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林凡打鼾

    9月頭一天，陽光照在天空上無比耀眼。

    林凡趴在牀上，叫到：嗯嗯～呃呃～

    睡在一旁的山口急得跳起來。

    他提起腳，正想一腳踹過去。

    可當腳落到半空。

    他把腳收了回來。

    他想着！林凡過去就對自己的印象不好，這一腳踹下去。

    恐怕······

    “山口先生，林凡的鼾聲這麼響，你睡不着了吧！”許半仙眯着眼睛，喚道：

    山口應道：林兄弟的鼾聲是響了點。

    “他可能累壞了，他往日不打鼾的。”許半仙說：

    “也許是吧！平日裏沒聽到他——打鼾。”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今兒麻煩你出去外屋休息。”許半仙說道：

    山口答道：不麻煩，不麻煩。

    “山口先生，福兄弟去了找我大哥騎馬，他們都在馬圈那邊，你可以去找他們玩。”許半仙喚道：

    山口挪着身，謝道：多謝許兄弟的提醒！我不一定會去馬圈，我出去外面吹吹風——再說。

    許半仙說：山口先生，你別走遠了。

    山口應道：我就到前面走一走。

    “大哥，你等等我，你的天賜跑得太快了。”福星叫道：

    石頭一把拉住繮繩，喊道：驢～

    “柔柔，你加油！”福星拍着馬背，說道：

    “誰叫你要出來！誰叫你是島國人！”山口踢着地上的砂石，嘀咕道：

    山口反應道：對了，我是島國人，幫裏的弟兄大部分對我都是面和心不和，他們懼於幫主的臉色，尤其是林兄弟，他對我的敵意，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停過······

    只因我是島國人。

    “我過去那棵樹下坐會。”山口續道：

    “福兄弟，你的柔柔很不錯，我們跑了幾圈，它的精神頭還是這麼好。”石頭說道：

    福星應道：大哥過獎了！你的天賜就跟沒跑一樣。

    石頭微笑道：它們都好，都好。

    “大哥，我們放它們回去吧！”福星喚道：

    石頭放開繮繩，嚷道：天賜，你自己回去。

    “柔柔，你跟着天賜，你不許亂跑。”福星叮囑道：

    “福兄弟，看你一臉愁容，你有啥不高興的事！”石頭說：

    福星感嘆道：大哥，我沒啥不高興！我就是有點傷懷罷了！

    石頭瞄了一眼馬圈，說道：福兄弟，你想起了柳小姐是吧！

    福星接道：大哥，我時刻提醒自己忘記她，我一看到柔柔，這心裏就······

    “福兄弟，我們是人，我們會有感情，你騎着柳小姐送你的配馬，你想起她，也是人之常情。”石頭說：

    “大哥，自從芸兒走後，我很少碰馬，直到大哥成立馬隊那會，馬隊的隊長沒有適合的人選，我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擔任了這個馬隊的隊長，我也有意避開柔柔······”福星說：

    “福兄弟，你怕睹物思人。”石頭打斷道：

    福星接道：我每次見到柔柔，我就會想起和芸兒的點滴······

    石頭應道：福兄弟，這段日子，你受苦了。

    “大哥，你說我苦，你心裏更苦，你有苦不說，你爲了兄弟們；爲了抗擊敵人；你失去了兩位愛人······”福星回道：

    石頭接道：這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出在亂世！

    “是啊！沒辦法。”福星說：

    “福兄弟，咱們那邊坐。”石頭喚道：

    “去哪呢！太陽這麼大。”山口直起腰，嘀咕道：

    山口愣道：我去找小姐玩！

    不中，小姐還在睡午覺。

    再說，老往那邊跑······

    “我總共去過小姐那邊兩次，加上這次，只有三次，頂多頂多算是偶爾。”山口自言自語道：

    山口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可是，人言可畏。

    “我還是靠着樹——睡覺。”山口靠在樹幹上“酣然入夢”。

    “竹下君，這幫山匪天天下來鬧，鬧得本將軍——心煩意亂，本將軍真想派人滅掉他們······”山本叫道：

    “將軍，你稍安勿燥，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竹下鞠躬道：

    “什麼豆不豆腐！你給本將軍指的那條路，到底行不行！”山本嚷道：

    竹下說道：將軍，我說行，那是騙你······

    “那是不行囉！本將軍帶人上去······”山本搶道：

    “將軍，你不相信我！你要相信小姐，小姐說過的話，她會想方設法做到。”竹下答道：

    “你不要提她，她是一個女人，她愛上了那塊臭石頭，她忘了自己是帝國的臣民，她把自己的祖宗都賣了。”山本喝道：

    “將軍，小姐一時情迷······”竹下勸道：

    “你住口，他們愛得死去活來，中間也有你的責任，倘若不是你！惠子回到島國，她就不會重返中國······”山本喊道：

    竹下跪道：將軍恕罪！

    “你起來，你要想恕罪，你把山上那幫山匪滅掉。”山本說：

    竹下低着頭，說道：將軍的話，竹下謹記。

    “兩位將軍，你們要的馬，高木隊長送來了。”門外走進來一個鬼子兵。

    山本跨着步子，笑道：歐西！

    竹下擦着額頭，嘀咕道：來的恰是時候，要不然······

    “大哥，我和你說句心裏話，如今這個嫂子，我心裏不踏實，總覺得······”福星說道：

    “我理解，惠子是個島國人嘛！她爹又是島國的高級軍官。”石頭接道：

    “不是這個，嫂子之前對你一往情深——不假，這大半年，她被山本關在盧溝橋上，她身邊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知！我也不知！誰都不知！她這次能夠安全逃出來，着實讓人可疑！”福星應道：

    “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怪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石頭說：

    “大哥，你是當局者迷，你小心被她利用······”福星勸道：

    “福兄弟，惠子肚裏的孩子被她爹打掉了，她是偷偷溜出來······”石頭說道：

    “大哥，山本是她爹，你相信她說的！”福星接道：

    石頭答道：我相信，惠子不會騙我，她身上還有受傷留下的傷疤。

    “大哥，你變了，你完完全全被她掌控了，換做之前，你不會這麼固執己見，你會傾聽他人的意見，你會用心洞悉事情的真假。”福星喚道：

    石頭辯道：福兄弟，我沒有變，你硬要說變了，那是時間變了，時間改變了你我，改變了許許多多，它讓你我變得陌生······

    “大哥，我從跟你以來，我和你的意見就沒相左過，唯有這次，我這次的想法——真的無法跟你達成一致······”福星說：

    “無法達成一致也不是壞事，你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咱們共同守護幫裏的弟兄，時間一久，事實會證明一切。”石頭回道：

    福星說道：爲了不傷和氣，唯有如此。

    石頭對着福星，說：福兄弟，從此以後，我不會約束你的權利，你是當之無愧的副幫主。

    “大哥，福星在此謝過！不過，幫裏的兄弟！”福星謝道：

    “福兄弟放心，兄弟們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石頭應道：

    “大哥，你永遠是我福星的大哥。”福星作揖道：

    石頭微笑道：這麼說，我之前不是你的大哥。

    福星說：之前是，將來是，永遠都是。

    “我不逗你了，我那孩子的事，你還得替我······”石頭道：

    “我懂的。”福星應道：

    “山口先生，山口先生，你爲啥睡在這裏！”

    “呀！誰推我！”

    “山口先生，是我。”

    山口揉着眼睛，說道：是張隊長啊！

    “我剛纔上了一個廁所，順便過來溜達溜達，沒想！”張隊長接道：

    “林兄弟睡在裏面打鼾，我本想出來玩玩，玩到樹下，我就睡着了。”山口喚道：

    張隊長嘀咕道：我還以爲！你是被趕出來······

    “不是，不是，林兄弟他們沒有趕我。”山口答道：

    張隊長說：山口先生，我沒說他們趕你。

    山口搭着胸口，愣道：是哦！

    “幫主夫人，時間還早，你再睡會。”黃媽禮道：

    “還睡，我動都動不了了。”惠子應道：

    黃媽說：幫主夫人，幫主特別吩咐，你的身子虛，你要多休息！

    “我虛！我哪裏虛了！你看！你看清楚點！”惠子湊到黃媽跟前，叫道：

    “幫主夫人，你別爲難老僕！這是幫主的意思！”黃媽鞠躬道：

    惠子瞪着黃媽，嘆道：嘿！

    “大哥，我們下來有了一會，你把嫂夫人留在房裏，她一個人呆在那，她會樂意嗎！”福星說道：

    石頭拍着福星的臂膀，微笑道：你呀！

    福星說：我們還是上去吧!

    “也好，還有一段午休的時間，你也上去休息會。”石頭回道：

    “將軍，這支馬隊如何！”竹下喚道：

    山本應道：馬隊大大的好，你得把它運用好，你要把山上的敵人統統死啦死啦！

    竹下答道：嗨！

    “中國人的狡猾，你必須好好地設計一番。”山本說道：

    “將軍不必憂慮！我們不能消滅敵人，也能大挫敵人的銳氣。”竹下說：

    山本喝道：巴嘎！我們帝國的士兵，是全世界最好的士兵，我們跟敵人作戰，我們不能光挫敵人的銳氣，我們還要消滅敵人。

    竹下鞠躬道：嗨！

    山本嚷道：你下去安排。

    “再過一個鐘頭就過了午睡時間，我要上哪裏去呢！”山口蹲在樹下，說：

    “啾啾”

    “你們叫什麼叫！我煩着呢！”山口喚道：

    “山口先生，你有啥煩心事！你能否跟我說說！”許半仙接道：

    山口擡起頭，說道：許兄弟，你過來了。

    “林凡在那邊大鬧天宮，我不跟出來行嗎！”許半仙說：

    山口應道：幸虧我出來了，我還在樹下睡了一覺。

    “你還睡了，我在那邊躺着活受罪。”許半仙答道：

    “許兄弟，還有幾刻鐘才過午休，你去那邊眯會。”山口叫道：

    “不睡了，這個點哪能睡得着！”許半仙回道：

    山口問道：這個點怎麼啦？

    “午睡的時間就要過了，我一個人睡在這裏，那像什麼話！”許半仙解釋道：

    “過了午睡的時間，你也不去哪裏！你多睡幾刻鐘，有誰會管你！”山口辯道：

    許半仙應道：山口先生，聽你這話，我像是一個廢人。

    山口接道：許兄弟，你是說你！還是說我！

    “對哦！我們倆個都是半斤八兩。”許半仙恍然道：

    山口傻笑道：的確，我倆都是半斤八兩。

    “兩位兄弟，你們怎麼坐在這？”福星問道：

    山口說：福兄弟，你回來了。

    “福兄弟，外面安靜些，房裏就跟打雷一樣，你在裏面，甭說睡，談句話都費勁。”許半仙說道：

    福星應道：許兄弟，沒你說的那麼邪乎。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過去看看！”許半仙回道：

    “林兄弟的鼾聲太大了。”山口抱怨道：

    福星嘀咕道：他平時不打鼾啊！

    “屋裏怎麼就我一個人！”林凡翻過身，驚道：

    林凡擦着鼻子，說：屋裏的人呢！

    他伸了一個懶腰，叫道：真舒服。

    他甩着頭，一歪一歪地往外走。

    “你個天殺的，你害得我一上午都沒睡覺。”許半仙迎面走來。

    林凡應道：你不睡覺關我屁事。

    許半仙接道：你睡在裏頭就跟豬一樣，呼聲打得震天響，你讓我咋睡！

    “你放屁，我從不打呼。”林凡答道：

    “我一個人就該你狡辯，還有一個山口先生睡在旁邊，你問問他！”許半仙拉着山口，說道：

    山口愣道：我，我說什麼！

    許半仙說：你直接說，他打沒打呼！

    山口說：我我我······

    “我什麼！你的話不算數，你是島國人，島國人就會胡說八道。”林凡嚷道：

    山口聽到這話，立刻閉上嘴。

    “你管他是什麼人！你打呼都不讓別人說了！”許半仙應道：

    “幾位兄弟，你們別吵了！我三弟打沒打呼！我也沒聽到，我三弟如果打了呼！你們爲何不吵醒他！爲何不讓他停住呼聲！”福星打斷道：

    林凡接道：就是。

    許半仙看了一眼山口，急道：我們！

    “沒話說了吧！你惡人先告狀。”林凡嘀咕道：

    福星說：許兄弟，山口先生，我三弟睡覺不打呼，你們爲什麼說他打呼！

    許半仙回道：剛剛真的······

    “對對對！我們和林兄弟開玩笑，我們往後會注意。”山口擋着許半仙，說：

    “山口先生，你擋住我了。”許半仙說道：

    “大家說開了就好，大家進去屋裏坐。”福星喚道：

    山口微笑道：屋裏坐，屋裏坐。

    林凡止住腳步，默唸道：許老頭，你個傻二愣，你想找個理由“刁難我”，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