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18日上午，寒風依舊地刮着。

    石頭一個人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想着：一會見到王警官應該怎麼說！是直接道謝，還是跟他鞠個躬。

    又或者，邀他過去家裏吃頓飯。

    但是，明目張膽邀他過去家裏，他就會猜到其目的，他也就會拒絕。

    我直接向他表示謝意，他會以爲！我在和他見外。

    反之，我什麼都不做！我這心裏······

    他嘀咕道：不想了，我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那個不是七夫人嗎！她挺着一個大肚子要上哪去！”他止住腳步，小聲道：

    他躲到一棵樹後面，默唸道：她走路東張西望，一直往着巷子裏走，莫非！

    他悄悄地跟了去。

    “青兒（七夫人），你終於來了。”馬術招了招手，說道：

    七夫人探着頭“望了望”，說：你不要吵。

    馬術一手搭着七夫人，興奮道：青兒，我這麼久沒有見到你，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也是。”七夫人回道：

    馬術抱住七夫人，喚道：青兒，那個警察對你咋樣！

    七夫人推開馬術，接道：術術，咱們進去裏面說話。

    馬術扶着七夫人，說：青兒，你小心點。

    七夫人一走進裏屋，雙手摟住馬術的脖子，說道：你別動，我要完完整整地把你印在腦海，哪怕一年、十年，一生一世都不忘。

    “你想看，我就讓你看。”馬術併攏腳跟站在七夫人跟前。

    馬術說：我不要一年、十年，也不要一生一世，我要生生世世陪着你。

    七夫人微笑道：瞧你那個傻樣！

    馬術應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七夫人臉上瞬間變得沉重萬分。

    馬術喚道：青兒，難道你不愛我！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七夫人接道：我愛不愛你，這個肚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馬術回道：那你爲何······

    “術術，我們倆人是個錯誤，我們不該相識，不該相戀，更不該相愛，是我把你害成······”七夫人說道：

    馬術打斷道：不，你沒有害我，我們倆是心甘情願······

    “可我讓你承受了痛苦。”七夫人答道：

    馬術嘀咕道：大不了，我們私奔。

    七夫人嚷道：不可以。

    “爲什麼！”馬術接道：

    七夫人說：沒有爲什麼！

    馬術說道：我倆相知、相愛。

    要不是他從中插一腳，我們早就雙宿雙棲。

    七夫人應道：這是命。

    “什麼是命！要說命的話，我們何必相識！何必相愛！何必讓你懷上我的······”馬術辯道：

    七夫人打斷道：你住口，這件事情，我非常非常地內疚，他聽說我有了孩子後，他對我無微不至，連其他家人對我也是關懷備至，他要是知道！我肚裏面的孩子······

    “青兒，你後悔了。”馬術拿開七夫人的手，冷笑道：

    七夫人接道：我沒有後悔，我的心早就給了你。

    可是，你我面前的問題實在太多，並不是你我倆個人可以跨越。

    馬術擡起頭，哽咽道：我不要那份工作就是。

    “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們的事情一旦暴露，他不把你斃了才怪！”七夫人應道：

    馬術貼向七夫人的肚子，啼泣道：孩子，爸爸沒有本事，爸爸不能帶你脫離苦海。

    “你休要哭！他就要回來了，萬一······”七夫人拽着馬術起身。

    馬術擦着眼角，嚷道：我才不怕他。

    七夫人說：你添什麼亂！我逮着機會還會和你見面。

    馬術吻了一口七夫人，喚道：青兒，你要保重身子。

    七夫人扭過身，直向外面走。

    “砰”七夫人雙腿跪在地上。

    石頭說：七夫人，你幹什麼！

    馬術跑出來，兩手去攙七夫人。

    七夫人拉着馬術往下跪。

    石頭說道：七夫人，你有孕在身，你趕快起來。

    “小主，我們剛纔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吧！你把它告訴相公，我跟馬術都會沒命，我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七夫人求道：

    馬術乞求道：求小主開恩！

    石頭喚道：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說！

    “小主，全部的錯都在我，這件事情與馬術無關。”七夫人嚷道：

    馬術說道：我有錯······

    “你當然有錯，這個孩子是你最大的錯。”石頭搶道：

    “求小主恕罪！求小主恕罪！一切罪過在我，我不該勾搭青兒，不該與她！”馬術拼命地磕頭。

    七夫人趴在地上，哽咽道：王警官最聽你的話，你別讓他知道！

    “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怎能瞞着他！”石頭答道：

    七夫人哭道：小主要怪就怪我，我罪有應得，是我引·誘馬術······

    “小主明鑑！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馬術嚷道：

    “行了，你們再不給我起來，我真的不管你們了。”石頭說道：

    馬術立刻扶着七夫人站起身。

    石頭說：你們今後作何打算！

    七夫人沙啞道：我想回去王府，先把孩子生下來。

    “我想帶着青兒遠走高飛。”馬術接道：

    石頭喚道：七夫人，你想不想跟馬術遠走高飛！

    “我何曾不想！我們如何飛！我們各有各的牽絆，各有各的不得已。”七夫人應道：

    馬術望了一眼七夫人，鞠躬道：小主，你幫我想想辦法！

    石頭吸了一口氣，感嘆道：其實，你們倆的事情，我早知道！你們倆個惺惺相惜，早就產生了情愫。

    只是，我不明白，你們倆個情投意合。

    爲什麼要把王警官扯進去！

    七夫人與馬術對視了一眼，說道：小主，我跟你說，我和馬術都是學校裏的普通老師。

    那個時候，我們剛戀不久。

    加上，當時警察局的氣焰囂張，根本沒有誰敢和他對抗······

    “之前的警察局，確實如此！”石頭應道：

    七夫人續道：王警官的爹喪禮那次，他牽着六姐，單獨撇下我······

    “七夫人，那天我也在場，事情的經過，我一清二楚，你和王警官之間的隔閡，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吧！”石頭打斷道：

    “也不全是，我由此至終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我們之間無非是種利益關係，我有他喜歡的，他有我需要的，我們不過是湊合在一起罷了。”七夫人接道：

    石頭說：你們的婚姻，就是一場利益婚姻。

    七夫人抹了一下嘴角，回道：小主，你說得對，我們的婚姻，是場徹頭徹尾的利益婚姻，我們學校裏頭的校長，聽說王警官看上了我，他千方百計的拿我去討好王警官······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石頭應道：

    “人生無常，幸災樂禍，趨炎附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都是人生的真諦，小主超出了這些範疇，小主不愧是個真人，我們能夠遇上小主，是我們倆人的幸事。”馬術說道：

    “你別撿好的說！我是啥人！你瞭解嗎！”石頭答道：

    馬術鞠躬道：小主，你我雖未深交。

    可你的爲人處事，早已流傳於世。

    “馬老師是吧！你不必恭維我，你倆的事情，我會盡力幫你們。”石頭接道：

    馬術、七夫人一起謝道：謝謝小主！謝謝小主！

    “我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能夠對我坦言，謝謝你們能夠信任我。”石頭回道：

    “小主，你的大恩，馬術永世難報。”

    “馬老師，此話有點過早了吧！俗言道：無功不受祿，我尚無······”

    “小主，你是一個坦蕩蕩的君子，你說過的話，絕對算數。”馬術答道：

    石頭看着馬術，微笑道：馬老師過獎了。

    馬術攙着七夫人，說道：青兒，你到一旁坐下，你站着！

    “七夫人，咱們走了。”石頭叫道：

    “小主，青兒，你們走了，我也回家去了。”馬術說：

    石頭嚷道：七夫人，你回家去，我和馬老師還有話要說。

    七夫人遲疑了片刻，緩緩地走向門外。

    “七夫人，你通知王警官，叫他明天過去我家裏一趟。”石頭叮囑道：

    七夫人應道：噢！

    石頭瞅到七夫人走出去，問道：馬老師，你很想與七夫人私奔嗎？

    “小主，有誰願意流浪！我想到這條路，也是無奈之舉。”馬術回道：

    石頭想了想，說：你們想要在一起，的的確確只有這條路可行。

    “求小主成全！”馬術作揖道：

    “馬老師，整件事情與我無關，你求成全的人，不應該是我，應該是王警官。”石頭辯道：

    馬術答道：我自然知道是他！但沒有小主從旁相助，事情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

    “看來，馬老師蓄謀已久。”石頭說道：

    “馬術不瞞小主，從王警官盯上青兒那天，我就有了與青兒私奔的打算。”

    “馬老師，你們離開此地，能夠去哪！”

    “我想過，天下那麼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如今，七夫人肚子裏懷有小孩。”

    “我堅信，我可以保護她。”

    石頭走到馬術面前，用手撐着馬術的肩膀。

    “乓”馬術一屁股坐到地上。

    石頭說：你口口聲聲說，你可以保護七夫人，我小小的一擊你都擋不了，你拿什麼保護她！

    “我不會武功，但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倆個人在一起，一定很開心；很快樂。”馬術應道：

    石頭冷笑道：愛又怎樣！愛能當飯吃！

    “你壓根就沒愛過她，你愛她的話，你就會希望她過得好，不會一個勁地給她添加痛苦。”石頭續道：

    馬術站起來，回道：我沒有。

    石頭說道：你給我說說，你能給她什麼！你能給她一把傘，不讓她受欺負，能給她幾袋銀光頭，能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還是小孩出生以後，你能給他一個完美的人生。

    馬術低着頭，沉默不語。

    石頭說：我不想說這些話來嚇唬你，你好好想想，我說的在不在理，你如果堅持私奔，我幫你，我不會在你面前食言，你覺得我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你就留下，從此與七夫人劃開界限。

    馬術啼泣道：嗚！

    石頭喚道：你是一個男人，你不能哭，有些事情，你必須面對。

    “青兒會不會有事！”馬術哽咽道：

    石頭保證道：我保證，你和七夫人保持距離，七夫人就會沒事。

    “只要青兒沒事，我願意和她斷絕所有來往。”馬術說：

    石頭應道：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馬術說道：小主，我謹記你的訓導。

    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石頭拍了一下額頭，嘀咕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這是咋啦！

    他向前走着，嘆道：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