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雪兒滑胎了（8）

    次日清早，二夫人站在桌前，嚷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雪兒，我要見雪兒。

    “二夫人，你坐下吧！他們不會放你出去。”巧兒說道：

    二夫人拍着桌子，喊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拍着，拍着，二夫人流出了淚水。

    巧兒見此一幕，哽咽道：二夫人，你別哭，奴婢想辦法讓你出去。

    “我的好巧兒，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出去！”二夫人衝到巧兒面前，焦急道：

    巧兒回道：奴婢想想！

    二夫人抓着頭，說道：怎麼辦！怎麼辦！

    巧兒說：二夫人，事到如今，我們唯有仰仗三夫人，唯有她才能幫到你······

    二夫人接道：可是，我們的關係那麼差。

    她不會······

    “三夫人是個有肚量的人，她不會爲了過往，來和二夫人稚氣，再者，她與雪兒小姐走得近，她會把你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辦。”巧兒打斷道：

    二夫人擦着眼淚，接道：巧兒，你說得不無道理，三夫人確實是個這樣的人。

    “你在罵我，罵我的肚量小。”二夫人愣道：

    巧兒鞠躬道：不是，不是。

    “不管是或不是，我承認，她比我能幹，不然的話，雪兒怎麼跟她！”二夫人說道：

    巧兒喚道：二夫人。

    二夫人叫道：你快給我想，我要怎樣出去！

    巧兒思索了一會，說：二夫人，你看這樣行不行！

    首先，我找個理由溜出去。

    然後······

    “就按你說的辦。”二夫人對拍着手，答道：

    巧兒邁開腳，漸漸地往外走。

    “哎喲！我的雪兒呀！你的命真是苦哇！你想煞爲娘啦！爲娘心裏痛啊！你來看看娘吧！”二夫人啼泣道：

    “開開門，開開門。”巧兒喊道：

    李驥道：你要去哪！

    巧兒說：二夫人哭得這麼厲害，我想到三夫人那邊見一見雪兒小姐。

    “你乖乖的呆在這，老爺吩咐過，誰也不能出去！”黃權答道：

    巧兒回道：我不出去也行，你們去把雪兒小姐找過來······

    李驥喝道：胡鬧。

    “二夫人爲了雪兒小姐——哭得死去活來，二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倆誰能擔待得起！二夫人想見雪兒小姐，你們大可不讓她進屋，你們就讓她站在門外，二夫人見到雪兒小姐，她就不會哭了。”巧兒續道：

    “黃權，她說的！”李驥喚道：

    黃權說：雪兒小姐如果不進房裏······

    “我保證，雪兒小姐不會進房。”巧兒接道：

    李驥看了一眼黃權，說道：我去開門。

    巧兒喊道：快點，快點。

    “你讓我出去，你讓我出去。”二夫人直向門口奔來。

    李驥趕緊拉上門。

    巧兒說：二夫人，你等着奴婢，奴婢去把雪兒小姐叫過來。

    二夫人背靠着門，叫道：雪兒，雪兒······

    黃權看向裏屋，不停地晃頭。

    “三夫人早上好！雪兒小姐早上好！”巧兒請道：

    “巧兒，你不是陪着二姐，你來我這裏做什麼！”三夫人喚道：

    巧兒說道：二夫人想見雪兒小姐想得快要瘋了。

    “那又怎樣？”愛菊問道：

    三夫人接道：愛菊姐，她定是爲了雪兒而來。

    巧兒應道：三夫人說的是。

    三夫人叫道：倩倩，你陪着雪兒過去一趟。

    愛菊探過頭，輕聲道：三夫人，你要三思。

    三夫人囑咐道：倩倩，你要看緊雪兒。

    “三夫人，雪兒小姐見不到二夫人，奴婢的意思是······”巧兒嚷道：

    愛菊搶道：你什麼意思！

    “三夫人，你的心胸開闊，我們二夫人沒少冒犯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巧兒作揖道：

    愛菊打斷道：“這話”我愛聽，三夫人就是大人。

    巧兒接道：對對對，我是小人，我是小人。

    愛菊說道：你是小人也好！大人也罷！二夫人的事情，三夫人管不了。

    “愛菊姐。”三夫人喚道：

    “三夫人，府裏的主事是你，府裏的事情，你一句話就能！”巧兒跪道：

    三夫人回道：這事！

    “雪兒小姐，你過去看看二夫人吧！不論怎麼說！她是你娘，是你的親孃。”巧兒趴在地上，哭道：

    愛菊拽着巧兒，喊道：巧兒，你這是幹啥！

    巧兒哽咽道：雪兒小姐不說話，我就不起來。

    雪兒望着牆上，默不吭聲。

    巧兒大哭道：雪兒小姐，你可以罵奴婢，也可以打奴婢，你只要心裏舒服······

    “巧兒，我和你去看二姐。”三夫人打斷道：

    “三夫人，就要吃飯了！”愛菊嚷道：

    三夫人應道：讓他們先吃。

    巧兒擦着淚水，謝道：謝謝三夫人！謝謝三夫人！

    三夫人叫道：咱們走吧！

    “巧兒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她不會出了事吧！”黃權喚道：

    李驥回道：應該不會。

    黃權說：她出點啥事！老爺怪罪下來，我們就······

    “我去把她找回來。”李驥嚷道：

    黃權辯道：她在三夫人那邊，你找什麼找！

    李驥埋着頭，嘆道：嗨！

    “李驥，你快點開門，你讓三夫人她們進去。”巧兒叫道：

    “三夫人早上好！”黃權請道：

    李驥鞠躬道：三夫人好！

    三夫人說：你們還不開門，我進去看一看二姐。

    “三夫人，你在門外站着。”愛菊喚道：

    三夫人應道：我也不讓進！

    巧兒嚷道：你們聽到沒有！開門！

    “老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李驥答道：

    巧兒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三夫人的路，你們都敢當，三夫人是誰！她是府裏的主事，府裏的事情全都由她說了算。

    李驥接道：但老爺那邊······

    “李驥，你嘀咕什麼！府裏的事務全由我負責，你有什麼質疑！你可以去問老爺。”三夫人打斷道：

    愛菊一手搭在額頭上，默唸道：這可如何是好！

    黃權看了看李驥。

    巧兒喊道：你們快點開門。

    “我要見雪兒，我要見雪兒。”二夫人晃着門，叫道：

    李驥極不情願地開着門鎖。

    巧兒走上前，嚷道：我來。

    “三夫人，吃飯啦！”鮑伯站在不遠處，喊道：

    三夫人回過頭，回道：鮑叔，你們先去吃飯，我們等會就來。

    愛菊說：三夫人，老爺不在府上，飯局得你······

    三夫人接道：大廳那邊有大姐在。

    另外，還有阿鳳。

    “雪兒，雪兒，我的雪兒，你過來讓娘瞧瞧，你到底有沒有事！”二夫人圍着雪兒左看右看。

    雪兒目光呆滯，一直盯着門鎖看。

    二夫人拉着三夫人，責備道：我的雪兒怎麼回事！她怎麼成了這樣子！

    “二夫人，二夫人，這件事情與三夫人無關。”愛菊推着二夫人，應道：

    巧兒抱住二夫人，哽咽道：二夫人，你冷靜冷靜，這事真的不怪三夫人，三夫人爲了雪兒小姐，已經盡了全力。

    “雪兒，我的雪兒，你讓娘怎麼活呀！”二夫人蹲在地上，哭道：

    三夫人叫道：二姐，你起來。

    “叩見三夫人，僕人不知道你在這······”

    “你給二夫人送飯是吧！”三夫人扭過頭，說道：

    愛菊喊道：巧兒，你接着。

    三夫人叫道：倩倩，你和雪兒吃飯去。

    倩倩拽着雪兒，喚道：雪兒小姐，咱們過去大廳吃飯了。

    二夫人拖住雪兒的腳，嚷道：不許走，不許走，你們誰也不許動我的雪兒，雪兒是我的，是我的。

    愛菊叫道：黃權，李驥，你們快把二夫人拉開。

    黃權、李驥一同去拉二夫人······

    二夫人喊道：朱小雅（三夫人），你把我的雪兒還給我，還給我。

    巧兒鞠着躬“對不起三夫人！對不起三夫人！”

    三夫人抹了一下眼角，嚷道：愛菊姐，咱們回房去。

    “三夫人，我們還沒吃飯呢！”倩倩喚道：

    三夫人應道：我們回去房裏吃。

    倩倩把雪兒交到愛菊手上，說道：娘，你陪着雪兒小姐，我去廚房端幾份飯菜過來。

    愛菊叮囑道：記住，你要多帶幾份飯菜，凱兒少爺和蘭兒小姐還沒起牀呢！

    倩倩一邊跑、一邊答道：我記住了。

    愛菊追着三夫人，叫道：三夫人，三夫人，你慢點走。

    三夫人放慢腳步，說道：我的房間就在前面，你不必跟着我跑。

    “你等等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愛菊喘道：

    三夫人回道：你有什麼事情！等會到了房裏——再說！

    愛菊應道：好吧！

    “愛菊姐，你請說吧！”三夫人坐到凳子上，喚道：

    愛菊湊過去，說道：三夫人，剛剛你爲什麼不聽我說！爲什麼要固執已見！你可知剛纔的事！你做得太過！

    三夫人說：不能吧！

    愛菊喚道：三夫人，你聽我說······

    三夫人打斷道：愛菊姐，我作爲府裏的主事，我去見二夫人一面，這都不行嗎！

    愛菊接道：我沒說不行，你想這個主事做得久，你就不能這樣做。

    三夫人問道：爲什麼？

    “雪兒小姐，你到這邊來。”愛菊叫道：

    雪兒傻不拉幾的站在窗前，沒有吭聲。

    愛菊牽着雪兒，說道：三夫人，鎖住二夫人的人是老爺，老爺清清楚楚地說過，誰也不準去放二夫人，你卻要往着槍口上撞······

    三夫人接道：愛菊姐，你也說了，不準放二夫人，我沒有放二夫人。

    我就看了二夫人······

    “三夫人，你抖這種機靈沒用，老爺是個男人，男人好面子，你不斷挑戰它！”愛菊說：

    三夫人應道：愛菊姐，老爺說過，府裏的大小事務都由我負責，他不會插手府裏的事。

    再說，這是小事······

    “三夫人，小心駛得萬年船······”愛菊勸道：

    “三夫人，雪兒小姐，你們過來吃飯啦！”倩倩提着一藍飯菜，嚷道：

    三夫人叫道：愛菊姐，咱們吃飯去。

    愛菊吩咐道：倩倩，你過去看一下少爺他們醒了沒！他們若是醒了，你把他們也叫過來······

    “我這就過去。”倩倩端着碗，嚷道：

    “愛菊姐，你接住。”三夫人遞着飯，喚道：

    愛菊接過碗，說道：雪兒小姐，你吃飯。

    雪兒看着飯碗——傻傻的笑。

    愛菊說：雪兒小姐，阿姨喂你吃。

    “愛菊姐，雪兒變成這副樣子，我想，以後吃飯的時候，我們把她留在房裏吃。”三夫人論道：

    愛菊感嘆道：也只能這樣了！

    “再一個，雪兒離不開倩倩，你能不能讓倩倩住在府裏。”三夫人續道：

    愛菊答道：這沒問題。

    “娘，娘，我吃了一塊肥肉。”蘭兒跑進來，興奮道：

    三夫人笑道：蘭兒敢吃肥肉！

    凱兒跟上來，說：我也敢吃。

    蘭兒搶道：你吃的是精肉。

    凱兒答道：是肥肉。

    蘭兒叫道：是精肉，精肉，精肉······

    “你們都別吵了！你們想吃肉，那邊有。”愛菊喊道：

    蘭兒說道：不關你的事，你是下人。

    “啪！”

    蘭兒大哭道：哇哇······

    愛菊喊道：三夫人，蘭兒還是小孩子！你打她幹嘛！

    三夫人指着蘭兒，罵道：我打你個不長記性，這個人是誰！她是你的大姨，比親大姨還親的大姨。

    “三夫人，小孩子不懂事，你跟她計較啥！”愛菊勸道：

    三夫人說道：不打她，她就不長記性。

    朱奶孃喊道：蘭兒小姐，你吃飯。

    蘭兒啼哭道：我不吃。

    三夫人嚷道：“不吃”就餓死她。

    “死孃親，死孃親。”蘭兒舉着小手去打三夫人。

    三夫人恐嚇道：你打我一下試試，我不弄死你，我叫你娘。

    “蘭兒小姐，你過去吃飯。”愛菊拉着蘭兒，喚道：

    蘭兒吸食着眼淚，哽咽道：愛菊大姨，我要吃魚。

    “蘭兒，快跟大姨道歉。”三夫人兇道：

    蘭兒擦着眼角，小聲道：愛菊大姨，蘭兒錯了！

    “蘭兒小姐真乖！你快吃飯。”愛菊稱道：

    “蘭兒姐姐，我吃了一條小魚。”凱兒說道：

    愛菊夾了一條小魚，說：蘭兒小姐，你也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