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害喜

    10日上午，小雨淅淅。

    石頭撐着雨傘——漫步在曬穀坪上。

    忽然，他止住腳步，嘆道：又是一冬。

    記得，4年前！

    那時，要不是爸！要不是媽！我怎麼能在奉賢鎮······

    “謝謝老天！謝謝命運！謝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正是有了你們······”他閉着眼睛，默唸道：

    “大哥，你站在這裏幹嘛！天上下着雨呢！”許半仙急匆匆地跑過來。

    石頭睜開眼睛，說道：你怎麼搞的！出門也不帶把傘！

    “我家離這只有兩步路，我一個衝鋒就到了，再說，雨勢不大。”許半仙回道：

    “許兄弟，你到我家找圓兒是吧！”石頭伸過手上的傘——去撐許半仙。

    許半仙說：大哥，我除了找圓兒，我就不能過來你家嗎！

    石頭微笑道：許兄弟，你有啥事！

    “我一個人呆在家裏無聊，我來找大哥談談心。”許半仙接道：

    石頭說：我們屋裏聊。

    許半仙應道：用不着進屋，我們就在這裏聊。

    “再過幾天，我們這裏就要通電了······”許半仙續道：

    石頭答道：沒那麼容易，我估計，這裏想要通電，最少需要半個月，每家每戶還要拉電線······

    許半仙說道：大哥說得極是······

    “嗒嗒”前面駛過來一輛警車。

    許半仙喚道：王警官過來作甚！

    石頭回道：誰知道！

    “小主，許兄弟，天上下着雨，你們爲啥不在屋裏！”王警官坐在車上，喊道：

    石頭答道：屋裏悶得慌，我們出來散散步。

    “小主好！許爺好！”小徐走下車，鞠躬道：

    石頭應道：徐兄弟客氣！

    “小主，前天那倆門衛冒犯你的事，我覺得蠻不好意思！”王警官撐着一把黑雨傘——走向石頭。

    石頭說道：王警官，這沒什麼！當天不是霧天嗎！周圍的光線很暗，距離遠點的人都不認識······

    “我告知了他們——你這兩天會來。”王警官辯道：

    石頭喚道：我們那天去了那麼多人，他們沒有注意到我也正常。

    他們實行阻攔更正常。

    “王警官，你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吧？”許半仙問道：

    王警官說：小主叫我不要爲難他們，我怎敢加罪他們！

    “王警官，咱們進屋聊。”石頭叫道：

    王警官辭道：我不進去了，我還要去警局處理一點事情，我在這說兩句話就走。

    石頭說道：你不進去見見敏兒！

    王警官應道：等下次。

    “許兄弟，你以前住在六合鄉是吧？”王警官詢問道：

    許半仙回道：是的。

    王警官喚道：你們那邊的樑局長，想請你過去幫他看風水。

    “好哇！我明天就動身。”許半仙笑道：

    “另外，樑局長還請了小主兄弟幾個過去。”王警官續道：

    石頭說：福兄弟不在奉賢鎮，我也不想去。

    “大哥他們不去，我去······”許半仙答道：

    王警官應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王警官，你吃碗飯——再走。”石頭喊道：

    王警官說：小主，我實在不能留在這裏太久······

    “王警官，那你慢走。”石頭應道：

    王警官向前走着，說道：小主，你幫我向唐哥唐嫂問好！說我下次再給他們賠禮！

    石頭喚道：你陪啥禮！你保重！

    王警官坐上車，喊道：小主，許兄弟，你們進屋，屋外頭冷。

    許半仙嚷道：王警官再見！

    石頭說：許兄弟，咱們進屋吧！

    “這會的風冷嗖嗖。”許半仙哆嗦道：

    石頭回道：現在已是10月，多半是要下雪了。

    許半仙接道：看這天氣有點像。

    “敏兒，快點進來端碗筷啦！”徐紅萍站在竈前，喊道：

    敏兒走出外間，說道：媽，你這麼快就做好了飯菜！

    “還沒呢！你出去拿幾個雞蛋進來。”徐紅萍答道：

    敏兒邁進廚房，應道：噢！

    “媽，要不要抓幾塊香菇進來？”敏兒問道：

    徐紅萍嚷道：別拿香菇，這裏煮了兩個湯菜！

    “你想吃香菇的話，我晚上再給你煮。”徐紅萍續道：

    “謝謝媽！”敏兒捧着碗筷笑嘻嘻地走出去。

    她在外間門口，叫道：二鳳姐，你和圓兒嫂子出去吃飯了。

    “知道了！”二鳳回道：

    小鳳兒喊道：小姨，我要跟你玩。

    “小鳳兒乖！小姨還有事情，小姨等會再和你玩。”敏兒漸漸地向前走。

    二鳳嚷道：周阿姨，劉阿姨，你們也都停下，吃完飯——再縫。

    “小主夫人和許夫人出去吧！我們閒着也是閒着，我們趁着這會功夫再縫兩條手帕。”周裁縫應道：

    圓兒喚道：嫂子，我回家去了。

    “圓兒，你看到吃飯，你還要走······”二鳳說道：

    圓兒接道：我相公做好了飯，他在家裏等着我！

    “圓兒，你就在我家吃······”二鳳辯道：

    “二鳳姐，你們怎麼還在這面呆着！”敏兒走回來，嚷道：

    “敏兒，快點把雞蛋拿進來。”徐紅萍喊道：

    圓兒說：嫂子，我們夫婦常常過來你家蹭飯，我們心裏不是滋味。

    “啥滋味！你用鼻子聞聞身上就會有味。”二鳳回道：

    圓兒微笑道：嫂子，你真是······

    “咱們進去廚房幫忙啦！”二鳳挪着步子，嚷道：

    圓兒叫道：小鳳兒，你過來嬸嬸這裏，咱們走嘍！

    “媽，芋頭要切塊，還是切絲？”二鳳踏進廚房，盤問道：

    徐紅萍應道：你把它切成塊。

    “嬸嬸，我又來你家蹭飯了。”圓兒喚道：

    徐紅萍回道：多雙碗筷而已！圓兒休做計較！

    “外婆，你在煮什麼菜？”小鳳兒問道：

    徐紅萍答道：外婆在煮雞蛋。

    “我要吃雞蛋，我要吃雞蛋。”小鳳兒拉着徐紅萍的褲子，嚷道：

    徐紅萍說道：小鳳兒，雞蛋還沒煮熟，你過去小姨那裏烤火，外婆過會拿雞蛋給你吃。

    “嫂子，你讓我來切，你挺着一個大肚子，我看着都累。”圓兒叫道：

    “我的肚子還在四、五個月，自己動一動，還能活動身體。”二鳳應道：

    徐紅萍喊道：圓兒，你幫我拿個飯碗過來。

    圓兒拿了一個飯碗遞給徐紅萍。

    徐紅萍撩着雞蛋湯，喚道：圓兒，你想不想喝點雞蛋湯！

    “哇！”圓兒捂着嘴，直向屋外跑。

    敏兒說道：她是怎麼啦！不喝湯就不喝湯，幹嘛那個樣子！瞧着讓人噁心！

    “敏兒，你別這麼說圓兒，圓兒八成有了身孕，她那是害喜。”二鳳接道：

    徐紅萍說：她跟你一樣，反應都是這麼大。

    “圓兒，你爲啥走這麼急！”許半仙坐在客廳裏，嚷道：

    四妹說：她興許有事。

    “我出去看看。”許半仙接道：

    四妹喚道：你是男人，有些話不方便和你說······

    許半仙辯道：我倆是夫妻，沒有什麼不方便！

    四妹應道：誰不知道你倆······

    “啊！”四妹捂着嘴巴衝向門。

    一路飛站起身子，說道：她倆這是！

    “吳兄弟，咱們出去瞧瞧！”許半仙嚷道：

    石頭叫道：許兄弟，吳兄弟，你們坐下，她們倆個人是在害喜。

    “不會吧！”一路飛回道：

    石頭應道：怎麼不會！

    一路飛愣道：這！

    “我看，這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石頭說道：

    “圓兒，大哥說：你倆懷孕了。”許半仙見圓兒攙着四妹走進來，喚道：

    圓兒點了點頭，沒有回聲。

    許半仙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的笑起來。

    石頭笑道：吳兄弟，許兄弟，恭喜你們！

    一路飛抱住許半仙，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你們倆個抱什麼！去抱你們的老婆。”石頭拉開許半仙，說：

    許半仙尷尬道：大哥！

    “我進去端菜了。”石頭直往廚房走。

    一路飛跑到四妹跟前，喊道：四娘！

    四妹應道：嗯！

    許半仙摟住圓兒，笑道：圓兒，你真好！

    一路飛蹲在四妹身前，說道：四娘，你讓我聽聽你的肚子，我覺得你的肚子很神奇，你這麼快就有了我的孩子。

    四妹微笑道：瞧你這個傻樣！你幹的好事。

    許半仙感嘆道：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嘍！

    “相公，你沒有睡覺嗎？”圓兒疑問道：

    許半仙附在圓兒耳邊，偷偷地說：這些天，你把我折騰壞了。

    圓兒拍了一下許半仙的肩膀，笑道：去你的。

    “石頭，你怎麼進來了！”二鳳喚道：

    石頭應道：姐姐和圓兒懷了孕，我讓他們相互說會話。

    “爸爸，爸爸，你吃雞蛋。”小鳳兒向着石頭奔來。

    石頭捧起雞蛋湯，說道：我們出去外面吃，出去外面吃。

    二鳳叫道：小鳳兒，你別拉你爸爸，小心湯菜滲出來燙到他的手。

    石頭嚷道：小鳳兒，你放開爸爸啊！小心把自己摔倒了！

    小鳳兒應道：我才不。

    “兩位大媽，快點進去廚房端菜吃飯啦！”石頭走到外間門口，喊道：

    兩位裁縫一起回道：我們就去。

    “四娘，我們回家吧！”一路飛抱着四妹，說道：

    四妹接道：外面下着雨······

    一路飛辯道：你現在懷有身孕，大哥家裏不宜久待。

    “路達說得在理，我們明天回家。”四妹應道：

    “姐姐，你們明天要走！”石頭捧着雞蛋湯，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四妹說：我和路達在這打擾這麼久！

    加上，我們山上······

    “姐姐，你跟我這麼客套！你不覺得太見外了嗎！”石頭打斷道：

    四妹回道：兄弟，你別挑姐姐的理，姐姐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四娘要走！”徐紅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來。

    跟着，二鳳她們一同走了出來。

    四妹應道：我們出來了這麼長的時間！

    而且，我有了身孕······

    “恭喜四娘！恭喜圓兒！祝你們都能生個大胖小子。”徐紅萍賀道：

    “嬸嬸，嬸嬸，我喜歡四娘生女兒，生女兒就會像她這樣漂亮。”一路飛搶道：

    徐紅萍說道：你傻不傻！這胎是兒子，下胎就是女兒，如果下胎還是兒子，你就再生下胎，再生下下胎。

    “我怕她太累。”一路飛笑道：

    徐紅萍一本正經的說：你不要太累就好。

    石頭“噴”地一聲笑起來，呵呵······

    大夥相繼地笑道：呵呵······

    徐紅萍叫道：大夥坐過來吃飯啦！

    敏兒連忙去給大夥盛飯。

    石頭進去裏屋拿了兩瓶酒出來，說道：姐姐跟吳兄弟明天就要回家去，我們今天一定要暢飲幾杯。

    二鳳拿起酒瓶——去幫大夥倒酒。

    圓兒喚道：大嫂，讓我來。

    二鳳微笑道：我來。

    許半仙說：吳兄弟，我明天要回老家替人看風水，我和你們搭個伴如何！

    “相公，你明天要去六合鄉嗎？”圓兒問道：

    許半仙回道：王警官剛剛過來轉告我的。

    “我爹來了，他爲什麼不進來！”敏兒嚷道：

    石頭喚道：敏兒，你爹趕時間。

    他說！他下次再來。

    “大家吃飯！吃飯！”徐紅萍叫道：

    一路飛說：大哥，我們一起喝一杯。

    石頭舉起酒杯，喚道：爲了姐姐跟吳兄弟，咱們幹一杯，祝你們明天高高興興的離開，順順利利的到家。

    “謝謝！謝謝！說句實話，我們還沒打算走，這裏就跟在家一樣，甚至，比在家更好，這裏有家的味道，有無比可親的嬸嬸，還有最最親近的兄弟姐妹，我在這感到非常的充實，奈何，我這身體不允許······”四妹作揖道：

    圓兒嚷道：大當家，你留在這裏，圓兒是你的侍婢，現在依然是你的侍婢。

    四妹調侃道：我留在這裏，許兄弟會把我殺了，我怎敢像從前那樣使喚你！

    “大當家多慮了！圓兒願意服侍你······”許半仙接道：

    四妹笑道：當着她的面，你不敢說什麼！揹着她時······

    許半仙應道：大當家，你存心找我的茬是不是！

    “我不與你說笑了，你照顧好圓兒，我們有機會還會過來這裏玩。”四妹接道：

    徐紅萍道：我們歡迎！

    “相公，你明天會在老家住嗎！”圓兒說道：

    許半仙回道：據我推測！應該會在那邊住上幾晚。

    “許兄弟，你不要去了，圓兒一個人住在家裏，她會害怕的。”徐紅萍叫道：

    許半仙應道：不去不行啊！我得掙錢來還大哥幫我們買房的錢。

    “許兄弟，王警官給了我5000塊銀光頭，我答應了替大家保管，我可沒說把它佔爲己有，許兄弟現在有急用，我拿出來給許兄弟用······”石頭論道：

    許半仙問道：大哥，我用了多少錢？

    石頭想了想，說道：你買房，和買傢俱，一共用了1000塊銀光頭左右。

    許半仙嚷道：大哥，等我湊夠了錢，我把錢還給你。

    “許兄弟，你拿給我，我也不會要，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錢，這是兄弟們的錢。”石頭答道：

    “大哥，去金嶺山這次，我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要說論功行賞，這功全是你的，錢也是你的，我去用這錢，實在說不過去，大哥，你是我今生的福星，我能夠認識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許半仙說道：

    石頭微笑道：能夠認識許兄弟，也是我值得慶幸的事。

    “爲了這個慶幸，我們再幹一杯。”一路飛嚷道：

    石頭應道：幹！

    許半仙舉起杯，喊道：大哥，這些天，圓兒要靠你們照顧了。

    徐紅萍接道：沒問題！

    許半仙叫道：嬸嬸，大哥，大當家，吳兄弟，敏兒小姐，大家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