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年年有餘（2）

    “吃飯啦！”敏兒捧着碗筷走過來。

    石頭喚道：許兄弟，你跟我進去端菜。

    “大哥，我也去。”福星接道：

    林凡說：我也去。

    邢德正說道：我也要去。

    石頭嚷道：快走吧！

    敏兒放下碗筷，嘀咕道：這幫男人。

    “敏兒，你嘀咕什麼呢！”除大伯說道：

    敏兒指着裏屋，說：我說他們，他們就像女人一樣“愛湊熱鬧”。

    除大伯喚道：我還以爲······

    “除大伯，你和我爸在這坐會，他們端好飯菜就會出來。”敏兒打斷道：

    “二鳳姐，你悠着點。”石頭攙着二鳳走入客廳。

    敏兒往一旁挪了兩步，說道：二鳳姐，你先站在那兒，我擺好火盆後，你再過來。

    除大伯站起身，說：敏兒······

    “敏兒，讓我來搬。”石頭叫道：

    敏兒辭道：我來搬就行。

    “大哥，大哥。”

    石頭轉過頭，說道：你們全都出來了，我媽還在做菜嗎！

    “外婆把菜做好了，外婆也在後面跟着。”許半仙應道：

    石頭喚道：許兄弟，你去把菜放下。

    “大哥請！”許半仙請道：

    “兄弟請！”石頭請道：

    “你們都別請了！你們圍過來吃飯啦！”敏兒叫道：

    石頭扶着二鳳，說道：二鳳姐，你走慢點。

    “除大哥，你請上座！”唐伯請道：

    除大伯微笑道：唐弟請！

    “你們讓讓！你們讓讓！小心鍋灰沾到你們的衣服上。”徐紅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着。

    邢德正端着碗，趕緊往前走了兩步。

    除大伯嚷道：弟媳，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小強沒有跟你們過來嗎！”徐紅萍微笑道：

    除大伯接道：小強啊！他貓在家裏溫習功課呢！

    石頭笑道：又是一個這麼拼地小孩。

    徐紅萍說：他還是小孩子，你得讓他適當的玩一玩。

    除大伯說：我叫他要活動，不能老是坐着，就像今天，我叫他過來玩，他說什麼走路累，寧願呆在家裏看書！

    “除大哥別勸小強，小強這孩子會有出息，讀書貴在一個字——勤，他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唐伯說道：

    徐紅萍喚道：我就納悶了，你也像小強那樣勤奮，你爲啥就會幫別人端盤子！

    唐伯應道：端盤子怎麼啦！端盤子也是一份工作。

    再說，我不是遇到你······

    “好哇！你終於說了心裏話，怪我拖累了你是不是！你去考個狀元給我看看。”徐紅萍嚷道：

    唐伯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敏兒小姐，你接住這個碗。”鄺娘叫道：

    除大伯喊道：弟媳，你快過來吃飯。

    “媽，你快去。”敏兒喚道：

    徐紅萍慢吞吞地走向桌子。

    石頭幫着大夥倒酒，說道：今天已是大年初九，大家聚到一起，實屬不容易，大家一塊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杯，我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彼此的友誼就像酒一樣——長長久久。

    “好，好，好，大哥說得好！我們的友誼定會長久。”林凡拍着手掌，稱道：

    除大伯舉起杯，嚷道：千言萬語道不盡，大家幹！

    敏兒一手抓起酒杯，喊道：幹。

    “媽媽，媽媽，我要喝酒。”小鳳兒推着二鳳的大腿，叫道：

    二鳳回道：小孩子不能喝酒，我和你圓兒嬸都沒有喝酒。

    “小姨喝了，我就要喝酒，我就要喝酒。”小鳳兒應道：

    石頭嚷道：你這孩子，你怎麼不聽話！

    “石頭，你讓小鳳兒喝點嘛！”除大伯接道：

    敏兒端着酒杯，微笑道：小鳳兒，你過來小姨這，小姨拿酒給你喝。

    小鳳兒鑽到敏兒懷裏，笑道：小姨最疼我了。

    鄺娘笑道：小鳳兒很可愛。

    石頭嘀咕道：一個丫頭騙子······

    “大家別顧着喝酒！大家吃飯、吃菜。”徐紅萍嚷道：

    除大伯應道：吃，吃，吃，大家都吃。

    徐紅萍說：我今天多做了一些魚，我希望大家都跟這魚似的“年年有餘”。

    小鳳兒搶道：我要魚，我要魚。

    “小鳳兒，你怎麼見到什麼都要！這些魚，你能吃嗎！魚裏面藏有魚骨頭，魚骨頭會卡喉嚨。”二鳳論道：

    除大伯朝着二鳳，微笑道：二鳳，你媽也說了“年年有餘”，小孩子喜歡吃，你讓她吃點······

    “二鳳姐，我會幫小鳳兒挑魚骨頭。”敏兒接道：

    “二鳳姐，你吃飯。”石頭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二鳳碗上，喚道：

    二鳳看着一旁的石頭，沒好氣的動起筷子。

    唐伯叫道：除大哥，咱們再幹一杯。

    除大伯舉起杯子，笑道：幹，幹，幹。

    “爹，我們一會回家······”林凡說道：

    “我喝完這杯不會喝了。”除大伯揮着手，應道：

    “除大伯，我去幫你盛飯。”周裁縫喚道：

    除大伯辭道：不！不！不！我吃完碗裏的飯······

    “我不是說了嗎！要——年年有餘。”徐紅萍辯道：

    除大伯笑道：對對對，年年有餘，年年有餘。

    周裁縫端起碗就去給除大伯盛飯。

    福星說道：大哥，明天早上9點半，我會在板橋村路口——等你。

    石頭吞了一口飯，應道：嗯！

    “弟媳，你明天也要過去我家玩······”除大伯叫道：

    徐紅萍說：家裏還有小孩，還有二鳳······

    “弟媳，你家裏還有兩位阿姨在家，小鳳兒也可以帶着過去。”除大伯打斷道：

    “除大伯，你的飯。”周裁縫放下飯碗，喚道：

    “除大哥，二鳳挺着這麼大的肚子，我怎麼放心！加上，小鳳兒黏人黏得要命。”徐紅萍辯道：

    林凡說道：爹，你別爲難嬸嬸！

    徐紅萍微笑道：不是爲難！

    “理解，理解，我那傻女兒也跟二鳳差不多。”除大伯話風一轉，笑道：

    徐紅萍笑道：素蘭懷了幾個月的身孕？

    林凡應道：素蘭懷孕有了四個月。

    “素蘭的肚子還沒二鳳這麼明顯，不過，我這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除大伯得意道：

    徐紅萍抿笑道：恭喜！恭喜！你快做外公了······

    “嬸嬸，不是外公，是爺爺。”林凡嚷道：

    除大伯大笑道：都一樣，都一樣。

    徐紅萍叫道：吃飯，吃飯，大家吃飯。

    “外婆，什麼是爺爺？”小鳳兒問道：

    徐紅萍解釋道：爺爺就是爸爸的爸爸。

    石頭說：小鳳兒，你的爺爺沒了。

    小鳳兒追問道：爸爸，我的爺爺爲什麼沒了？

    石頭答道：就是，就是······

    “小鳳兒，你的爺爺奶奶身在遠方，他們不能來陪小鳳兒玩。”徐紅萍喚道：

    石頭說道：小鳳兒長大了，奶奶就會過來陪你玩。

    “小鳳兒，小姨問你啊！誰是你的外公？誰是你的外婆？”敏兒問道：

    小鳳兒指着徐紅萍夫婦，說：他是我的外公，她是我的外婆。

    敏兒誇道：小鳳兒真乖！

    “我明白了，媽媽的媽媽叫外婆，媽媽的爸爸叫外公，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就叫奶奶。”小鳳兒興致勃勃的說道：

    鄺娘放下碗，笑道：小鳳兒聰明！

    “鄺娘，你多吃一點，你別記着給我們剩飯。”徐紅萍嚷道：

    “嬸嬸，我已經吃飽了，我實在吃不下了。”鄺娘摸着肚子，說：

    “鄺娘，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去了。”福星喚道：

    徐紅萍望着鄺娘，說：還在這個點，你再多坐會。

    “嬸嬸，鄺娘會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你趕集的時候，我讓她去街上找你聊天······”福星論道：

    “我說今天！”徐紅萍道：

    福星應道：我們今天還有事！

    “爹，我們也走了。”林凡喚道：

    “你們急個啥！你們家裏！”唐伯叫道：

    “唐弟，我們明天見，我跟林凡都來了這裏，家裏沒有一個男人在家，我心裏不踏實。”除大伯應道：

    徐紅萍嚷道：你們要走也在這等會，我去拿點乾料給你們帶回去。

    “別！別！別！唐叔拿去的乾料都沒怎麼吃！你再給我們拿，我們的麪館非得改名不可。”福星答道：

    除大伯說：我們都是農村人，這些乾料啥的！我家裏有，我就更加不會拿了。

    “你們不要也好，省得我過去拿，你們有空時，記得多來家裏坐坐。”徐紅萍回道：

    除大伯接道：一定，一定。

    福星向前走着，說道：大哥，我們明早見！

    石頭應道：明早見！

    “福老闆，我今天就不過去了。”唐伯喚道：

    福星嚷道：唐叔，你留在家裏，咱們明早路口見！

    “叔叔，嬸嬸，大嫂，敏兒，我們走了啊！”鄺娘叫道：

    徐紅萍說：你們保重。

    石頭跟着福星他們走。

    林凡喊道：大哥，你留步。

    “許兄弟，我們來了大哥家，也沒過去你家坐······”林凡愣道：

    許半仙搶道：你們過去我家，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招待你們！

    “許兄弟，真是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福星對着許半仙，賠禮道：

    許半仙應道：福兄弟，快別這麼說！你們沒去我家，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們也都清楚，我和圓兒成天都在大哥家裏呆着，家裏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你們過去我家的話！

    反而，會讓我們不自在。

    “許兄弟，我們明天見！”福星答道：

    許半仙喚道：明天見！

    石頭邁着步子，正要出去送客。

    “石頭，你把小鳳兒抱進房裏去。”徐紅萍收着碗筷，叫道：

    石頭側過身，說道：小鳳兒睡着了。

    劉裁縫說：周姐，我們快去餵豬。

    唐伯喚道：你們讓我去。

    “外公，你坐着，我們去去就來。”周裁縫說道：

    徐紅萍嚷道：兩位妹妹，你們讓他去，他在家裏呆着也是呆着，他不出去活動活動，整個人都會生鏽。

    “這家裏就數你勤快。”唐伯憋着氣——直向廚房走。

    許半仙跟上唐伯，喊道：外公，我跟你一起去。

    敏兒說：兩位阿姨，你們進去工作吧！這裏就讓我們來。

    周阿姨喚道：妹妹，咱們走。

    “許兄弟，你注意前面。”唐伯提醒道：

    劉裁縫往着一旁閃，請道：許爺請！外公請！

    徐紅萍叮囑道：唐進，你把那間豬欄清理一下。

    “媽，昨天中午，你沒有清理豬欄嗎！”敏兒道：

    徐紅萍回道：你爸閒着沒事做！

    “二鳳姐，房裏坐着冷，我出去客廳拿個火箱進來。”石頭說道：

    二鳳說：火箱沒在客廳，我把它擱在外間了。

    石頭背靠着房門，接道：我去外間拿。

    “外婆，你過來一下。”劉裁縫坐在凳子上，叫道：

    徐紅萍走進外間，問道：劉妹妹，你有何事？

    劉裁縫嘀咕道：我······

    “外婆，劉妹妹有倆個兒子，倆個兒子都在10歲左右，現在正是讀書的年紀，眼看就要開學了，她手頭上有點緊······”周裁縫說道：

    徐紅萍喚道：劉妹妹需要多少錢！

    劉裁縫難爲情道：外婆，本來這事！

    徐紅萍接道：你就說多少錢。

    劉裁縫遲疑了片刻，嘀咕道：20文。

    “我給你30文······”徐紅萍應道：

    劉裁縫答道：20文錢就夠了。

    “你跟我客氣啥！20文錢哪會夠！你還要其它的零用。”徐紅萍說道：

    劉裁縫面向徐紅萍，謝道：謝謝！謝謝！我發了工資後，我馬上還你。

    徐紅萍回道：不急，不急。

    “媽，你怎麼也在這裏！”石頭喚道：

    徐紅萍說：我有點事情和她們聊了一下。

    石頭提起火箱，說道：我沒打擾你們吧！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徐紅萍提起腳，喚道：我也出去了，我還要去洗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