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人生難得幾回醉（2）

    “老爺，飯菜已經做好了。”明嬸（僕人）喚道：

    洪老爺嚷道：快端上來。

    明嬸打着手勢，說：快點！快點！

    “明嬸，你在外面有沒有看到少爺，你叫他快點進來吃飯啦！”洪老爺愣道：

    “回老爺的話，少爺跟四夫人在一起，他們一會就會進來。”明嬸回道：

    洪老爺喊道：你們慢點，你們慢點，你們把飯菜給我放好嘍！

    “洪老爺，咱們喝酒，喝酒。”王警官叫道：

    洪老爺微笑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咱們一起喝。

    “大家還不吃飯！飯菜端出來一會就該涼了。”四夫人一腳邁進大廳。

    洪老爺嚷道：小主，王警官，敏兒小姐，諸位兄弟，大家吃飯！吃飯！

    邢德正抱着邢軍走進大廳，喚道：軍兒，你過去你娘哪裏！我去跟洪老爺談點事情！

    “德正，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談！”洪老爺接道：

    邢德正說：就是軍兒讀書的事，我求洪老爺別把軍兒送去外面讀書。

    四夫人叫道：軍兒，你到娘這裏來。

    洪老爺應道：德正，你有所不知，我三夫人的哥哥是一所名校校長······

    “可他遠在江蘇。”邢德正打斷道：

    洪老爺說：他那邊的學習條件非常好。

    邢德正辯道：這麼遠，好又有什麼用！

    洪老爺氣憤道：你這是沒有眼光，是種婦人之見，江蘇離這是遠了點，但仍然沒有跨出國門。

    “洪老爺，你稍安勿躁，你千萬不可以發火，你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划算！”石頭嚷道：

    洪老爺說道：小主，我很明白，你們都是爲了邢德正而來。

    其實，你們沒有必要如此！

    我早就說過，我們府裏的大門，永遠都會爲他開着。

    “洪老爺，我知道！你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你不會說一套做一套······”石頭喚道：

    “洪老爺，我們這次過來呢！主要就是陪着邢兄弟過來看看。”王警官接道：

    “歡迎，歡迎，王警官，小主，諸位兄弟，大家吃菜，吃菜。”二夫人說道：

    石頭謝道：謝謝二夫人！

    許半仙嚼着飯，喚道：洪老爺，我十分理解你愛子心切，你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會有一個好出息。

    可我還是提醒你！

    讀書，只是一個人成才的一部分。

    不管在哪裏讀書。

    最終，都得靠自己。

    “許兄弟說的沒錯，我大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福星接道：

    石頭說：讀書固然重要。

    然而，你更該考慮軍軍自己的意願。

    “是啊！你得問問孩子願不願意！”王警官應道：

    洪老爺說：軍軍的年齡這麼小，他不足以······

    “四夫人，你說呢！”石頭喚道：

    四夫人看向洪老爺，嘀咕道：我聽老爺的。

    “我不去外面讀書，我要留在這裏讀書。”邢軍嚷道：

    洪老爺倒了一杯酒，一口把它悶下肚。

    石頭說道：洪老爺，明兒就是正月十五，藉着這個喜慶的日子，我陪你喝一杯，我祝你今後，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洪玲趕快去給石頭倒米酒。

    許半仙笑道：王警官，福兄弟，我們一塊整一杯。

    “二小姐，夠了，夠了，我喝不了那麼多。”石頭叫道：

    “小主，諸位兄弟，咱們幹！”洪老爺舉起酒杯，嚷道：

    福星喊道：大哥，幹！

    石頭端起杯子，回道：幹！

    “玲玲姐，你過來，咱倆走一個。”敏兒叫道：

    洪玲湊到敏兒跟前，說道：敏兒，這種米酒，我不能多喝。

    “玲玲姐，你幹。”敏兒舉着一杯米酒就往嘴裏倒。

    “敏兒，你這樣喝，你會醉的。”王警官喊道：

    “我不會醉，我就喝了一杯酒而已！”敏兒答道：

    許半仙喚道：王警官，敏兒小姐自己會有分寸。

    “王警官，咱們再幹。”福星說道：

    許半仙喝了一口酒，說：洪老爺，你用不着眉頭深鎖、愁雲滿面。

    依我看來，軍軍是個人才。

    雖然，他在文學方面不會有所建樹。

    他是雙生意手。

    他會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許兄弟，你的好意，我萬分感激，我不傻，我這份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衣食無憂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洪老爺接道：

    “洪老爺，你此言差矣！你撐起這份家業，自然不易，你毀掉它，只需片刻，更何況，你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創事業······”許半仙應道：

    “洪老爺，你要相信許兄弟，許兄弟乃是神人······”王警官喚道：

    許半仙答道：不敢當，不敢當。

    王警官說：許兄弟，你的相術，堪稱一絕。

    “王警官謬讚！謬讚！”許半仙微笑道：

    洪老爺愣道：許兄弟，你精通相術！

    許半仙回道：略懂，略懂。

    洪老爺喚道：你幫我看看，我還能活多少歲！

    許半仙摸着下巴，說道：這就難了。

    王警官說：這有啥難！許兄弟放開了說。

    “我說一件喜事給洪老爺聽吧！洪老爺來年將會再添一個女兒。”許半仙想了想，說道：

    洪老爺指着自己，笑道：我嗎！

    許半仙點了點頭，應道：嗯！

    洪老爺微笑道：不能吧！我已經六十好幾了。

    “洪老爺，你該聽說過，男人80歲生孩子的事······”

    “那是個別。”

    “個別並不代表沒有！”

    “真是這樣的話，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別高興！常言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許兄弟，你的意思是！”

    許半仙說：你今後要多行善事，你方能留住這個女兒。

    當然，我不是說你不善。

    但是，你多行善事，它能輔助你的運勢，更能助你添福、添壽。

    洪老爺大笑道：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邢德正聽到此處，心裏生出一陣莫名的醋意。

    許半仙退到邢德正身邊，輕聲道：邢兄弟，你大度一點，要以大局爲重。

    邢德正站起身，賀道：洪老爺，祝你早得！祝你鴻運當頭、萬事順心。

    洪老爺笑道：謝謝！謝謝！

    “我祝洪老爺身體健康！想什麼就有什麼！”福星賀道：

    王警官賀道：我祝洪老爺越來越健康，就像龍馬一樣精神。

    “好，好，好，大家都健康！都健康！”洪老爺大笑道：

    “洪老爺，咱們幹了這杯。”王警官叫道：

    洪老爺應道：小主，乾杯，乾杯。

    “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能多喝。”石頭揮着手，辭道：

    洪老爺接道：小主，大夥聚在一起不容易······

    “我真的不能再喝，我再喝，我就會醉倒在地。”石頭搶道：

    洪老爺說：人生難得幾回醉。

    “喝醉”也是一件幸事。

    “洪老爺，咱們喝。”福星嚷道：

    洪老爺瞟了一眼福星，笑道：喝，喝，喝。

    石頭放下碗，喚道：王警官，你陪着大家在這喝酒，我失陪一會。

    王警官問道：小主，你上哪去？

    石頭搭着肚子，說：我喝了太多水酒，我的肚子······

    “小主，你去吧！”王警官打斷道：

    洪老爺見到石頭起着身，嚷道：小主，你是······

    “洪老爺，我去去就來。”石頭接道：

    “洪老爺，你喝，你喝。”王警官叫道：

    石頭退到敏兒身旁，小聲道：敏兒，廁所在哪！

    敏兒蹦了一個屁，回道：我還想知道！我也憋不住了。

    “我帶你們去。”洪玲捂着鼻子，偷笑道：

    她轉身向前走着。

    大夫人說道：玲兒，你別讓小主他們走遠了。

    洪玲一邊走、一邊應道：娘，我會看着他們

    “許兄弟，爲了剛剛那番話，我敬你一杯。”洪老爺握着酒杯，說道：

    許半仙答道：這個酒，我不能喝，我等你女兒生出來以後“再喝”。

    “如果真能如你所說，我一定請你坐上席。”洪老爺接道：

    許半仙吞了一口飯，微笑道：靜候佳音。

    “王警官，福兄弟，許兄弟，邢兄弟，你們吃好了嗎！我們走了。”石頭急匆匆地跑進屋。

    洪老爺叫道：大家再坐會，再坐會。

    石頭辯道：如今天色漸晚，我們還要趕路。

    洪老爺說：你們有車······

    “洪老爺，我們下次，下次再會！下次再會！”王警官提着腳，叫道：

    福星說道：洪老爺，我們下次見面時“再喝”。

    “爹，你要走了是不是！”邢軍抱着邢德正的大腿，喚道：

    邢德正微笑道：軍兒，你乖乖地住在這裏，爹有空就會過來看你。

    邢軍問道：爹，你住在哪裏？

    邢德正說：我在福老闆的麪館做工。

    我住在麪館。

    “爹，你天天都吃麪嗎？”邢軍疑問道：

    邢德正笑道：有時候也會吃飯。

    “這個敏兒，這麼久了還不出來！”王警官嘀咕道：

    石頭說：我們出去外面等吧！

    王警官看了看裏面，答道：好的。

    石頭挪着步子，嚷道：洪老爺，諸位夫人，我們走了啊！

    大夫人笑道：小主，王警官，諸位兄弟，大家慢走。

    洪老爺說：小主，我送送你們。

    “洪老爺留步！洪老爺留步！我們自己出去就行了。”石頭叫道：

    “爹，姐夫，你們等等我。”敏兒急急忙忙地跑出來。

    王警官應道：我還以爲！你要留在洪府過夜。

    敏兒跑上去，答道：我才不。

    洪老爺望着門外，深深地呼着氣，呼······

    四夫人喚道：老爺，你快圍過來“烤火”。

    洪老爺緩緩地圍過去。

    大夫人說：玲兒貓在裏面幹什麼！她怎麼還不出來！

    洪老爺坐到凳子上，說道：你管她作甚！他肯定在裏面做白日夢。

    三夫人接道：玲兒做什麼！

    “做白日夢。”洪老爺吼道：

    邢軍嚇得一頭鑽進四夫人懷裏。

    四夫人抱着邢軍，說：軍兒，別怕！別怕！

    “許兄弟，你昨天在我家那會，我說過，我要獎賞你······”王警官坐在車上，說道：

    許半仙打斷道：王警官，那是玩笑話，我可沒有把它當真噢！

    “許兄弟，我不和你開玩笑，我打算給你30塊大洋（銀光頭）。”王警官一手去掏衣兜。

    許半仙答道：不，不，不，我不能要，我是胡言亂語，不能算數，不能算數。

    “你接着，你接着。”王警官拿着一沓銀光頭，接道：

    許半仙說：王警官，我昨天是隨口說說，你別拿大光頭砸我。

    “怎麼會是砸你！這是你應得的。”王警官應道：

    許半仙繃着臉，辭道：我不能收······

    “許兄弟，王警官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石頭說道：

    許半仙喚道：大哥，我不能收的。

    昨天，我純粹是瞎編。

    “許兄弟，你不要爭辯好不好！你今年開始爲別人卜算，王警官給了你30塊銀光頭，就當王警官爲你添了一單生意，給了一點喜頭，祝你來年的生意紅紅火火。”石頭答道：

    許半仙伸手去接銀光頭，謝道：謝謝王警官！謝謝大哥！

    王警官接道：許兄弟，你不用謝我！我昨天就想把錢給你。

    因爲我那六夫人·····

    “謝謝！謝謝！”許半仙握着銀光頭，謝道：

    “許兄弟客氣！”王警官回道：

    “大哥，你和洪老爺很熟嗎！”許半仙愣道：

    石頭接道：也不是很熟，我們加上這次，僅僅見過兩次面。

    “見過那位洪小姐幾次？”許半仙詢問道：

    石頭答道：和她爹差不多。

    “不能吧！她那麼深情地看你······”許半仙回道：

    石頭嚷道：許兄弟，你胡說什麼！

    王警官探着頭，嘀咕道：許兄弟，你快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