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大虎催石頭（3）

    第二天早上，徐紅萍跑到敏兒房門口，叫道：敏兒，敏兒。

    敏兒迷迷糊糊之中，應道：還這麼早，我再睡一會。

    “還早哇！我們就要吃飯了，你快起來洗漱啦！”徐紅萍應道：

    敏兒揉了揉眼睛，不耐煩道：天天吃飯！

    “你快起牀啊！”徐紅萍提起腳，喊道：

    敏兒睜着眼睛“望了一眼”窗外，說道：天這麼亮了。

    她趕緊爬起牀，喚道：壞了。

    她拿起掃帚，去掃地上的衛生紙。

    “敏兒今天怎麼了！她怎麼睡得這麼死！”徐紅萍一邊徘徊着、一邊說道：

    徐紅萍止住腳步，愣道：她昨天晚上的房門響了，她不是鬧肚子了吧！

    她點頭道：肯定是。

    “媽，你在這裏幹什麼！”二鳳迎面走來。

    徐紅萍問道：二鳳，東兒醒了嗎？

    二鳳接道：他還在裏面睡覺。

    徐紅萍邁着步子，說：敏兒往日起得蠻早，她今天還沒起牀！

    二鳳應道：現在也還早，現在最多7點鐘。

    “可你不奇怪嗎！她每天都會起來跑步，爲何！”徐紅萍辯道：

    二鳳回道：經你這麼一說，真是有點不尋常。

    “她大半夜的起牀，她怕是着涼了！”徐紅萍嘀咕道：

    二鳳喚道：媽，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笑什麼！敏兒半夜上廁所，她不着涼才怪！”徐紅萍論道：

    “媽，你的敏感過度了，天氣這麼熱，哪會說着涼就着涼！”二鳳顯得有些尷尬，說道：

    徐紅萍微笑道：也是。

    “媽，二鳳姐，你們聊什麼呢？”敏兒走出來，問道：

    徐紅萍挪着腳，喚道：我去做菜了，你們聊。

    二鳳詢問道：敏兒，你感冒了嗎？

    敏兒回道：我沒感冒啊！

    二鳳嘀咕道：昨晚······

    “二鳳姐，我洗漱去了。”敏兒打斷道：

    二鳳望着敏兒離去的身影，唸到：難道昨晚······

    “大哥，你在跑步啊！”許半仙扶着圓兒走過來。

    石頭停在原地，說道：許兄弟，弟媳，你們來了。

    圓兒禮道：大哥早上好！

    石頭回道：早上好！

    許半仙喊道：大哥······

    “許兄弟，你扶着弟媳裏面坐。”石頭叫道：

    “圓兒就要生了，她多運動運動。”許半仙接道：

    “許兄弟，你傻不傻！弟媳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她走路都一歪一歪，她能做什麼運動！你別讓她摔着！”石頭辯道：

    圓兒說：大哥，你別嚇他！他把這個小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誰說的！沒有雞哪有蛋！”許半仙搶道：

    圓兒罵道：你這笨蛋，你是雞嗎！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許半仙答道：

    石頭笑道：公雞，母雞，兩隻雞快點走。

    圓兒着許半仙的頭，說道：你看，大哥都在笑咱。

    “石頭，進來吃飯了。”二鳳站在門口，喊道：

    “嫂子，外婆這麼快就做好了飯嗎？”圓兒問道：

    二鳳說道：圓兒，我正要過去叫你。

    沒想！你自己過來了。

    “嫂子，麻煩你們了。”許半仙鞠躬道：

    石頭接道：許兄弟，我們是兄弟。

    而且，前屋挨着後屋，你說那些客套話幹嘛！我聽着都彆扭。

    二鳳應道：就是，就是，大家裏面請！裏面請！

    “媽，你過來吃飯啦！”敏兒叫道：

    徐紅萍回道：石頭還沒來呢！

    “媽，我去叫圓兒過來吃飯了。”敏兒嚷道：

    “你去了幹啥！圓兒已經來了。”二鳳答道：

    徐紅萍說：許兄弟，圓兒，你們快坐，快坐。

    “圓兒，我幫你盛飯。”敏兒拿着碗去盛飯。

    圓兒謝道：謝謝！謝謝！

    “媽，我今天有點事情，我不能和你在那擺攤了。”石頭喚道：

    徐紅萍微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一個人能行。

    “大哥，你有什麼事？”許半仙疑問道：

    石頭想了片刻，說：後天一大早，我要去接宋教官，我想問問福兄弟他們有沒有空！他們要是有空！我想叫他們和我一起去。

    許半仙接道：我也去。

    “你不能去，弟媳臨盆在即，你不在身邊的話！”石頭答道：

    許半仙合上嘴，沉默不語。

    敏兒喚道：圓兒，你吃飯。

    徐紅萍叫道：大家吃飯。

    圓兒夾着飯，說道：大哥，這麼急嗎！

    石頭看向圓兒，說：什麼！

    圓兒回道：你們可不可以等我生了以後再去！

    石頭應道：不可以，這裏離上海那麼遠，路上還得耽擱一些時間。

    “大哥，你帶上我吧！”許半仙喚道：

    石頭接道：說你不能去就不能去。

    許半仙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讓我去······

    “大哥，你讓他去吧！你不讓他去，他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圓兒嚷道：

    大夥同時將目光投向圓兒。

    圓兒微笑道：我哪有不對嗎！

    “圓兒，你太對了。”許半仙說道：

    圓兒夾着雞腿，喊道：大嫂，你吃這個。

    二鳳回道：你吃，你吃。

    石頭嚼着飯，說：弟媳，你放心，我會把許兄弟完完整整帶回來。

    圓兒接道：大哥，你們都要回來，平平安安的回來，大嫂和孩子，外公和外婆，我和敏兒，家裏所有的人都會······

    “弟媳，我們是去接人，我們不是過去賣命······”石頭打斷道：

    “石頭，出門在即，你不要胡說八道。”徐紅萍嚷道：

    “媽，你不會怪我沒有與你商量吧！”石頭喚道：

    徐紅萍應道：怎麼會呢！你和二鳳說好了就成。

    “大哥，我和你上街去會會兄弟們。”許半仙說道：

    徐紅萍放下碗，說：我吃飽了，我去收拾擔子。

    石頭喊道：敏兒，你一會回家，順便把我們去接宋教官的事轉告你爸。

    切記！要保密，不可到處宣揚。

    敏兒放着碗，應道：我這就去。

    “你們吃，小鳳兒醒了。”二鳳站起身——直往裏屋跑。

    石頭說道：許兄弟，你在家裏陪着弟媳，我不放心家裏！

    許半仙說：家裏有兩位妹妹在家！

    周裁縫、劉裁縫齊道：許爺，謝謝你對我們的擡愛！我們會照顧好令夫人。

    “兩位妹妹，就要辛苦你們了。”圓兒禮道：

    周裁縫應道：許夫人客氣！

    “石頭，你吃飽了嗎！”

    石頭塞了一大口飯，說道：我吃飽了。

    “大哥，你吃慢點。”圓兒叫道：

    石頭吞着飯，喊道：媽，你讓我來挑擔子。

    許半仙放着筷子，說道：我來。

    石頭接過擔子，叮囑道：兩位阿姨，你們今天別縫手帕，你們多注意一點圓兒弟媳和小鳳兒。

    周裁縫、劉裁縫回道：我們知道了。

    “大哥，這樣使不得！”許半仙看到石頭去挑擔子，喚道：

    石頭叫道：你快走。

    許半仙看着圓兒，說：圓兒，我上街去了。

    圓兒嚷道：你少喝一點酒。

    “呀！太陽這麼高了！”徐紅萍走出門外，愣道：

    許半仙伸出腳，說：咱們走快一點。

    “媽，你走慢點，走快了累人。”石頭喊道：

    “大哥，你把擔子給我吧！”許半仙喚道：

    石頭應道：給你幹嘛！

    許半仙辯道：我挑着擔子，你不會那麼累！

    “許兄弟，他再挑200斤，你也走不過他。”徐紅萍微笑道：

    “外婆，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年紀是大了，我的腳力也不比當年，可挑點上趟街！”許半仙回道：

    “你這話我信，你不像我走幾步路就喘。”徐紅萍接道：

    “所以說！你慢點走，生意好壞都沒關係。”石頭應道：

    許半仙鞠躬道：外婆，對不起！我不知——你有氣喘。

    “沒事，你們先到東街頭擺好攤子，我自己在背後慢慢走。”徐紅萍回道：

    石頭說：媽，這樣不好吧！

    徐紅萍喚道：你們快走，快走。

    許半仙叫道：大哥，咱們先走一步啦！

    石頭回過頭，說道：媽，你一個人······

    徐紅萍打斷道：我還會丟了不成！

    “大哥他們還沒來，我去二哥那裏坐坐。”林凡道：

    林凡撿起一張報子“左扇右扇”，喚道：這麼熱的天，大哥他們怎麼還不過來！

    “年輕人，年輕人，那張報子給我。”

    林凡轉過身，說道：老闆，你不是丟了這張報子嗎！

    老闆應道：我沒丟，是風把它刮到了地上。

    林凡“抖了抖”報子，微笑道：老闆，不好意思啊！

    “沒什麼！一張報子而已，你不給我也無所謂，只是，只是有些地方我沒看完。”老闆回道：

    林凡遞着報子，問道：老闆，上面有些什麼新聞？

    “都是小鬼子在東北建滿洲國的事，我每每看到這樣的消息，我都會特別憤恨，憤恨我們國家的軍人去了哪！他們任由外邦來踐踏我們的國土，我們自己人卻在窩裏鬥······”老闆說道：

    林凡微笑道：老闆，這些國家大事，你不可以隨便評論唷！

    “什麼國家大事！它就是老百姓的事，歷朝歷代，無論打戰，還是被外邦欺凌，吃虧的都是老百姓，你見過哪個當官的會吃虧，當官的人再怎麼落魄，還會有人給他端茶送水，老百姓呢！餓就餓死，渴就渴死，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老闆接道：

    林凡笑道：呵呵～

    “年輕人，你別笑！奉賢鎮不是有個小主坐鎮的話！奉賢鎮也免不了被外邦柔嫩，也會被那些地痞流氓搞得烏煙瘴氣······”老闆義正言辭的說：

    “這個不假，我們大哥······”林凡話到嘴邊，連忙捂上嘴。

    老闆愣道：大哥！

    老闆問道：年輕人，你是誰？

    “我是我，我找我大哥去。”林凡邁出腳，慌慌張張地走。

    老闆嘀咕道：說句話都不着調，真是一個怪人。

    “大哥，你那邊好了嗎？”許半仙問道：

    石頭答道：好了。

    許半仙躲進廠棚，說道：大哥，外面的太陽這麼大，我去買兩瓶水過來。

    “不用買，籮筐裏面帶了水。”石頭答道：

    “老闆，給我4條手帕。”

    石頭說：大姐，你喜歡什麼樣的手帕！

    客官接道：我喜歡“心心相印”手帕和“同心同德”手帕。

    “大哥，我去去就來。”許半仙走出廠棚，嚷道：

    石頭提着手帕，喊道：許兄弟，你別走遠了，我媽就要到了。

    許半仙回道：我就到對面。

    “辛虧我走得快，剛纔差點說漏嘴。”林凡拍着胸口，說道：

    林凡愣道：說漏嘴怕什麼！他本來就是我大哥。

    對，大不了實話實說。

    可是，拿着大哥的名字炫耀，總歸不太好。

    我還是小心一點。

    “大哥，我沒來晚吧！”許半仙提着三瓶水，喚道：

    石頭責備道：我跟你說了，籮筐裏面帶有水······

    “大哥，帶來的水，我們隔會再喝，我們喝兩口冰水解解渴。”許半仙應道：

    “老闆，給我2條——身體健康的手帕。”

    “老伯，你等等。”石頭挑着手帕，說：

    “石頭，你賣了多少條手帕！”

    石頭遞着手帕，說道：我賣了10多條吧！

    “小夥子，給你錢。”客官遞給石頭兩文錢。

    “外婆，你喝水。”許半仙拿起一瓶水，喊道：

    徐紅萍瞄了一眼水瓶，說：我們不是帶了水過來······

    “媽，你喝了它，許兄弟買都買了。”石頭叫道：

    徐紅萍擰着瓶蓋，說道：石頭，許兄弟，你們過去麪館吧！

    石頭喝着水，說：我們先到除大伯那裏去，去看看許兄弟來了沒有！

    許半仙放下瓶子，喚道：我們走。

    石頭起着身，嚷道：媽，我走了啊！

    徐紅萍笑了笑，回道：你們快走。

    “大哥，我再買兩瓶水去。”許半仙喚道：

    石頭接道：咱們過去前面買。

    許半仙應道：好的。

    石頭喚道：你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