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冰釋前嫌（8）

    4日早上，石頭和敏兒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

    敏兒喚道：姐夫，你有沒有把握勝過那個福星！

    石頭對着敏兒笑了一個，說道：我們連面都沒有見過，我哪知道！

    “我去警察局叫些人過來。”敏兒接道：

    “你別整那些沒用的！我跟福星見面，頂多算是較量，你別搞得像是生死對決一樣，非要興師動衆。”石頭應道：

    敏兒回道：姐夫，你內心坦蕩，你不會去把別人想得太壞。

    但是，人心難測，你會這樣想，不代表別人就會跟你一樣想。

    “敏兒，你這句話非常老道，說得很有道理，可你別忘了，我與他的弟弟相識，再者，我沒有向他弟弟透露彼此見面的目的，還有，根據我對福星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石頭辯道：

    敏兒微笑道：姐夫，你不覺得！你這番話自相矛盾嗎！你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你對他怎樣瞭解！

    “你不要亂鑽牛角尖！我告訴你！你爹他們與福星見過兩次面，他本來可以讓你爹他們隨時喪命，可他沒有，我敢肯定，此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此事一定另有內情。”石頭答道：

    敏兒說：姐夫這麼肯定！

    “大哥，你現在才來，我等得腿都軟了。”林凡站在板橋村路口，埋怨道：

    石頭嚷道：我沒叫你過來，你過來作甚！你要是有點閃失！你讓我怎樣去跟除大伯交代！

    “大哥休要拿他來做推脫！你能帶個女人去，我爲何不能去！”林凡答道：

    敏兒跑到林凡面前，一把將林凡按倒在地，說道：我沒有見過這麼沒用的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依我看，你和素蘭姐處不好。

    因爲，素蘭姐不會看上一個窩囊廢。

    “你放開我。”林凡掙扎道：

    石頭喊道：敏兒，你住手。

    敏兒放開林凡，喚道：我爹幫我買了一條裙子，那條裙子太長，我穿不了，我看你的身材非常合適，我把那條裙子送給你穿。

    “你這個女人這麼兇，哪個沒有男人會喜歡你······”林凡扭着手腕，嘀咕道：

    敏兒答道：我沒有男人喜歡，我也不要你喜歡，你成天圍着素蘭姐打轉，你的臉皮比銅牆還厚。

    “我的臉皮沒有你的厚，我喜歡素蘭，屬於光明正大，你住進我大哥家，你敢說沒有別的企圖！”林凡接道：

    敏兒罵道：你放屁！我和姐夫清清白白······

    “你急了是吧！你分明就是心虛，我說過你什麼！”

    “林凡，你吵什麼！咱們快走。”石頭嚷道：

    敏兒把臉一撇，急匆匆地往前走。

    石頭緊緊地跟上。

    林凡伸出手，叫道：大哥，你走慢點，你等等我。

    敏兒站在街道的入口，疑問道：姐夫，我們是去東街嗎？

    石頭應道：準確的說，我們是去東街那棟空房子裏。

    敏兒直往岔路上走。

    石頭嚷道：敏兒，你往這邊走。

    敏兒回道：往這邊走的路程比較近。

    石頭說：那條路不止小，而且不好走，這裏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小段路，咱們還是走這邊。

    “大哥，你別管她！咱倆走這邊。”林凡站在大路上，叫道：

    敏兒調過頭，喚道：我不管往哪走！我比你這個窩囊廢走得都要快。

    “誰是窩囊廢！”林凡應道：

    敏兒接道：當然是你，除了你之外，誰能駕馭這個名字——窩、囊、廢。

    “敏兒，你不可以這樣損人，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在這磨蹭，快走啦！”石頭喊道：

    敏兒邁開步子，漸漸地往前走。

    她走到空房子前，說道：姐夫，我們是到這個地方吧！

    “應該沒錯。”石頭應道：

    石頭問道：敏兒，現在是什麼時候？

    “姐夫，我不是把手錶給了你嗎！”敏兒喚道：

    石頭恍然道：對哦！我去上廁所的時候，我把它放在牀上，我回去就······

    “此刻是十點半鍾。”林凡看着手錶，說道：

    “十點半，距離約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石頭嘀咕道：

    “石頭，快點進來坐。”福星杵在空房子門口，笑道：

    石頭喊道：福旺大哥，你這麼快就到了。

    福星朝石頭走着，說道：爲了表示對你的敬重，我大哥吩咐我早點過來。

    林凡叫道：福旺大哥，咱們又見面了。

    福星看了一眼林凡，微笑道：是啊！咱們又見面了。

    石頭說：我與令大哥從未謀面，他爲何對我敬重！

    “我大哥聽說了你的事蹟，加之，這些天，我在他耳邊說了你的爲人，我大哥已經對你，可以說是：十分欣賞、百般欣賞、千分欣賞、萬分欣賞······”福星論道：

    “停，停，停，石頭沒有什麼能耐！更受不起令大哥的美贊······”石頭嚷道：

    “好，好，好，石頭居功不傲，膽識過人，量度更是逼人。”福星稱道：

    石頭笑道：大哥說笑！石頭乃是一介草民，石頭配不起你那鏗鏘有力的字眼。

    “石頭莫謙虛！你的行爲舉止頗爲得體，爲人彬彬有禮，你滿腹經綸······”

    “大哥，你錯了，石頭目不識丁，就連鬥大的字都不識，談何經綸！”石頭打斷道：

    福星回道：俗話說“出身淤泥而不染”。

    我想，你必是這類奇人。

    “何爲奇人！我的祈望就是——所有父老鄉親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石頭應道：

    福星接道：沒想到！石頭還有一顆大愛之心。

    石頭答道：哪裏！哪裏！

    說起“字”，我感慨萬千，當時要不是我岳父——教我，要不是二鳳姐指點我，我真的連鬥大的字都不認識。

    福星驚道：你岳父。

    難道！她就是弟媳（福星指着一旁的敏兒）！

    敏兒顯得有些尷尬，相繼地往後退。

    “不，不，不，她是我的義妹。”石頭揮着小手，答道：

    福星笑道：“美女英雄”我懂。

    石頭解釋道：他真是我的義妹······

    “石頭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佳績！真是——英雄出少年。”福星誇道：

    石頭論道：“英雄”我不敢自稱，“少年”倒是真的，我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一切都是機遇。

    “石頭不是英雄的話！我敢說，在這奉賢鎮內，再也沒有英雄。”福星應道：

    石頭謝道：謝謝大哥如此看得起石頭！

    “大哥，已是十一點半了，福旺大哥的哥哥還沒有過來······”林凡喚道：

    “對了，我哥不會來了，他專門命我過來接見你們。”福星愣道：

    石頭面向福星，微笑道：既然你哥不來了，我們也就回家了。

    敏兒說：姐夫，我們這就走了嗎！

    “不走，你留在這裏幹嘛！”石頭轉着身，說：

    福星叫道：石頭留步！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哥說！

    石頭回過身，應道：我的確有事要和你哥說。

    但是，你哥沒來，我只好先回去，等我和你哥見面了以後——再說。

    “你別走，我哥叮囑我，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對我說。”福星嚷道：

    石頭接道：還有算了吧！

    “不能算了，我哥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我沒有完成的話，他又該怪我了。”福星答道：

    林凡說：怪你什麼！他頂多罵你兩句，他會吃了你啊！

    “林凡說得對！我哥真會把我吃了，我哥的心性不定，他平時對我很好，他一發起狂來，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人殺人，遇神殺神。”福星回道：

    林凡說道：這麼可怕，他是瘋了吧！

    “你哥在哪！你帶我過去，我一定勸他治病。”石頭嚷道：

    福星應道：沒用的，你們還不知道我哥的脾氣，我哥高興的時候，他就會對着你笑，他生氣了，他便會把眼睛睜得跟銅仁般大，當他瞪着你時，你不死，你就要謝天謝地。

    “這事很是稀奇，我從來沒有見過，我想過去看看。”石頭說道：

    林凡拉着石頭，小聲說：大哥，這件事情這麼古怪，聽着讓人瘮得慌，你還是不要去了。

    石頭嘀咕道：你放手。

    “石頭，我不是嚇唬你，我哥真有這個毛病，近幾年，沒有誰敢靠近他！”福星喚道：

    “姐夫，他這麼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們，想必是有其事。”敏兒湊到石頭耳邊，說道：

    “石頭，林凡，這位小姐裏面請！我特地吩咐夥計搬了一張桌子過來，我在裏面泡了一壺茶······”福星請道：

    林凡奔到石頭跟前，喚道：大哥，咱們快點進去，我的腳都快站軟了。

    石頭微笑道：大哥這麼有心！咱們進去坐坐！

    福星伸出左手，請道：請！

    石頭禮道：請！

    林凡踏進裏屋，立即去幫大夥倒茶。

    “林凡，讓我來倒茶。”福星叫道：

    石頭接道：你是大哥，我們怎能讓你倒茶！

    “就是，這話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咱！”林凡答道：

    福星笑道：辛苦了林兄弟！

    林凡回道：不辛苦。

    石頭請道：請大哥上座！

    “石頭理應上座，石頭是我大哥的貴客，我替大哥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歉意！”福星應道：

    福星向石頭，深深地鞠着躬。

    “使不得！使不得！”石頭趕緊去扶福星。

    “兩位大哥別顧着客氣！快點喝茶啦！”林凡叫道：

    福星抓起一杯茶，一口把它喝下肚。

    敏兒拉開凳子，喊道：姐夫，你坐！

    石頭坐到凳子上，小心地抿着茶，稱道：好茶。

    林凡接道：舒服吧！這得感謝福旺大哥體恤我們，將茶几搬到了這裏。

    “石頭請！”福星走到屋子中央，展開打架的架勢。

    石頭愣道：大哥，你這是幹啥！

    福星說：你要和我哥見面，不就是爲了比試，我哥強調過，你的心願，我務必極力配合，我今天把話撂在這，你能把我打倒，我帶你去見我哥，你不能把我打倒的話！這件事從此免談！

    石頭慢吞吞地說：大哥這麼盛情招待我們。

    原來，就是爲了這出。

    福星翻着手腕，喚道：還望石頭見諒！

    石頭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應道：看來，我是避無可避。

    敏兒嘀咕道：姐夫，你當心點！

    石頭一步一步地走向福星。

    福星握緊拳頭，直衝石頭打來。

    林凡提醒道：石頭大哥，他的拳頭。

    石頭歪了一下身子。

    福星的拳頭落了空。

    福星跟着一拳打向石頭。

    石頭握住福星的拳頭往後退。

    他腳一蹬，立馬蹲起一個馬步。

    他隨身靠向福星。

    “砰”福星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石頭拍了拍手掌，說道：這樣可以······

    “啊！”福星衝着石頭撲來。

    石頭起着馬步，拉住福星的手往外一摔。

    福星摔在地上，就像狗吃屎一樣趴着。

    石頭收起馬步，去拉福星。

    “啪”一顆子彈朝着石頭飛來。

    石頭一個跟頭，翻到了一旁。

    敏兒焦急道：姐夫······

    “啪啪啪”屋裏的槍聲響了一個遍。

    突然，福星被自己的搶頂住了額頭。

    福星舉起雙手，說道：石頭，不，大哥，你，你······

    石頭放開福星，喚道：對不起了！我們又要麻煩你帶路。

    福星應道：我我我······

    “石頭大哥好身手，這回讓我大開眼界，讓我佩服地五體投地、十體投地。”林凡走向石頭，稱道：

    敏兒笑道：豈止呢！你應該佩服的萬體投地，我姐夫是大英雄、大豪傑，你有我姐夫的一半，素蘭姐就不會和你保持距離，你今天這副熊樣。

    我猜！你跟素蘭姐沒指望嘍！

    “小姐，你長得挺不懶，也算是個小家碧玉，爲啥你的嘴這麼臭！我和素蘭好歹都是戀人關係，她愛不愛我，喜不喜歡我，關你啥事！你自己的事都沒理清楚！你還好意思來說我。”林凡論道：

    石頭說道：敏兒，人家夫妻的事，你瞎參合啥！

    敏兒回道：姐夫，我······

    “你什麼！你這麼有能耐！你連我大哥的屁都沒聞到······”

    石頭嚷道：林凡，你亂說什麼！

    林凡喚道：對不起！

    “砰”福星雙腿跪在石頭面前。

    石頭攙着福星，說道：大哥，你這是幹嘛！

    福星推開石頭的手，說：石頭，依照我們道上的規矩，你就是我大哥······

    “大哥，你是我大哥！”石頭去扶福星。

    福星硬是跪着，說道：大哥，你讓我把話說完，我之前騙了你，我的真名叫做：福星，我沒有什麼大哥······

    “我早就擦覺到了。”石頭回道：

    石頭叫道：你給我快點起來。

    福星說：大哥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我原諒！我原諒！”石頭答道：

    福星謝道：謝謝大哥！

    林凡去扶福星，喚道：福星大哥，你起來。

    福星微笑道：你要改口了，你叫我二哥······

    “你爲何要傷我爹！”敏兒推着福星，嚷道：

    石頭接道：你爲什麼要把王警官傷成那樣！

    福星避開敏兒的眼光，說道：至於王警官的事，我日後再登門謝罪！

    “你怎麼謝罪！我今天非要讓你躺着走。”敏兒掏着身上的搶，喚道：

    石頭喊道：敏兒，你給我安靜一點，你把事情交給了我，你就讓我親自操辦。

    敏兒氣呼呼，只得把槍放回原位。

    石頭說：我明天會去王府，你明早就到王府門口等我。

    福星作揖道：是。

    石頭喚道：事情完成了，我們也就回家去了。

    “大哥，小弟的麪館中，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就請大哥、林凡、這位王小姐過去享用！”福星叫道：

    石頭應道：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情，我們改日再會！

    福星敲了兩下桌子。

    剎那，屋子周圍圍滿了人。

    這些人統統嚷道：大哥，請吩咐！

    福星說道：從今往後，我不是你們大哥，我旁邊這位才是你們的大哥······

    “大哥，你怎麼可以把這位子讓給別人！”

    “李兄弟，我們這行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我剛纔與他決鬥，我相信！兄弟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輸了就是輸了，其它的藉口······”福星答道：

    石頭喚道：兄弟，你沒有輸，當時是我不小心······

    “大哥萬福！”周圍的兄弟全部跪了下來。

    石頭不知所措，叫道：福星。

    福星說：兄弟們，你們隨我退出去，咱們以後再向大哥行禮！

    兄弟們紛紛地散開。

    石頭向外走着，說道：兄弟，咱們明天見！

    福星禮道：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