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石頭被坦克所傷（3）

    “（島國語）酒井隊長，你請吧！”山本伸出手，請道：

    酒井瞥了一眼山本，回道：（島國語）將軍，你請！

    龜田接道：（島國語）隊長，讓我跟你去。

    酒井回道：（島國語）你留下，這裏的事情，你給我看着點······

    “（島國語）你們記住了，你們必須確保竹下君的安全，他有一丁點閃失，我跟你們沒完。”山本嚷道：

    酒井望着龜田，鞠躬道：（島國語）龜田君，辛苦了。

    龜田說道：（島國語）隊長，我一定會把竹下將軍安全的帶回來。

    “（島國語）酒井隊長，時間不早了。”山本叫道：

    酒井轉過身，一直向前走。

    “（島國語）隊長，我們就在這裏等，等你回來。”龜田喚道：

    “（島國語）你們停下，前面就是支那人的據點，我們這樣跟過去，他們會對我們發動進攻，他們佔着地利的優勢，我們不能貿然前行。”

    “（島國語）我回去稟告隊長，讓隊長拿個主意。”

    “（島國語）大家注意警戒。”

    “（島國語）不好！他們押着竹下將軍上山去了。”

    “（島國語）龜田隊長，中國人的狡猾，他們不會放走竹下將軍。”

    “（島國語）咱們盯仔細了。”

    “（島國語）龜田隊長，我們的人回來了。”

    “（島國語）竹下將軍沒有下來。”

    龜田揮着手，說：大家跟我走。

    “許兄弟，我早就猜到你會下來這。”山口挪着步子，說道：

    許半仙回過頭，喚道：現在是冰雪天，馬兒不便於行走，冬天過後，我真想跨上馬兒跑跑。

    “近來，幫裏的氣氛不是很好，事情一件連着一件······”山口應道：

    “那些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我擔心的是，大哥能不能安全回來！下面的槍聲噼裏啪啦地響······”許半仙打斷道：

    “槍聲已經停了好一陣。”山口搶道：

    許半仙接道：我大哥現在還沒回來！

    山口說：憑着幫主的本事，他絕對不會有事。

    許半仙祈禱道：我也希望這樣。

    “石頭，你放了竹下將軍。”龜田嚷道：

    “幫主，下面有鬼子在嚷嚷，你帶着竹下先上去，我和兄弟們留在這裏——斷後。”五當家說道：

    “五當家，你讓讓！”石頭走上前，喚道：

    “石頭，你剛纔在下面說過，你一到山上就會放了竹下將軍，你說話不算數······”龜田續道：

    “我說話自然算數，竹下是我兄長，我想把他留在山上住兩天，兩天過後，你們再來接人。”石頭回道：

    竹下晃着頭，掙扎道：嗚嗚嗚！

    “我們不幹，你們放人，放人。”鬼子們齊道：

    “幫主，小鬼子進了我們的射擊範圍，我們開槍滅掉他們。”五當家說：

    “不行，我的話已出，我不可以失信於人。”石頭答道：

    五當家回道：幫主，你跟小鬼子講這些！你認爲有用嗎！

    石頭嚷道：五當家，你把竹下押過來。

    五當家喚道：幫主······

    “五當家，我不便和你多說，我事後再跟你解釋。”石頭說道：

    五當家押着竹下，極不情願的走過去。

    石頭解開竹下，說：竹下兄，委屈你了。

    竹下拉開嘴上的布條，喘道：你們······

    “誰叫你不老實！”石頭說道：

    竹下吸了一口氣，嚷道：我要下去。

    石頭接道：你看，你又來了。

    “石頭，你想把我怎樣！”竹下回道：

    石頭說：我想請竹下兄上山坐坐。

    “石頭，你個言而無信的傢伙，我們多次相信你，你卻和我們耍心眼······”龜田喊道：

    “你閉嘴，我好意請竹下將軍上山作客，你們反過來污衊我。”石頭答道：

    龜田嚷道：竹下將軍，你說句話。

    “石頭，你快放我下山。”竹下叫道：

    石頭應道：我放。

    “幫主，他回去了，我們幫裏就危險了。”五當家喚道：

    石頭叫道：放開他。

    竹下甩了甩手，急急忙忙往山下跑。

    “咋回事！上面咋這麼大的動靜！”石頭驚訝道：

    五當家側着耳朵，說：沒有哇！

    石頭接道：你仔細聽聽，上面像有馬叫聲。

    “是馬叫，這個聲音越來越近。”五當家應道：

    石頭嘀咕道：大冬天的，到處都是積雪，是誰把馬放出來！

    “兄弟們，大家散開。”五當家說道：

    “（島國語）龜田隊長，我來了。”竹下舉着手，嚷道：

    龜田吶喊道：（島國語）竹下將軍，路上滑，你慢點走。

    “幫主，還有叫喊聲。”五當家提醒道：

    石頭回道：那是許兄弟的聲音······

    “壞了，天賜跑下來了。”石頭續道：

    “幫主，你看上面。”五當家說道：

    石頭見到天賜，趕緊衝過去——去攔天賜。

    天賜看見石頭攔在路上。

    它蹲在旁邊的斜坡上，往下滑。

    石頭大喊道：天賜，天賜。

    “幫主，我們下去把它追回來。”五當家說：

    石頭回道：你們去追什麼！下面全是小鬼子，弄不好······

    “天賜，天賜，你站住。”

    石頭說：許兄弟和山口先生追來了。

    五當家喚道：幫主，我們！

    石頭說道：兄弟們站在原地別動！大家給我監視山下。

    “（島國語）竹下將軍，你後面有馬。”龜田叫道：

    竹下瞅着天賜，連忙躲在一旁。

    天賜發了瘋一樣，朝着竹下方向衝。

    竹下手足無措，全身倒在雪地上。

    “啪啪”

    “砰”天賜當場倒下。

    “幫主，天賜被小鬼子打死了。”

    五當家的話剛一說完，上面的槍聲“乓乓乓”地響起來。

    “幫主，朱隊長他們開槍了。”五當家嚷道：

    一串串的子彈射向小鬼子。

    “（島國語）大家快點趴下，全部的還擊。”龜田喊道：

    石頭掏出槍，嚷道：兄弟們，給我打。

    “噗噗噗”

    “噗噗噗”

    石頭舉着槍，瞄準龜田打。

    “（島國語）隊長，隊長，”

    十來分鐘後，山下的小鬼子死了一半之多。

    “（島國語）士兵們，你們聽我的命令，快撤，撤。”竹下喊道：

    五當家說：幫主，小鬼子在撤退。

    石頭嚷道：兄弟們，你們隨我下山。

    “大哥，大哥，都怪我，我不該解開天賜的繮繩。”許半仙跑過來，哽咽道：

    石頭擦着眼角，說：你去天賜那裏幹嘛！

    “幫主，許兄弟因爲擔心你，他過去馬廄看天賜······”山口說道：

    石頭眉頭深鎖，嘀咕道：走。

    “許兄弟，幫主帶着兄弟們下去了，我們也走吧！”山口喚道：

    “大哥定是恨透了我。”許半仙抱着身子，慢慢的往下蹲。

    山口勸道：許兄弟，幫主不會恨你，你們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你不瞭解我大哥，我大哥把天賜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我把天賜······”許半仙應道：

    “許兄弟，你不要嫌我說話直，天賜再好，它終是畜生，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幫主還沒糊塗到，拿你和畜生比，他不會選擇一個畜生，從而加罪於你。”山口打斷道：

    許半仙哽咽道：山口先生，你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

    “許兄弟，你不必自責！幫主是個心胸豁達的人，他不可能小肚雞腸······”山口安慰道：

    “他越是大度，我越是覺得不安，覺得有愧於他。”許半仙說：

    山口回道：你想他怎樣！

    許半仙敲打着頭，嘆道：嘿！

    “你們去把周圍清理乾淨。”石頭憋着勁，說道：

    五當家喚道：幫主，你節哀！

    石頭彎下腰——去摸地上的血漬。

    他收攏拳頭，緊緊的貼在鼻子上。

    “許兄弟，咱們下山吧！幫主他們過會就上來了。”山口說：

    許半仙啼泣道：山口先生，我不下去了，我的腿腳不囉嗦。

    再說！我看見天賜那樣！

    山口湊到許半仙身邊，說：許兄弟不去，我也不去。

    許半仙捂着頭，哭到：哼哼～

    “幫主，你想哭就哭吧！”五當家站在石頭背後，說道：

    石頭趴在天賜身上，哭到：嚶嚶～

    “許兄弟，你不肯下山，咱們上去山洞等幫主他們。”山口喚道：

    許半仙回道：我不走，我就在這裏等。

    山口應道：許兄弟，這裏路窄，幫主他們上來了，我們不好讓路。

    還有，路上的積雪一尺多厚，咱們倆個的腿腳跟不上年輕人······

    許半仙拭着淚水，漸漸地往上走。

    “幫主，天賜走了已成事實，你如何傷心、難過，也都無補於事，當下，最重要的是把天賜的屍體······”五當家說：

    “自從天賜第二次動刀之後，它就與我不在熟悉，因此，我也很少過去看它，它剛纔下來的時候，它看我的那個眼神，眼神中充滿憎恨，附帶一點憂傷，它在用自己的方式與我告別，它不甘於老死馬棚，它情願戰死殺場。”石頭啼哭道：

    五當家附和道：幫主，天賜是好樣的，天賜雖爲獸類，它比人更通人性，我們大家都得向它學習。

    “我此時很後悔，後悔對他說了太多大言不慚的話，什麼帶它馳騁疆場！什麼每次作戰帶上它······”石頭續道：

    “幫主，你不用後悔，你也沒有失信於它，它的身體不適，你不帶它參戰，你是在保護它。”五當家打斷道：

    石頭抹着淚水，說：五當家，謝謝你的勸解！聽了你剛纔那番話，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幫主，你過獎，我剛剛和你說的，你心裏早就明白，你只是不願意相信，我不過是重複了一遍。”五當家回道：

    石頭摸了一下鼻子，接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謝謝你！

    五當家應道：你沒必要謝！你還是說說天賜的屍體應該咋處理！

    石頭說：把它埋掉就行。

    五當家追問道：我們在這裏挖個坑埋掉？還是把它送上山去······？

    “路上這麼滑，上山多有不便，你們就在旁邊挖個坑——把它埋掉。”石頭喚道：

    五當家說道：幫主，你稍等。

    石頭埋着頭，不停地抓頭髮。

    五當家叫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許兄弟，山路陡峭，你走這麼急，你當心！”山口說：

    許半仙拉着樹枝，應道：我走快一點，我要讓身體出汗。

    山口勸道：許兄弟，路上全是積雪······

    “噼啪！”許半仙倒在雪地上——滑出兩丈遠。

    “許兄弟，許兄弟，你摔到了哪裏！”

    許半仙伸出手，用力地拍打地上的積雪。

    “許兄弟，你站起來，地上冷。”

    “你走開，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想躺在牀上過年是不是！”

    許半仙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許兄弟，我一向敬重你，當你是我的榜樣，你是我來到中國第一個朋友，我們之間無話不談，我早把你當成了家人，我以爲自已很瞭解你，沒想！你今天讓我······”

    “山口先生，請允許我胡鬧一次！你不知道！我大哥給了我太多，我卻毀了他心愛的東西，我情願毀的是我，省得他······”

    “許兄弟，你老是糾結這個問題，你有意思嗎！天賜是馬，你是人······”

    “我不糾結，我不忍大哥因爲我愁眉不展、輾轉難眠。”

    “事已至此，不來的也來了，來了的——你擋也擋不了······”

    “是啊！我擋不了，我得坦然面對。”

    山口拉着許半仙，說道：許兄弟，你起來。

    許半仙撐着膝蓋，嚷道：山口先生，你站穩了。

    “幫主，坑挖好了。”五當家小聲道：

    石頭拍着身上的雪花，哽咽道：把它擡過去吧！

    “你們小心點。”五當家囑咐道：

    石頭邁着腳，喚道：你們埋結實點。

    “幫主，你不過去看天賜——下葬。”五當家叫道：

    石頭抖着雪花，說道：我不去了，天賜以這種方式告別，對它，對我，對彼此都是一個最好的結局，願它在世界的另一頭——好好安息！

    五當家喚道：幫主，你先上去。

    石頭應道：五當家，這裏麻煩你了。

    五當家禮道：幫主客氣！

    石頭看了一眼山頭，一步一挪的走。

    “幫主，小鬼子剛纔一戰損失慘重，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五當家嚷道：

    石頭側過頭，說：這一點我心中有數，咱們今晚再商量這事。

    “幫主，小鬼子一會上來攻山的話！”五當家接道：

    “小鬼子今天不敢攻山，他們剛剛吃了一個敗戰，他們見過這的地勢險要，他們不會輕舉妄動，他們要動，他們就會傾巢出動，他們傾巢出動，他們需要時間······”

    “幫主，萬一不按你說的······”

    “放心吧！他們會按我說的，你要是心存疑慮！你快把這裏收拾完，你多派人手上去把守。”

    “幫主，我收拾完這裏，我就上去把守山門。”

    “五當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