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四月三日下午，夕陽西下。

    石頭獨自走在訓練場上，來回地徘徊。

    他時不時地望向路口，嘀咕道：福兄弟他們去了幾天，怎麼······

    “幫主，我們搬些凳子過來吧！”石頭背後跑過來倆個兄弟。

    石頭回過頭，答道：你們想坐就搬。

    “我就不坐了，我想一個人走走。”石頭續道：

    “幫主，我過去倒杯水給你······”

    “你們不用忙，你們進屋去。”

    “幫主，我們走了。”

    石頭想到！自己傻傻的呆在這，他們不可能放心離開。

    他提着腳，一直往下跑。

    當他跑到路口。

    他停下腳步，唸到：夕陽無限好，人生多美妙，蝶兒翩起舞起，蜂兒也纏繞，今天過去了，明天會來到。

    “這是詩，還是詞！”汪幫主跑過來，喚道：

    石頭應道：它不是詩，更不是詞，它是我說的一句順口溜。

    “幫主，你好雅興。”汪幫主稱道：

    “什麼雅不雅興！一時興致所致，現在兵荒馬亂，百姓流離失所，哪有美妙之說！”石頭接道：

    “幫主，你太悲天憫人了，時局變化，由不得你我，你我純屬一瓢水，抵擋不了——熊熊烈火。”汪幫主回道：

    石頭說道：副幫主，你說的很有道理，你我充其量，算是星星之火，然而，泱泱中華——不知道會有多少星星之火，這些星星之火聚到一塊，足以燎原······

    “幫主，理是這理，像你這樣愛國之士——並不多，那些懦弱無能之輩——大有人在······”汪幫主應道：

    “副幫主此言差矣！你不愛國嗎！兄弟們不愛國嗎！那些社會上的民主派系不愛國······”

    “幫主，我們愛國不假，我們的能力在這！”

    “能力不分高低。”

    “怎能不分高低！列強的武器裝備強過我們數倍，我們去和他們對着幹，無異於羊入虎口。”

    石頭微笑道：副幫主，你在指責我帶着兄弟們······

    “幫主，我沒有指責你，我只想跟你提個醒，小鬼子像是老虎，它的野性難馴，它一旦發起威來，幫裏的兄弟們就會大難臨頭······”汪幫主打斷道：

    石頭喚道：副幫主，你害怕了。

    “我怕啥！最多就是一命嗚呼。”汪幫主答道：

    “你有這種打算，你就不會說出那種話。”石頭說：

    汪幫主回道：我不在乎生死。

    但是，我們的家人······

    石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道：你放不下！

    汪幫主應道：肯定放不下，誰能放下自己的家人。

    “俗話說！有得必有失，我們爲了心中的追逐，我們就得放下一些人生的美好。”石頭堅定道：

    “幫主，我把兄弟們交給你，我放心。”汪幫主看着石頭，說：

    石頭回道：副幫主，這話太沉重，我沉擔不起。

    “幫主，你的所作所爲，兄弟們無不豎起大拇指，兄弟們在你的帶領下······”汪幫主說道：

    “副幫主，我們去和小鬼子較勁，期間免不了會有犧牲，到時候，我怎麼向你交代！我怎麼去向兄弟們交代！”石頭搶道：

    “幫主，你不需要向誰交代！兄弟們選擇了你，兄弟們以你唯命是從······”汪幫主作揖道：

    “大哥，天色不早了，你快點回屋。”許半仙叫道：

    石頭答道：我就來。

    汪幫主側着身，說道：許兄弟，你過來聊兩句，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

    “副幫主，你來這裏多久了。”許半仙走向石頭他們。

    汪幫主應道：我到了好一陣，我看到幫主跑下山，我就跟過來了。

    許半仙說：你倆在這聊些什麼！什麼事情不可以在幫裏說！

    “有些私事，當着兄弟們，我不好開口。”汪幫主回道：

    許半仙接道：能否跟我說說！

    石頭喚道：一些家常瑣事，不說也罷！

    許半仙走進草叢，說道：我站着腰疼，我找個地方坐下。

    “許兄弟，你不要坐，地上髒，你回去再坐。”石頭喊道：

    “大哥，你看前面。”許半仙看了一眼前方，嚷道：

    石頭探着頭“望了望”，說道：那邊過來一羣人，莫不是······

    “是福兄弟他們。”汪幫主接道：

    “許兄弟，你先回去。”石頭叫道：

    許半仙扭着頭，說：大哥，我到訓練場等你們。

    汪幫主囑咐道：許兄弟，你看路。

    “副幫主，他們這次帶了不少東西回來。”石頭喚道：

    汪幫主應道：是嗎！

    “副幫主，你過來這裏看。”石頭說：

    汪幫主撥開草葉，說道：我瞧瞧！

    “哎！爬山真累！我找個地方歇會。”許半仙錘着腰，嘆道：

    他走到一塊石頭跟前“吹了吹”，喚道：上了年紀，沒辦法。

    他撅着屁股，正要坐下。

    “不行！福兄弟他們回來了，一定拉了東西回來，我得去叫兄弟們出來搬東西。”他憋着勁——往正廳走。

    “諸位兄弟，你們辛苦了。”石頭揮着手，喊道：

    福星笑道：大哥，你是來接我們嗎！

    “還有我呢！”汪幫主嚷道：

    “副幫主，你和我大哥能掐時間是不是！”福星喚道：

    “福兄弟說笑！我們上哪裏掐！”汪幫主答道：

    “許兄弟是個神算，你們和他對了時間！”福星回道：

    石頭嚷道：福兄弟。

    福星轉移話題，說道：大哥，副幫主，我們這次的收穫不小。

    “幫主好！副幫主好！”六當家他們禮道：

    石頭作揖道：諸位兄弟好！

    “大哥，我這次跟着兄弟們寸步不離，我可沒有誤事，你怎麼獎賞我！”林凡說道：

    石頭愣道：我獎勵你什麼！

    “幫主，你賜他十壇酒，我保證三天三夜睡不着覺。”七當家保證道：

    “不，不，不，我不會給他酒，我給了他酒，我怕他會醉死！”石頭答道：

    林凡接道：你沒有死，我怎麼會死！

    福星罵道：林凡。

    林凡回道：我有說錯嗎！我的酒量比他要強幾倍。

    “你的酒量比我好，我承認喝不過你！”石頭說道：

    林凡嘀咕道：你敢說喝得過。

    “幫主，太陽下山了，咱們回去幫裏說話。”大小姐喚道：

    石頭笑道：姐姐說得極是，咱們回去說話，回去說話。

    副幫主叫道：幫主，山路坑坑窪窪······

    “姐姐，你走開，你讓我來趕馬。”石頭走到大小姐跟前，說道：

    “幫主，我來趕。”大小姐回道：

    “姐姐，你走前面。”石頭喚道：

    大小姐說：幫主······

    “幫主，你快走吧！再耽擱就該看不清路了。”福星打斷道：

    石頭挪着腳，微笑道：辛苦姐姐了。

    “許兄弟，你說福兄弟他們到了山下，他們怎麼還沒上來？”二當家問道：

    許半仙應道：我大哥和副幫主等在山下，他們可能聚在一起“聊天”。

    “天色越來越黑，他們要談話的話，他們也會回來幫裏談。”三當家辯道：

    “許兄弟，你不會把人看錯了吧！”二當家接道：

    許半仙答道：就算我看錯了，幫主、副幫主他們不會看錯吧！

    “二哥，前面那個人像是汪大哥！”三當家指着前面，喚道：

    二當家嚷道：快把燈點上來。

    後面一兄弟點着燈走上前，說道：二當家，給！

    “二哥，三哥，你們快點過來搬東西。”六當家喊道：

    二當家提着馬燈，說：六弟，七弟，是你們嗎！

    七當家回道：是我們回來了。

    “兄弟們，大家過來搬東西啦！”石頭叫道：

    大夥點着燈火，一塊涌向馬車。

    汪幫主喚道：幫主，幾位兄弟，咱們進去裏屋坐。

    福星說道：芸兒，我去把馬拴上。

    一旁的僕人接道：福爺，你只管進屋，我們會把馬拴好。

    “兄弟們，大家小心點，大家把東西搬到後堂去。”石頭叮囑道：

    “兄弟們，馬上就要吃飯了，我們快點搬完，爭取早點過去吃飯。”二當家說：

    兄弟們搬的搬、扛的扛，現場變得一片混亂。

    汪幫主請道：幫主，你請！

    石頭微笑道：副幫主請！

    “幫主好！副幫主好！”正廳上的兄弟們，禮道：

    石頭回道：兄弟們好！

    “你們快去準備飯菜過來。”副幫主嚷道：

    “你們幾個兄弟進去多搬幾壇酒出來，福兄弟他們今天回來了，兄弟們今天痛飲一番。”石頭叫道：

    林凡微笑道：這還差不多。

    “大哥，你請上座！”福星請道：

    “老六，老七，你們這次下山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汪幫主詢問道：

    六當家應道：沒有什麼奇怪的事！

    福星說：有幾件事情值得我們警惕。

    石頭走到桌前，說道：福兄弟，我們警惕啥！

    “我們下山到了北平，直接去了我岳父府上，我們在其府上逗留了一晚，第二天跑去見了薛隊長，薛隊長在跟我談話時，他的言辭閃爍，顯得十分拘謹，更讓人可疑的是，交武器那會，他讓我們等了兩、三天······”福星論道：

    汪幫主打斷道：他對你產生了懷疑！

    “我猜也是。”福星接道：

    “知道也無妨，他能賣給你武器，而且，能夠讓你安全的離開，這說明，他不會對你，對我們構成威脅。”石頭答道：

    “俗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拿了我們的錢，他不會傻到交出錢，反把自己供出來。”汪幫主說：

    “撇開我們之前的交情不說，他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不會斷掉自己的財路，捧個滾燙滾燙的山芋在手上。”石頭回道：

    汪幫主接道：這種伎倆，用在國軍中——屢試不爽。

    “什麼伎倆？”林凡問道：

    汪幫主應道：就是自私的伎倆，就是只顧自己的伎倆。

    石頭拉着臉，說道：也不盡然。

    “幫主也算半個······”汪幫主愣道：

    “幫主，副幫主，飯菜已經備齊了。”

    汪幫主喚道：幫主，咱們先吃飯。

    石頭看向周圍，說：還有一些兄弟還沒進來，等他們進來——再吃。

    “大哥，你們等，我口渴了，我喝碗酒解解渴。”林凡倒着酒，叫道：

    “林凡，你沒有喝過酒嗎！”福星拉住林凡，小聲道：

    “幫主，外面那些東西，我們全都搬好了。”二當家領着兄弟們踏入正廳。

    石頭微笑道：兄弟們，大家辛苦，辛苦，大家坐下來吃飯。

    “謝謝幫主！”兄弟們齊道：

    “二哥，你放開我，二當家他們來了，咱們可以喝了吧！”林凡說道：

    石頭朝福星使了一個眼色。

    福星放下手，輕輕地晃着頭。

    石頭舉着碗，嚷道：兄弟們，今天福兄弟和兩位當家順利歸來，他們拉回來很多好東西，咱們兄弟敬他們一碗！

    福星接道：酒我們喝，說敬的話，我們要敬大家，我們都是幫裏的將來奮鬥。

    石頭誇道：說得好，我們都要爲了將來奮鬥。

    “福兄弟，林兄弟，老六，老七，我敬你們！”汪幫主喚道：

    “幫主，汪大哥，咱們一起喝。”六當家喊道：

    石頭叫道：兄弟們，大家幹。

    福星倒着碗，說道：大哥，有個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我們在北平的街頭巷尾，看到一則告示，上面說，有一個團伙，他們妨礙小鬼子的正常公務，並將其殺害，他們誓要嚴懲，誰有這夥人的動向，並舉報，他們定有重謝！

    “看來，小鬼子還沒發現我們，我們用不着驚慌。”石頭接道：

    汪幫主說：我們不打槍、不打炮，小鬼子發現不了我們。

    “副幫主，我們不可大意。”福星喚道：

    “福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會怎樣！咱們預測不到，咱們喝酒，喝酒。”二當家嚷道：

    汪幫主叫道：福兄弟，林兄弟，咱們幹。

    二當家喊道：幫主，咱們幹了它。

    石頭端起碗，笑道：副幫主，幾位當家，諸位兄弟，大家幹。

    兄弟們齊道：幫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