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林凡丟了（21）

    9日早上，小雨密密麻麻的下着。

    石頭他們騎着馬兒，正要趕往柳樹村。

    當他們走出門。

    後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叫喊聲：白兄弟，白兄弟······

    石頭扭過頭，問道：薛隊長，還有什麼事嗎？

    薛隊長說：白兄弟，你的妻兄來了，他現在正在火車站，宋老師叫我們過去接他。

    石頭回道：我大哥到了，他帶了幾個人過來！

    薛隊長應道：我聽說——只帶了兩個人。

    “我過去開車。”薛隊長直向一旁走去。

    “他怎麼親自過來了！”石頭嘀咕道：

    “白兄弟，我們幾個先去柳樹村······”福星喚道：

    “你們進去裏面陪着宋老師。”石頭舉起手，說：

    福星說道：這雨下得密密麻麻······

    “雨不大，不礙事。”石頭答道：

    “嗒嗒”

    石頭嚷道：你們快點進去。

    “白兄弟，你把這把傘帶上。”許半仙遞着傘，喊道：

    石頭退了兩步，叫道：薛隊長，你帶路。

    “嘀嗒嘀嗒”

    “許兄弟，你回去吧！”石頭騎上馬兒，喊道：

    福星見石頭在走，嚷道：許兄弟，你別看了！咱們進屋去。

    許半仙撐着雨傘，喚道：走吧！

    “薛隊長，街上人多，你開慢點。”石頭拉着繮繩，叫道：

    薛隊長應道：時間比較緊，再慢就！

    “薛隊長，安全第一，不出事情——比什麼都好！”石頭嚷道：

    薛隊長想了想，只得放慢速度。

    “宋老師，你一個人在下棋呀！”福星走進屋，喚道：

    宋教官擡起頭，回道：我一個人閒着無聊，打發時間唄！

    “宋老師，我陪你殺兩盤。”許半仙說：

    “我們玩兩盤。”宋教官微笑道：

    許半仙說道：宋老師，你的棋藝高超，你可得手下留情。

    “許兄弟，你埋汰我是不是！我跟你下了幾局，我就敗了幾局······”宋教官應道：

    許半仙辯道：何言敗！我贏了你兩局，純屬僥倖，你摸清了我的棋路，我再想贏你······

    “贏了兩次就能贏N次······”宋教官答道：

    “許兄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謂無所不能，他的棋藝深不可測，我們兄弟幾個全都不是他的對手······”福星圍到桌前，說：

    “福兄弟，我們還沒開始，你就來嚇我，我怎麼敢跟他下！”宋教官嚷道：

    許半仙道：宋老師，你不要被他的三言兩語嚇住！

    “不至於，不至於，我和你下棋，你最好丟1個車。”宋教官回道：

    許半仙喚道：宋老師，你讓不讓我活了，我們的棋藝，本來就是奇虎相當，你讓我丟一個車，你倒不如讓我丟一個將。

    “好哇！你的車跟將一起丟。”宋教官笑道：

    許半仙應道：那我下什麼！

    宋教官接道：你可以走馬呀！

    許半仙說：我的馬走不快。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開動。”宋教官微笑道：

    許半仙說道：我走馬。

    宋教官嚷道：話先說好啊！福兄弟坐在旁邊“看就看”，不許多嘴。

    福星應道：這是自然。

    許半仙稱道：宋老師，你的規矩訂得好。

    “我上相。”宋教官抓起棋子，喊道：

    “宋老師，許兄弟，你們喝茶。”大小姐叫道：

    許半仙說：我走卒。

    “芸兒，你讓開，他們渴了，他們自己會喝。”福星嚷道：

    宋教官回道：我走兵。

    “薛隊長，前面就是火車站，我的馬不能停到裏面是嗎！”石頭說道：

    薛隊長答道：不是不能，車站裏面的空間太小，馬和車進去不方便······

    “對哦！這麼蠢的問題，我都沒整明白。”石頭應道：

    “姐夫，姐夫，你快點過來。”

    石頭回過頭，說：誰在叫姐夫！

    “石頭，火車站大門口那個人蹦得這麼高······”薛隊長說道：

    石頭放眼望去，嘀咕道：搞什麼！她怎麼跑來了這！

    “姐夫，姐夫，我在這呢！”

    石頭答道：聽到了，我來了。

    “白兄弟，她是你妻妹！”薛隊長喚道：

    石頭回道：算是吧！

    “姐夫，你騎快點，你騎得那麼慢！就跟螞蟻爬似的！”

    石頭應道：這是大街。

    “石頭，我哥人呢！”

    石頭說：福小姐，你哥在我們住所裏呆着。

    他跳下馬，一直朝大虎奔過去。

    大虎抱着石頭，哽咽道：好兄弟。

    石頭笑道：大哥，我們幾年沒見，你的風采依舊。

    “石頭，幾年沒見，你壯了一圈······”大虎應道：

    “壯了好，說明他吃的油水——夠厚。”敏兒嚷道：

    石頭拉着臉，說道：你跑這來作甚！

    敏兒答道：二鳳姐叫我來的。

    石頭瞪着敏兒，喝道：你胡鬧。

    “石頭，人家來都來了，你衝人家發火！”大虎說：

    敏兒啼泣道：早知這樣！我就不來了。

    “敏兒小姐，你別哭！石頭······”小靜勸道：

    “小靜，你和福姐姐怎麼也來！”石頭嚷道：

    小靜回道：你們這麼久沒有回去，我陪小姐來這裏玩兩天。

    “白兄弟，你給我介紹介紹。”薛隊長站在旁邊，說道：

    石頭一愣，微笑道：我一時高興，忘了薛隊長還在這裏。

    石頭介紹道：我妻兄，他是國軍駐上海的團長，她是福兄弟的妹妹——福紫，這位是福小姐的隨從——小靜，還有她，她是我妻妹——敏兒。

    “薛某見過各位！”薛隊長禮道：

    大夥鞠躬道：薛隊長有禮了！

    薛隊長喚道：幾位，咱們回家。

    大虎喊道：你們過來。

    門口走過來倆個兄弟。

    石頭問道：大哥，他們是？

    大虎應道：他們是我派來的兄弟。

    石頭叫道：兩位大哥好！

    “石頭，你不必跟他們客氣！他們只聽我的命令。”大虎喚道：

    薛隊長挨着石頭，小聲道：他倆不苟言笑，真是怪人。

    “薛隊長莫要見怪！我這倆個兄弟，他們平時也是這樣，習慣了······”大虎說道：

    薛隊長笑道：團長，諸位小姐，兩位兄弟，你們請！你們請！

    “壞了，這麼多人，車裏怎麼坐得下！”石頭嚷道：

    “這裏除了我們外，還有6個人······”薛隊長煩惱道：

    “我的馬載一個，還剩5個。”石頭打斷道：

    “5個人坐在車裏，車裏就會很擠。”薛隊長說：

    “我好久沒有騎馬，我去坐姐夫的馬。”敏兒說道：

    “大哥，你過來和我騎馬。”石頭嚷道：

    福紫喊道：小靜，快去拿行李。

    “我來，我來。”石頭走向行李，搶道：

    “我將軍。”宋教官叫道：

    許半仙應道：我上個仕擋着。

    宋教官說：我用炮將。

    許半仙接道：我飛相。

    宋教官嚷道：我把這個炮拉下去。

    “完了，完了，這局徹底完了，你雙炮將，我無子可擋。”許半仙說道：

    宋教官喚道：我輸了幾局給你，你輸一、兩局不算什麼！

    “我沒讓你局局贏是吧！”許半仙微笑道：

    宋教官答道：局局贏是不可能，我今天就想局局勝。

    “宋老師，你快點擺棋子。”許半仙喊道：

    大小姐拉着福星的袖子，說：福大哥，你過來。

    福星站起身，應道：你有何事！

    大小姐喚道：白兄弟他們······

    “報告宋老師！薛隊長他們回來了。”

    福星笑道：他們不是回來了嗎！

    宋教官嚷道：你下去。

    “宋老師，我出去看一看！”福星喚道：

    石頭嚷道：不用看了！你看誰來了！

    福紫走進屋，叫道：大哥。

    福星喊道：紫妹。

    小靜走上前，叫道：少爺。

    福星說道：小靜也來了。

    大小姐走到福星身旁，疑問道：她們是誰？

    福星說：她是我的親妹妹，一旁的是，是我妹妹的侍婢。

    “她長得有模有樣，我還以爲是姐姐呢！”大小姐嘀咕道：

    福星拉開大小姐，說道：你瞎說啥！

    “大哥，她是？”福紫問道：

    福星吞吞吐吐的說：你就，就叫她，叫她——嫂子。

    “大哥，大嫂在家爲你牽腸掛肚，爲你看着家業，爲你守住小孩，你在這裏摟着小三······”福紫嚷道：

    “紫妹，不是你想的那樣。”福星打斷道：

    “妹妹，我跟你說，你哥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他沒有勾搭我，是我主動搭上她······”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爲啥不去勾搭別人！”

    “妹妹，你多半還沒嫁人，你碰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就會明白我的苦楚。”

    “我明白什麼！我，我······”

    “你說不上來了吧！”

    福紫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我喜歡你大哥，稀罕你大哥······”

    “你們打住，我介紹一下······”福星嚷道：

    宋教官打斷道：你甭介紹！讓她們說！

    福星喚道：宋老師，她們！

    “別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裏倆個女人就把戲唱得有韻有律，我聽着都享受。”宋教官說道：

    大小姐禮道：宋老師見笑了！

    福紫、小靜鞠躬道：宋老師有禮了！

    宋教官笑道：有禮！有禮！

    薛隊長叫道：你們坐，你們坐。

    大小姐趕緊去幫大夥倒茶。

    小靜走到桌前，喚道：二夫人，我來。

    大小姐微笑道：給。

    “小靜，你的嘴巴放乾淨點，誰是二夫人！”福紫叫道：

    小靜說：她是二夫人。

    福紫恐嚇道：你······

    石頭問道：大哥，你們吃了飯嗎？

    大虎接道：我們吃了，吃了。

    “宋老師，我們借步說話。”大虎喚道：

    宋教官回道：咱們進去裏面。

    “大舅爺，你喝茶。”小靜喊道：

    大虎往前走着，謝道：謝了！我一會再喝。

    “小靜，你給我來一杯。”敏兒叫道：

    小靜遞給茶杯，喚道：你拿穩了。

    “敏兒，到底是誰叫你來這的？”石頭質問道：

    敏兒應道：我說了是二鳳姐。

    石頭接道：你來了這，家裏咋辦！家裏全是一屋子的女人。

    敏兒回道：姐夫，圓兒會功夫，圓兒的功夫不比我差。

    “圓兒懷着孕！”許半仙說：

    “她在你們走那會就生了，至今有了1個多月。”敏兒喝了一口茶，答道：

    許半仙笑道：圓兒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敏兒回道：是個男孩。

    許半仙興奮道：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石頭賀道：許兄弟，恭喜你了，恭喜你喜得貴子。

    許半仙謝道：謝謝！謝謝！

    大夥紛紛賀道：恭喜許兄弟！恭喜你添了一個兒子！

    許半仙微笑道：謝謝！謝謝大家！

    石頭說：圓兒生下孩子1個來月，她不是還在坐月子嗎！

    敏兒接道：是在坐月子。

    但是······

    “你必須給我回去。”石頭嚷道：

    “石頭，我們過來的時候，二鳳姐叫我們跟你一同回去。”福紫說道：

    石頭應道：我們還要再呆一段時間。

    敏兒接道：我也在這多玩一些時間。

    “石頭，那個長舌婦呢？”福紫問道：

    石頭疑問道：哪個長舌婦？

    福紫說：那個姓林的。

    石頭答道：他，他去了外面辦事情。

    “外面小雨紛飛。”小靜接道：

    石頭看了一眼小靜。

    小靜低着頭，沒在吭聲。

    石頭說：我們剛要過去執行一個任務，恰好被薛隊長叫住，他說你們來了，叫我和他去接你們，林兄弟和這位大小姐的弟弟——去了村子裏面等我們······

    “我們過去與長嘴巴匯合。”福紫打斷道：

    “不必！不必！他們會在那邊住下。”石頭應道：

    薛隊長說道：此事千真萬確。

    “我沒說你們說謊，少了那個長嘴巴在一旁嘰嘰喳喳，耳朵也顯得清淨。”福紫喚道：

    “石頭，我和宋老師商量過了，我們計劃下午回家。”

    石頭說：你們趕了這麼遠的路，你們休息一天——再走。

    “不休息了，時間緊，我們早點回去。”大虎辭道：

    “敏兒，你和我大哥回去，去陪媽賣手帕。”石頭叫道：

    敏兒應道：我不回去，我要去逛街。

    “逛你個大頭鬼，我哥他們走了，你跟誰回去！”石頭嚷道：

    敏兒說：我和小靜她們回去。

    再說，我有手有腳有眼睛。

    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這瘋女人。”石頭罵道：

    敏兒答道：我哪裏瘋了！

    石頭接道：你只顧玩，一點都不顧家裏。

    “石頭，你有話慢慢說，你咋見到敏兒就吵！”大虎說道：

    石頭呼了一口氣，呼······

    福星扯開話題，喚道：唐團長，你們上午就要過去買票是嗎！

    “我跟售票員打了招呼，我們下午直接過去——就行。”大虎應道：

    “大哥，你在上海有女朋友嗎？”石頭問道：

    大虎答道：我在上海堅守陣地，我哪有時間去談朋友！

    石頭說道：大哥，這屋裏有幾個女人，我介紹一個給你好不好！

    大虎笑道：好哇！

    石頭挪着步子，喚道：大小姐已爲人妻，小靜如何！

    “我不嫁，我要陪着小姐。”小靜搶道：

    石頭說：福小姐怎樣！

    福紫應道：我就別說了，我和唐團長的脾氣性格不搭。

    石頭嘀咕道：這裏就剩······

    敏兒急急忙忙往外跑。

    石頭追上去，說道：我看看去。

    “石頭，你別強迫人家去幹那些不願意幹的事！”大虎嚷道：

    薛隊長靠在福星耳邊，輕聲道：唐團長和出去那位小姐不是親兄妹吧！

    福星“搖了搖”頭。

    “敏兒，你給我站住。”石頭站在門口，喊道：

    敏兒轉過身，說道：你想給我做媒是嗎！

    我問你！你是我的誰呀！我憑什麼聽你擺佈！

    石頭應道：我是你的誰！你不知道哇！你給我過去那邊說話。

    敏兒一步一挪地邁向旁邊。

    石頭嚷道：你上來，那裏下着雨啦！

    敏兒嘀咕道：倘若不是二鳳姐叫我過來！我才不會來這破地方。

    “敏兒，我們認識了幾年，你心裏咋想！我清楚！我心裏咋想！你也明白！我們是朋友，更是親戚，是朋友，作爲親戚，總有分開的時候，我有了家室，你也要有你自己的家，我成天對你指手畫腳，要你做這做那，你心裏有怨氣，這是難免的，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我想！你早已猜到了八、九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我耽誤不起你的寶貴時間，我也知道！你離開我，離開我家，你會捨不得，我哥恰好是個英雄，他對你，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我記得！你爹跟我說過，說非常擔心你的終身大事，我對其說過，說會在你20歲之前，會把你嫁出去······”石頭說道：

    “姐夫，你不愧是個幹大事的人，你說話的水準這麼高，我會讓你如願。”敏兒傻笑道：

    石頭沉默了許久，叫道：敏兒，咱們進去吧！

    敏兒冷笑道：我不走，我想一個人靜靜。

    石頭撓着頭，漸漸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