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一醉方休

    27日早上，雪花漫天。

    石頭披着風衣，一步一挪地來到王府。

    他站在府門口，喊道：李媽，你開開門。

    李媽打開鐵門，喚道：小主，今天的雪這麼大！你快到裏屋坐！

    石頭鑽進府門，接道：李媽，今天這麼冷，你也沒有帶個火箱。

    李媽說道：用不着帶火箱，我又不會時常呆在這裏守門······

    “火箱可以拎着走······”石頭打斷道：

    “我不想麻煩。”李媽回道：

    李媽續道：小主，你快點進屋去。

    老爺看見你在這······

    “李媽，我走了啊！”石頭提起腳，叫道：

    李媽招了招手，嚷道：快去，快去。

    “哥哥，哥哥，你來了。”怡兒拿着一本書，直向石頭跑。

    石頭走進客廳，笑道：怡兒妹妹，你在看什麼書！

    怡兒翻着書本，回道：我在看課本。

    石頭摸着怡兒的頭，微笑道：怡兒真乖！

    怡兒說：哥哥，你好久沒有抱我了。

    “怡兒，你不許胡鬧！”四夫人嚷道：

    “小孩子嘛！”石頭抱起怡兒往前走。

    怡兒喚道：哥哥，我們再過幾天就要考試了，我一定考個好成績出來，拿來報答哥哥。

    石頭應道：你報答我什麼！

    “哥哥叫我讀書，我就要把書讀好，考個成績來報答哥哥。”怡兒辯道：

    石頭答道：這樣啊！

    “哥哥親我一下。”怡兒側着臉，說道：

    “怡兒，你越來越沒個正經，你過來娘這。”四夫人叫道：

    “四妹，我的花兒就沒這個能耐，她要有怡兒這個聰明勁，那就好嘍！”三夫人嚷道：

    四夫人應道：怡兒現在是蠻聰明，可以後啥樣！

    “怡兒這麼乖巧！以後也差不到哪去！”三夫人接道：

    四夫人說：花兒也挺不錯，長得溫婉可人······

    “兩位夫人好！”石頭作揖道：

    兩位夫人見禮道：小主客氣！

    “哥哥，你能抱我嗎！”花兒嚷道：

    “哥哥也抱花兒。”石頭張開左手臂，笑道：

    “小主，你喝茶。”四夫人遞過來一杯茶，喚道：

    石頭謝道：謝謝四夫人！

    你先把茶放在桌上。

    “小主，你久等了吧！”王警官扶着七夫人，緩緩地走下樓梯。

    石頭放下孩子，說道：我也剛來不久。

    七夫人摸着肚子，請道：小主，你請坐！

    石頭抓過茶杯，謝道：謝謝七夫人！

    王警官扶着七夫人走到桌旁，叫道：於媽。

    “相公，她去了二姐那裏。”四夫人接道：

    王警官對着僕人們，吩咐道：你們快去準備一些西餐過來。

    “王警官，我們借一步說話。”石頭嚷道：

    “老七，你坐下。”王警官攙着七夫人往下坐。

    石頭說道：王警官，你和七夫人一塊過來。

    七夫人茫然道：我！

    王警官看着七夫人，喚道：走吧！

    “王警官，你找個安靜的地方。”石頭說：

    王警官嚷道：你們倆個把火盆捧到旁屋去。

    另外，拿壺茶過去。

    “小主他們幹啥去！爲啥還把七妹帶上！”五夫人扶着樓梯，嘀咕道：

    “娘，我去和哥哥玩。”怡兒喚道：

    四夫人拉着臉，小聲道：玩什麼玩！你爹在那！他不罵你才怪！

    “四姐，相公他們是去哪！”五夫人說道：

    四夫人應道：我也不知道！

    “七妹也跟過去了！”五夫人託着腮，不解道：

    三夫人說道：五妹，你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反而煩惱。

    “這麼說，三姐知道。”五夫人答道：

    四夫人回道：五妹，你瞎說什麼！三姐的意思是說！你別這麼好奇！好奇這種東西，它會害了你。

    五夫人喚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必有蹊蹺。

    “七夫人，馬術昨天交給我一封信，他叫我交給你。”石頭掏着信封，說道：

    七夫人接過信“瞄了瞄”王警官。

    “青兒，你爲何猶豫不決！你快打開信看看。”王警官嚷道：

    七夫人說：相公，你不問問我！這個馬術是誰！

    王警官微笑道：管他誰呢！

    七夫人看着手中的信，變得眉頭深鎖。

    她打開信封，一字一字的看。

    片刻，她雙手撐着膝蓋，眼淚止不住地流。

    王警官走到七夫人身旁，一手去拍七夫人的後背。

    七夫人推開王警官的手，啼哭道：爲什麼！爲什麼！

    王警官沒有吭聲，默默地站到一旁。

    七夫人哽咽道：你早就知道我跟他的關係是嗎！

    “小主前幾天告訴了我。”王警官應道：

    七夫人接道：你爲什麼裝作若無其事！爲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

    王警官回道：不然呢！

    我一個年過50的老頭，你才20歲出頭，你和我走到一起，是我賺大發了。

    七夫人抱着王警官，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別說對不起！你留在我身邊的話，我絕對不會再提此事。”王警官打斷道：

    七夫人無比感動，謝道：謝謝！謝謝！

    “我們都要謝！都要謝謝小主！”王警官應道：

    七夫人跟王警官雙腿跪在石頭面前，謝道：謝謝小主！謝謝小主！

    “使不得！使不得！你有孕在身，小心動了胎氣······”石頭嚷道：

    王警官伸出手，連忙扶着七夫人。

    “啊！”七夫人雙手撐着肚子，叫道：

    石頭拉過來一張凳子，把它放在七夫人身後。

    七夫人扶着凳子坐了下來。

    王警官趕緊去幫七夫人倒茶。

    此時，七夫人坐的凳子上，流出一些鮮紅的血。

    石頭見了，嚷道：王警官，七夫人流血了。

    王警官放開門，喊道：來人吶！來人吶！

    瞬間，旁屋門口圍滿了人。

    王警官叫道：你們快去叫傅醫生。

    三夫人、四夫人一同鑽進來，嚷道：相公，這裏發生了何事！

    王警官指着裏面，說道：你們快把青兒扛到房裏去。

    七夫人盯着地上，嘀咕道：小主，你把它，燒，燒了。

    “妹妹，妹妹，你別說話！”三夫人、四夫人扛起七夫人就走。

    王警官面向僕人，吩咐道：你們倆把裏面收拾乾淨。

    石頭拉起王警官躲到一旁，說：王警官，這個！

    王警官扯開信件“瞧了瞧”。

    石頭嚷道：大姐，你把火盆放下，火盆讓我來端。

    這個僕人放下火盆，漸漸地往後退。

    王警官說：他走了。

    石頭應道：這種結局，也是最好的結局。

    “小主。”王警官握住石頭的臂膀，喚道：

    “你把它丟進火裏燒掉，讓往事隨風。”石頭叫道：

    “七夫人在哪裏！”傅醫生急匆匆地闖進客廳。

    怡兒回道：七姨娘在樓上。

    傅醫生氣喘吁吁地往樓上跑。

    “怡兒，你二姨娘人呢！”王警官走進客廳來回地尋望。

    “幾位姨娘全部都在樓上。”怡兒答道：

    石頭捧着火盆跟上來，說道：王警官，你快到樓上去。

    王警官急忙地向前跑。

    石頭放下火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哥哥，你擦擦手。”蓉兒拿了一塊溼毛巾遞給石頭。

    石頭誇道：蓉兒真懂事。

    “哥哥，我懂不懂事！”怡兒遞着一杯茶，喚道：

    石頭笑道：怡兒也懂事。

    “哥哥就像我爹一樣——左擁右抱，福氣無邊。”怡兒說道：

    “怡兒，我和你爹沒法比，你爹娶了幾個老婆！”石頭接道：

    怡兒回道：我也做你老婆。

    石頭傻笑道：你還是小孩子。

    僕人們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呵呵～

    “傅醫生，青兒怎麼啦？”王警官站在走廊上，問道：

    傅醫生應道：七夫人剛剛動了胎氣······

    王警官搶道：那怎麼辦！

    “王警官莫急！七夫人和胎兒沒事······”傅醫生嚷道：

    “沒事就好。”王警官拍着胸口，感嘆道：

    “王警官，你往後注意點，像今天這種事——儘量不要再有，若是再出類似的事！七夫人肚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傅醫生續道：

    王警官應道：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傅醫生，小主還在客廳裏面坐着，我們一起下去客廳裏聊。”王警官愣道：

    傅醫生開懷道：小主來了。

    “傅醫生，你在這等會，我進去和夫人們說一聲。”王警官叫道：

    傅醫生答道：好好好。

    王警官轉過身，一直往前走。

    “小主，西餐備好了，你要不要吃點西餐！”於媽喚道：

    石頭說：再等會，等王警官他們下來後“再吃”！

    “小主，老爺吩咐過僕人們，不可怠慢了小主，小主先吃······”於媽辯道：

    “哪有什麼怠慢！你再等等。”石頭接道：

    “哥哥，我想吃麪包。”怡兒晃着石頭的手，叫道：

    齊兒應道：我也想吃麪包。

    “那就上一碟！”石頭說道：

    “全部給我端上來。”王警官帶着幾位夫人下着樓梯。

    石頭瞥眼一看，笑道：傅醫生，我們好久沒見，看你滿面紅光，我真替你高興。

    “小主，你別逗老漢開心了，老漢此刻滿面紅光，全是因爲見到你······”傅醫生應道：

    石頭站起身，去扶傅醫生，喚道：傅醫生，坐，坐。

    王警官請道：小主，你請！你請！

    他喊道：老四，老五，你們去拿幾瓶牛奶和幾瓶洋酒出來。

    “五姐，你讓我和四姐去。”六夫人嚷道：

    “哥哥，我要那塊麪包。”怡兒拽着石頭的衣角，嘀咕道：

    花兒說：我要麪包。

    齊兒接道：我也要。

    石頭抓了一沓麪包，說道：都有，都有。

    傅醫生微笑道：小主，你與這些小姐處得這麼好！

    “小主和我們家有緣嘛！”王警官接道：

    石頭回道：確實有緣。

    “小主，酒來了。”六夫人提着四瓶洋酒一扭一扭地走來。

    “王警官，我們三個人怎麼喝得下這麼多酒！”石頭喚道：

    王警官應道：不多，不多。

    石頭說道：你們喝酒，我喝牛奶。

    “小主，你跟傅醫生難得碰見，你得陪他走幾個！”王警官叫道：

    傅醫生接道：王警官說的是。

    “王警官，你清楚，我的酒量差。”石頭說：

    “大不了，我叫人把你背回去。”王警官回道：

    六夫人湊過身去幫石頭倒酒。

    “我豁出去了，我要與傅醫生一醉方休。”石頭見難以推卻，喚道：

    王警官稱道：小主就是爽快。

    傅醫生舉起杯，喊道：小主，幹。

    四夫人遞過來一杯牛奶，嚷道：小主，你喝杯牛奶。

    石頭接過牛奶，說道：我喝。

    “小主，爲了我們的友誼，我們再幹一杯。”傅醫生叫道：

    石頭拿起杯子，微笑道：幹。

    王警官喊道：咱們幹。

    幾杯酒下肚。

    石頭喝得昏頭轉向，嘀咕道：傅醫生，我最聽不得你叫我，叫我小主，你叫，叫我——石頭。

    傅醫生應道：我明白，我明白。

    “傅醫生，咱們都是有緣人······”石頭趴在桌上，說道：

    傅醫生接道：爲了這個“緣”字，咱們再喝一杯。

    石頭舉起杯，嚷道：喝。

    王警官搶過石頭手中的酒杯，喊道：傅醫生，你別再勸小主喝酒，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傅醫生回道：王警官說過會送他回家！

    “話是沒錯，可醉酒太傷身體。”王警官答道：

    傅醫生放下酒杯，說道：快把他擡走。

    王警官嚷道：傅醫生，你過來搭把手。

    傅醫生說：我們扛他回家嗎！

    “我們把小主扛到外面的車上。”王警官接道：

    石頭叫道：喝，我們再喝。

    王警官拉住石頭的手，說道：我們在喝。

    “老爺，小主的風衣。”於媽嚷道：

    王警官應道：你把它披上。

    於媽幫小主披上風衣。

    王警官喊道：傅醫生，咱們走啦！

    傅醫生扛起石頭，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