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小鳳兒死了（1）

    15早上，惱人的雨雪——終於停了下來。

    天空上泛起一道道紅光。

    “噼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徹四方。

    每一股空氣中都瀰漫着鞭炮的氣味。

    “聽，這是什麼味！它是鞭炮的氣味，不，這是濃濃的年味，過了今天，明天就是新的一春，你躺在牀上已有1個月，你就不想起來看看兄弟們，起來看看這個偌大的振興幫，我知道！你想，但是，你不能······”許半仙說道：

    “許半仙，大早上的，你在一旁嘰裏呱啦，你還讓不讓人睡。”林凡翻着身，嚷道：

    許半仙答道：睡你個頭，大家都在外面鍛鍊，就你躲在被窩裏面，你還好意思說······

    “睡個覺而已！我有啥不好意思說！”林凡應道：

    林凡續道：何況，大哥也在牀上······

    “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大哥是受了傷的人，他昏迷沒醒······”許半仙說道：

    “管他醒沒醒，他躺在牀上——是事實。”林凡說：

    許半仙罵道：你混蛋。

    “我想睡就睡，你管不着。”林凡接道：

    許半仙回道：你要我管，我都不管，是你指名道姓的吼我······

    “我何時吼你了！”林凡搶道：

    “剛剛你不吼我！我能搭理你！”許半仙辯道：

    林凡指着許半仙，嚷道：你！

    許半仙接道：我怎樣！

    “我不是看在正月十五的份上，我一腳把你踹飛了。”林凡恐嚇道：

    許半仙說：你除了欺負我，你還能幹啥！

    “對了，你還能替女人擦屁股。”許半仙愣道：

    林凡附和道：你算是說了一句人話，“替女人擦屁股”是我的專業，你家圓兒的大屁股要不要我擦擦！

    許半仙答道：我家圓兒的屁你都聞不到。

    “我不聞，那麼好的東西留給你······”林凡回道：

    “你個死東西，臭流氓······”許半仙罵道：

    “呃！呃！呃！不準罵人。”林凡叫道：

    “小靜，小雨，惠子······”

    許半仙喊道：安靜，安靜。

    “惠子，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你······”

    “大哥說話了，大哥說話了。”許半仙嬉笑道：

    林凡衝向門外，喊道：我大哥說話了，我大哥說話了。

    “三弟，你褲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福星搭着腿，指責道：

    林凡眼眶泛着淚水，說：二哥，大哥說話了，他醒了。

    “大哥醒了。”福星一跛一跛的走。

    林凡縮着身子，顫道：幫主醒了，幫主醒了。

    “大哥，大哥。”福星喊道：

    許半仙走出草棚，喚道：福兄弟，大哥說了幾句話，又睡了。

    福星接道：大哥說了啥！

    許半仙應道：他睜了一下眼睛，然後就！

    “這麼說，大哥還沒醒。”福星慢吞吞地邁進草棚。

    許半仙回道：這個說不好，一會於郎中來了······

    “大哥這次傷得夠嗆，他昏睡了這麼久。”福星說道：

    “誰說不是！他傷過數次，沒有一次像這次。”許半仙附和道：

    福星湊到石頭身旁，祈禱道：但願大哥平安無事！

    “難啊！要想平安無事——談何容易！”許半仙換了一口氣，嘆道：

    福星雙手合十，喚道：許兄弟，我們一起爲大哥祈禱。

    “兩位爺，讓我來爲幫主把把脈。”於郎中嚷道：

    “於郎中，我大哥剛纔睜了眼睛，還說了一些人和事。”許半仙說道：

    於郎中噓道：噓～

    即刻，草棚裏面變得寂靜無聲。

    “許爺，幫主睜開眼睛有多久！”於郎中說：

    許半仙摸着帽子，說：有幾秒鐘吧！林凡當時······

    “幫主說了一些什麼人和事？”於郎中詢問道：

    許半仙答道：他喊了幾位嫂夫人的名字。

    “還有別的沒有？”於郎中質問道：

    許半仙回道：還有，他說了兩句對不起。

    “許爺，福爺，它是幫主的心結所在，幫主不光外傷嚴重，他的內傷更加嚴重，他的性命已無大礙，他想醒，他剛剛就能醒，他之所以昏迷過去，完全在於內心······”於郎中說：

    “於郎中，我大哥醒了後，他能跟以前一樣嗎！身體各個方面······”福星叫道：

    “幫主傷到了內臟，他能恢復多少——就是多少。”於郎中晃着頭，回道：

    許半仙問道：我大哥啥時候會醒？

    於郎中答道：就在這幾天。

    不過，他醒來之後，你們得讓他多休息，他傷了內臟，需要靜養。

    “你們快點讓開，讓開。”林凡衝進草棚，嚷道：

    許半仙擋着林凡，說道：我就不讓。

    林凡伸出腳，接道：我踢死你。

    “你站穩了，你別踢不到我，先把自己摔死。”許半仙譏笑道：

    林凡握緊拳頭，嚷道：你站好了，看我踢不死你。

    許半仙閃着身，答道：我閃。

    “三弟，快去穿衣服。”福星喊道：

    林凡說：我穿上衣服——再來收拾你。

    “二鳳姐，你要去哪！”敏兒叫道：

    二鳳回道：我去趟廁所。

    “媽，我陪你去。”小鳳兒迎面走來。

    二鳳挪着步子，微笑道：臭丫頭，上趟廁所而已！你在這裏陪着嬸嬸她們。

    “小鳳兒，你把那塊柴拿過來。”敏兒喊道：

    小鳳兒應道：這塊嗎！

    敏兒回道：嗯！

    “敏兒，今天是元宵，你爹會有時間過來嗎！”圓兒說：

    敏兒答道：他說了會過來，他就會過來。

    圓兒接道：我們等會多炒兩個菜。

    敏兒說道：圓兒，我們早上熬粥，你稍微炒兩個菜燴下去就行。

    “不行的，一年一次的正月十五，我們必須認真對待。”圓兒辯道：

    “小鳳兒，我的肚子痛，你過來燒火。”敏兒撐着肚子，喚道：

    小鳳兒說：舅媽，你先出來。

    敏兒抱着肚子，急匆匆往外跑。

    小鳳兒嘀咕道：看來，舅媽很急。

    “急倒不怕，怕就怕她拉在褲子上。”圓兒笑道：

    小鳳兒微笑道：不會吧！

    “蹬蹬蹬”

    二鳳蹲在廁所上，心中甚是不安，默唸道：難道有人跟蹤我！剛纔······

    “乓”

    “敏兒，你咋不敲門！”

    敏兒解着褲腰帶，說道：二鳳姐，你怕啥！我們都是女人。

    二鳳嬌羞道：我不是怕······

    “噗噗噗”

    “你拉得太響了。”

    “我不是急嗎！”

    “你拉我也拉。”

    “哇塞！爽極了。”

    “哪有我哥把你弄得那麼爽！”

    敏兒微笑道：二鳳姐，你變壞了······

    “你才變壞了。”二鳳板着臉，應道：

    敏兒看了一眼二鳳，說：二鳳姐，我解決好了，你可以了嗎！

    二鳳答道：我也解決好了。

    敏兒擦着屁股，說道：咱們走。

    “唐進，你看着小孩，我進去廚房幫忙。”徐紅萍嚷道：

    唐進側着臉，小聲道：小孩子這麼大了，他們自己不會玩啊！

    “去捉弄外公。”李東打着手勢，嘀咕道：

    唐進盯着雜刊，唸到：“正月十五春來到，又是一年好好好～～”這是啥狗屁詩······

    “呀！我的書。”唐進站起來去搶書。

    唐進沒走兩步。

    “砰”唐進趴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唐進嚷道：你們幾個小混蛋，是誰搬張凳子攔在路中間······

    “爺爺，是我。”軍兒埋着頭，回道：

    唐進舉起手，罵道：你個小混蛋。

    “外公，你別打軍弟！軍弟如果是小混蛋！你就是老混蛋。”李東喚道：

    “爹，東兒說得有理，你可要做好榜樣。”二鳳笑道：

    唐進瞄了一眼二鳳她們，說：這些小孩子調皮搗蛋，全是你們寵出來的。

    “軍兒，你做了什麼！爺爺生氣了！”敏兒喊道：

    月兒接道：哥哥讓爺爺摔了一跤······

    “小壞蛋，你快說，爺爺爲啥會摔跤！”敏兒搶道：

    軍兒唯唯諾諾的說：我就，就放了一張凳子在，在那！

    二鳳叫道：東兒，是你出的餿主意吧！

    “我沒有讓軍弟在那放凳子，我就想捉弄捉弄外公，我只搶了外公的書······”李東答道：

    “你不慫恿弟弟妹妹，他們會這樣做嗎！”二鳳責備道：

    “好了，好了，你們快去廚房幫忙，我的肚子早餓了。”唐進嚷道：

    敏兒回道：爸，我們就去。

    二鳳訓斥道：東兒，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敏兒，你爹剛纔來了電話，他早上不會過來，他要中午才會過來。”唐進說道：

    敏兒喊道：二鳳姐，咱們進去啦！

    “圓兒，你讓我來炒菜。”徐紅萍說：

    圓兒回道：外婆，你到那邊坐下，我們再炒一個菜就可以了。

    “是啊！外婆，我們炸好那碗花生米，我們就把菜匯進粥裏了。”小鳳兒接道：

    徐紅萍望着小鳳兒，感嘆道：也好，你們年輕人多幹點。

    “外婆，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小鳳兒答道：

    徐紅萍走到竈門口，說道：你都叫我外婆了，你說我老不老！

    小鳳兒應道：不老，你臉上連條皺紋都沒有······

    “你看這些！”徐紅萍指着眼角，搶道：

    “外婆，你和我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一樣。”圓兒撩着菜，喚道：

    徐紅萍答道：你別逗了！

    “說真的，再過兩年，小鳳兒都要做母親了······”徐紅萍續道：

    “媽，你胡說啥！小鳳兒還小，她首要的任務，是讀書······”二鳳叫道：

    徐紅萍打斷道：這個倒是。

    你別忘了！你出嫁的年齡也就20歲。

    “媽，我那個時候——不是沒有書讀嗎！”二鳳應道：

    徐紅萍說：你說這話，是在怪爸媽！

    二鳳接道：媽，我沒有怪誰！

    “廚房裏面不止你我，你讓她們說說！你剛剛那話······”徐紅萍喚道：

    “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改掉那個臭毛病，你說話不饒人，你不把人逼到牆角下，你就不舒服，這些都是老爸慣的，他從來不會和你正面相對，每當你一急眼，便會向你點頭哈腰······”小鳳兒論道：

    “二鳳嫂子，外公那是好男人的表現，大家都要推崇······”圓兒說道：

    “圓兒，我媽老是揪着過去那點事······”二鳳嚷道：

    “外婆，石頭大哥是個那麼優秀的人，當年換着任何人，她都會動心。”圓兒喚道：

    徐紅萍辯道：二鳳，咱們不說你，咱們就說圓兒，圓兒嫁人那會，那會也，也就十幾歲······

    “圓兒，你把粥匯好了粥沒！我爸早就說肚子餓了。”敏兒叫道：

    圓兒攪着粥，答道：可以了，可以了，我馬上起鍋。

    敏兒舀着水，喊道：二鳳姐，你過來洗把手。

    “過了這麼多初一十五，這個十五過得窩囊，一屋子的人，8、9點鐘還沒吃早餐（唐進擡頭看着牆上）。”

    他搖着頭，感嘆道：唉！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多屁股亂”。

    “爺爺，你的屁股咋了！你坐累了嗎！月兒替你柔柔。”月兒站在唐進後面，說道：

    唐進扭過頭，說：月兒，你在我的後面多久了。

    月兒回道：我在這裏有了好一陣，爺爺顧着看書，你沒有注意我。

    “月兒，你過來陪我們玩，你別去打擾爺爺看書。”軍兒喊道：

    月兒挪着腳，答道：我來了。

    唐進冷笑道：這個小妮子！

    “你們全都別玩了！你們進去洗手，咱們喝粥了。”徐紅萍嚷道：

    “奶奶，我要喝粥。”月兒湊過去，說道：

    徐紅萍應道：你進去把手洗乾淨。

    月兒說：我的手不髒，我不洗手。

    徐紅萍喚道：你把手伸給奶奶看一下。

    月兒攤開手，道：奶奶你看！很乾淨吧！

    “是很乾淨，我給月兒盛一碗。”徐紅萍誇道：

    月兒叫道：奶奶，你要給爺爺盛一碗，爺爺說——8、9點鐘還沒吃早餐，說你們“人多屁股亂”。

    徐紅萍惡狠狠地瞪着唐進。

    唐進說道：不是，不是的。

    “哈哈！！”旁邊的圓兒笑到：

    “圓兒，啥事這麼開心！”敏兒後面跟出來一羣人。

    圓兒捂着嘴，抿笑道：沒事，沒事。

    “外婆，你盛好粥了嗎！我也要盛粥。”東兒喊道：

    “唐進，你吃飽點，吃飽了好嚼舌根。”徐紅萍拉着臉，嚷道：

    唐進低着頭，一步一挪的走向徐紅萍。

    “圓兒，看這氣氛，很不對勁呀！”敏兒嘀咕道：

    圓兒探過頭，偷偷的說：外公嫌我們做粥久了點，還說······

    “小鳳兒，東兒，你們一個一個的盛，不許搶。”二鳳喊道：

    東兒回道：我讓姐姐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