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香菇燉雞

    十月初一清晨，“三青飯館”門口鞭炮聲聲、鑼鼓鏘鏘。

    石頭不由地被從睡夢中驚醒。

    他坐在牀上，嘀咕道：這是咋了！

    “我得出去看看。”他揉了揉眼睛，說道：

    他急忙地穿着衣服，喊道：林凡，你快點起牀。

    “你叫什麼叫！我再睡一會。”林凡應道：

    石頭嚷道：你沒聽到外面的響聲嗎！

    “管它呢！”林凡翻了一個身，回道：

    石頭下牀走着，說道：真是一頭豬。

    “咚咚咚！白爺，你開開門。”

    石頭拉開門，問道：小新兄弟，外面在幹嘛！幹嘛這麼吵？

    小新提着一桶水，答道：白爺，你洗漱完了，你自己過去看看。

    石頭取着臉帕，接道：外面又敲鑼、又打鼓······

    小新微笑道：有喜事唄！

    “灰爺，你起牀啦！”小新喊道：

    石頭舉着臉帕，叫道：林凡，你快起牀，你再不起牀······

    林凡抱着被子，氣憤道：你就會欺負我，連我睡覺你都眼紅。

    “我怎麼欺負你了！我打了你，還是罵了你。”石頭搶道：

    林凡接道：你沒有打我，也沒罵我。

    可你不讓我睡覺。

    這些天來，我沒有睡上一天好覺。

    除了你喝醉酒那一晚。

    “你在怪我！”石頭應道：

    林凡答道：哪敢！

    “灰爺，剛纔是我吵醒你······”小新說道：

    林凡撇着臉，嚷道：你跟我大哥出去，我收拾好了就會過去。

    小新嘀咕道：白爺。

    石頭喚道：走。

    石頭走到飯館門口，看到飯館裏面擠滿了人。

    他止住腳步，喚道：小新兄弟，裏面那麼多人，我們就在門口······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請給這位白爺讓條道！”小新嚷道：

    石頭揮了揮手，應道：我不進去了，不進去了。

    小新指着鑼鼓，喊道：鑼鼓停下。

    夥計走過來，說道：白爺，你給大家說兩句。

    石頭不解道：讓我說什麼！

    “你隨便說！”小新喚道：

    石頭辯道：我啥情況都不清楚！

    “各位，這是我們三青飯館的白爺，他與黑爺、灰爺，是結義兄弟，俗稱：三青兄弟，我們飯館也是因此命名，昨晚三位爺入住我們飯館，我們飯館今兒專爲他們接風洗塵，同時，也是爲了給他們踐行，我們請來鑼鼓，弄了兩串鞭炮，一起陪大夥熱鬧熱鬧。”小新說道：

    “好，好，好，我們祝飯館生意興隆！祝幾位爺芝麻開花節節高！”人羣中叨咕道：

    “大哥，你快進去。”林凡站在石頭背後，嚷道：

    石頭挪着腳，喊道：各位大叔、大伯，嬸嬸，伯母，以及衆兄弟姐妹，老闆爲了我們兄弟幾個破費，搞了一個這麼大的動靜，我們打從心底裏高興，我代表兄弟們謝謝老闆！謝謝所有兄弟姐妹！謝謝各位的捧場！

    “白爺，白爺。”樑局長捧着一箱營養品——往裏鑽。

    林凡說：是上次那個警官。

    石頭嚷道：各位大叔、大伯，各位兄弟姐妹！你們想吃的吃，想喝的喝，今早的開銷，我們兄弟負責。

    “謝謝白爺！謝謝白爺！”

    “白爺，小人之前多有冒犯，懇請幾位爺見諒！”樑局長作揖道：

    石頭說道：你跟我進來，咱們裏屋說話。

    樑局長指向外面，說：我妻弟來了，他在······

    “你就讓他站在外面。”石頭接道：

    小新問道：白爺，你們要去哪裏？

    石頭答道：我們要到樓上去。

    “噢！黑爺他們在哪？”石頭愣道：

    夥計回道：黑爺和路爺他們都在廚房幫忙。

    “你叫他們都到樓上會合。”石頭應道：

    林凡往前走着，喚道：大哥，咱們到樓上聊什麼！

    石頭答道：到了樓上——再說。

    夥計叫道：你們，你們快把鑼鼓敲起來。

    石頭走到房門口，說道：三弟，你去旁屋拿幾張凳子過來。

    “小人也去，小人也去。”樑局長接道：

    石頭瞪着樑局長，嚷道：三弟，你帶他下去。

    “你這邊走，等會進了屋裏，你除了拿凳子，什麼東西都不能動！”林凡叫道：

    樑警官答道：灰爺放心，小人絕對不動別的東西。

    “呼～”石頭坐到牀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大哥，你要跟我們說什麼事情！”福星走進屋，喚道：

    石頭擡起頭，應道：福兄弟坐。

    跟着，四妹一干人等走了進來。

    石頭微笑道：姐姐，吳兄弟，許兄弟，大家坐。

    “大哥，凳子來了。”林凡喊道：

    “林凡，快把凳子拿給弟媳。”石頭叫道：

    圓兒拉過凳子，說道：辛苦了兄弟。

    “不辛苦，不辛苦。”林凡接道：

    “小人見過各位爺！”樑局長鞠躬道：

    許半仙喚道：樑局長，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許兄，上次小人衝撞了幾位爺，我今早誠心過來請罪！”樑局長接道：

    石頭嚷道：樑局長，你坐下說。

    “是，是，是。”樑局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頭說：樑局長，看在你與許兄弟同鄉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罪不罪的問題！

    若是，你以後再犯毛病，我老賬新帳跟你一起算。

    “白爺的話，我一定謹記，我以後斷然不會再犯。”樑局長舉起手，起誓道：

    石頭接道：樑局長，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我不會跟你開玩笑，我實話告訴你，我住在隔壁的奉賢鎮，你想跟我玩花樣，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白爺，你住，你住奉，奉賢鎮。”樑局長吞吞吐吐的說：

    “我住在奉賢鎮。”石頭重申道：

    樑局長哆嗦道：莫非，莫非，你是······

    “你認識王警官吧！他是我的摯交。”石頭嚷道：

    樑局長的腳不自主地抖，作揖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樑局長，你知不知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把凳子也給弄溼了。”林凡說道：

    樑局長撲在凳子上“擦了又擦”，嘀咕道：我擦，我擦······

    “樑局長回去換身衣服，換過衣服後，你回來和我們吃飯。”石頭叫道：

    “謝謝白爺！謝謝白爺！”樑局長提着褲衩——往後退。

    “乓”樑局長撞到牆上。

    福星嚷道：你小心點。

    樑局長瞟了一眼身旁，急匆匆的往屋外走。

    “石頭兄弟，這個警官怎麼如此怕你！”四妹喚道：

    林凡說：他被我大哥懲治過。

    “懲治過他也不至於怕成這樣，連尿都給嚇出來了。”四妹回道：

    林凡接道：我大哥是誰！他是神人······

    石頭嚷道：林凡，你瞎說什麼！

    “姐姐不要聽他瞎說！樑局長之所以怕我，多半因爲兩點，第一：我前段時間嚇過他，他有點後怕，第二：他知道了我的底細，知道了我與官家的這層關係。”石頭說道：

    四妹嘀咕道：這就難怪······

    “你們奉賢鎮的官與他的官相比，屬於不相上下，他沒必要怕成那副樣。”一路飛接道：

    石頭微笑道：吳兄弟，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不瞞大家，我妻兄乃是國軍110部3團的團長，現在任命於上海。

    還有，我剛到奉賢鎮的時候，認識了一位黃埔軍校的教官······

    “大哥上面有人，那個警察怕你也是無可厚非，我以前以爲！只有老百姓和窮人怕官，沒曾想，那些當官的人更怕·······”一路飛答道：

    林凡搶道：當然怕！怕丟官嘛！

    呵呵······

    “圓兒，你去幫大哥倒茶。”許半仙叫道：

    石頭接道：我來，我來。

    “白爺，黑爺，灰爺，路爺，大家吃飯啦！”小新端着一盤花生米走進來。

    接着，8、9個人端飯菜走進屋。

    石頭見了，問道：小新兄弟，這些姐姐怎麼如此眼生？

    “回爺的話，我們都是樑局長派來幫忙的。”一位姑娘，禮道：

    石頭喚道：樑局長人呢！

    “小人在這！小人在這！”樑局長答道：

    石頭擡起頭，見樑局長抱着一箱洋酒，嚷道：樑局長，你抱這麼多酒幹嘛！你想灌醉我們不成！

    “不不不，小人知道幾位爺今天要離開，小人特地從家中抱來一箱酒，來給諸位爺踐行······”樑局長應道：

    “樑局長，我們還要趕路，我們不能喝酒······”石頭接道：

    林凡探過頭，偷偷地說：大哥，人家拿過來了，咱們多少也得喝點，免得人家！

    石頭望着林凡，說道：你喝便喝，你別給我喝醉嘍！

    “二哥，吳兄弟，許兄弟，我們幹一個，幹一個。”林凡叫道：

    樑局長取出一瓶酒，喚道：幾位爺，小人來給你們倒酒。

    “樑局長，你讓這些姐姐出去吃飯。”石頭喊道：

    “謹遵白爺的吩咐！”樑局長鞠躬道：

    樑局長喚道：你們出去吃。

    林凡笑道：二哥，吳兄弟，許兄弟，嫂夫人，咱們幹。

    石頭嚷道：樑局長，小新兄弟，你們坐過來吃飯。

    “我一會再吃，一會再吃。”樑局長彎着腰，答道：

    “樑局長，我大哥叫了你吃，你快坐下來吃。”許半仙喚道：

    樑局長面向石頭，謝道：謝謝白爺！謝謝！

    小新謝道：謝謝白爺！

    石頭說：樑局長，這個飯館以後，你要多留意······

    “如果你們再來飯館搗亂，我們一定饒不了你們。”林凡打斷道：

    “上天再借小人十個膽，小人也不敢找人過來生事。”樑局長回道：

    福星應道：如此甚好！

    “但願你能說話算話！”石頭喚道：

    樑局長應道：一定，一定。

    “白爺，你嚐嚐這個菜。”小新夾了一塊雞肉，叫道：

    石頭答道：我自己夾，我自己夾。

    小新說道：這個香菇燉雞，它是我們燜了三個小時才做出來的。

    “我也嚐嚐。”林凡伸出筷子去夾雞肉。

    石頭稱道：好吃！

    霎時，一碗香菇燉雞被大夥搶了個精光。

    小新說：各位爺，你們等會，我再去舀碗香菇燉雞過來。

    “不必，不必，我們已經吃飽了。”石頭答道：

    林凡放下酒杯，接道：大哥，我們應該啓程了。

    “三弟，你還是坐不住。”福星微笑道：

    林凡應道：二哥，你別笑我！我們出來這麼久······

    “呿！個把月而已！”福星笑道：

    “你們別打嘴仗，咱們走啦！”石頭起着身，說道：

    “大哥，你們先走，我和吳兄弟過去那邊拿行李。”許半仙嚷道：

    石頭回道：你們動作快點。

    林凡牽着石頭的手，喊道：走嘍！

    “拿開你的手。”石頭叫道：

    林凡把手縮了回去。

    石頭剛剛走下樓。

    外面的鼓聲停了下來。

    飯館老闆喊道：各位客官，你們讓讓！白爺他們來了······

    “白爺，白爺······”

    石頭嚷道：諸位兄弟姐妹，大家安靜！安靜！

    我，我跟兄弟們要走了，我一時之間，我還沒想到和大家說什麼！

    但我保證！我們一有時間就會過來這裏玩。

    最後祝大家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幾位爺，我去了準備早飯，沒能過來陪你們······”老闆娘說道：

    石頭打斷道：老闆娘，你用不着多說，你看好家人，照顧好自己。

    然後，把飯館看好······

    “婦人謹記白爺的吩咐！”老闆娘應道：

    “大哥，該上馬車了。”林凡催到：

    石頭邁着步子，微笑道：老闆，老闆娘，大家再見！

    老闆娘喚道：圓兒，四娘，幾位爺，大家經常過來玩啊！

    石頭踏上馬車，應道：會的，會的。

    “老闆，你過來。”石頭愣道：

    老闆走到馬車旁邊，問道：白爺，你還有何事吩咐？

    石頭掏着衣兜，說：今天的飯錢用了多少！

    老闆應道：白爺，你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這麼多人的飯······”石頭回道：

    樑局長走上前，作揖道：白爺，今天飯館裏面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警局出。

    石頭辯道：這樣怎麼能行！

    樑局長鞠躬道：全當小人爲了上次的事情恕罪。

    馬爺走過來，跪道：小人也願盡份綿薄之力。

    石頭瞄了一眼樑警官，嚷道：你們看着辦。

    “許兄弟，走啦！”石頭坐到馬車裏面，叫道：

    許半仙喊道：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