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林凡丟了（29）

    2日早上，寒風凜冽。

    石頭和許半仙牽着馬兒——剛剛走到舊帥府門口。

    許半仙抱着雙手，哆嗦道：大哥，風颳得這麼厲害，我們留在屋裏得了。

    石頭說：我們今天不去西街的話，我們就會把時間拉得越來越長。

    “福姑娘，你還在裏面幹嘛！”許半仙喊道：

    “來了，來了。”福紫戴上帽子，急急忙忙地跑出來。

    石頭吩咐道：福姑娘，今天的風大，你和小靜去坐許兄弟那匹馬，我和許兄弟就坐我的天賜。

    “小靜，你快點過來。”福紫叫道：

    小靜提着袋子跑出門口，喘道：小姐，東西放哪！

    石頭走上前，喚道：小靜，你把東西給我。

    “大哥，你帶了火摺子沒有！”許半仙叫道：

    石頭“摸了摸”腰間，說道：還好你提醒我，我忘了帶它。

    “石頭小主，我這裏有。”小靜摸着胸口，說：

    石頭嚷道：你把它給我。

    小靜遞過火摺子。

    “小靜，你上馬啦！”福紫喊道：

    石頭叫道：許兄弟，你上去。

    許半仙拉着馬鞍騎上馬。

    石頭將手中的東西丟給許半仙。

    他把腳一蹬——坐上馬背，喊道：駕。

    “石頭，你騎慢點。”福紫趕着馬兒，叫道：

    石頭嚷道：今天的風這麼大，街上的行人少，你跑快點。

    “你的馬兒跑得那麼快，我跟不上啦！”福紫嘀咕道：

    “哎喲！你別抱那麼緊！”福紫叫道：

    小靜應道：我不抱緊點，我會摔下去。

    福紫答道：你摔下去——算了。

    “我下去讓小主拉我。”小靜說：

    “你想得美，你想佔他便宜，我讓你佔，我讓你佔（福紫趕着馬兒——拼命的跑）。”

    “驢”石頭拉住繮繩，叫道：

    許半仙拿起鞭炮，說道：大哥，你接住這竄鞭炮。

    石頭接住鞭炮，說：許兄弟，你把天賜拉去那邊。

    “啪啪啪”

    “幾位爺，你們請進！”門衛們請道：

    石頭禮道：兩位大哥新年好！

    門衛們齊道：大家新年好！新年好！

    “石頭，你快點進去，外面冷。”福紫叫道：

    石頭回過頭，說道：天賜，咱們走。

    “年輕人，是你過來了嗎！”於管家拄着柺杖，喚道：

    “老爺爺，是我，我過來看你了。”石頭答道：

    “好好好，外面刮着風，大家進屋坐。”於管家接道：

    “於管家，新的一年，祝你身體健康、平安吉祥、吉祥如意······”大家齊道：

    於管家謝道：謝謝！謝謝！

    “老爺爺，我給你拜年了，我祝你越老越康，就像東邊的太陽！”石頭賀道：

    “我是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幕的太陽。”於管家笑道：

    石頭應道：老爺爺說笑了，老爺爺滿臉的精氣神！

    “年輕人，你的話讓我——如沐春風，奈何歲月不饒人，我已是風燭殘年！”於管家說道：

    石頭答道：你不能這麼說！

    “大哥，這些東西！”許半仙喚道：

    “老爺爺，我們帶了一點東西過來，希望你能喜歡。”石頭嚷道：

    “人來了就好，還帶啥東西！”於管家回道：

    石頭說：也沒帶什麼！我們就帶了兩瓶洋酒和一些糖果。

    於管家指着大廳，叫道：大夥那邊坐，我去裏面做點東西！

    石頭拉住老爺爺，說道：老爺爺，新春佳節期間，我們就是過來走走，我們不是想來打擾你，我們清楚這邊的情況，人手少，我們在來這裏的時候——吃過了······

    “於管家，你過來陪我們坐坐。”許半仙嚷道：

    於管家微笑道：你們不讓我動手也罷，你們坐過來喝杯水酒。

    小靜走上前，說：於管家，我來倒，我來倒。

    於管家喊道：那邊有個火盆！

    石頭站起來，喚道：我把火盆捧過來。

    許半仙叫道：於管家，你過來坐，過來坐。

    “我這把老骨頭，老嘍！你們來了我們這做客，我招呼不了你們，還讓你們忙活······”於管家坐在凳子上，論道：

    “老爺爺，你的年紀大了，手腳自然沒有我們年輕人好使！”石頭打斷道：

    “所以說，我是西邊的太陽，今天不知明天的事······”於管家答道：

    “老爺爺，你的身體健朗，你再活個一·二十年，應該沒有問題。”石頭接道：

    “不，不，不，西邊的太陽落山快，熟了的稻穀着地也快，我指不定哪天！”於管家應道：

    石頭喝了一口水酒，嚷道：老爺爺，老爺爺，今天大過年，咱們不談這些！不談這些！

    “靜姑娘，你去櫃檯上拿瓶洋酒過來，咱們幾個喝兩杯。”於管家喊道：

    “老爺爺，老爺爺，你們喝洋酒，我！”石頭叫道：

    於管家應道：你今天不陪我喝，等來年，我怕沒有機會······

    “老爺爺，你再這樣說，我們就走了。”石頭搶道：

    於管家微笑道：得，得，得，不說，不說。

    “於管家，你們這裏這麼多馬，我想出去騎騎。”福紫喚道：

    於管家答道：好是好。

    但是，今天這麼冷。

    而且，外面風大！

    福紫回道：我不怕，我穿了幾件毛衣，也戴有帽子。

    於管家說：外面那些馬，你看中哪匹！你自己去牽。

    “於管家，你們這的馬真會摔人嗎？”福紫詢問道：

    於管家應道：有些不會。

    福紫接道：有些會嘍！

    於管家抿笑道：嗯。

    福紫說：你去幫我選。

    於管家望了一眼石頭，答道：我抽不開身······

    “老爺爺，我們也想出去看看。”石頭會意道：

    “大家出去看看！”於管家起着身，喚道：

    石頭請道：老爺爺，你請！

    於管家回道：大家請！

    “於管家，我牽那匹馬好嗎？”福紫問道：

    於管家說：那裏的馬，你駕馭不了。

    福紫指着馬廄，喚道：這些馬，我都不能騎嗎！

    “像你們女孩子，最好去選那邊的馬，那邊的馬——溫順。”於管家面向前方，說道：

    福紫提起腳步，笑道：我去選馬。

    “靜姑娘，你也過去挑匹馬吧！”於管家喊道：

    小靜疑問道：我也去？

    於管家應道：你也去。

    石頭說道：你去吧！

    小靜慢吞吞地走向馬廄。

    “於管家，我選這匹馬，這匹馬很聽話。”福紫騎着馬，說：

    於管家喚道：你騎兩個圈試試！

    “於管家，你幫我過去看看！我的那匹馬咋樣！”許半仙叫道：

    於管家回道：我用不着看，你的那匹馬是匹好馬。

    許半仙應道：你確定！

    “我十分確定，你的馬是柳家送給你的，柳家不可能送匹不好的馬，或是送匹老弱病殘的馬給你······”於管家接道：

    許半仙笑道：這個倒是。

    “於管家，這匹馬怎麼不聽使喚！”小靜騎着馬兒一蹦一蹦。

    於管家一瞥眼，嘀咕道：壞了。

    石頭問道：那馬怎麼啦？

    “於管家，你把馬叫住。”小靜叫道：

    於管家嚷道：我叫不住。

    馬兒馱着小靜——越跑越快。

    石頭踮腳一跳。

    他跳上馬背，喚道：小靜，你放開繮繩。

    “砰”石頭抱着小靜跌在地上一直打滾。

    福紫跺着腳，喝道：小靜，你在幹什麼！

    小靜爬起身，說道：那匹馬兒跑得太快······

    福紫嚷道：你和石頭在地上滾那啥！

    “福姑娘，你說話注意一點分寸，剛剛馬兒跑得那麼快，小靜眼看就要摔下來，我上去抱着她跳下馬，我們在地上滾了幾圈而已！我們不是滾那啥！”石頭說：

    福紫繃着臉，氣沖沖地跨上馬。

    小靜喊道：小姐······

    “呵呵～”於管家笑道：

    石頭無奈道：老爺爺，你笑啥！

    於管家說：英雄美人，佳話，佳話。

    “老爺爺，你休要取笑！我可是成了家的人。”石頭回道：

    於管家調侃道：你成了家。

    她們都沒成家。

    小靜的臉通紅通紅，說：於管家······

    “怎麼！你不樂意！”於管家打趣道：

    “小靜，咱們回家去。”福紫騎着馬，叫道：

    “福姑娘，你再騎兩圈。”於管家喊道：

    福紫下着馬，應道：我不想騎了。

    “福姑娘，你騎的那匹馬，我把它送給你。”於管家嚷道：

    福紫看向於管家，謝道：謝謝！

    “老爺爺，你真的把馬送給她。”石頭喚道：

    於管家答道：是呀！

    “小靜，上馬。”福紫伸出手，去拉小靜。

    許半仙說：大哥，我去把馬牽過來。

    於管家叫道：靜姑娘，你重新選匹馬，我也送你一匹馬。

    “謝謝於管家！小姐有馬，我可以坐小姐的馬。”小靜謝道：

    於管家應道：你自己有匹馬比較方便。

    “老爺爺，你到我們那裏玩兩天！”石頭叫道：

    於管家答道：我們這裏的人——不多，要有人看家。

    再說，你們的時間緊。

    “我們多在家待！”石頭接道：

    “不必！不必！我不去打擾你們。”於管家應道：

    “大哥，馬兒來了。”許半仙牽着馬，說道：

    “年輕人，你去趕上福姑娘她們······”於管家喊道：

    “老爺爺，她們來了幾次這裏，她們認識路。”石頭打斷道：

    於管家辯道：她們倆個女孩子，很打眼，萬一······

    “老爺爺，我們走了啊！”石頭拉着馬繩向上一跨。

    於管家微笑道：你們慢走。

    “小靜，我爲啥跑來北平？”福紫問道：

    小靜嘀咕道：少爺在這，你是······

    “你不要答非所問，我來北平是爲石頭。”福紫答道：

    小靜不悅道：是。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你想跟我搶石頭。”福紫嚷道：

    小靜接道：不敢！不敢！

    “你不敢，你抱着他那會——那麼享受！”福紫說：

    小靜低着頭，沒有回聲。

    “小靜，我們雖是主僕，實則是朋友，我對你掏心掏肺，從不隱瞞，這點，你應該感覺得到，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與你分享，甚至讓，唯獨男人，我不能讓，更不可能與你分享！”福紫說道：

    小靜說：小姐，我沒想！

    “你沒想最好，你離石頭遠一點。”福紫接道：

    小靜回道：我們住在同一個地方······

    “你少跟他曖昧，少跟他眉來眼去······”福紫搶道：

    小靜答道：我沒跟他曖昧，我沒跟他眉來眼去。

    “你還在說謊！”福紫說：

    小靜小聲道：我以後不會看他。

    福紫拍着馬背，說道：我的好靜兒，你和石頭保持距離，我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

    小靜眉頭深鎖，死死的抓住馬鞍。

    “大哥，你跑那麼快乾嘛！”許半仙喊道：

    石頭回道：福姑娘她們就在前面，我們趕上去。

    “大哥等等，我們隔着距離走——挺好！”許半仙叫道：

    “我們隔得有點遠，她們一有事，我們來不及！”石頭應道：

    許半仙接道：今天天氣冷，風又大，街上的行人都沒兩個，誰有功夫惦記她們！

    石頭答道：怕就怕······

    “大哥，我們來了幾次吳家，咋就沒有見到一次吳老爺？”許半仙疑問道：

    石頭想了片刻，說：許兄弟，我們是兄弟，我告訴你也無妨，你在外面別亂說，吳老爺的身體不適······

    “大哥，於管家剛剛提了幾次，說他是西邊的太陽······”許半仙轉移話題道：

    “他隨口的一句話！”石頭接道：

    許半仙說道：大哥，今天是大年初二，他說這句話不吉利。

    你提醒他兩次，他都······

    “許兄弟，你又把這套搬了出來！”石頭微笑道：

    許半仙說：大哥，我······

    石頭叫道：咱們追上福姑娘她們。

    他驅趕着馬兒，喊道：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