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特大事變（16）

    “馬上就要吃飯了，幫主他們怎麼還不下來！”五當家喚道：

    “幫主他們剛走不久，他們還要在上面！”曾副隊長說道：

    “福夫人出葬，我們幾個都沒有上去送她！”汪幫主說：

    “福兄弟說了，他不希望看到太多的人爲了他夫人傷心、難過。”曾副隊長應道：

    山口接道：是啊！那些嫂夫人說要跟去，他都沒讓。

    汪幫主滿臉惆悵，嘆道：嗨！

    “副幫主，兄弟們，大家過去吃飯了。”黃媽叫道：

    汪幫主喚道：你們吃飯去，我一個人上去走走。

    “副幫主，你不能上去，你去了，兄弟們怎麼吃！”曾副隊長接道：

    “我走了，兄弟們就不可以吃飯嗎？”汪幫主疑問道：

    “副幫主，我沒說不可以吃······”曾副隊長應道：

    “可以吃就好，我去了。”汪幫主提着腳，嚷道：

    “汪大哥，我們跟你去。”五當家和六當家齊道：

    汪幫主回道：五弟，六弟，你們在這吃飯，我一會就會回來。

    五當家應道：我也想去送送福夫人。

    “看吧！我之所以不讓副幫主上去！”曾副隊長說：

    “副幫主，你快點過去吃飯，那邊的兄弟還在等着你呢！”山口說道：

    汪幫主面向大夥，喚道：吃飯去。

    “大哥，井（葬死人的坑）挖好了，你把郭小雨放下去吧！我給······”林凡說：

    “你讓開，我來放。”石頭捋着郭小雨的頭髮，叫道：

    林凡放着鐵鍬，說道：大哥，鐵鍬放這啊！

    “林兄弟，你過來。”許半仙招着手，說：

    林凡湊到許半仙身旁。

    許半仙小聲道：大哥和福兄弟此刻的心情很遭，你少說話好。

    “你有沒有搞錯！他們心情不好，我們更要想法子逗他們開心。”林凡回道：

    許半仙應道：話雖這麼說······

    “大哥，二哥，幾個嫂夫人葬在一起，她們也就不會孤單了。”林凡說道：

    福星接道：她們不孤單，我們也就孤單了。

    林凡答道：怎麼會呢！她們幾個姐妹在一起，我們幾個兄弟在一起。

    “你很想她們下去作伴嗎！”石頭說：

    “我爲啥想！我想勸你們不要那麼傷心！”林凡答道：

    石頭應道：我咋感覺不到！

    “不是，我飯都不吃，我跟來這裏，我有病啊！”林凡氣憤道：

    石頭撒着泥巴，嘀咕道：你肯定有病。

    “我······”林凡委屈道：

    “林兄弟，你甭說了，你沒看見大哥跟福兄弟的臉色嗎！”許半仙拉住林凡，說道：

    “是哦！他們把臉拉得老長。”林凡應道：

    許半仙喚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你內人撒手人寰、與世長辭，你還能笑臉迎人，還能跟人談天說地。

    “許兄弟，你倒是點醒了我，我不說話就是，我在一旁看。”林凡恍然道：

    許半仙點着頭，回道：這就對了。

    “黃媽，幫主夫人也去了上頭嗎？”汪幫主問道：

    黃媽端着飯，說道：應該是吧！

    五當家應道：什麼叫做應該！

    黃媽解釋道：僕人聽說幫主夫人和幫主在上面，僕人並沒有親眼看見幫主夫人上去。

    “黃媽也沒看見。”汪幫主唸到：

    “黃媽，麻煩你幫山口先生夾個雞腿過來。”曾副隊長叫道：

    黃媽放下飯碗，答道：我來啦！

    “汪大哥，你在嘀咕什麼！”六當家喚道：

    汪幫主應道：沒什麼！沒什麼！

    “汪大哥，你吃菜，今天的菜煮得很好。”五當家喊道：

    汪幫主回道：兄弟們吃，兄弟們吃。

    “大哥，我們安葬好了嫂夫人，我們回去了。”許半仙喚道：

    “你們先走，我想多呆一會。”石頭應道：

    “大哥，就要天黑了。”林凡說道：

    石頭瞪着林凡，嚷道：叫你走就走，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你就會瞪我。”林凡嘀咕道：

    “林兄弟，太陽還在頭頂，離天黑還早呢！”許半仙擠到林凡身旁，說：

    林凡辯道：天一會就黑了。

    “你強詞奪理。”許半仙回道：

    林凡接道：本來就是。

    “你再不滾開，我把你踹下去。”石頭喝道：

    “你快走。”許半仙推着林凡，說道：

    林凡邊走邊說：就你能耐。

    石頭抓了一把泥土——扔向林凡。

    福星擋掉泥巴，說：大哥，許兄弟說的沒錯，你是該下去了，幫裏還有很多事情，它需要你去處理。

    “也是，你也要我處理。”石頭應道：

    “大哥，我們下去吧！”福星接道：

    石頭想了想，回道：嗯！

    “兄弟們，我吃飽了，我先去山頭了。”汪幫主邁着步子，喊道：

    “汪大哥，你等着我。”六當家含着飯，叫道：

    曾副隊長瞟了一眼山口，說道：副幫主，幫主他們過會就回來了······

    “他們現在還沒回來，我剛剛吃飽飯，我到前面活動活動去。”汪幫主答道：

    “汪幫主，山上路陡······”曾副隊長接道：

    汪幫主打斷道：路陡有關係嗎！

    “有關係！怎會沒關係！”曾副隊長應道：

    汪幫主說道：那你說說看。

    曾副隊長愣道：這個，這個······

    “汪大哥，咱們就聽幫主的話，咱們就在這裏等他們回來。”五當家嚷道：

    “副幫主，你何不坐下來等等！”山口接道：

    “你們用不着管我！我去去就來。”汪幫主說：

    “汪大哥，五哥說得不無道理！我們就在這裏等！”六當家喚道：

    “今天怎麼啦！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我上去。”汪幫主說道：

    曾副隊長說：不是不讓，你上去也不起作用。

    汪幫主問道：我上去要起什麼作用？

    曾副隊長應道：副幫主上去！

    “山口先生，你來說吧！”曾副隊長續道：

    山口接道：我坐······

    “副幫主，幫主他們下來了。”洞外一個士兵稟道：

    汪幫主應道：我看看去。

    曾副隊長哆哆嗦嗦，嘀咕道：如何是好！他們知道我······

    “別怕！”山口拉住曾副隊長的手，說道：

    “福兄弟，你可算下來了，嫂夫人的事，我深表痛心，我正和兄弟們商量，商量去送嫂夫人一程。”汪幫主向着福星走去。

    福星謝道：謝謝副幫主！謝謝大家！

    “二哥，你吃飯，咱們吃完飯——再嘮。”林凡叫道：

    汪幫主接道：福兄弟，你們吃飯，吃飯。

    石頭端起飯，喊道：你們快點吃。

    “咳咳”許半仙捶着胸口，咳到：

    “許兄弟，你吃慢點，你小心讓飯噎着。”五當家說道：

    許半仙揮着手，回道：沒事！沒事！

    “咦！幫主夫人怎麼沒在哪吃飯？”六當家疑問道：

    石頭板着臉，說：我過去那邊瞧瞧！

    “幫主，你爲何不高興？”六當家追問道：

    石頭冷笑道：沒有啦！

    許半仙見到石頭離開。

    他附在六當家耳邊，說：郭小雨剛剛葬下，你這樣問幫主！你是何居心！

    “你說幫主夫人她······”六當家應道：

    許半仙接道：她被炮彈擊中了······

    “曾副隊長，你爲什麼不說幫主夫人？”六當家問道：

    “六當家，你聽我說，許兄弟吩咐過我，他不想太多人上去······”曾副隊長說道：

    汪幫主嚷道：曾副隊長，這個事情，你做得太過了，你不把真相說出來······

    曾副隊長辯道：我怕你們······

    “你就不怕！”六當家接道：

    “我不撒點小謊······”曾副隊長應道：

    “撒謊就是撒謊，就是故意瞞我們，你不安好心。”六當家答道：

    “主意是我出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山口說：

    “怪不得這個主意有點陰，感情是你······”六當家回道：

    “我們就要怪你，要不是你們島國，我大嫂，我二嫂，她們就不會！”林凡說道：

    “三弟，你住口，這事怪不了山口先生······”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二哥，就賴小鬼子，小鬼子不扔炮彈······

    “林兄弟，你扯遠了。”許半仙喚道：

    “林兄弟，咱們一事歸一事，這事與他······”五當家說：

    “你們全都被他騙了，他從開始到我們幫裏，他就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如今，他公然對我們的幫務指手畫腳······”林凡打斷道：

    “他沒指手畫腳，我當時沒轍，他才會······”曾副隊長答道：

    “我看着他就噁心，小鬼子就是狗······”林凡搶道：

    “你這句話說的太棒了，你對人居心叵測，今天不是有他提醒，我們幫裏的損失則會更大，我記得，我說要提高警惕那會，某些人還說，島國人的話不可信，倘若島國人的話沒有糊弄人，他寧願自斷一臂，以此明誓！”石頭迎面走來，說道：

    林凡合上嘴，默默地呆到一旁。

    “幫主，令夫人的事······”五當家喚道：

    “事情已經過去，福兄弟說得對！我們沒有時間回想過去，我們需要明確的是以後，我們值得把握的是未來。”石頭嚷道：

    福星接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你的意思就是它。”石頭答道：

    福星望着許半仙，應道：噢！

    “幾位當家，我沒想過騙你們，我看到曾副隊長在哪犯難，我沒忍住，我就叫······”山口先生作揖道：

    “山口先生，你不必內疚！你請過去那邊歇息！”石頭請道：

    山口回道：幫主，你請！你請！

    石頭放下碗，說道：諸位兄弟，咱們過去那邊討論事情。

    汪幫主喚道：幫主，你先走。

    石頭應道：副幫主請！

    “許兄弟，你吃飽了沒！”福星說：

    許半仙放着筷子，答道：吃飽了。

    “福兄弟，你那張凳子也搬過來。”五當家搬着凳子，叫道：

    福星應道：我知道了！

    “你們一邊走、一邊說笑，叫都不叫我一聲，你們不叫我過去，我偏要過去，我看你們能把我怎樣（林凡拍着屁股，嘀咕道：）！”

    “各位夫人，那些爺進去了——開會，我得去倒茶了。”黃媽捧着碗，說道：

    谷氏說：他們開他們的會，我們洗我們的碗。

    黃媽遞過碗，喚道：夫人們可以不理會，僕人就······

    “黃媽，我勸你也別去，剛纔那些男人進去時，他們誰都沒有叫你進去倒茶，你貿然進去，他們都會厭惡你。”劉氏勸道：

    黃媽應道：不會吧！

    “啥叫不會！”劉氏接道：

    樊氏擠了一下黃媽，說道：黃媽，你忙去。

    “大哥，今天的一戰，不，不是一戰，是一轟，小鬼子把我們轟得狼狽不堪，而我們呢！我們一槍一炮都沒放，原因就是，我們的武器不足······”福星喚道：

    “福兄弟，你又提此事！你別忘了！今天這種情況，我們的武器再精良，我們也會讓敵人炸得毫無還擊之力。”石頭打斷道：

    “大哥，你休要自欺欺人！如果我們的武器裝備精良，敵人怎麼可能在這全身而退！”福星應道：

    “福兄弟說的在理，我們藏在洞裏兩刻鐘，小鬼子的飛機還在天上轟轟轟，我們的武器多點的話，我們也就能夠出去外面打幾架飛機下來。”兄弟們紛紛議論道：

    “幫主，列位爺，僕人來給你們倒茶。”黃媽喚道：

    石頭叫道：黃媽，你退下，我們自己會倒。

    黃媽禮道：是。

    “大哥，你喝茶。”福星遞着茶，喊道：

    石頭接過茶，說道：福兄弟，你說武器重要，我並不反對。

    可是，眼下小鬼子猖狂至極，地區形勢嚴峻，我們上哪去弄武器。

    “幫主，我們去北平轉轉。”五當家接道：

    “五當家，你這番話，正中福兄弟的下懷，問題是，北平是座城，小鬼子這時必會增加看守，我們進得去，也不見得就能出得來！何況，我們還要帶着武器······”石頭論道：

    “我們此時不宜去北平！”五當家嘀咕道：

    “大家還有其它的法子嗎！”福星應道：

    頓時，大夥啞口無言。

    “今天，我夫人被小鬼子的飛機炸死了，我於公於私，我都要下山一趟，下山去趟北平，我到了北平，我隨便搞點武器······”福星說道：

    “福兄弟，你想去北平，我陪你去。”石頭說：

    “幫主，你不能去，幫裏不能沒你坐鎮······”汪幫主叫道：

    石頭接道：我不去，你們根本去不得······

    “幫主，你去不如我去。”五當家喚道：

    “五當家此言差矣！這裏有誰比我去合適！我辦不好事情，我也能自保······”石頭論道：

    “幫主，你要去，你讓兄弟們跟着你去。”曾副隊長說：

    “這種事情人多容易壞事。”石頭答道：

    福星提着茶壺，喊道：大哥，我給你添茶。

    “大家統統圍過來，我跟你們仔細說說幫裏的事。”石頭打着手勢，說道：

    石頭續道：你們幾個收拾收拾幫裏，五當家帶人盯住盧溝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