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許半仙棄權

    23日早上，天空中開始放晴。

    林凡呆在屋子裏，嘆道：老天啊！你哭了這麼久，你終於不哭了。

    “我們上金嶺山有了十天吧！這十天中，我們天天躲在屋裏，連寨門都沒出去過，金嶺山是個啥樣······”石頭喚道：

    林凡打斷道：我不想看金嶺山，我想早點回家，我想素蘭······

    “林凡，你又在嚼你那點破事，素蘭姐是個大活人，她是你老婆，她不會跑。”石頭嚷道：

    林凡應道：大哥，我想都不行嗎！

    “你坐下說。”石頭皺着眉頭，搶道：

    “大哥，大嫂留在家裏面，你放得下心！”林凡小聲道：

    石頭答道：不放心又怎樣！你在心裏掛念沒啥！你反反覆覆的說，讓人聽着心煩。

    “好個沒心沒肺，二鳳嫁給我的話！”林凡應道：

    石頭說道：二鳳姐嫁給你，那不可能，我要娶素蘭姐，那是分分鐘的事······

    “我跟你說，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我們是兄弟。”林凡急道：

    石頭看着林凡，微笑道：我們是啥兄弟！

    “大哥，我剛纔說錯了一句話，你千萬不要當真啊！”林凡道：

    石頭推開林凡的手，回道：我不當真，你哪句話說錯了！你說說看嘛！

    林凡低着頭，嘀咕道：是！是！是！

    福星笑道：三弟，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凡不悅道：笑笑笑，笑個屁。

    石頭嚷道：咱們出去外面轉一轉。

    “大哥，福兄弟，林兄弟，許兄弟去哪了！”四當家迎面地走來。

    石頭擡起頭，說道：四當家來了，你請坐！

    “我不坐了，我過來找許兄弟說點事。”四當家應道：

    林凡喚道：許兄弟哪有閒工夫陪我們！他現在正在和圓兒你儂我儂。

    “我過去找他。”四當家轉過身——正要走。

    “四當家，你等等。”福星叫道：

    四當家回過身，問道：福兄弟，你有什麼事嗎？

    福星說：四當家，你找許兄弟——是爲比試的事吧！

    “今天出了太陽，天氣很好······”四當家答道：

    福星接道：這些天都是下雨，地上比較潮溼······

    “福兄弟是想！想讓我推遲幾天。”四當家說：

    福星回道：四當家答應推遲的話，當然是好。

    四當家微笑道：我就算答應，時間也不會答應，26日，乃是大當家與二當家的新婚之日。

    “對哦！今天已是23日。”林凡應道：

    “四當家，我們和你一起過去找許兄弟。”石頭喚道：

    四當家伸出手，請道：大哥，你請！

    石頭回道：請！

    石頭一衆人來到圓兒房前。

    林凡嚷道：大白天的，他們把門關上，他們多半是在幹壞事。

    “林凡，你把嘴閉上。”石頭喝道：

    林凡捂着嘴，嘀咕道：我吃飯呢！

    “大哥，我去叫門。”福星喚道：

    福星走到門前，喊道：許兄弟，許兄弟······

    “福兄弟是嗎！你等會啊！我馬上就來。”許半仙回道：

    “四當家，你成家了嗎！”林凡說道：

    四當家說：還沒呢！女人太麻煩。

    “不麻煩，你看，他們不是樂在其中。”林凡拍了拍四當家的肚子，一手指着屋內。

    石頭嚷道：林凡，你好好說話。

    “福兄弟，你找我有事嗎？”許半仙拉開門，問道：

    林凡應道：我們沒事找你幹嘛！

    “大哥，林兄弟，四當家，大家進屋坐！”許半仙看了一眼前方，說道：

    石頭回道：我們不坐了，你和我們走吧！

    許半仙喊道：圓兒，快來拜見大哥，快來見過幾位兄弟。

    “許兄弟，你媳婦也都見過我們······”石頭嚷道：

    “大哥，我和圓兒能夠走到一起，多虧諸位兄弟幫忙！”許半仙深深地鞠着躬。

    “相公，你往旁邊站一點，你讓我出去。”圓兒喚道：

    許半仙邁着步子，一腳走出房間。

    圓兒禮道：見過大哥！見過兩位兄弟！見過四當家！

    石頭回道：圓兒快起來，我們找許兄弟······

    “圓兒，你快去通知大當家，通知山裏的兄弟，你叫他們全到門口教場上集合，說我有事情跟大家講。”四當家叫道：

    圓兒瞟了一眼許半仙。

    許半仙說：圓兒，你快去。

    四當家瞅到圓兒走遠，說道：許兄弟，咱們之間的約定，今天做個了斷如何！

    “四當家······”許半仙喚道：

    “許兄弟想毀約。”四當家嚷道：

    許半仙應道：我沒想毀約。

    我是，我是······

    “不毀約就好，咱們教場上見。”四當家答道：

    許半仙說道：我不想比。

    “你什麼意思！你耍我！”四當家回道：

    許半仙論道：四當家，圓兒許給了我，從她這邊論，我們是親戚······

    “不管怎麼論！我們都要比試。”四當家打斷道：

    許半仙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與你掙個輸贏。

    我投降，我認輸。

    四當家說：你認輸就是看不起我！

    你不跟我比，你和圓兒就此拉倒，大當家早就答應過我，答應賞我一個女人，我要娶圓兒。

    你猜，大當家會不會同意！

    “四當家，你這是逼我。”許半仙喚道：

    四當家接道：我逼你又怎樣！

    “許兄弟，事已至此，你依了四當家吧！”石頭勸道：

    “咱們教場上見。”許半仙看向四當家，說道：

    教場上，四妹已經拉開了陣勢。

    由於，下雨天剛過，教場上的積水一窪一窪。

    大夥擠在教場上方的石階上，吶喊道：四當家，四當家······

    “圓兒，你此刻有何想法！”四妹嚷道：

    圓兒鞠躬道：圓兒能有什麼想法！

    “圓兒，你在我面前，你不必裝！”四妹說道：

    圓兒回道：圓兒不知大當家是指哪種想法！

    四妹微笑道：這些天，你和許兄弟處得不錯吧！他是你男人，你聽到大夥在給他人助威，你心中就不急！

    “按常理說：我是該爲他着急，可要比試的人，是咱們的四當家，四當家作爲我的娘家人，我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偏袒。”圓兒應道：

    “圓兒，你跟了我多年，巧言善辯這點，是我最喜歡的。”四妹笑道：

    “四娘，你看那邊，大哥他們來了。”一路飛指向左前方，嚷道：

    四當家叫道：兄弟們好！

    兄弟們舉起手，喊道：四當家好！四當家必勝！必勝！

    石頭走到四妹身旁“揮了揮”手，嚷道：衆位兄弟，大家安靜！安靜！今天呢！大夥聚在一起，究竟爲啥！大夥也都清楚，是我們的許兄弟與金嶺山的四當家比試之日。

    他們早約好了，他們比的是“槍法”。

    今兒，我作爲中間人，我向大家提個小小的要求，在這場比試中，誰也不許喧譁，免得大夥的呼聲，影響他們的發揮。

    “拿槍來。”四妹喊道：

    一大個子兄弟端了兩把槍上來。

    許半仙、四當家一同走上去。

    四妹說道：我在教場那頭，特地設了兩個靶，這兩個靶距離射擊地點，足足有100米遠，你們各自過去挑一把手槍，說好了，你們連打三槍之後，誰得分數高，誰就贏。

    許半仙愣道：這！

    “許兄弟，你還在猶豫什麼！”四妹嚷道：

    四當家請道：許兄弟請！

    許半仙慢吞吞地走過去拿槍。

    四當家一轉身，抓起手槍直擊靶心。

    “啪啪啪”許半仙連打三槍。

    “神了，許兄弟的槍法真準，三槍均中靶心。”

    四妹問道：四當家的三槍怎樣？

    四當家抓住眼前兄弟的衣領，說：你快說，我的三槍打中了沒！

    他看了看四當家，說道：四當家的三槍中了兩槍，還有一槍，還有······

    “不公平，打槍是他提出來的······”四當家叫道：

    四妹喝道：老四，四當家。

    “我跟他來個三局兩勝。”四當家接道：

    許半仙回道：怎麼一個三局兩勝！

    “第一局算你贏了，第二局，第三局，由我來定。”四當家應道：

    許半仙想了想，嘀咕道：你說！

    四當家說道：第二局，我們就打前面的樹葉，看誰在三槍之內打落的黃葉子多，誰就獲勝。

    “第二局，我答應了，第三局······”許半仙對着四當家笑了笑。

    “你能贏第二局再說。”四當家答道：

    四妹朝着小弟們，喊道：你們快去清理場地。

    四當家叫道：你們把那課樹下清理乾淨。

    還有，去把那棵楓樹下面清理乾淨。

    “老三，去拿幾發子彈給他們。”四妹叫道：

    許半仙瞥了一眼圓兒，嘀咕道：我贏還是不贏。

    “許兄弟，給！”三當家握着三發子彈，嚷道：

    許半仙接住子彈，慢慢地上着膛。

    “許兄弟，你打哪棵樹！”四當家喚道：

    許半仙應道：我打左邊這課。

    “啪······”右邊樹下掉下一層樹葉。

    左邊的樹下僅有三、四片樹葉。

    四妹嚷道：第二局四當家······

    “四當家，咱們一比一平，第三局是什麼！”許半仙打斷道：

    四當家面向圓兒，說道：第三局就是，就是讓圓兒站在100米之外，讓她打開手，讓她手裏各舉一個梨，頭上再頂一個梨，我們各打三槍······

    “大當家救命！大當家救命！”圓兒跪道：

    四妹說道：你給我起來，你相信四當家。

    林凡喚道：大當家······

    石頭一把抓住林凡的肩膀，輕聲道：別管！

    許半仙說道：這是什麼局！我不比！

    “你不比可以，圓兒以後歸我。”四當家接道：

    四妹附和道：老四說，他也要娶圓兒······

    圓兒啼泣道：許大哥，你救我！救我！

    “四娘，這樣太過分了。”一路飛探過頭，說道：

    四娘應道：你閉嘴。

    許半仙哽咽道：我比。

    四妹喊道：兄弟們，快去準備！

    “許兄弟，這一次，我讓你先來。”四當家伸出手，請道：

    許半仙步伐沉重，一步一挪地靠向射擊地點。

    圓兒戰戰兢兢的站在遠處，啼哭道：許大哥，你，你······

    許半仙舉起手槍，目不轉睛地瞄着目標。

    當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

    他放開了手。

    剎時，他全身是汗。

    “大當家，我棄權，”他坐到地上，嘶啞道：

    四妹拍着手掌，稱道：很好，我可以放心把圓兒交給你了。

    許半仙驚道：啊！

    石頭笑道：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石頭兄弟，咱們裏屋請！裏屋請！”四妹大笑道：

    圓兒衝過去——抱着許半仙哭得稀里嘩啦！

    四妹嚷道：圓兒，許兄弟，你們大後天隨我們一塊辦婚宴。

    圓兒、許半仙跪在地上，一個勁地鞠着躬“謝謝大當家！謝謝大當家！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