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福星和副幫主去北平拿藥（2）

    20日中午，寒風“呼呼”的吹。

    振興幫四周的樹木被風吹得“左搖右擺”。

    羅氏拉着山口直奔茅屋。

    “燕子（六夫人），你放開我，幫主還在休息，咱們不要過去吵他。”山口掰着羅氏的手，說道：

    “你把手放下，你愛我就跟我走。”羅氏嚷道：

    山口放下手，說：燕子（六夫人），幫主還沒清醒，我們跑去跟他說······

    “我們倆的事，全幫上下傳得沸沸揚揚，你不想別人指指點點，你就！”羅氏答道：

    山口辯道：福兄弟和副幫主都不在幫裏，我們過去也！

    羅氏板着臉，喚道：你走不走！

    山口一臉的無奈，應道：我走。

    “咳咳咳”

    “大哥，你怎麼啦！”許半仙湊過去，嚷道：

    “水，我要喝水。”石頭拍着牀板，叫道：

    許半仙去抓水壺，說道：我倒，我倒。

    “二嫂，我看到六弟媳拉着山口先生去了幫主那邊。”劉氏說：

    樊氏回道：他們過去幫主那裏幹啥！

    劉氏喚道：我猜，他們是求幫主同意他倆······

    “你就是瞎猜，幫主還在牀上趴着，他對人愛搭不理，他會管這些！”樊氏打斷道：

    “二嫂，你不瞭解幫主，幫主表面瘋瘋癲癲，他心裏······”劉氏接道：

    “五弟媳，你注意用詞。”樊氏提醒道：

    “我掌嘴，我掌嘴，幫主有點精神失常。”劉氏拍着嘴巴，應道：

    劉氏續道：幫主雖然有點精神失常，但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六弟媳他們一煽情，幫主指不定就會······

    “幫主心裏明不明鏡——我無從知曉！你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樊氏搶道：

    劉氏面向樊氏，回道：我不是在做嗎！

    樊氏說：你閉上眼睛“睡覺”。

    劉氏嘀咕道：噢。

    “大哥，你感覺咋樣！”許半仙喚道：

    石頭吸了一口氣，呼到：呼······

    “嘭嘭嘭”

    “幫主，你要爲我們做主哇！我和山口真心相愛······”羅氏喊道：

    “燕子（六夫人），你輕點。”山口搭住羅氏的手，說道：

    羅氏回道：我夠輕了。

    “你們幹嘛！我大哥正在裏面休息。”許半仙推開門，說：

    “許兄弟，我跟六當家夫人的事，我們想讓幫主······”山口應道：

    “幫主，我求你答應我們倆，我們倆人心中早就有了彼此，我們不是他人所傳的胡亂勾搭······”羅氏衝到石頭牀前，跪道：

    “六嫂，你起來，你有話慢慢說。”許半仙叫道：

    羅氏說道：幫主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許半仙接道：你看我大哥，他趴在牀上睡覺，他看不到你說什麼！也聽不到你說什麼！

    羅氏哽咽道：幫主聽不到，你聽得到······

    “關我啥事！”許半仙說：

    羅氏啼泣道：這段時間，幫裏由你做主······

    “停，停，停，我不做主，幫裏由衆位兄弟做主。”許半仙嚷道：

    “許兄弟，我和山口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你忍心任由大夥把我們拆散······”羅氏哭道：

    許半仙答道：我不忍心······

    “不是，山口先生，你把她扶起來。”許半仙續道：

    山口彎下腰去抱羅氏。

    “你別拽我！你也跪下來。”羅氏啼哭道：

    山口瞟了一眼許半仙。

    他慢吞吞的跪了下去。

    “山口先生，我叫你攙她起來，你也跪下去！”許半仙說道：

    “許兄弟，你們中國人講——男人膝下有黃金，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今天當着幫主的面，特地向你下跪······”山口說：

    “山口先生，你少來這套。”許半仙拉着山口，回道：

    “許兄弟，在這山上，我最佩服的人是幫主，他沒有因爲我是島國人，便排擠我、擠兌我，瞧不起我，他設身處地爲我着想，爲我排憂解難，然而，他今天變成這副樣，我無法與其溝通，與其訴說心事······”山口論道：

    “你既然清楚我大哥的處境，你就起來。”許半仙拽着山口，應道：

    山口接道：許兄弟，你聽我說完，在這振興幫，我最敬重的人是你，你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朋友；我們的關係最要好，你心胸開闊，對人對事，你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山口先生，你用不着給我戴高帽，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給不了你答案，更無法！”許半仙嚷道：

    “許兄弟，我不求答案，我求你想想辦法！替我們想想辦法！我們倆是······”山口回道：

    “你們怎樣我不管！也管不了······”許半仙說：

    “許兄弟，幫裏這麼多人，他們每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們······”羅氏哽咽道：

    “別人說什麼——重要嗎！以後的路，是你們倆個人去走······”許半仙說道：

    羅氏擦着淚水，微笑道：我也這麼想。

    山口接道：我還是覺得——挺彆扭。

    “你們首要的問題，是在六當家身上······”許半仙喚道：

    “所以說，我彆扭。”山口答道：

    羅氏應道：吳芳（六當家）這麼久沒有回來，他多半不在人世了。

    許半仙回道：我是說，萬一啊！萬一六當家還在某個地方，他有天回到山上，你們怎麼辦！

    山口瞅着羅氏，愣道：我，我······

    “他回來了，我也跟山口過，我們倆是真心真意······”羅氏嚷道：

    許半仙接道：難道？六當家對你不是真心真意。

    “許兄弟，六當家認識她那會，對她施過暴······”山口說：

    “這話不能亂說，你和我仔細說說。”許半仙搶道：

    羅氏低着頭，雙手不停地捏衣角。

    山口說道：六當家夫人的爹以前是個鐵匠，有一天，六當家去她家打刀，他撞見六夫人（燕子）在喊爹吃飯，他見了六夫人······

    “我要休息，你們出去，出去。”石頭吼道：

    大夥一同望向石頭。

    石頭趴在牀頭，一直撞着枕頭。

    “大哥，你的頭會撞破的。”許半仙湊到牀頭，說：

    “你趕走他們，趕走他們。”石頭嚷道：

    山口看了一眼羅氏。

    倆個人的臉頰一塊紅了起來。

    “山口先生，我大哥······”許半仙嘀咕道：

    山口伸出腳，拔腿就跑。

    羅氏握住山口的手，一起跟着山口跑。

    “山口先生，你和六當家夫人爲何走得這麼急？”福星問道：

    山口止住腳步，回道：呃！！

    羅氏拖着山口往前跑。

    “六當家夫人，路上滑，你走慢點。”福星提醒道：

    福星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道：他們走就走！他們爲啥一句話也不說！

    “福兄弟，是你嗎！”許半仙嚷道：

    福星轉過身，應道：是的。

    “福兄弟，你們路上有沒有遇上小鬼子？”許半仙問道：

    福星回道：遇上兩撥。

    許半仙接道：你們受傷了沒有！

    “我們毫髮無損的回來了。”福星踏進茅屋，說道：

    許半仙呼了一口氣，喚道：沒受傷就好。

    “大哥，幾天沒有見你，你的傷口好些了嗎？”福星走到牀前，詢問道：

    許半仙晃着頭，說：大哥的傷口跟之前一樣。

    福星附下身去看石頭的傷口。

    “福兄弟，你到那邊喝碗茶。”許半仙叫道：

    福星拉着被子，應道：我等會再喝。

    “你別拉被子，我冷。”石頭一巴掌打在福星手上。

    “大哥，我來給你上藥。”福星說道：

    石頭答道：你休要騙我！許兄弟早上幫我換了藥。

    “大哥，山上沒有藥，許兄弟沒有幫你上藥。”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早上是給大哥敷了一點草藥。”許半仙嚷道：

    福星接道：許兄弟，這是咋回事！

    許半仙應道：於郎中見大哥的傷口——不結痂，他在山上找了一點草藥，將其磨碎，叫我早上幫大哥包好······

    “這麼說，我不能給大哥用藥了。”福星打斷道：

    “不，於郎中說了，這種草藥的藥效慢，你們帶回了藥，馬上就要給大哥換上。”許半仙答道：

    福星說：他真是這麼說。

    許半仙說道：千真萬確。

    “許兄弟，你過來幫忙。”福星一手插進懷裏，叫道：

    許半仙跑上前，喚道：大哥，我來幫你解衣服。

    石頭緊握被子，吶喊道：走開，走開。

    “大哥，你不上藥，你的傷就不會好，你的傷不好，你就看不了大嫂，你也就不能去給大嫂報仇。”許半仙勸道：

    石頭握着被子，傻笑道：報仇！

    “大哥，我上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天賜，天賜能夠站起來吃馬料了，天賜等着你帶它去馳騁疆場。”福星說道：

    石頭唸到：天賜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它！

    不對，我在哪見過！

    “天賜是你的坐冀，你的配馬。”許半仙接道：

    “許兄弟，你快點。”福星朝着許半仙擠眉弄眼。

    許半仙解着石頭的衣服，說：大哥，天賜受了槍傷，它還未康復······

    “大哥，天賜的傷再過幾天就會好，你養好自己的傷，你把傷養好了，我們一起去騎馬。”福星打斷道：

    許半仙說道：福兄弟說得對，大哥的天賜跑得比火車還要快。

    福星掰開草藥，說：天賜跑得比火車更快。

    “對，對，對，它比火車跑得快，比火車跑得更快。”許半仙附和道：

    福星抹着藥，喚道：大哥，你記不記得我們賽馬那會······

    “副幫主，這些傷得比較嚴重的兄弟，我認真給他們檢查了一遍，他們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用酒精把傷口擦一擦，用桌上的藥把它敷上，再用紗布把它包紮好······”於郎中說道：

    “於郎中，那些傷口沒有出現反覆的兄弟，咱們要不要給他們上藥！”紀連長打斷道：

    於郎中應道：傷口沒有出現反覆的兄弟——不必上藥了，我們有了藥，我們也要省着點用。

    副幫主說：於郎中言之有理，我們省着點用藥，藥物得來不易。

    於郎中面向僕人們，嚷道：你們去給士兵們換藥。

    紀連長說道：大家小心點，大家要把原來的傷口清理乾淨······

    “副幫主，紀連長，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幫主那裏看看。”於郎中喚道：

    副幫主接道：於郎中儘管去，這有我們呢！

    “於郎中，你提到幫主，我想問你！幫主的傷勢如何！”紀連長說：

    於郎中回道：幫主背上中了一槍······

    “我是指——幫主現在的傷情。”紀連長答道：

    於郎中應道：幫主現在的傷情和他們一樣，傷口反反覆覆，沒有一點癒合的跡象。

    “說了也怪！幫主的身體一向健壯，身體就跟一頭牛似的！一點點皮外傷，或是一點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前幾次，他受的傷何其重，傷的地方更多，他也沒像這次······”紀連長嘀咕道：

    “幫主的傷不在外面，它在心裏，他的心情好壞，決定着他的傷勢！”於郎中打斷道：

    紀連長答道：你說了很多類似的話，幫主的傷靠心情決定的話，你何必對他用藥！

    “紀連長，我應該怎樣跟你說！你才會明白，幫主······”於郎中接道：

    “你不用說，我已經明白。”紀連長搶道：

    於郎中回道：你不明白，你以爲——我在瞎掰。

    “倆位別逞口舌之快！眼下最迫切的——是把幫主的傷口治好，福爺和副幫主剛剛帶了藥回來，咱們把藥給幫主敷上。”張隊長嚷道：

    “張隊長所言甚是，於郎中快替幫主上藥。”副幫主接道：

    “副幫主莫急！幫主的藥，我清早吩咐了許爺，讓許爺替幫主換，我之所以上去，我就是想看一看，許爺是不是給幫主換了藥！”於郎中喚道：

    副幫主應道：你跟許兄弟說了就行。

    於郎中挪着腳，說道：我上去把把關。

    張隊長提醒道：於郎中看路！

    “你好好地歇着。”於郎中對着張隊長，說道：

    副幫主、紀連長齊道：於郎中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