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石頭執意要去報仇（2）

    “幫主······”副幫主叫道：

    朱隊長搭住副幫主的肩，哽咽道：幫主被炮彈擊中了。

    “我大哥怎麼了！”林凡跑上前，焦急道：

    “林兄弟，幫主和福爺在橋頭給炮彈擊中了。”副幫主啼泣道：

    林凡含着淚水，嘀咕道：不可能！

    “林爺，你看！”朱隊長擦着眼角，回道：

    林凡應道：下面到處都是煙！

    “兄弟們別開槍！大家快撤！”紀連長叫道：

    “大哥，二哥，我來了。”林凡鼓足勁——往下衝。

    紀連長一把抱住林凡，喊道：林兄弟，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我去把我大哥、二哥找回來。”林凡答道：

    紀連長接道：下面全是小鬼子······

    林凡掙扎道：你放開我。

    “林爺，幫主還活着。”朱隊長叫道：

    大夥一同看向橋頭。

    “兄弟們，大家掩護幫主撤退。”紀連長喊道：

    “啪”

    “啪啪啪”

    石頭抱着福星拼命地跑。

    “大家快扔手雷。”副幫主嚷道：

    “轟”

    “轟隆”

    “副幫主，小鬼子的大炮朝我們這邊打來了。”朱隊長說：

    “諸位兄弟，我們再堅持兩刻鐘，我們要爲幫主他們爭取時間······”紀連長說道：

    “紀連長，小鬼子的炮火過於猛烈，我們這樣打不行。”朱隊長嚷道：

    紀連長叫道：兄弟們，大家過去那邊。

    副幫主接道：大家快走。

    “福兄弟，你挺住。”石頭急匆匆的跑着。

    “大哥，你能回來，真好。”福星有氣無力的說：

    石頭應道：我能回來，你也不能落下。

    福星回道：我怕回，回不去了。

    “胡說！我要你回去，你必須回去。”石頭答道：

    “我也想！可是！可是！”福星喘道：

    “你別說話！你省着點力氣，等你到了山上，我讓你說個夠。”石頭嚷道：

    福星低聲道：我，我······

    “許兄弟，我在上面找了你半晌，沒曾想！你跑來了這裏。”山口拉開草棚的門，說：

    “呼······”

    跟着一陣寒風吹進草棚。

    “嗒”許半仙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

    “許兄弟，你當心了。”山口喊道：

    許半仙見碗中的茶水灑了一地，回道：沒事！沒事！

    “幸虧地上是泥土······”山口說道：

    “許爺，這個碗沒爛。”一旁的士兵嚷道：

    許半仙拉着臉，說：你退下。

    “許兄弟，我聽五當家說，幫主一個人下山去了。”山口喚道：

    許半仙辯道：他不是一個人，福兄弟也和他去了。

    “是，是，是，他們兩個人下去了······”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你下來了，洞裏那些家眷！”許半仙說道：

    山口回道：那麼多士兵把守在洞口。

    另外，洞內還有嫂夫人······

    “你是不想聽她們的絮叨吧！”許半仙微笑道：

    山口應道：還是許兄弟瞭解我。

    許半仙摸着胸口，唸到：剛剛好險啊！

    “大哥，大哥。”福星說道：

    石頭喝道：你閉嘴，你再不閉嘴，我把你丟在這了。

    “大哥，我們在奉賢鎮那會，那會自由自在，它是我，平生最，最快樂的時候，可，可它，太，太短暫了······”福星續道：

    “你放心，我會帶你回去。”石頭強忍淚水，說：

    福星笑了笑，回道：回去。

    石頭接道：我們幾兄弟一塊回去。

    “大哥，你流淚了。”福星喚道：

    石頭眨巴眨巴眼睛，應道：我沒有。

    “大哥，你別跑那麼快！”林凡吶喊道：

    石頭邁着腳，回道：我把福兄弟送上山去。

    林凡答道：二哥傷到了哪裏！

    石頭摟緊福星“越跑越快”。

    “副幫主，幫主他們到了那邊。”朱隊長說：

    副幫主說道：朱隊長，咱們快點下山。

    “山口先生，咱們出去外面看看吧！”許半仙喚道：

    山口回道：我正有此意！

    “山口先生，你這邊走。”許半仙叫道：

    “許兄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山口一本正經的說：

    許半仙踏出草棚，說道：啥事讓你變得這麼嚴肅！

    “許兄弟，你剛纔的臉緊繃，你是有話想對我說吧！”山口應道：

    許半仙故作茫然道：我臉緊繃了嗎！

    “許兄弟，你我都不傻，我堅信，你有事情瞞着我。”山口說道：

    許半仙接道：你我兩人同在山上，山上發生的事情，咱們彼此也都明了······

    “許兄弟，你在轉移話題，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山口打斷道：

    許半仙應道：你是指！

    “許兄弟，山口先生，外面風大，你們怎麼過來了！”五當家叫道：

    許半仙說：你不讓我們過來！

    五當家答道：瞧許兄弟說的！我有什麼資格不讓你們過來······

    “我們過來這裏還要資格嗎！”許半仙搶道：

    “不是要資格，是你······”五當家解釋道：

    “資格——兩個字，是你先說出來的。”許半仙應道：

    “許兄弟，你把我繞得暈頭轉向。”五當家撓着腦門，說：

    許半仙說道：你不要暈，這是雪地，你在這暈了，我們得要費勁扛你回去。

    五當家回道：許兄弟，你少給我貧。

    “兩位兄弟，你們認爲今天這場仗打得怎樣！”山口嚷道：

    五當家說道：我哪知道！我又沒去參戰。

    山口接道：你猜一猜！

    五當家喚道：我猜紀連長他們是在回家的路上······

    “這個不用猜，下面的槍炮聲都沒了，他們不回家，他們還能上哪！”山口應道：

    五當家說：這可沒準！

    “許兄弟，你說說你的看法好不好！”山口叫道：

    許半仙回道：我能有什麼看法！

    “許兄弟，你會卜卦，你給下面的兄弟卜一卦。”五當家道：

    許半仙看了看山口，瞅了瞅五當家，小聲的說：你們不是不清楚！我大哥非常討厭這些！

    “福兄弟，我們幾個都是兄弟，我們幾個不說，誰也不會知曉······”山口探過頭，嘀咕道：

    “我當真不知！”許半仙應道：

    “許兄弟，你在我們面前沒必要裝！”山口說：

    許半仙接道：我沒裝，我要是······

    “山口先生，你爲難許兄弟作甚！許兄弟想說······”五當家叫道：

    “五當家，山口先生沒有爲難我，你們都沒爲難我······”許半仙答道：

    “幾位爺，那邊來人了。”

    “那個人像是幫主，他早上就是穿着這套衣服下山！”五當家說：

    山口接道：他抱着的那個人是誰！

    “遠了看不出來。”五當家回道：

    山口嘀咕道：幫主抱着一個人，還跑那麼快······

    “那個人不會是福兄弟吧！”五當家猜到：

    山口喚道：我猜也是。

    不然的話！幫主爲啥會抱······

    “福兄弟受了傷！”許半仙驚慌道：

    五當家附和道：可能是吧！

    “幾位兄弟，你們和我下去接我大哥。”許半仙紅着眼眶，喊道：

    “許兄弟，幫主後面跟着那麼多兄弟，他沒讓兄弟們碰福兄弟，我們下去，他會讓我們碰嗎！再者，路上積滿積雪，我們下去多有不便······”五當家叫道：

    “五當家說的對，我們就在山上等他們上來。”山口稱道：

    許半仙抓着頭，沙啞道：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說了也怪！後面的兄弟一個都沒受傷，唯獨······”五當家說道：

    山口祈禱道：願福兄弟洪福齊天！願福兄弟能夠平安！

    許半仙呼了一口氣，默唸道：剛纔那個碗掉在地上時，我就已經料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福兄弟，我們到了山腳。”石頭說：

    福星應道：大哥，你把我放下來，放下來歇歇。

    石頭答道：我不累。

    “大哥，你讓我們來送二哥上去。”林凡跟在後面，喘道：

    石頭抱緊福星，大步地往山上跑。

    “哇塞！幫主山上這麼快！”山口驚訝道：

    五當家說道：幫主不是上山快，他是心急。

    “我大哥這麼急躁，搞不好倆個人都會蹬不上對面這座山。”許半仙愣道：

    “幫主的腳力頂呱呱，身手了得······”山口應道：

    “不管他有多麼了得！他是人，不是神，路上的積雪一尺多厚，他抱個人跑，而且是跑上坡路，他不摔跤······”許半仙接道：

    “啊”

    石頭單膝跪在雪地上，說道：差點就滾了下去。

    “大哥，你慢點走。”福星咳到：

    石頭站起來，說：你再忍忍！我一會就會讓你見到小於郎中。

    “啪嚓”

    林凡抓着路旁的樹幹，說：他瘋了，我走在平路上都要摔跤，他還跑着上山，他真以爲——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

    “五當家，我和山口先生過去那邊等我大哥他們，我告訴他們過來這邊找於郎中治療。”許半仙喚道：

    五當家應道：你去叫幫主他們過來診治，你不如直接帶於郎中過去那邊等。

    許半仙說：那邊連個遮身的地都沒有。

    五當家答道：那邊不是有個馬棚。

    許半仙辯道：馬棚太窄，那裏的條件太差。

    “林兄弟在馬棚生活了幾個月！”五當家回道：

    “是啊！福兄弟的傷勢不輕，我們不能耽擱······”山口喚道：

    “山口先生，你快去叫於郎中把藥箱帶上，咱們現在動身。”許半仙叫道：

    “二嫂，山下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的飯是煮，還是不煮？”羅氏問道：

    樊氏說：那些男人肯定是在回山的路上，我們煮······

    “二嫂，冬天的晚上比較長，我們晚點做飯也是一樣。”劉氏說道：

    “還晚！山洞裏面都要點燈了。”羅氏答道：

    劉氏回道：裏面是裏面，洞外被雪影得就跟白天一樣。

    樊氏應道：說的也是，作戰那些兄弟還沒回來之前，我們還是不去做飯好。

    羅氏搶道：二嫂，你聽她亂說啥！

    “燕子（羅氏），五弟媳沒有亂說，她說的是實情······”樊氏說道：

    “什麼實情！她是說事情。”羅氏辯道：

    樊氏回道：實情也好！事情也罷！咱們等等再做飯。

    羅氏說：我們一邊做······

    “吧唧”劉氏對着羅氏做了一個鬼臉。

    羅氏板着臉，怒斥到：嘿！

    “山口先生，你小心。”於郎中提醒道：

    山口拉住旁邊的野草，回道：於郎中，你把那個藥箱給我，你把那些藥摔翻了······

    “山口先生，我的年紀比你輕，腿腳比較利索······”於郎中打斷道：

    “於郎中，你說我老了。”山口接道：

    於郎中應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你老了。

    山口說：你的話裏面，不就是這個意思。

    “我想表達的是，我們倆個人之間，我的年紀比你小······”於郎中解釋道：

    “咱們不說這些，咱們去見幫主要緊。”山口說道：

    於郎中扶着藥箱，喚道：馬棚就在下面。

    “我這麼着急趕過來，大哥應該還在下面！”許半仙伸出頭——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山下。

    許半仙回過身，嘀咕道：山口先生他們來了。

    他心裏思索着：裏面的火快要滅完了，我到裏面添些柴火去。

    “許兄弟，幫主他們上來了嗎？”山口問道：

    許半仙挪着身，應道：我也沒有看到······

    “許爺，你剛纔進沒進馬棚？”於郎中詢問道：

    許半仙回道：進了啊！

    “有啥不對嗎？”許半仙反問道：

    “沒有，沒有，我想問的是——天賜！”於郎中答道：

    許半仙說：天賜捆在裏面······

    “還在就好。“於郎中輕聲道：

    “於郎中，你問天賜幹啥！”許半仙盤問道：

    於郎中走下來，應道：我問問而已！問問而已！

    許半仙說道：於郎中，你自己進去看吧！

    你順便往那堆火上——再添一些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