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合生辰八字（1）

    28日早上，大夫人走在房中來回地徘徊。

    小紅倒着茶，喚道：大夫人，你過來喝茶。

    大夫人低着頭，嘴裏叨咕到：怎麼辦！怎麼辦！

    “大夫人，大夫人。”小紅叫道：

    大夫人反應過來，回道：你叫我什麼事！

    小紅說道：大夫人，你喝茶啦！

    “我哪有心情喝茶！你剛纔也看到了，三夫人的病情逐漸變好，老爺對她有了180度的轉變，僕人們見到她，尤其是那幾個老僕人見到她，他們笑得嘴都合不攏······”大夫人應道：

    “大夫人，那些人礙不了事······。”小紅打斷道：

    大夫人辯道：礙不了事！礙得老大了。

    你不要忘了，我這個主事，還是一個頂替！

    小紅勸道：大夫人，你別管這些，這些東西與你無關痛癢。

    何況，三夫人的病還沒好利索。

    大夫人說：小紅，你可明白什麼叫做養虎爲患、縱虎歸山！

    我怕！我們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夫人，你說得有點過了，我們沒有愚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小紅應道：

    “小紅，你看啊！三夫人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她要是痊癒了，我們就會首當其衝被她打壓，她就會拉着我們往死裏整。”大夫人接道：

    小紅回道：這些是你自己的幻想。

    大夫人答道：等到她想，那就晚了。

    小紅愣道：這！

    大夫人說：小紅，“人心難測”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假如事實如我所說！

    到時候，我們就會毫無反擊之力······

    “大夫人，我們要玩欲擒故縱之法，我們跟她硬碰硬，我們反而會累得精疲力盡。”小紅接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看到她就不舒服，她站起來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生。”大夫人應道：

    小紅扶着大夫人，說：大夫人，你想怎樣！

    大夫人走到桌前——喝了一口茶，說道：我想讓她永垂不朽，泥土伴她天長地久。

    “大夫人，你難道······”小紅喚道：

    “小紅，你不能有半點惻隱之心，你對他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大夫人搶道：

    小紅回道：大夫人，我看情況行事。

    “三夫人，你站了這麼久，你過去喝杯茶。”愛菊說道：

    三夫人撐着側欄，嘆道：嗨！

    愛菊朝朱奶孃招了招手，說：你拿杯茶過來。

    三夫人小聲道：我的孩子。

    “三夫人，雪兒小姐很調皮，她非常喜歡和你玩。”愛菊嚷道：

    三夫人轉過身，兩眼盯着雪兒看。

    “愛菊姐，茶來了。”

    愛菊捧着茶，喊道：三夫人，你喝茶。

    三夫人微微地張着嘴。

    愛菊小心翼翼地往三夫人嘴裏倒。

    “茶，茶，茶。”雪兒一擺一擺地走向三夫人。

    倩倩拉住雪兒，說道：雪兒小姐，你想喝茶，我來幫你倒。

    雪兒伸出手，嚷道：我要喝茶，我要喝茶。

    李奶孃遞了一杯茶過來，喚道：倩倩，給。

    倩倩一支手去端茶。

    雪兒趁此時機跑上前。

    她搶過愛菊手中的杯子，傻笑道：呵呵！呵呵！

    她仰起頭，正要倒向嘴裏。

    三夫人一把抓住雪兒的手，喊道：雪兒。

    倩倩奪過雪兒手中的茶，嚷道：雪兒小姐，你喝這杯茶。

    雪兒圍着三夫人打轉，嬉笑道：三娘。

    三夫人抱着雪兒，哭道：雪兒，我的雪兒呀！

    即刻，雪兒的笑聲與三夫人的哭聲，攪得走廊上人滿爲患。

    愛菊說道：你們散開，你們散開，這裏沒事！沒事啦！

    “愛菊，這是咋回事！”阿鳳喊道：

    愛菊說：沒啥事！

    大夥見阿鳳走過來。

    大夥往着四處散開。

    阿鳳瞅着三夫人和雪兒，問道：愛菊，你給我說說！你們到底在幹嘛？

    愛菊叫道：朱奶孃，上茶。

    阿鳳一手擋住朱奶孃，說：愛菊，你先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阿鳳姑姑，你坐，你坐。”愛菊嚷道：

    阿鳳往下坐着，答道：你說！

    愛菊論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開始叫三夫人喝茶，三夫人沒有言語。

    然後······

    “大夫人，好消息，好消息。”小紅跑進大夫人房裏，焦急道：

    大夫人應道：什麼好消息！讓你跑得這麼急。

    “大夫人，這個消息，它不是特大，特大消息，但你，你聽了，定會，很高興。”小紅喘道：

    大夫人嚷道：你緩口氣——再說。

    小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笑道：大夫人，外面鬧哄哄······

    “你等等！外面鬧些什麼！我怎麼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大夫人打斷道：

    小紅接道：隔了那麼遠，你聽不到啦！

    “小紅，啥事讓你這麼興奮！”大夫人好奇道：

    小紅笑道：大夫人，我看到三夫人和雪兒抱在一起。

    大夫人回道：她們抱在一起，很好笑嗎！

    “本來不好笑，奈何，三夫人哭，雪兒笑，她倆人抱在一塊，實在太有喜感了。”小紅續道：

    大夫人微笑道：這倒挺有意思。

    小紅說道：她們抱在一塊的時候，走廊上圍滿了人······

    “很好哇！近來府上死氣沉沉，它作爲一個噱頭，好讓大家開心開心。”大夫人接道：

    小紅喚道：“這會功夫”府裏頭應該傳開了吧！

    “小紅，我們還不是笑的時候，我們要辦的事才是大事。”大夫人叫道：

    小紅臉上的笑容——轉眼即使，答道：是。

    “小紅，你快去幫我盯緊她，一有下手的機會就······”大夫人喊道：

    “大夫人，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小紅打斷道：

    大夫人應道：你說來聽聽。

    小紅說：我剛纔聽到三夫人在哭小孩，她想必是記掛自己的小孩······

    “那是，誰不記掛自己的小孩。”大夫人嚷道：

    “大夫人，你經常過去和她聊天，聊天的過程中，你故意與她聊孩子的事，她的病就會拖得久些······”小紅論道：

    大夫人接道：這不合適吧！她身邊有愛菊他們時刻陪着，我反覆去提孩子的事，她們容易看出破綻······

    “大夫人，我叫你提，沒叫你提個不停。”小紅說道：

    大夫人應道：此話怎講！

    “大夫人，你每天過去提一、兩次，讓她對孩子無法忘懷，這對她的病沒有好處，只有壞處。”小紅喚道：

    大夫人想了想，說：你的話！我怎麼半信半疑！

    “大夫人，你要相信我！”

    “我怎麼相信你！沒有經過驗證的東西······”

    “大夫人，我略通醫理······”

    “你略通醫理沒錯！但此事不容有失······”

    “大夫人，我會見機行事，我會從中幫你打掩護，我會幫你把事辦得妥妥當當。”

    “好，我保證按你說的做。”

    “大夫人，咱們現在就動身。”小紅喚道：

    大夫人喝了一大口茶，嚷道：走。

    “三嫂，你把我的頭都哭大了。”阿鳳無奈道：

    三夫人哭得越來越大聲，嗚嗚嗚······

    雪兒摸着阿鳳的耳朵，笑道：哈哈·····

    愛菊喊道：倩倩，你拉開雪兒。

    “阿鳳姑姑，你回房休息去，三夫人這副模樣，恐怕還要再哭上一陣子。”愛菊叫道：

    阿鳳挪着步子，說道：愛菊，三嫂就要麻煩你了。

    “照顧三夫人，這是我的分內事，何來麻煩之說！”愛菊回道：

    阿鳳搭着腦門，嚷道：愛菊，我不跟你說了，你照顧好三嫂。

    愛菊看見阿鳳離去，叫道：朱奶孃，你倒杯茶過來。

    李奶孃湊到雪兒身旁，喊道：雪兒小姐好！

    雪兒推着李奶孃，說道：你走開，你走開。

    李奶孃攔着雪兒，哄到：雪兒小姐，天上的太陽好圓哦！

    “哪個！哪個！”雪兒睜大眼睛，嚷道：

    “愛菊姐，茶倒好了。”朱奶孃捧着茶，喚道：

    愛菊接過茶，說：三夫人，你喝茶。

    三夫人啼哭道：我的孩，孩子······

    “三妹，你怎麼啦！你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大夫人迎面走來。

    愛菊禮道：大夫人好！

    大夥一同鞠着躬“大夫人好！”

    “愛菊，是誰把三妹弄哭了，我一會告訴老爺去。”大夫人說道：

    “沒！沒呢！”愛菊尷尬道：

    三夫人埋着頭，死死的看向地上。

    “朱奶孃，看茶！”愛菊嚷道：

    “不，不，不，我剛剛喝過茶。”大夫人辭道：

    “大夫人，你跟三夫人說會話，就該過去吃飯了。”小紅喚道：

    “大夫人，請那邊坐！”愛菊請道：

    大夫人搭着三夫人，說：三妹，咱們過去聊。

    愛菊搶道：大夫人，三夫人就讓僕人來攙。

    大夫人接道：我來，我來。

    她站起來，漸漸地往前走。

    “三夫人，你坐這邊。”愛菊移着凳子，喚道：

    大夫人坐在石凳上，說道：三妹，我好些日子沒有過來看你，心中甚是過意不去，你我倆人是好姐妹，你在我痛苦時幫了我，讓我倍受感動，我記得，熙兒離開我，她嫁去江西那段時間，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辛虧有你，你陪着我聊東聊西······

    三夫人喊道：聊！

    “三妹，你爲何變成這樣子！你別太記掛孩子！你要像我這樣——天天開開心心的活着。”大夫人勸道：

    三夫人嘀咕道：活着。

    “就是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大夫人答道：

    “希望希望亮晶晶，就像天上一顆星。”三夫人唱到：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還唱上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雪兒唱到：

    三夫人和雪兒一起唱到：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裏找。

    “唱得好！唱得好！”馮財主拍着巴掌，稱道：

    “相公，你過來了。”大夫人起着身，禮道：

    馮財主笑道：你坐！你坐！

    倩倩倒着茶，說道：老爺，你喝杯茶。

    馮財主坐到石凳上，應道：我剛剛回到府裏就到了這裏，的確有點口乾舌燥。

    倩倩遞過茶杯，喚道：老爺，你慢點喝。

    大夫人看見馮財主碰到倩倩的手，叫道：倩倩，你退下。

    倩倩鞠躬道：奴婢告退！

    馮財主瞧着大夫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秦月（大夫人），你有什麼事嗎！爲什麼把臉拉得那麼長？

    大夫人答道：你······

    “我聽到有人說小雅哭了，我想過來看一看，沒想！小雅這麼開心！她和雪兒還在唱歌！”馮財主抿着茶，嚷道：

    “老爺，三夫人剛剛確實哭了，大夫人過來後，她才停止了哭聲。”愛菊接道：

    “這麼靈，秦月以後多來陪陪小雅，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啥的······”馮財主笑道：

    大夫人裝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答道：一定，一定。

    “大夫人，該去吃飯了。”小紅提醒道：

    大夫人說：相公，時間已到，我得過去吃飯了。

    馮財主答道：你們去吧！

    大夫人說道：愛菊，我走了啊！我改天再來陪三妹玩。

    愛菊禮道：恭送大夫人！

    馮財主嚷道：我們也都進屋吃飯去。

    “老爺，三夫人如今不能過去大廳吃飯，你也貓在這裏吃飯，全府上下將會怎麼看你！”愛菊說：

    馮財主接道：愛菊，你是說！

    愛菊道：你留在這裏吃飯，府裏人多嘴雜！

    三夫人背的包袱只會更重。

    馮財主想了片刻，喚道：愛菊，倩倩，你們陪着小雅吃飯，我過去了。

    他邁開腳，直往大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