

    “弟媳，你賣了多少條手帕！”除鳴走過來，喚道：

    徐紅萍應道：賣了有十來條手帕。

    “就這一小會，你的生意挺不錯。”除鳴微笑道：

    “除大哥，你呢！”徐紅萍道：

    除鳴回道：我也賣了7、8件東西······

    “買兩條那種手帕。”

    “好的，好的。”

    “弟媳，你的生意就是好。”

    “除大哥，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你過去賣東西吧！咱們改日聊······”

    “誰是這的老闆！”

    “我。”

    “賣藥嘍！女人吃了放心，男人吃了暖心，男女吃了都開心。”

    “你吹吧！你吃了沒有！”

    “笑話！我沒吃，我敢吆喝，我跟你說，我們夫妻每晚都吃，它能壯陽，還能滋陰，我老婆每次都讓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二鳳姐，那個老闆真逗，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會難以啓齒，他反而說得津津有味······”敏兒說：

    “喲！我的肚子痛。”二鳳一手搭着肚子，喚道：

    敏兒急道：二鳳姐，你想上廁所嗎！

    二鳳回道：我早上才上的廁所。

    敏兒嘀咕道：你的屎太多。

    二鳳皺着眉頭，答道：今天太不趕巧了。

    “二鳳姐別急！別急！前面有個廁所。”敏兒叫道：

    二鳳撐着肚子，朝着廁所跑。

    由於是個公廁，出入的人比較多。

    敏兒只得遠遠坐在雜貨鋪門口等。

    坐着，坐着，敏兒合上了眼睛。

    “呃！你讓讓，我還要做生意。”老闆拿了一根棍子拽着敏兒的手臂。

    敏兒跳起來，嚷道：誰拽我！

    老闆回道：我要做生意，你睡在我的門口算是咋回事！

    敏兒揉着眼睛，鞠躬道：老闆，不好意思！

    “小嫂子，你困了就回家睡，我打開門做生意······”老闆喚道：

    “老闆，我坐在這裏有了多長時間！”敏兒打斷道：

    老闆瞟了一眼牆上，說道：少說也有一個鐘頭。

    敏兒拔腿跑向對面。

    老闆拉着凳子，嘀咕道：幾十歲的人了，還在毛毛躁躁。

    “二鳳姐，二鳳姐。”敏兒喊道：

    找了幾遍，裏面沒有一丁點迴應。

    無奈之中，敏兒放慢腳步，一間一間的找。

    找到最後一間······

    她深呼一口氣，唸到：或許，二鳳姐去了傅老闆娘那。

    她調過頭，慢吞吞地向外走。

    “你醒過來了，我沒看見你睡在那！我還以爲！你走了。”二鳳說：

    敏兒看到身前的二鳳——哭笑不得，說道：二鳳姐，你去了哪！我找了你半天。

    二鳳接道：我上完廁所出來，看見你躺在凳子上睡覺，我就去了那邊玩······

    “二鳳姐，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去飯館吧！”敏兒叫道：

    二鳳一手插進衣兜，應道：你走前面。

    她的話未完。

    敏兒到了一丈之外。

    二鳳拖出手。

    她順帶拖出一張標註，上面寫着——謹慎使用“打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