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山本打死了惠子（4）

    “許兄弟，你到旁邊歇會，你讓我來砍。”山口說道：

    許半仙擡起頭，說：山口先生，你這麼快就下來了，你咋沒在上面照顧我大哥！

    “幫主有福兄弟他們照顧，我呆在上面也是多餘······”山口應道：

    “怎麼會是多餘！”許半仙接道：

    山口解釋道：幫主還沒醒，上面有福兄弟、六當家夫人幫忙照顧，我留在那裏！

    “山口先生，你可以在上面吃了飯——再下來。”許半仙舉起刀，一刀砍向樹幹。

    “許兄弟，你一旁歇着去。”山口走過去，叫道：

    許半仙的刀剛落下，刀就亂蹦“噼啪”。

    山口說道：許兄弟，你當心！你別把自己傷到了！

    “山口先生，你湊過來幹嘛！”許半仙不悅道：

    “許兄弟，你在怪我！”山口說：

    許半仙接道：這刀亂蹦，我怕傷到你！

    山口低着頭，賠禮道：對不起······

    “你過來砍這棵樹，我去旁邊休息會。”許半仙打斷道：

    山口微笑道：許兄弟，你到這裏坐。

    “六當家夫人，幫主躺在裏面，你每隔一會就進去看一下。”福星站在洞門口，嚷道：

    羅氏答道：我會的。

    “福兄弟，飯菜快熟了，你吃了飯——再走。”羅氏續道：

    “不了，兄弟們的飯，我會叫人上來取，你們上面這些人，飯熟了就吃······”福星一邊邁着腳、一邊說：

    羅氏說道：福兄弟，我們煮好了飯菜就會把飯菜送下去。

    福星應道：用不着，用不着，我會叫人上來拿。

    “五當家，這個坑夠大了吧！”

    “你們兩個把坑底的泥土清理乾淨，對面的兄弟去把那些死屍擡過來。”

    “五當家，你把手給我。”

    五當家拉住坑上的兄弟，一腳蹬上坑。

    “許兄弟，你小心點，小心這棵樹倒向你那邊。”山口提醒道：

    許半仙站起來，喚道：我來推一把。

    “咔嚓”

    “許兄弟，你快點讓開，這棵樹就要斷了。”山口嚷道：

    許半仙嚇得直往後躲。

    “好險啊！差一點就把你砸到了。”山口拍着胸口，說：

    許半仙說道：這棵樹太脆了。

    “許兄弟，你找條藤過來，我把這些樹枝砍下來······”山口叫道：

    “山口先生，我們拿了藤過來。”

    山口望着前方，答道：許兄弟，有了騰就別去了。

    “山口先生，你在這邊砍樹枝，我去前面砍樹。”許半仙嚷道：

    山口應道：許兄弟，我砍好樹枝就過去。

    “五當家，下面的碎石和泥土清理完了······”

    “你們快把小鬼子的屍體丟下去。”

    “副幫主，幫主和福兄弟都不在這，有些事情······”

    “紀連長，啥事情讓你愁眉不展！”

    紀連長想了片刻，遲疑道：今天犧牲了這麼多兄弟，這些兄弟的屍身——應該如何處理！

    “這個呀！我們直接葬掉他們。”副幫主愣道：

    “問題是，我們把他們葬在上頭，還是，把他們葬在這！”紀連長接道：

    副幫主回道：把他們送上山頭，這樣太麻煩了，我們就把他們葬在旁邊······

    “萬一，幫主怪罪······”

    “沒事的，我相信幫主會理解，如今幫裏的人手不夠，事情一件連着一件，我們分不了身去把每件事做到位······”

    “副幫主，我去準備了。”

    “等等！幫主夫人是不是！”

    “她被一顆炮彈擊中······”

    “除了不能把她葬在這外，其餘的······”

    “副幫主，我想把曾副隊長葬開。”

    “可以呀！我主要覺得全把兄弟們葬到山頂——麻煩。”

    “我沒說要把曾副隊長葬上去，我想把曾副隊與那些犧牲的兄弟分開葬。”

    “行啊！紀連長認爲怎樣好！咱就怎樣辦！”

    “我讓兄弟們在一旁挖個坑······”

    “你儘管着手去辦。”

    “你們幾個去把那倆島國傷兵擡上去。”五當家吩咐道：

    對面一士兵應道：五當家，我們！

    “你不樂意！”五當家接道：

    “小鬼子害得我們這麼慘，我們還要擡他們······”士兵說道：

    “你不是不清楚！我們不像鬼子，我們優待俘虜，你們不去擡那倆俘虜，那倆俘虜瘸着腿······”五當家打斷道：

    “可是！”

    “再說了，幫主得知我們撇下島國傷兵不管，他難免怪罪······”

    “五當家說得對！”

    “我們走。”

    “五當家，這些屍體埋好了。”

    “你們把泥土蓋厚點，把它給我埋結實了。”

    “三弟，天賜有沒有傷到哪！”

    “讓我咋說呢！”

    “天賜除了舊傷外，它剛剛有沒有······”

    “你這樣說，我就懂了，剛纔草棚塌了，天賜被壓在下面，不過，草棚的兩根支柱沒倒，草棚塌下來，它沒有壓到天賜的傷口。”

    “沒有壓到！”

    “二哥，你咋下來了！”林凡說道：

    福星應道：我不下來，我在上面孵蛋啊！

    林凡辯道：我是說，你不去紀連長那邊，你過來這邊做什麼！

    “大哥心中惦記着天賜，我過來看一眼天賜。”福星說：

    “這一點，我們兩想到了一塊······”林凡回道：

    “三弟，這兩天幫裏的事情——很多，我就不陪你了，我到那邊去了。”福星走到天賜身旁，說道：

    林凡問道：二哥，大哥還沒醒嗎？

    福星答道：我下來時，他還未醒。

    林凡長吁一口氣，嘆道：哎！這事情整的。

    “三弟，我走了。”福星挪着步子，喊道：

    “二哥，上面做好了飯嗎！”林凡叫道：

    福星回過頭，冷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林凡解釋道：二哥，你不能這麼說，民以食爲天，人一餐不吃就沒精神，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進食，我的肚子早就······

    “行了，行了，有人會送飯下來。”福星應道：

    “我們今天忙活了一早上，吃飯之餘，能喝上兩口······”林凡說：

    “喝你個頭，等你吃完飯，你讓於郎中幫你包好傷口。”福星一直往外走。

    “山口先生，你不要砍樹了，我去問問副幫主搭草棚的樹枝夠了沒有！”許半仙叫道：

    “還沒夠吧！我剛纔看到，那個草棚還在蓋到一半。”一旁的士兵應道：

    山口說：我們這邊的人少了點，多幾個人，我們的速度也會快些······

    “山口先生，你和兄弟們砍點小樹枝，或割點茅草，我去那邊多叫幾個兄弟過來。”許半仙喚道：

    “紀連長，你看看這個坑可以了嗎！”一個士兵喊道：

    紀連長走上前，說道：再挖深一點。

    士兵們齊道：紀連長，底下全是石頭，我們挖不下啦！

    “你們兩個上來，你們就在那裏挖個小坑。”紀連長指着旁邊，嚷道：

    “紀連長，我們呢！”

    “你們去前面把兄弟們的屍體擡過來。”

    坑裏的兄弟一個個往上爬。

    “你們不必着急！你們注意安全！”紀連長伸出手去拉坑上的士兵。

    “你那邊擡高一點。”

    “呃！他們擡着的是誰！他們身上爲啥裹滿紗布！”林凡看了一眼路下，嘀咕道：

    林凡打量道：對了！於郎中也在那，那兩個大概是鬼子兵。

    “於郎中，我的肩膀疼得要命，你快來幫我包紮一下。”林凡嚷道：

    “我來了。”於郎中往上跑着。

    林凡搭着肩膀，默唸道：你有時間去救小鬼子，我變個法子把你耍耍，省得你閒得蛋疼。

    “你倆把曾副隊長放在一旁······”

    “紀連長，這個坑得挖多深？”

    “夠深了，你倆把曾副隊長擡過去葬了。”紀連長吩咐道：

    旁邊的士兵疑問道：曾副隊長葬在那！幫主夫人葬哪去？

    紀連長答道：幫主夫人不葬這兒······

    “噢！我明白了。”士兵恍然道：

    “副幫主，搭草棚的樹枝還差多少！”許半仙說：

    副幫主回道：樹枝還差很多······

    “不如這樣！這邊的兄弟和我過去砍樹枝，副幫主和那三位兄弟留在這搭草棚······”許半仙打斷道：

    “許兄弟，我跟你去。”福星跑下來，說道：

    許兄弟喚道：福兄弟，你下來了。

    “你們都別在這杵着，你們還不過去砍樹枝。”副幫主對着一士兵，說：

    “許兄弟，我們也走······”福星喊道：

    “福兄弟，許兄弟，我不是說你們。”副幫主說道：

    福星轉過頭，回道：副幫主，咱們回頭嘮！

    “林爺，你把手放下來，我來給你，包，包紮。”於郎中喘道：

    林凡縮回手，說：我的肩膀上還有子彈，你幫我取出子彈······

    “林爺，你坐好，我會把子彈取出來——再行包紮。”於郎中說道：

    林凡故意皺着眉，嘶啞道：於郎中，取子彈會不會疼！我很怕疼的。

    於郎中應道：取子彈確實會疼······

    “完了，我爲什麼不當場死掉！我······”林凡啼泣道：

    “林爺，我會輕點。”於郎中勸道：

    “它還是會疼，我最怕疼了，我上次被大哥打得屁股開花，我的骨頭都快散了架，還有上次，上次······”林凡哭道：

    “哇”

    “林爺，天賜在叫你別哭！你別吵着它休息！”於郎中喚道：

    林凡擦着眼淚，哽咽道：是嗎！

    “林爺，我箱子裏面沒了麻醉藥······”於郎中說：

    “箱子裏沒了，你上去取。”林凡答道：

    “上面也沒了，傷員這麼多！”

    “這可咋辦！”

    “林爺，你咬住這根木棍。”

    “我不咬，木棍這麼髒！”

    “那你咬住這根木棒。”

    “嗯！！不咬，木棒太硬，我的牙齒都會咬掉。”

    於郎中拉出一卷紗布，說道：林爺，你把它咬住。

    “它，這麼大的氣味。”林凡不屑道：

    於郎中心中一愣。

    他抓起旁邊沾滿血漬的紗布，喚道：林爺，你把它咬住······

    “不，不，不，這個更咬不得。”林爺揮着手，厭惡道：

    “你不咬也行，我叫福爺過來幫你把子彈挖出來。”於郎中應道：

    林凡問道：他用啥挖？

    “當然用刀挖。”於郎中打着手勢，答道：

    “快點，快點，你幫我取子彈。”林凡解着衣服，說道：

    於郎中說：你不怕疼啦！

    林凡拿起木棒，說：我把它咬住——就行。

    於郎中拿起鑷子“搖了搖”頭。

    “紀連長，過來吃飯了。”

    “兄弟們，你們把泥土蓋上，咱們過去吃飯。”

    “紀連長，我們留一桶飯在這，我們把剩下的飯送過去那邊。”

    “你們快去。”

    “林兄弟，你······”五當家走進草棚，說道：

    “你嚷嚷啥！”林凡舉着小手，喚道：

    五當家抓着袖口，去替林凡他們擦汗。

    “啊！”

    “林爺，你肩膀上的子彈取出來了。”於郎中說：

    林凡靠在草棚上，嘶啞道：小鬼子，你他·娘的。

    “五當家，林爺，於郎中，你們的飯放在這兒。”

    “你把飯多留兩份在這。”

    “五當家，這裏還有人來嗎？”於郎中疑問道：

    五當家應道：下面的人都上去了，這裏還會有誰來！

    於郎中回道：那你留幾份飯在這！

    “我們忙活了這麼久，我們不得多吃兩碗，加上，林兄弟的飯量······”五當家接道：

    “此時，我一口飯，都，都不想吃。”林凡嘀咕道：

    五當家端起碗，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怎麼行！

    林凡回道：我吃不下。

    於郎中應道：吃不下也得吃。

    林凡說：我不吃，我不吃。

    於郎中接道：天賜傷得這麼重，它都在嚼草料，“吃”才能讓身體恢復，你不吃······

    “林兄弟，我來喂你。”五當家捧着碗，說道：

    林凡辭道：別別別！！

    五當家夾着飯，喚道：林兄弟，你多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