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5章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嬴棣被關天牢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趙小球字數:1795更新時間:24/06/29 05:33:36
    雲姒看着天樞受嬴棣的令挪開步子,身爲母親,她第一次正視嬴棣。

    這件事情,不能說對也不能說是不對。

    韓信邦有錯,應該開府衙審理,不應該私自處置。

    尤其是他們現在這樣的身份,一切事宜都要放在明面下。

    嬴棣仰頭同雲姒對視,韓清流忽然就撲了過來:“你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殺害人臣之子。女君您今日瞧見了,便是白馬書院的人也看見了,韓家不會這麼算了!”

    白馬書院的夫子被攙扶着過來,一下子癱倒在雲姒跟前,擡手指着嬴棣,還以爲他是景昀:“你你你你……喪德敗行,因爲口角之爭,居然就縱畜傷人。這是什麼教養,你這是以權欺壓!”

    文人最不怕強權,最要爭一個理,何況是當年明帝都敬重幾分的白馬書院夫子之首。

    嬴棣一笑,看着雲姒道:“母親,我做這些的時候就想過了,我知道您現在身在高位,不能插手我的事情,否則會有偏私之嫌。還有一點,便是您要避嫌。嬴棣一人做事一人當,韓信邦的人命是我要了的,他打殺同齡乞子在前,前些日又幾乎凌辱一個八歲小姑娘致死,這種人死不足惜。我本想着爲民除害……”

    韓清流剛要辯駁。

    就聽見雲姒開口:“爲民除害自然有京兆尹,何須你插手?”

    嬴棣:“男兒郎自有血性,見不得這些東西。母親不必爲我操心,我自願入獄,等真相大白。有我在天牢之中,我不信下面的查不出韓家之事。”

    說罷,嬴棣挑釁地看向了韓清流。

    也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徹底撞開。

    京兆尹的人來了。

    一問,居然是嬴棣報的案,什麼時間來都說得清楚。

    看着一地的血,京兆尹的人也不能顧及權貴顏面,這種事情又發生在大庭廣衆之下,只能將嬴棣暫時收押。

    西洲本就是一個律法等級森嚴的地方,更不要說雲姒曾說過,也要擺佈律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們這些權貴更應該遵從律法,不得私設刑堂,更不得私自裁決人生死。

    她身爲女君更要以身作則。

    只是這一切來得太巧了……

    掐着點來的,她剛把律法頒佈下來,嬴棣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嬴棣做得太突然了。

    雲姒定定看着嬴棣遠去,母子對視最後一眼,嬴棣且微微一笑,叩頭再做拜謝:“母親,兒子且去,無須擔心。”

    雲姒忽然就明白了。

    嬴棣在做她的踏腳石,爲她開心法,做這個投名狀給衆人看。

    沒有人幫他們,自家人,自己兒子,自己哥哥們,一個個的都在舉着她朝上走,助她一臂之力,想她功成。

    “好。”雲姒眼底驟然溼潤。

    嬴棣轉身之際張了張口,想說的話有萬千。

    他最想說,如果雲姒這件事情做成了,天下醫者諸多,百姓活命有望,那國家的一切發展,都將喧囂之上。

    畢竟,身體就是一切的基礎,人口,就是一切的基石。

    且此事還是二舅舅點播……

    只是不能再說了。

    夫子這會兒直接暈了過去。

    韓清流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看着雲姒離開,再看絲毫不爲所動的蕭慈,韓清流甚至顧不得許多直接指着蕭慈鼻子罵:“你可真是涼薄冷血,這孩子也叫你一聲母親,他被那樣扔過去,你也不知道救去!”

    蕭慈不喜歡在爛人爛事上糾纏,也懶得理韓清流。

    只雲墨裴道:“你一個大男人都嚇得尿褲子了,現在責怪一個女人不撲出去救人?韓信邦這個天生壞種還不是蕭將軍所生,韓將軍,嬴棣給你除了個壞種,你應該欣慰啊,你不知道你兒子做了多少孽嗎?”

    韓清流剛要說什麼,目光就隨着雲墨裴低頭看下去。

    他褲襠那塊溼了,這會兒麻木勁兒過去,又開始疼了,疼得不同尋常。

    走兩步,似乎有什麼掉了出來。

    瞧見是什麼,韓清流“啊”地慘叫了一聲,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韓清流廢了。

    消息送到雲姒耳中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陸鶴道:“嬴棣下手又快又狠,這些年的刀劍可見是沒有白練的,沒讓他疼死,而是讓他在清醒的時候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斷子絕孫又斷子絕孫……”

    他說完轉過身來,瞧見雲姒在更改些什麼。

    陸鶴上前幾步,就聽見雲姒說:“我已經把新的律法條文重修好了,西洲這塊地方,怎麼管理,我已經寫的清楚,選出那些人來,哪些人能用,我也寫得明白。施行,是勢在必行了。”

    是按照後世的管理方式,加之更具實情來調整過,更多了女子可以讀書,選兵這些東西,可謂驚世駭俗,但都以西洲爲試點。

    若是西洲過來,那就是天下人之福,天下女子之福。

    “天快黑了,師父,別寫了,休息一下。這些日子你沒事就沒日沒夜的房中趕這個,太刻苦了些。”陸鶴笑着過來。

    雲姒朝着外面看過去:“是啊,天快黑了。”

    日頭漸漸西沉,廊外,雲令政聽着照溪回稟的不禁笑了笑:“今夜要發生什麼,他們還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