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人生難得幾回醉（1）

    “嘀嘀嘀”

    石頭站在客廳，喊道：媽，二鳳姐，我們走啦！

    “大哥，咱們走吧！外間踩着縫紉機，她們多半沒有聽到你在說什麼！”許半仙喚道：

    石頭看了一眼許半仙，嚷道：走。

    唐伯邁着腳，叫道：敏兒，你磨嘰啥！你快跟上。

    “爸，我還沒拿風衣······”敏兒回頭去抓風衣。

    “沒拿風衣快拿。”唐伯答道：

    “小主，請上車！”小徐見石頭走過來，趕緊去拉車門。

    石頭回道：我坐後面去。

    “前面這個位置讓我爸坐，省得他暈車。”敏兒急匆匆地跑來。

    “大哥，我先上去了。”許半仙說道：

    小徐伸出左手，請道：外公，你請上車！

    敏兒拍着石頭的屁股，喊道：姐夫，你坐進去一點。

    石頭看着敏兒這一舉動，並沒吭聲。

    徐紅萍走到客廳，唸到：我剛剛聽到有人叫我來着。

    “這裏怎麼一個人也沒了！”徐紅萍拔腿奔向門外。

    她站在門口“望了望”，嘀咕道：他們這麼快就走了。

    “呼！”

    “這麼大的風，我還是進屋。”徐紅萍三步並兩步的走進屋。

    “外婆，你讓我來關門。”劉裁縫一手擋着額頭，喊道：

    徐紅萍嚷道：劉妹妹，你快進來，這會起了風，今晚多半是要下雪。

    劉裁縫鑽進屋——不停地搗騰頭髮，說道：我猜也是。

    “老闆，王警官，車來了。”邢德正跑進麪館，喊道：

    福星道：王警官，咱們出去看看。

    “爹，你快點上車。”敏兒坐在車上，嚷道：

    福星叫道：大哥，你下來吃碗早餐。

    石頭探出頭，應道：我們在家吃過了······

    “許兄弟，你幫我拉下車門，我這邊的車門卡住了，我怎麼拉都拉不開！”唐伯喚道：

    “外公，你不去洪老爺家嗎？”小徐疑問道：

    唐伯應道：我不去了，我今天要在麪館做工。

    “邢兄弟，你拿了那串鞭炮沒有？”福星問道：

    邢德正接道：福老闆放心，我拿好了。

    王警官說道：小毛，你別急着打火，你讓小徐走了，你再打火不遲。

    “好的王局長。”小毛答道：

    “邢兄弟，你旁邊的袋子裏面放着一袋糖果，你看看喜歡嗎！”王警官說：

    邢德正打開袋子“看了看”，嘀咕道：王警官，你這！

    “王局長，你們坐穩點，我開車了。”

    “邢兄弟，你把這些糖果拿給你兒子吃，你兒子一定會很高興。”王警官嚷道：

    邢德正看向糖果，哽咽道：王警官，我麻煩你太多了，你爲我讓費不少時間，還爲我精心準備糖果······

    “邢兄弟，你這樣說！着實讓我汗顏！說句實話，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心，能夠專門爲誰！去做這，去做那，你也不必感到詫異！你應該感謝的人——是小主，是他拉近了你我的距離。”王警官論道：

    “你最該感謝的——是緣分，是緣分讓彼此相遇，是緣分讓彼此聚到一起。”福星接道：

    “是，是，是，是緣分，是緣分。”邢德正點着頭，應道：

    邢德正抓起糖果，嚷道：王警官，我們邊吃邊談。

    王警官搖着頭，說道：把它留給你兒子吃。

    邢德正回道：包裏還有那麼多。

    邢德正轉而遞給福星，叫道：福老闆······

    “你在車上眯一會，等會到了洪府，你才有勁去哄兒子。”福星眯着眼睛，打斷道：

    邢德正放下糖果，回道：哦！

    “小主，前面就是洪老爺的府邸。”小徐喚道：

    石頭甩了甩頭，接道：到了。

    “小主，我把車停到樹下，我停下車會給你開車門。”小徐看到石頭去摸車門，嚷道：

    石頭晃着頭，回道：剛纔睡了一會，我的頭有點暈。

    “姐夫，你要不要喝口水！”敏兒坐着前排，喚道：

    石頭伸了一個懶腰，答道：不喝了。

    “小主，請你下車！”小徐請道：

    大夥逐個的走下車。

    門衛們看見一羣人走過來，鞠躬道：各位請！

    邢德正對着門衛們，嚷道：兩位兄弟，你們迴避一下，我要放鞭炮了。

    兩門衛一同退到一旁。

    “啪啪啪”一陣地濃煙過後。

    王警官請道：小主，你請！

    石頭微笑道：請！

    “小主，林兄弟怎麼沒有過來？”王警官疑問道：

    石頭應道：他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他有什麼事情！他要不要幫忙！”王警官接道：

    石頭謝道：謝了王警官！

    他去處理的是私事，所以！

    “王警官，小主，列位爺，你們請！你們請！”翟管家站在大廳門口，請道：

    石頭禮道：翟大伯客氣！

    翟管家面向裏屋，吩咐道：你們去請老爺、夫人們過來大廳，告訴老爺說，說小主他們來了。

    僕人們鞠躬道：僕人告退了。

    “翟管家，你費心了。”王警官走上前，說道：

    翟管家後退了兩步，答道：哪裏！哪裏！

    石頭請道：翟大伯，請先走！

    “使不得！使不得！”翟管家辭道：

    “翟大伯，外頭冷啦！”石頭推着翟管家往裏走。

    翟管家吞吞吐吐地說：小主，你這樣，我，我受，受不起。

    石頭喚道：你坐下，不就受得起。

    翟管家極不情願地坐到凳子上。

    “翟大伯新年好！”石頭賀道：

    翟管家愣道：新年好······

    “列位爺！請用茶！”倆個僕人捧着茶壺，請道：

    石頭接道：剛剛睡了一覺，確實有點口乾。

    翟管家打着手勢，嚷道：快，快，快，滿上，滿上。

    “人家給你水就不喝。”敏兒側着臉，唸到：

    “小主，你來了。”洪玲（二小姐）一步一挪地走進大廳。

    石頭說道：二小姐好！

    洪玲湊到桌前，禮道：見過王警官，見過各位！

    王警官微笑道：你爹呢！

    洪玲應道：他在後面。

    敏兒見到洪玲看石頭的眼神，叫道：玲姐姐吧！

    洪玲愣道：你是！

    “小主，王警官，新年好！新年好！”洪老爺跨進大廳，笑道：

    石頭站起身，大笑道：洪老爺新年好！

    王警官微笑道：同好！同好！

    石頭作揖道：各位夫人好！

    夫人們禮道：小主客氣！

    石頭喊道：邢兄弟。

    邢德正走上去，鞠躬道：洪老爺好！

    “爹！爹！”邢軍直向邢德正跑。

    四夫人喚道：老爺······

    洪老爺擋着四夫人，嚷道：小主，咱們一起喝兩杯。

    石頭應道：洪老爺，你知道我的酒量不行······

    洪老爺笑道：咱們意思意思！

    “軍兒，爹帶了一些糖果給你吃。”邢德正抱着邢軍，喚道：

    邢軍笑道：我最愛吃糖果了。

    邢德正說：你要謝謝這位王警官唷！“糖果”是他買給你的。

    王警官微笑道：軍軍愛吃就好。

    “王警官，福兄弟，你們也都圍過來。”洪老爺叫道：

    “爹，我要爆米花。”邢軍說道：

    邢德正笑道：這些爆米花是爹特地爲你買的。

    邢軍笑道：我非常喜歡。

    “呃！那位林兄弟呢！”洪老爺愣道：

    福星接道：洪老爺，勞你掛心了。

    我三弟今天沒有過來。

    洪老爺指着許半仙，疑問道：這位？

    石頭說：洪老爺，請你原諒！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另一個兄弟，他叫：許旺財，綽號：許半仙。

    洪老爺微笑道：是嗎！

    “洪老爺見笑了！我就是一個地理先生，日後還望洪老爺多多關照。”許半仙作揖道：

    洪老爺握着許半仙的手，笑道：彼此關照，彼此關照。

    “洪老爺，我想和軍軍出去玩一玩。”邢德正喚道：

    洪老爺應道：馬上就要開飯了，你們不可以玩太久。

    “老爺，外面風大。”四夫人搶道：

    洪老爺叮囑道：軍軍，玩會就要回來喲！

    四夫人接道：老爺，我跟他們一塊去。

    洪老爺舉起酒杯，沒有去理會四夫人，嚷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大家幹，大家幹。

    石頭喚道：洪老爺，王警官，福兄弟，許兄弟，你們喝，我到吃飯的時候——再喝。

    “爲何要到吃飯的時候——再喝！”洪老爺打斷道：

    “洪老爺，我的酒量不好，我喝空肚酒的話，一杯就會醉倒。”石頭辯道：

    “小主，這是我們自己釀的水酒，它不會醉人。”二夫人說：

    石頭看了一眼杯中，笑道：夫人喝！

    “沒勁！我要喝那種酒。”敏兒抿了一口水酒，嚷道：

    洪老爺瞥了一眼敏兒，微笑道：小主，這位小姐有點面熟······

    “洪老爺，你怎麼如此健忘！你曾經去過我家······”敏兒喚道：

    “她是我的鬼靈精。”王警官接道：

    “敏兒小姐是，你已經長成了一位大姑娘。”洪老爺恍然道：

    王警官說：人是長大了，內心就像一個小孩子。

    “爹，人家不是小孩子好不好！”敏兒喚道：

    王警官應道：對！對！對！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

    “王警官，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這句話用在敏兒小姐身上，一點都不爲過，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她時，她還是一個小不點，轉眼間，她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洪老爺回道：

    “洪老爺，你過獎了，你女兒溫婉賢淑、秀外慧中，她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美女。”王警官論道：

    敏兒抓起酒杯，喊道：玲玲姐，咱們多年沒見！咱倆喝一杯。

    洪玲說道：這樣不好吧！

    敏兒接道：能有什麼不好！

    洪玲瞟向石頭，答道：這個······

    “姐夫，咱們一塊走一個。”敏兒叫道：

    石頭扭過頭，辭道：不，不，不，你們喝！你們喝！

    敏兒喚道：玲玲姐，喝了它。

    洪玲應道：咱們喝。

    “玲玲姐，你倆個妹妹呢······”敏兒喝了一口酒，說：

    洪玲放下杯子，接道：她們都在外面讀書。

    石頭微笑道：讀書很好，很好。

    “小主，你很喜歡讀書是嗎！”洪老爺喚道：

    石頭應道：怎麼說呢！我羨慕讀書。

    可我沒有讀過書。

    洪老爺盯着石頭，吃驚道：小主，你沒有讀過書！

    “我的家裏窮，我讀不起書。”石頭接道：

    洪老爺說：“英雄不問出處”小主能有今天的成績。

    想必！付出的東西不會比其它人少。

    “慚愧，慚愧，洪老爺一語中的，石頭佩服，佩服。”石頭笑道：

    洪老爺回道：往事不堪回首，只能回味。

    他拿起酒杯，嚷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咱們再喝一杯。

    “你們自便，你們自便，我確實不能喝了。”石頭接道：

    “來，來，來，我們喝，我們喝。”福星叫道：

    許半仙嚷道：幹了它。

    敏兒仰起頭，喝了一杯酒，嘀咕道：這麼聽話！

    “敏兒，你說什麼呢？”洪玲拿着杯子，問道：

    敏兒假裝擦着眼角，答道：我的眼睛裏吹進一點沙子。

    二夫人望着四周，說道：這會沒有起風啊！

    敏兒揉着眼睛，接道：可能是有什麼東西進了眼睛！

    “敏兒，你沒事吧？”王警官問道：

    敏兒說：我再揉揉就會沒事。

    “要不！你隨玲兒進去擦點藥。”洪老爺喚道：

    敏兒回道：不必了。

    石頭說道：你進去上點藥吧！你有個好歹！我們幾個哪有閒工夫照顧你！

    敏兒答道：用不着。

    石頭微笑道：你答的這麼乾脆，一看就是沒事，大家繼續，繼續。

    敏兒默唸道：我有事，你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