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大虎催石頭（5）

    13日清早，徐紅萍早早地爬起了牀。

    她坐在鏡子前，驚訝道：呀！有血。

    她戳着臉上的血漬，喚道：現在的蚊子，竟然這麼猖狂！

    我不搭蚊帳的話，我身上的肉都會被它們咬掉。

    “外婆，外婆······”

    徐紅萍趕緊奔到牀前。

    她掀開蚊帳“小鳳兒眯着眼睛正在打呼。”

    她微笑道：小鳳兒原來是在說夢話。

    她拉着被子蓋住小鳳兒的肚子，一直往外走。

    “石頭，你別起牀！”二鳳一把摟住石頭，喚道：

    石頭掰着二鳳的手，說道：二鳳姐，你放手，我要出去鍛鍊······

    “你今天就要走了，你今天別去鍛鍊。”二鳳打斷道：

    “二鳳姐，你別這樣，你這樣抱着我，我走都不想走。”石頭轉過身，說道：

    二鳳應道：我也沒想讓你走。

    石頭把頭湊到二鳳額頭上，深深地一吻。

    二鳳抱住石頭，拼命地吻。

    “敏兒，你起牀了嗎！”徐紅萍站在房門口，喚道：

    房內久久沒有回聲。

    徐紅萍貼着房門聽了聽。

    她提起腳，慢慢地走。

    “相公，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去了上海，你連孩子長成啥樣都······”圓兒抱着許半仙，說：

    許半仙回道：這不趕上了嗎！

    圓兒喚道：相公，你可不可以不去！

    “圓兒，你休要再說這種話！我和兄弟們已經商量好了，我跟你早就說過······”許半仙接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就當敷衍敷衍我，讓我高興高興。”圓兒搶道：

    許半仙喚道：圓兒。

    圓兒嘟着嘴，撒嬌道：你把我叫高興了，我就原諒你。

    許半仙小聲道：好圓兒。

    圓兒晃着頭，應道：呃······

    許半仙潤了潤喉嚨，輕聲道：圓圓。

    圓兒吻着許半仙的臉，說道：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

    許半仙摸着圓兒的肚子，道：圓圓，我想好了，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不管男女，都要給他取名叫做——許離。

    “許離，這名字太悽慘了吧！”圓兒應道：

    許半仙說：爲了紀念我們這次分離，我覺得取個“離”字，並不過分。

    “相公，你覺得好就好。”圓兒貼緊許半仙，回道：

    許半仙靠在圓兒肩上，嘆道：真想永遠這樣陪着你。

    “敏兒，你這麼早就到了廚房，我還以爲！你還在房裏睡覺。”徐紅萍喚道：

    圓兒添着火，問道：我爹等會會來這嗎？

    徐紅萍答道：他會來。

    “敏兒，你有沒有發現，你要比過去成熟了。”徐紅萍看着敏兒，說道：

    圓兒應道：哪有！我個子長了倒不假。

    徐紅萍搭着下巴，說：敏兒，我想跟你說個事。

    但！

    敏兒微笑道：媽，你用不着欲言又止，你直說便是。

    徐紅萍喚道：敏兒，你雖然叫我——媽，你總不能呆在我家一輩子吧！

    敏兒接道：媽，你想趕我走！

    “不，不，不，我想說，你留在我家當我當兒媳好不好！”徐紅萍急道：

    敏兒低着頭，嘀咕道：媽，你不開這種玩笑好嗎！

    徐紅萍應道：我沒開玩笑，我非常慎重。

    敏兒埋着頭，默不吭聲。

    徐紅萍喚道：敏兒，我知道——你放不下石頭。

    然而，你跟石頭絕對不可能。

    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噗噗！”徐紅萍掀開鍋蓋，不停地攪鍋上的米飯，說道：敏兒，媽喜歡你才會跟你說······

    “媽，感情這東西——它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敏兒喚道：

    徐紅萍接道：敏兒說得在理，“感情上的事”它的確不可以操控。

    話又說來，你對我說的事情沒有排斥。

    這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

    敏兒愣道：我！

    “圓圓，你放開我，我要起牀啦！”許半仙嚷道：

    圓兒抱緊許半仙，說道：你起牀幹嘛！

    許半仙回道：天都亮了，我要！

    “你急什麼！窗外還在這麼黑！”圓兒推了一下許半仙，說道：

    許半仙應道：大哥每天都會起來鍛鍊······

    “鍛鍊個鬼，他今天要去上海，嫂子怎會讓他起牀！”圓兒搶道：

    許半仙接道：這個！

    圓兒蓋着毯子，嚷道：你別這個、那個，你快點睡覺。

    許半仙掀着被子，喚道：到了點，我睡不着。

    “你一走就是幾個月，你多陪我一會，你會死呀！”圓兒瞅着許半仙，叫道：

    “呸！呸！呸！你不會死，你會長命百歲，你們都會長命百歲。”圓兒反應過來，呸道：

    許半仙應道：我們不是張果老，我們都會死。

    “你死了，我怎麼辦！”圓兒接道：

    許半仙說：你可以再嫁一個年輕帥氣的老公。

    圓兒躺在許半仙胸口上，說道：你老不修。

    許半仙抱着圓兒，笑道：呵呵～

    “二鳳姐，我不能再睡了，王警官和林兄弟就要來了。”石頭喚道：

    二鳳側過身，沒有言語。

    石頭下着牀，感嘆道：嘿！

    “石頭，你把手伸出來。”

    石頭扭過頭，說道：二鳳姐，我不去上海了。

    二鳳扯開衣服，應道：你說什麼傻話呢！

    石頭伸開手，說：自古英雄愛美女，我自恃英雄，我獨愛二鳳姐一人。

    二鳳扣着鈕釦，微笑道：你少貧，你是英雄，我可不是美女，我頂多算是百花叢中的一束。

    石頭抱着二鳳，說道：縱有千里江水我只取一瓢。

    二鳳抿笑道：你快去洗漱啦！

    石頭吻着二鳳的手，喚道：二鳳姐，我過去了。

    “哇哇哇”外面傳來一陣哭聲。

    二鳳披着外衣，嚷道：小鳳兒在哭······

    “二鳳姐，那邊有兩位阿姨陪着，你看好東兒就可以了。”石頭打斷道：

    二鳳瞄了一眼李東，說：東兒睡得這麼沉，我過去洗漱完——再來看他。

    石頭請道：二鳳姐請！

    二鳳挽着石頭的手，笑道：咱們一起走。

    “媽，你爲啥煮這麼多菜！弄得像辦酒席一樣。”敏兒喚道：

    徐紅萍接道：你爹今早會在這吃飯，我不多做兩個菜怎麼行！

    “媽，辛苦你了。”敏兒說道：

    徐紅萍喚道：傻孩子，做幾碗菜就辛苦，我們上你家，你家幾十大碗菜擺着······

    “媽，我家裏面有廚子······”敏兒應道：

    “外婆，你做了這麼多菜呀！”

    徐紅萍瞟了一眼劉裁縫，喊道：劉妹妹，你快去把那些蔥花切好。

    “外婆，我做什麼！”周裁縫踏進廚房，嚷道：

    “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徐紅萍吩咐道：

    周裁縫指着旁邊那沓碗，問道：“這些碗”我要不要拿出去？

    徐紅萍應道：你把它們全都拿出去。

    劉阿姨說：周姐，你把碗筷放在臉盆上捧出去，免得掉下來摔碎······

    周裁縫拿着臉盆，打斷道：我這就裝上。

    “周妹妹，石頭他們還沒起牀嗎？”徐紅萍疑問道：

    周裁縫捧着碗筷，答道：小主夫婦帶着小鳳兒去了外間洗漱。

    徐紅萍喚道：他們這麼快就起牀了。

    “媽，你不想讓他們起牀嗎！”敏兒接道：

    徐紅萍一邊炒菜、一邊答道：不是，不是。

    “二鳳姐，你陪小鳳兒在客廳裏坐會，我去廚房看看。”石頭說道：

    “小主，許爺他們怎麼還沒過來！外婆的菜都煮了一半。”周裁縫道：

    石頭應道：我過去喊他們一聲。

    “大哥不用喊了，你打個電話問問王警官來了沒有！”許半仙攙着圓兒走進屋來。

    石頭走到電話機旁，回道：我問問王警官有沒有過來！

    許半仙放着包裹，說道：圓兒，你小心。

    “圓兒，你坐到沙發這來。”二鳳叫道：

    “不了，馬上就要吃飯了，我還是坐在這裏。”圓兒辭道：

    周裁縫喚道：小主夫人，你和我進去裏面端菜好嗎！

    二鳳起着身，請道：周姐請！

    許半仙接道：我也去。

    “老爺不在家呀！他不是去了你家嗎！”三夫人通話道：

    “嗒嗒嗒”

    “三夫人，王警官剛剛到了我家門口。”石頭說道：

    三夫人附和道：到了就好。

    石頭說：三夫人，我掛電話了！

    三夫人禮道：小主再見！

    石頭回道：三夫人再見！

    圓兒喊道：大哥······

    “弟媳，我出去接王警官他們，你要坐好了。”石頭放下電話，嚷道：

    “鐺鐺鐺”電話機跟着響起來。

    石頭拿起話筒，喚道：喂！

    “石頭，我是大哥，我和宋教官決定，決定由我派人護送他到武漢，他到武漢後，我會讓我的人撤回來，他就由你們把他送往北平，16日晚上8點，你們一定要到武漢火車站，記住，此事要保密，還有，路上不太平，你們務必要謹慎！”

    王警官說道：小主······

    石頭打了一個噓的手勢，嚷道：你說！

    “其餘的也沒什麼！我祝你們一路平安、一路順風。”

    “大哥，你相信我！我有兄弟幾個相助，我定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石頭，多說無益，我在這裏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石頭掛着電話，心情變得異常的複雜。

    “小主，大虎團長說了什麼？”王警官問道：

    石頭回道：他催我們快點過去。

    “大哥，咱們吃飯。”許半仙叫道：

    石頭說：飯都還沒出來。

    “來了，你們多吃一點，吃不飽，我再煮。”徐紅萍提着鼎走來。

    王警官禮道：大嫂，我來打擾了。

    徐紅萍微笑道：哪裏！哪裏！

    “嬸嬸好！”林凡禮道：

    徐紅萍回道：好！好！好！

    敏兒盛了一碗飯，喚道：小鳳兒，給。

    小鳳兒撒嬌道：我要外婆喂我。

    徐紅萍拿起碗，說道：小鳳兒別吵！外婆喂！外婆喂！

    石頭嚷道：王警官，兩位兄弟，時間太緊，咱們吃快點。

    林凡端起碗，細嚼慢咽。

    王警官捧起碗，輕輕地去夾菜。

    石頭嚷道：你們是怕飯疼嗎！你們這樣吃，怎能吃得快！

    王警官學着石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林凡、許半仙一同吞着飯。

    “咳咳咳”

    “王警官，你滿嘴都是飯，你要半口半口地吃。”石頭喊道：

    王警官拍着胸口，應道：我試試看！試試看！

    一陣地狼吞虎嚥過後······

    石頭放下了碗，問道：二鳳姐，我的行李收拾好嗎？

    二鳳應道：你的行李放在牀頭。

    石頭站起來，一頭鑽進裏屋。

    林凡抹了抹嘴，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石頭杵在牀頭，見李東躺在矮牀上。

    他湊上前去親吻李東。

    忽然，李東的哭聲震天。

    石頭手足無措，一個勁地往外跑。

    二鳳見到石頭，問道：石頭，東兒怎麼哭了？

    石頭往外跑着，說道：二鳳姐，你去哄住東兒。

    許半仙拿起包，緊緊跟上石頭。

    圓兒叫道：許旺財。

    “圓兒，你保重身子，我們過段時間就會回來。”許半仙嚷道：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鳳兒哭道：

    徐紅萍一把抱住小鳳兒，說道：小鳳兒乖！爸爸明天就會回來······

    小鳳兒啼哭道：外婆騙我，外婆騙我。

    “外婆，圓兒就要拜託你們了。”許半仙揮着手，喊道：

    徐紅萍應道：許兄弟放心！

    林凡走出屋外，叫道：許兄弟，你快走。

    許半仙依依不捨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