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婆媳相見,女大十三!(求全訂)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閉口禪字數:4241更新時間:24/06/29 05:29:41
    在張宅被老太監問和宮猴子什麼關係,回後海宅子的路上,華十二對宮二的思念越發濃烈。

    叫停人力車,付了車錢,步行了一會兒,轉進一個僻靜的巷子。

    前後無人,便使用宮二的人物卡,下一瞬,二姑娘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相公!”

    宮二身着旗袍,亭亭而立,依舊是梅花傲雪,又如清風般淡雅寫意的人兒。

    只是看向華十二的眼神裏,卻露出藏不住的熾熱。

    華十二笑了,朝她伸出手:“走吧,咱們回家,順便再和你說一說這方世界!”

    “嗯!”

    宮二走過來,挽住華十二的手,兩人走出巷子,看到巷子外面,熟悉的老四九城,她才微微驚訝:

    “這個世界的時間”

    “公元一九二八年的四九城!“

    兩人回到後海宅子的時候,華十二已經把這世界的大致情況給宮二介紹了。

    這個世界也有宮家,華十二問宮二要不要去拜訪一下,畢竟在‘一代宗師世界’裏,他那丈人已經仙逝。

    對此宮二頗爲意動,因爲在她記憶裏,這個時間她爹保護少帥,就在四九城中。

    不過是否去拜訪,都是以後的事情,如今要面對的是如何與豆子娘解釋宮二的身份。

    兩人也都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最後華十二選擇直接面對。

    後海的兩進宅子中,華十二和宮二手挽手坐在花廳右手邊,豆子娘坐在左手邊,與他們相對而坐,眼中都是審視,湘雲丫頭站在一旁,氣鼓鼓的瞪着宮二,她感覺自己的男人就要被人搶走了。

    豆子娘豔紅上下打量這位看上去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子,只看氣質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當即強笑道:

    “豆子,這位姑娘是.?”

    華十二直接回道:“宮若梅,我女人!”

    豆子娘手捂着心口緩了半天,才二十幾歲的她差點心臟病突發,他兒子這是找女人麼,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娘吧。

    湘雲叉着腰叫道:“我才是你女人,乾孃都應下了的!”

    宮二看了華十二一眼,眼中滿是促狹,那意思這麼小你都,禽獸啊你!

    華十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湘雲道:“你是姨娘,若梅是正房,以後叫姐姐,早晚要立規矩懂嗎?”

    “啊?”

    湘雲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想爭一爭的心氣兒登時就散了,滿腦子都是在堂子裏聽到的,那些大戶人家裏邊,大老婆折磨小妾的戲碼。

    “我不同意!”

    豆子娘豔紅實在忍不住了,自己兒子雖然從自己這說,出身是不好,但眼下有錢有顏,還是名滿四九城的程老闆,以後什麼姑娘娶不到?

    這個宮若梅雖然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氣質不是普通人能比,可這歲數都能當你媽了,這讓把兒子當眼珠子的豔紅,如何能同意。

    華十二淡淡一笑:“我只是將這件事告訴您,並沒打算徵求您的意見,打您在喜福成關師傅那裏籤生死契時候兒起,我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做主了!”

    豔紅身體一僵,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豆子,你還是怪娘?”

    “沒有,您不要多想,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從我學戲的那天起,關師傅就教了我一個道理,這人啊,得自己個兒,成全自己個兒,我覺得他說得對,人,一定要靠自己!”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自己的事情,就都是我自己做主的,誰也影響不了,誰也阻礙不了,宮二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華十二笑吟吟的說完話,拉着宮二起身,後者朝豔紅點了點頭,不是挑釁,只是平平淡淡的打個招呼。

    走到花廳門口的時候,華十二又轉過身來:

    “對了,以後關師傅登門,就別讓進了,我和喜福成的情分,今兒個斷了!”

    “另外這幾天儘量別出門,非要出門的話,就讓宮二一起,能保您平安!”

    華十二說完拉着宮二回去睡覺了,剛纔那幾句話,讓豆子娘無話可說,最終嘆了口氣,對湘雲道:

    “這孩子心裏還是怪我的!”

    湘雲卻搖搖頭:“乾孃,我覺得豆子哥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他心裏並沒有怪你,只是他是個有本事,有主意的人,您想想,當初您切了他的指頭,送他進戲班子,那裏邊能熬出來的有幾個?能成角兒的又有幾個?”

    “豆子哥能在短短幾年,就成了名滿四九城的梨園名角兒,若沒有這點心氣兒,怎麼可能做到呢?所以我才說豆子哥剛纔的話,都是真心,他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聽了湘雲的話,豆子娘心裏邊兒才舒服了不少。

    實際上送兒子入戲班是她當年唯一的選擇,可熬出來了,又成了她心裏的歉疚,所以才會這麼敏感,現在聽小丫頭一寬慰,那剜心的感覺,就慢慢平和了。

    “你這孩子,琢磨的還不少,算你說的有道理!”

    豔紅拉住湘雲的手,那顆爲人母的心又開始發愁:

    “可這孩子,怎麼就找了這麼大的媳婦兒呢,人說女大三,我看這位啊,十三都有了.”

    今天張宅不止死了個張公公,實際上從正房出來,過內院穿花廳,走亭榭經迴廊,一路出府門,華十二和二月紅殺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管家殺了,護院殺了,還有一些不長眼,朝他們衝上來的下人,也殺了。

    不過在留下一路屍體之後,再沒人敢出現在他們左右。

    張公公一死,張宅的下人還有張公公娶回來的那些姨太太,紛紛卷錢跑路,等督辦公署警察廳那邊兒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也給了二月紅操作的時間。

    二月紅在四九城的宅子,在南鑼鼓巷附近,正當華十二與宮二,用省去五百萬字的方式表達離別之苦的時候,紅老闆正在憂心的等着屬下的消息。

    廣和樓裏,那坤和關師傅兩人顫顫微微,相對而坐,偌大的戲園子裏,一盞燈都沒點。

    關師傅都沒回喜福成,跟着那坤跑來廣和樓,想請他給想個辦法。

    “那爺,您到是說句話啊,這堂會可是您一手給牽的線啊”

    那坤一哆嗦,連忙擺手:“別,我叫您關爺,我就是個戲園子老闆,也不是我讓程老闆他們殺人的!”

    “我都打聽過了,十幾條人命啊,誰擔得起?”

    “聽張宅裏面的人說,那血從正房一直流到大門口,宅子裏的荷花池都染紅了,這麼大的事情兒,我哪有什麼辦法啊,你說那程老闆和紅老闆,怎麼就這麼狠呢,平時也沒看出來啊“

    關師傅聽到十幾條人命,身體頓時一晃:“我早該想到的,我當初就不該收他”

    那坤給自己點了根兒菸捲兒,壓壓驚,然後問道:“這話怎麼說?”

    關師傅回憶道:“你以爲蝶衣真是喜福成的大師兄嗎?小樓才是,蝶衣當初是最小的一個,他進戲班的頭天晚上,二十多個半大小子就都被他給打服了,從那天起他才是師兄。”

    “我教他第一天戲的時候,看他身段教他唱‘思凡’,可他非要學‘夜奔’,他要唱林沖啊,那是哪一段啊,是風雪山神廟,燒了草料場,雪夜上梁山的豹子頭林沖啊,這人狠着呢.”

    那坤聽的身體一抖,手上的一節菸灰掉落,摔在地上,粉碎開來。

    半晌,那坤才道:“您有什麼門路,趕緊花點錢打點一下吧,興許還有活路,否則那張公公是什麼身份啊,四九城裏誰不得敬着啊.”

    其實那坤還真錯了,在他一個戲樓老闆的眼中,張公公這種伺候過太后老佛爺的大太監,自然是頂了天的人物,更何況他進張宅看見的都是四九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所以張公公在那坤兒眼睛裏邊,那就是了不得的了。

    可實際上張公公這種前朝餘孽,封建殘餘,能在大清亡國之後混的風生水起,還不是憑藉手裏的銀子麼,哪有什麼權勢可言啊,這人死如燈滅,現在這功夫,不少眼睛都惦記他的錢呢。

    督辦公署警察廳那邊,後半夜得到消息就趕到現場,此時張宅裏面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正剩下幾個無處可去的接受盤問。

    民國時期的警察,素質良莠不齊,不過裏面也是有真本事的,今天帶隊來的人,被人叫做李頭,與單刀李存義有點遠親,曾得其指點,學過正宗的形意拳。

    拳術不見得多高,但是眼界卻是有的,此時這李頭用刀割開死者的後心處的衣服,看到的都是一個個清晰的烏黑手印。

    “這是八卦掌的陰手,高手啊.”

    他轉回身問那些沒有逃走的張宅下人:“你們說是程蝶衣,程老闆動的手?”

    那些人哆哆嗦嗦的點頭,有人補充道:“還有二月紅!”

    督辦公署警察廳帶隊的是一位副手高官,此時穿着尼子大衣,用白手套掩着口鼻,聞言蹙眉道:

    “既然知道了兇手是誰,還有證人在場,那還查個什麼,去把人抓回來就是,兩個戲子而已!”

    下面的人得了命令,正要帶人去,可那李頭卻忽然叫道:“慢着!”

    說完朝那副手高官說道:“長官,借一步說話!”

    那長官雖然不耐,但知道這個李頭是個有本事的,便也沒有駁了他的面子,點了點頭,和那李頭到了一旁,拿出兩根煙來,扔過去一根。

    等兩人都吞雲吐霧,這才問道:“老李,有什麼瞻前顧後的你就直說好了!”

    李頭低聲道:“長官,這人暫時抓不得啊!”

    “爲什麼?就憑那戲子認識那點高官顯貴,就能抵了這十幾條人命?老李,不用有什麼顧慮,趕緊抓人結案,兄弟們也能落點好處,否則張宅這塊肥油,就輪不到咱們了!”

    老李搖了搖頭:“那程老闆用的是八卦門的陰手,是最正宗的嫡傳.”

    “那又怎樣,還能比過槍去?”

    那長官顯然是不以爲然。

    老李見長官沒明白,乾脆直說:“不在那人武功高低,關鍵是八卦掌嫡傳這幾個字,別忘了少帥身邊的那位.”

    長官這時候才‘嘶’了一聲:“照你這麼說,還真不能魯莽行事,先把張宅封了,屍體拉回去,等我先向上面彙報一下再說吧!”

    翌日清早,華十二昨夜一宿征伐,難得賴牀,宮二則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在院子裏打了一趟八卦掌。

    豔紅就在堂屋門口瞧着,眼神不善,在她眼裏,宮二就是個不要臉的騷娘們兒,還大戶人家的小姐呢,啊呸,那麼點的孩子都不放過,什麼東西。

    宮二自然能感覺到豔紅如刀子的目光,不過她半點也不在意,甚至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心裏邊也只是好笑,誰讓自己丈夫在別人眼裏,還是個孩子呢。

    等華十二起來,就看見宮二捧着本書,豔紅直勾勾盯着她這一幕,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

    “行了,不管怎樣,請您尊重我選擇的人!”

    這話說出來,豔紅才氣哼哼的叫人擺飯。

    吃飯的時候,豔紅問起昨天的事,華十二怕她擔心,沒說實話,只說得罪了人,所以叫她近幾天最好別出去。

    豔紅聽完點了點頭,不給兒子添麻煩,她這個當娘的還是能做到的。

    飯還沒吃飯,二月紅就登門了,紅老闆剛一靠近堂屋,被宮二掃了一眼,瞬間就炸毛了,就像是遇到猛獸的小貓,身體弓着,動都不敢動。

    “吃了麼,沒吃就一起吃點!”

    隨着華十二一句話,宮二眼神轉爲柔和,二月紅這才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後脊樑都溼透了。

    進來之後,小心翼翼坐在一旁,朝華十二問道:“師哥,這位”

    華十二一邊喝粥一邊介紹道:“叫嫂子!”

    二月紅差點閃了一跟頭,但回過神來,還是神色古怪的起身見禮:“嫂子好!”

    宮二點了點頭,笑道:“你也好!”

    二月紅還沒吃飯,華十二讓人添了副碗筷,至於昨天的事情問都沒問。

    二月紅好笑又好氣:“我這一宿沒睡,師哥你倒是吃嘛嘛香,昨天我已經和一位手裏有槍桿子的孫長官說好了,他說這件事他會斡旋,不過他有個要求,就是讓你我給他唱一次堂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二月紅眼睛閃過一絲屈辱,本來是平起平坐的合作關係,姓孫的提出這要求,就是想踩他九門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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