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以身犯險（3）

    “心若，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七當家站在桌前，問道：

    心若望向四周，應道：沒了。

    “我去泡壺茶過來。”七當家挪着身子，喚道：

    “七當家且慢！我是你的侍婢，你反過來伺候我，幫主知道了······”心若撐着桌子，叫道：

    “你今天剛剛過來嘛！幫主怎會怪你！”七當家拿起茶壺——去泡茶。

    心若鞠躬道：謝謝七當家！

    “心若，你不必多禮！你快點坐下。”七當家嚷道：

    “謝謝！”心若禮道：

    “你又來了。”七當家不悅道：

    心若微微地“笑了笑”，隨身坐了下來。

    七當家捧過來一壺茶，說道：這就對嘛！你不要在我面前左一鞠躬、右一敬禮，我們雖爲主僕，但我不會把你當僕人看······

    心若深情地看着七當家，說：七當家，奴婢的爹孃去得早，奴婢從小在大戶人家爲婢，去年那戶人家搬走，奴婢這一年來“四處奔走”，經常填不飽肚子，七當家這麼對待奴婢，奴婢······

    “你別哭！別哭！”七當家倒着茶，嚷道：

    心若哽咽道：心若沒哭，心若高興。

    七當家接道：你高興，你爲何落淚！

    “心若的眼淚不聽話，它一轉就轉了出來。”心若擦着眼角，回道：

    七當家遞着茶，說道：心若，你真是性情中人。

    心若接着茶碗，說：我想起過去就！我情難自已。

    “啊！”心若大叫道：

    “心若，你喝慢點，你有沒有燙着！”七當家摸着心若的臉頰，急道：

    心若擋着七當家的手，說道：沒！沒！沒！燙痛了嘴而已！

    七當家握住心若的手，關切道：你要小心點。

    心若見自己的手被七當家握住。

    她用力往回縮。

    七當家瞟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趕快鬆開心若的手。

    心若揉着手腕，向前“瞄了瞄”。

    不巧，七當家一眼對上心若。

    他倆相視一眼，紛紛地低下了頭。

    “石頭哥，我剛剛和小雨認了姐妹。”

    “那個郭小雨。”石頭愣道：

    “就是她，她好可憐的，她跟我一樣，也給人做僕人，我倆不同的是，我遇到了好主子，她遇到了禽獸不如的主子，還想欺負她。”小靜回道：

    石頭摟着小靜，冷笑道：是嗎！

    “石頭哥，你見到那個人，你要剁掉那個人的手，你要爲妹妹出氣。”小靜說：

    石頭應道：一定，一定。

    “石頭哥，妹妹住在那邊的集體宿舍，我可不可以讓她搬到這邊來住！”

    “我們這邊沒了房子。”

    “我們對面那間房子！”

    “那間房子要放雜物。”

    “我明天叫黃媽收拾一下······”

    “她住在那不方便。”

    “你不想她住過來。”

    “她住過來也行，她要和黃媽住在一塊。”

    “我們就讓妹妹睡在黃媽那！”

    石頭望着小靜，說：小靜，你快點上牀睡覺吧！

    小靜靠在石頭肩膀上，微笑道：石頭哥，有你真好！

    心若擡起頭，嘀咕道：七當家，你喝不喝茶！

    “大晚上，大晚上的，我不渴。”七當家吞吞吐吐的說：

    “七當家，我困了，我想睡覺。”心若伸了伸懶腰，喚道：

    七當家站起身，說道：心若，你睡覺，我明天再來。

    “七當家，洗澡就用水壺裏的熱水嗎？”心若詢問道：

    七當家應道：水壺裏不止有熱水，還有冷水······

    心若摸着喉嚨，說道：我去了。

    七當家邁着腳，喚道：你鎖上門，我走了。

    心若扭了扭腰，小聲道：今天太累了。

    七當家憋着氣，一直往外走。

    當他走到門口。

    他不僅回過頭，兩眼盯着房子看。

    房子裏面燈火通明。

    他拍着一旁的樹幹，默唸道：剛纔我，我就該······

    “哇！”他的喉結一上一下地蠕動。

    房間裏映出一個女子寬衣的情景。

    那個身材，真是，真是······

    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

    他走到房前，正想鑽進房裏看。

    “可惜，這房門！”他停住腳步，感嘆道：

    他站在門前，想到！裏面的畫面，這裏看不到，我進去！

    “我太壞了吧！君子——當以禮義爲先。”

    “管它呢！我不是國民黨，也不是人民黨，更不是天地會，我不受組織的限制。”

    “萬一，幫主怪下來······”

    “剛剛幫主，以及兄弟們都在暗示我！”

    “吱呀！”房門被風吹開一條裂縫。

    “誰！門外是誰！”心若嚷道：

    七當家屏住呼吸，沒有出聲。

    “嚇我一跳，是風啊！”心若說道：

    七當家放慢呼吸，偷笑道：她的房門都沒關，她早就想我······

    他輕手輕腳的摸進去。

    “七當家，你別過來！”心若雙手擋着胸口，吃驚道：

    七當家說：心若，你到底想讓我怎樣！誰洗澡連門都不關！你就是······

    “我剛剛進來的太快，我忘了。”心若打斷道：

    七當家向前走着，喚道：你在找藉口。

    “你走開，你走開。”心若叫道：

    “心若，你別叫！我以後會對你好！”

    “你放開我，人家還是第一次。”

    “你怕什麼！我也是第一次。”

    “鐺”

    石頭心裏一驚，小心翼翼地爬起牀。

    “石頭哥，你起牀幹什麼！”小靜眯着眼睛，說：

    石頭回道：我的肚子痛，我想上趟廁所。

    小靜搭着肚子，說道：石頭哥，你快去快回。

    “小靜，你睡吧！我去會就回來。”

    “嘶嘶”

    “噓······”石頭噓到：

    “幫主······”

    “你們小聲點。”

    “是！！”

    石頭牽着馬，說道：天賜，大晚上的，到處黑漆漆，你走路當心點！

    “咴”

    “天賜，你說，我一個人跑出來，也沒跟他們商量，他們會不會怪我？”石頭問道：

    “你爲啥不說話！”

    “我知道！他們都會怪我！可我不這麼做！兄弟們就會受我的連累，就會因爲我送命。”

    “嗨！不說了。”

    他跨上馬背，喊道：駕，駕。

    “你把火拿上來，那是誰！”

    “你們都別吵！那是幫主。”

    “幫主這個時候要上哪去！”

    “幫主要去哪裏！他還要向你報告！”

    “石頭哥。”小靜伸出手去搭石頭。

    “咦！他怎麼不在房裏！”小靜愣道：

    小靜一想“他剛剛去了廁所。”

    “不對呀！他的廁所去了那麼久！”

    “我要過去看看！”

    她穿着衣服，嘀咕道：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啪啪啪”

    小靜踩着鞋，說道：這是什麼聲音！

    “小鬼子，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石頭舉起手槍就打。

    “黃媽，黃媽，你快點起牀。”小靜喊道：

    “幫主夫人，家僕穿上衣服就來。”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小鬼子拿着機關槍射向石頭。

    石頭跳下馬，叫道：天賜，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天賜飛奔着往回跑。

    石頭握着手槍“上躥下跳”。

    幾次的翻滾。

    小鬼子的機槍聲，已經沒了響聲。

    “八嘎！給我死啦死啦！死啦的，重重有賞。”

    “砰！嗒嗒嗒！”小鬼子的炮火越來越猛。

    石頭背起機關槍，對準小鬼子亂射。

    小鬼子一個個的倒在機槍下。

    “心若，你放開我。”七當家叫道：

    “你要去哪！”心若應道：

    七當家說：外面槍聲這麼濃！我得出去瞧瞧！

    “不關你的事，你睡覺。”心若答道：

    七當家辯道：怎麼不關我的事！幫裏······

    “幫裏有事的話，幫裏還有其他的兄弟······”心若打斷道：

    “你讓開，我得出去看一看！”七當家推開心若，嚷道：

    心若蓋上被子，說：你出去了，你永遠別回來。

    “小姐，石頭哥呢！”小靜焦急道：

    “你急啥！他多半還在廁所！”福紫應道：

    “你扯淡！兄弟們，全都給我掏傢伙。”福星跑過來，嚷道：

    汪幫主說：兄弟們，大家快點過去正廳取武器。

    “福兄弟，你不拿槍嗎！”五當家叫道：

    福星回道：我有槍，咱們盧溝橋上見！

    “轟”石頭身前響起一陣陣的炮火聲。

    石頭欲想往回走。

    “轟隆！轟隆！”

    “天賜。”石頭大喊道：

    馬兒朝着石頭跑來。

    石頭跳上馬，一個勁地跑。

    “你們快跟上。”五當家喊道：

    汪幫主嚷道：拿炮的兄弟快點跟上。

    “五哥，七弟人呢？”六當家問道：

    五當家答道：我沒有看到！

    “我們都沒看到，他還在睡覺吧！”二當家應道：

    “他睡什麼覺！他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六當家說：

    二當家氣喘吁吁地說道：六弟，他單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喜歡的女人，咱們理解點。

    大夥笑道：理解，理解。

    “大哥。”福星喊道：

    石頭拉住繮繩，叫道：驢······

    “大哥，你還好嗎？”福星從一旁的樹下鑽出來。

    石頭說：你是福兄弟！

    福星應道：是我。

    石頭一把抓住福星，說道：咱們回幫裏去，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兄弟們慢着！前面有馬蹄聲。”五當家叫道：

    兄弟們全都停了下來。

    “不好，前面是有馬蹄聲。”二當家豎着耳朵，嚷道：

    汪幫主喚道：兄弟們散開。

    五當家說：你們藏好了。

    兄弟們分別藏到路的兩旁。

    “汪大哥，這馬會不會是幫主的馬！”六當家說道：

    汪幫主回道：難說！

    “兄弟們，你們先別開槍！”二當家吩咐道：

    汪幫主接道：二弟，如果是敵人！

    “大哥，咱們看清了再打。”五當家答道：

    汪幫主說：天還沒亮。

    “就是沒亮，咱們更加不能亂打。”五當家應道：

    “兩位哥哥，馬兒來了。”六當家喚道：

    “大部分兄弟都下山了，我們怎麼一路上都沒碰到他們！”福星不解道：

    “他們會不會去了盧溝橋那邊！”石頭接道：

    福星答道：不可能！他們不可能跑得比我快。

    “或許，他們抄近路過去了。”

    “我們到幫裏快半年了，我們哪有聽說，從這過去盧溝橋，還有近路。”

    “幫主，是你吧！”六當家喚道：

    石頭應道：誰！

    六當家拿着手電筒照着石頭，叫道：兄弟們，是幫主。

    兄弟們一同走了上來，喊道：幫主，幫主。

    石頭擋着手電筒，嚷道：誰的手電筒！快拿開它。

    “幫主，你沒事吧！兄弟們都快急壞了。”汪幫主急道：

    “對不起了兄弟們！我害得大家爲我擔心！我這次行事有點魯莽，實在對不住！”石頭作揖道：

    “幫主，你沒有對不住我們，你不相信我們，你不相信我們能夠與你——共同進退。”五當家接道：

    “幫主是怕我們拖累······”

    “兄弟們，兄弟們，大家安靜！我不是怕你們拖累，我是和林兄弟賭氣才······”

    “停停停！！大家回去幫裏——再說！”汪幫主嚷道：

    “汪大哥說得對！大家快點回去幫裏，幫裏還有一些兄弟，想必！他們也都急瘋了。”二當家接道：

    大夥議論道：咱們有話，有話回去幫裏嘮！

    石頭道：大家快走。

    “幫主，你受傷了嗎？”副幫主湊過來，問道：

    石頭“拍了拍”胸脯，說：我沒受傷，我好好地。

    汪幫主答道：那就好，那就好。

    六當家照着路面，提醒道：幫主，你前面有塊大石頭。

    石頭提高腳步，謝道：多謝六當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