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天賜救主（1）

    10日上午，陽光剛剛照在正廳的大門口。

    石頭提着腳，一腳踏出正廳。

    他仰起頭，感嘆道：舒服！

    “大哥，我們過去那邊走走。”

    石頭側着頭，說道：許兄弟，你沒去睡午覺哇！

    “大哥，你請這邊走！”許半仙伸出手，請道：

    石頭一邊走、一邊問道：許兄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許半仙回道：大哥，你當了幫主後，我們很少聊天······

    “許兄弟，你要理解我，我每天除了早晨鍛鍊那會有時間······”石頭應道：

    “大哥，我們過去那棵樹下。”許半仙喚道：

    “許兄弟，你想家了吧！”石頭說：

    “大哥，我更想你，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之所以有家，那是遇上了大哥！倘若沒有大哥！”許半仙接道：

    石頭“揮了揮”手，說道：許兄弟，你不能這麼說，我是你的兄弟，並非是你的······

    “我沒有權力主宰你的思想，你的情感，你的一切一切，想家——乃是人之常情，你不傻，其中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石頭續道：

    許半仙喚道：大哥，你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好直說了，說到家，有誰不想！

    然而，比起家，我更想陪着大哥。

    總而言之，我們的兄弟情未盡。

    “你又在說那套糊弄人的話。”石頭微笑道：

    “不，不，不，我沒有糊弄人。”許半仙答道：

    石頭道：你說點別的。

    許半仙回道：我是在和你閒聊。

    石頭“望了望”許半仙，說道：太陽曬久了——太熱，我們進去樹下躲會。

    許半仙向樹下走了兩步，問道：大哥，現在怎樣！

    “許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怨不怨我！”石頭一本正經的說：

    許半仙看着石頭，接道：大哥，我真是傷心，我一直對你推心置腹，從來不曾隱瞞······

    “你對我怎樣！我心裏有數，我只想知道！你怨不怨我！”石頭打斷道：

    許半仙應道：此話怎講！

    “我帶着你來到北平，讓你與家人分開，我卻重新在這安了家。”石頭說：

    許半仙答道：大哥，這算啥事！

    我知道！你怕我心裏不平衡。

    你不妨反過來想，我在這有個意中人，我要在這裏安個家。

    你會不會阻擾我！

    答案肯定不會······

    “許兄弟，謝謝你的體諒！”石頭朝着許半仙鞠了一個躬。

    “大哥，我們兄弟間，你說這些客套話，你不是見外了嗎！”許半仙說道：

    石頭籲了一口氣，喚道：許兄弟，過些天，你和福兄弟去趟北平，你去跟家裏通個電話······

    “不用了。”許半仙搶道：

    許半仙說：我打電話回家，我該如何去跟家裏說！說我明天就會回去，說我賺了很多很多的錢，還是······

    “是啊！你去和家裏通電話，他們就會扯到我，我的事情······”石頭打斷道：

    “大哥，如今已是初夏，你進去裏面睡會。”許半仙叫道：

    石頭回道：我不睡，白天睡了，晚上就會睡不着。

    “大哥，你的精力充沛，像我每時每刻都可以入睡，就怕睡的時間——不夠。”許半仙微笑道：

    石頭接道：你不上廁所嗎！

    “我經常都是讓尿憋醒。”許半仙笑道：

    “許兄弟，你覺不覺得！我最近變了。”石頭喚道：

    許半仙說：人嘛！隨着時間的推移，樣貌哪能不變！

    “我沒說樣貌，我上山之前，我對酒這種東西——非常厭惡，每次喝不了多少就會倒下，現在對它，說不上喜歡，明顯不像過去那樣抗拒，酒量要比過去好太多。”石頭論道：

    “這不難解釋，你沒有上山前，你喝酒，你用的是杯，而且，頂多喝個兩、三杯，喝的次數沒有那麼多，如今，你是一幫之主，今天喝酒，明天喝酒，喝酒的次數一多······”許半仙應道：

    “許兄弟，你言之有理，我必須剋制一點，以免和林凡一樣，變成酒鬼。”石頭稱道：

    許半仙笑道：酒還是要喝的。

    只不過，不要醉酒。

    “我也認爲，是那麼回事。”石頭說道：

    “大哥，喝酒不醉酒，對人體還是有益的。”許半仙喚道：

    石頭微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大哥，我是一個愚鈍的人，我講不出什麼道理······”許半仙打斷道：

    石頭叫道：許兄弟，你在嘲笑我是嗎！

    許半仙作揖道：不敢！不敢！

    “俗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不是臭皮匠，我更不是諸葛亮，你的聰穎······”石頭續道：

    “我的小聰小明，抵不上大哥的大智大慧。”許半仙嚷道：

    石頭喊道：許兄弟，你非要這樣嗎！你咋跟法警官一個口吻！

    許半仙嘀咕道：我改，我改。

    “你一定要改正這個習慣，你跟我這樣說話，我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石頭說道：

    許半仙應道：一定改，一定改。

    石頭擦着額頭，說：許兄弟，天氣炎熱，我們進去喝茶。

    許半仙伸着手，喚道：大哥，你先走。

    “幫主，盧溝橋，盧溝橋那邊······”

    “兄弟，你慢慢說，盧溝橋怎麼啦！”石頭擡起頭，說道：

    這兄弟緩了一口氣，說道：幫主，盧溝橋沒事！

    “沒事，你爲啥跑這麼急！”石頭說：

    “稟告幫主！小鬼子修好了工事。”這兄弟稟告道：

    石頭笑道：修好了！

    “大哥，咱們怎麼辦！”許半仙喚道：

    石頭回道：具體怎麼辦！還得去跟衆位兄弟商量。

    “幫主，在下告退了。”

    石頭說：你去吧！

    “大哥，我去叫兄弟們快點起牀。”許半仙叫道：

    “你叫他們全部過來正廳議事。”石頭接道：

    許半仙起着小步，說道：我會轉告他們。

    “許兄弟，你回來。”石頭嚷道：

    許半仙回過身，問道：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石頭說：兄弟們此刻都在睡覺，等到下午，我再和兄弟們一同商討。

    許半仙應道：哦！

    石頭推着許半仙，叫道：許兄弟，咱們喝茶去。

    “呀！”大小姐往着旁邊翻了一個身。

    她張開手，“摸了摸”身旁。

    “芸兒，我去訓練場了。”福星穿着褲子，說道：

    福星揉着眼睛，說：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我不睡了，我早點過去訓練場，免得讓大家等我。”福星拒絕道：

    大小姐伸了一個懶腰，喚道：要去就去。

    反正，你把幫主，看得比我重要。

    福星無奈道：芸兒，大哥是個男人，你連他的醋也吃嗎！

    “去你的，醋有什麼好吃！酸溜溜的！”大小姐回道：

    福星走到桌前——倒着茶，問道：紫妹近段時間怎樣？

    “你別說！我每每見到紫妹跟小靜，我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大小姐說：

    福星打斷道：就像喝酸梅湯那樣是吧！

    “對對對，就是酸酸澀澀的感覺。”大小姐答道：

    福星說道：那是嫉妒感。

    大小姐辯道：我嫉妒什麼！

    福星說：你嫉妒她們的肚子。

    大小姐嘀咕道：有道理。

    福星吐了一口茶水，嚷道：芸兒，你繼續睡，我過去了。

    “你要趕快把我的肚子弄大。”大小姐接道：

    福星應道：我怎麼弄！你讓我吃藥，我就吃藥，你讓我注意飲食，我就注意飲食，你總不會讓我請人過來幫忙吧！

    “你個死鬼！”大小姐一手緊抓被子，罵道：

    福星鑽出門，說道：你甭發火。

    大小姐氣憤道：你盡是氣我。

    “大哥，林兄弟吩咐我，每天這個時辰，我就要過去叫他，叫他來教兄弟們······”許半仙喚道：

    “他還有這份心。”石頭打斷道：

    “大哥，林兄弟嘴硬了點，他沒想惹你不高興。”許半仙勸道：

    “我懂，他一向都是這樣，之前······”石頭答道：

    許半仙接道：他之前是什麼樣子！

    石頭說：和副幫主差不多吧！爲人彬彬有禮，特招人喜歡。

    許半仙默唸道：原來······

    “許兄弟，你過來了，你也不叫我一聲。”林凡嚷道：

    許半仙回道：我今天沒有午睡。

    “大哥，你們在這坐了一上午嗎！”福星說道：

    許半仙應道：可不！

    石頭叫道：兩位兄弟，你們過來坐，我一會有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大哥，你有什麼事要跟大家說！”福星靠向石頭，道：

    石頭接道：還不是盧溝橋那事。

    “盧溝橋出了什麼事！”汪幫主跨進正廳。

    石頭說：副幫主，剛剛午睡的時候，蹲點盧溝橋的兄弟前來報告，說盧溝橋上面的工事——修好了。

    “幫主，你怎麼不叫醒我們！”二當家喚道：

    石頭回道：我尋思着！讓大家多睡會。

    “我們沒睡，我們趟在屋裏也是看屋樑。”三當家接道：

    緊跟着，正廳裏面擠進來一大羣人。

    石頭喊道：衆位兄弟，大家也都到齊了，我也省得再去叫大家，上午，盧溝橋那邊的兄弟前來報告，說小鬼子的工事——修建好了，我們按照之前的約定，儘快前去搗毀它。

    “幫主，我們今晚就去嗎？”六當家疑問道：

    石頭嚷道：兄弟們以爲如何！

    汪幫主應道：幫主打算咋辦！我們照做。

    石頭說道：副幫主，我同大家商量，是想大家出出主意！

    “幫主，你的主意多，你認爲咋辦就咋辦！”五當家說：

    石頭喚道：我不是沒轍嗎！

    “幫主，我們就照上次的方法，去把小鬼子消滅乾淨。”二當家接道：

    “小鬼子吃了一次虧，他們不可能再犯類似的錯誤，他們定會加強防備。”汪幫主答道：

    四當家應道：汪大哥說的極是，小鬼子賊得很，他們吃過一次虧，他們！

    七當家嘀咕道：我們去不得，去了等於送死，我們見到小鬼子，只能避着走了。

    五當家嘆道：哎！

    “大哥，你再喝碗茶。”許半仙提着茶壺，叫道：

    石頭說：再來一點。

    “當今天下，能和小鬼子抗衡的力量——少之又少，外國人同樣懼怕小鬼子，小鬼子的武器先進，天生好鬥，擁有一套武士道精神······”三當家說道：

    “三當家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小鬼子的強悍，咱們心知肚明，他們的殘暴，咱們不可無視，他們帶給我們中國人的傷痛，每個中國人都要銘記於心，換句話說，他們是賊，他們闖進了我們的家門，他們來偷我們的東西，我們對待他們，絕對不能手軟······”石頭吞了一口茶，喚道：

    “幫主，理是這麼一個理，小鬼子是壞蛋，他們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只可惜，我們的人單勢薄！”三當家接道：

    “三當家，我們幫裏這麼多弟兄，區區幾個鬼子兵，我們懼怕他們作甚！”石頭打斷道：

    三當家應道：我們之間的力量懸殊······

    “我們要有武士道的精神，我們去和他們拼命。”五當家搶道：

    “五當家此言差矣！我們去找小鬼子拼命，小鬼子只會暗自偷笑。”石頭辯道：

    五當家嘀咕道：依幫主之見！

    “我們按上次的辦法行事。”石頭說道：

    汪幫主遲疑道：萬一，小鬼子有了防備！

    “不管小鬼子有沒有防備！我們趁着天黑——摸上山，我們佔着地利的優勢，我們發起突然襲擊，我們的勝算也就會大一些，這個也是我們去和小鬼子較量的唯一途徑。”石頭答道：

    “幫主，請吩咐！”汪幫主鞠着躬，請道：

    石頭應道：副幫主，你做什麼！

    “請幫主吩咐！”兄弟們作揖道：

    石頭回道：衆兄弟不必多禮！

    石頭續道：我們按照上次的方法辦，凌晨準時出發。

    記住，時間提到明天凌晨1點。福兄弟還是老樣子，主攻對岸。二當家負責山下。我和副幫主各帶一隊。幫裏的老弱婦孺留在幫裏——不許參戰。

    “大哥，那些槍······”福星說道：

    石頭嚷道：那些槍，作戰之前，我會發給大家，作戰之後，全部上繳。

    “幫主，你的作戰計劃如此精確，我們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五當家誇道：

    石頭答道：事情還沒辦成前，誰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幫主，爲了今晚，我們以茶代酒，一起喝一碗。”汪幫主說：

    石頭微笑道：好。

    四當家端起碗，叫道：幫主，我敬你。

    石頭回道：四當家喝，衆位兄弟喝。

    五當家喊道：幫主，我先幹爲敬。

    石頭稱道：五當家，你好樣的。

    他喝了兩口茶，吩咐道：兄弟們，今晚的事情，大家已經定了下來，“晚飯”我會吩咐廚房早點做，大家此時想去幹嘛！就去幹嘛！大家喝完茶就解散，咱們吃晚飯——再見。

    兄弟們一一散去。

    汪幫主喚道：幫主，咱們幹了它。

    石頭端着碗，笑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