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章 拼爹

    “殿下，今天早朝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大事情？”趙曜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大事情？”

    同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趙曜道：“殿下，您知道鄭溪林鄭太尉嗎？”

    “怎麼，鄭太尉回來了？”趙曜自然是知道鄭太尉的。雖然鄭太尉已經離開京城十幾年了，但是他的大名和傳說一直留在京城裏，至今如雷貫耳。

    “不是，是他的兒子來了。”同喜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向趙曜稟告道，“鄭太尉的大兒子入朝爲官了，他現在是丞相徵事。”

    “鄭太尉沒來，他的兒子來了，那今天早朝肯定非常熱鬧。”鄭太尉沒回來，他的兒子倒是來京城當官，太子哥哥和代王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拉攏鄭太尉的兒子。

    鄭太尉離開了十幾年，但是父皇卻一直留着太尉的位子，等鄭太尉回來，可見父皇對鄭太尉的看重。

    對太子哥哥和代王來說，如果能得到鄭太尉的支持，那麼皇位妥妥的是他們的。可惜，鄭太尉至今都沒有回來，那他們就只能把主意打到鄭太尉的兒子身上。

    只要拉攏了鄭太尉的兒子，就等於拉攏了鄭太尉。

    “非常熱鬧，大臣們都非常高興鄭太尉的兒子來京城。”同喜說道，“皇上還在早朝上誇讚了鄭太尉的兒子一番，還回憶起和鄭太尉在一起的日子。”

    “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鄭太尉不管是對父皇，還是對大臣們來說都非常重要。”這個鄭太尉還非常神祕，趙曜對他也非常好奇。

    “殿下，鄭太尉可是當年幫先帝一起建立大周的大功臣，他還是皇上的軍師，曾經幫皇上打贏了不少仗。”同喜倒是聽說了不少關於鄭太尉的事情，“鄭太尉可是有出色的計謀，不僅能運籌於帷幄，還能決勝千里，這世上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當初大周建立的時候，鄭太尉爲先帝擬定了很多國策，至今都還在用。”同喜津津樂道地說，“大周的律法大多數也都是鄭太尉制定的，還有軍中一些規定什麼的也是他制定的……”

    同喜嘰嘰喳喳地把鄭太尉在離開京城前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他說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非常令人震撼。

    鄭太尉在離開京城前，真的是做了很多惠國惠民的大事情。這每一件大事情都令大臣們心服口服，令百姓稱讚。

    在民間，鄭太尉的名望非常高，比任何一個大臣都要高。即使鄭太尉離開京城十幾年，大多數的京城百姓都還記得他。除了周武帝希望鄭太尉能回來，京城的百姓們也盼着他能回來繼續做太尉。

    鄭太尉當年走的不算是突然。臨走前的那段時日，他的身子不太好，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有不少百姓還特意爲他去寺廟祈福，希望佛祖和菩薩能保佑他長命百歲。後來，鄭太尉稱病回鄉的時候，百姓們非常捨不得他，送他出城外三十裏。

    周武帝和百姓們都以爲鄭溪林回鄉休養幾年就會回來，沒想到他這一回去就徹底不回京城了。

    在二三十年前，民間有一個傳言說誰能得到鄭溪林的輔佐，誰就能當皇帝。當年，周武帝就因爲得到了鄭溪林的輔佐，所以才當上了皇帝。可見他的才能。

    其實，這些年除了周武帝時不時派人去請鄭溪林回京城，鎮國公和太子，還有宣平侯和代王，三皇子他們都暗中派人請過鄭溪林，但是都被鄭溪林拒絕了。

    雖然被鄭溪林拒絕了，但是鎮國公和宣平侯他們並沒有放棄。他們每年都會在重要的節日，送一些禮品給鄭溪林。因爲知道鄭溪林不喜歡貴重的東西，他們就投其所好送書籍或者字畫給鄭溪林。

    鄭溪林都把這些禮物原封不動地送還了回去。如果鎮國公和宣平侯他們還要再送，他就要跟周武帝說了。從那以後，鎮國公他們不敢再送禮給鄭溪林，也不敢再派人接近鄭溪林。

    如果讓周武帝知道他們接近收買鄭溪林，周武帝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趙曜沒想到同喜說起鄭溪林的事情這麼激動，“同喜，鄭太尉的兒子來京城當官，你興奮個什麼勁兒？”

    “殿下，接下來有好戲看了啊。”同喜一臉看戲的口吻地說。

    “這倒是。”鄭溪林的兒子的到來，攪動了朝中的局勢。“鄭太尉有幾個兒子，到了幾個兒子？”

    “聽說有三個兒子，在何相身邊做事的是大兒子。”同喜把他打聽到的消息，再次向趙曜彙報道，“二兒子去了尚方令。”

    “尚方令？”趙曜一臉驚訝，“鄭太尉的二兒子竟然去了尚方令，他去尚方令做什麼？”

    “做工匠啊，聽說鄭太尉的兒子癡心墨家，一想要進尚方令學習技術。”同喜又道，“聽說二兒子在老家的時候，就做了很多東西，還幫當地的百姓改進了不少工具。”

    “這不正是我想要的人麼。”趙曜正需要一個喜歡做東西，並且技術很好的工匠。

    “殿下，人家可是鄭太尉的二兒子，您真的敢要他嗎？”

    趙曜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很慫很坦誠地說道：“不敢！”如果他不是鄭太尉的兒子，他就敢要。“鄭太尉的小兒子呢？”

    “鄭太尉的小兒子好像要去太學讀書，聽說他絕頂聰明，在他們老家非常有名。”關於鄭太尉小兒子的事情，同喜打聽到的消息不是很多，畢竟鄭謙不像他兩個兄長進宮了。

    “虎父無犬子，鄭太尉的三個兒子肯定都不會差。”趙曜說着，就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他們三個要變成香餑餑了，大家都會搶着討好收買他們。”

    同喜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肯定會拉攏他們的。”

    “你知道這叫什麼？”趙曜忽然問道。

    同喜不明白趙曜的意思，面露茫然地問道：“殿下，您想說什麼？”

    趙曜搖了搖食指，笑眯眯地說道：“這叫拼爹。”

    “拼爹，這是什麼意思？”同喜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一頭霧水。

    趙曜問：“鄭太尉的三個兒子有一個很厲害的爹啊，他們一出生就贏了很多人，你說是不是？”

    同喜答：“是。”

    “你看他們一來京城，大臣們就對他們非常關注，太子哥哥和代王他們都想要拉攏他們，是不是？”

    “是。”

    趙曜雙手交叉抱着後腦勺，懶散地走着：“如果他們的爹不是鄭太尉，只是普通人，你覺得大臣們還會對他們這麼重視嗎？太子哥哥他們還會拉攏他們嗎？”

    同喜答道：“當然不會。”

    “這就是拼爹！”

    同喜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面露恍然道：“原來這就是拼爹啊。”殿下用【拼爹】這個詞來形容，真的太貼切了。

    “你看，有一個厲害的爹是多麼重要。”趙曜感慨道，“如果他們答應太子哥哥或者代王的邀請，他們立馬會飛黃騰達。”

    同喜好奇地問道：“殿下，您覺得他們會答應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的拉攏嗎？”

    “如果他們是聰明人，他們就不會答應。”趙曜漫不經心地說着，“如果他們貪圖一時的榮華富貴，那麼他們就會答應。”

    “鄭太尉的兒子應該不是笨蛋吧。”連他一個太監都知道不管是支持太子殿下，還是擁護代王殿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當然，支持三皇子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們第一次來京城，說不定會被京城的富貴迷花了雙眼，做出愚蠢的決定。”有多少人在來京城之前，胸懷壯志。但是，來到京城後，就被這潑天的富貴和權勢迷失了心，忘記自己的初心，一心只想鑽營往上爬。

    “如果他們支持太子殿下或者代王殿下，那鄭太尉豈不是要被氣死？”鄭太尉以前可是皇上的人，他應該跟何相他們一樣只效忠皇上，不會爲任何皇子效命。

    “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趙曜肚子餓了，“走，趕快去找四哥用午膳。”

    四皇子早就在膳廳裏等趙曜。

    趙曜來到蘭淵閣的膳廳，發現裏面坐滿了人，這讓他有些意外。

    平日裏的蘭淵閣的膳廳，並不會坐滿人。很多大臣懶得跑到膳廳用膳，直接在他們做事的屋子裏用膳。

    就像林雪毅，他從來不來膳廳用膳，一直都是在修史館裏用膳。

    四皇子他們一羣人修史的地方被叫做“修史館”。

    看到十皇子來了，大臣們紛紛站起身行禮。

    趙曜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

    “四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多人在膳廳？”

    四皇子看了一眼擠在膳廳的大臣們，眼底劃過一抹譏諷，語氣冰冷道：“不用管他們。”

    一旁的衛勉插了一句嘴：“他們在等鄭大人。”

    “鄭大人？”趙曜迷茫地眨了眨眼，“鄭大人是誰？”

    四皇子說道：“丞相徵事，今日才入朝。”

    “哦，鄭太尉的兒子。”趙曜笑着說，“在來蘭淵閣的路上，不少人都在說他。”

    “肚子餓不餓？”四皇子問。

    “餓死了。”趙曜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用膳吧。”

    衛勉和同喜動作很快地擺好膳，旋即伺候四皇子和趙曜用膳。

    趙曜一邊用膳，一邊對四皇子說他上午學到了什麼。

    四皇子時不時開口教導趙曜。

    等趙曜和四皇子用完午膳，何相跟鄭讓他們都沒有出現在膳廳，這讓一直等待的大臣們非常失落。

    何相跟劉太師在蘭淵閣裏辦事的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也不是隨隨便便能進去。只有通過何相跟劉太師的同意，他們才能進去。

    平日裏沒有正事，何相跟劉太師不喜其他大臣隨便來找他們，所以大臣們不敢輕易去找何相跟劉太師他們。

    鄭讓身爲丞相徵事，自然跟何相在一個地方做事。

    何相跟劉太師他們也不是天天來膳廳用膳，不過這段時日倒是經常來膳廳用膳。大臣們以爲何相他們今天還會來膳廳用午膳，早早地來到膳廳等何相他們，結果撲了個空。

    劉太師跟何相他們早就猜到大臣們會在膳廳裏等他們，所以直接在辦事的地方用了午膳。

    “明日午膳，我們不來膳廳用膳。”四皇子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段時日膳廳裏會擠滿了人。這些人雖然不吵鬧，但是他們的心思讓四皇子不喜。

    “好啊。”對趙曜來說，在哪裏用膳都一樣，只要膳食好吃就行。“四哥，你看到鄭太尉的兒子了嗎？他長得好不看？聽說鄭太尉是個美男子，那他的兒子是不是也是美男子？他和鄭太尉長得像不像？“

    四皇子語氣淡淡地說道：“沒仔細看。”

    “四哥，這個鄭太尉的兒子是不是在何相那邊啊？”

    “怎麼，你想去看他？”

    趙曜點點頭說：“嗯，大家都在說他，我好奇，我想去看看他。”

    “他是丞相徵事，自然跟何相在一起。”

    “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趙曜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疑惑地看向四皇子，“四哥，你不去嗎？”

    “我不去，你去吧。”四皇子已經在早朝上見過。再說，他對鄭讓並不感興趣，即使鄭讓是鄭太尉的兒子。

    “那我去看看。”

    何相跟劉太師做事的地方，在蘭淵閣正南面的那一棟樓。

    蘭淵閣是由四棟樓組成的，每棟樓有五層，每一層樓有十幾間屋子。

    何相跟劉太師他們辦事的屋子在二樓，整個二樓都是他們的。平時，沒有什麼人敢上二樓。

    趙曜身爲皇子，不需要經過何相他們同意才能去找他們。

    何相他們也用完了午膳。他坐在一旁，一邊喝着茶，一邊看劉太師跟鄭讓下棋。

    “何相、劉太師，我來看鄭太尉的兒子。”趙曜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先到了。

    何相和劉太師他們聽到趙曜的聲音，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趙曜出現在他們的窗前，對着他們揮了揮手：“我來了。”

    何相跟劉太師恭恭敬敬地向趙曜行禮：“見過十殿下。”

    鄭讓也跟着行禮：“臣鄭讓見過十殿下。”

    趙曜對何相他們擡了擡手，笑嘻嘻地說道：“都起來吧。”

    “謝十殿下。”

    趙曜站在廊下，站在窗前，雙手搭在窗臺上，一雙眼好奇地盯着鄭讓看。

    “你就是鄭太尉的兒子啊。”

    “是。”

    趙曜仔細地打量了下鄭讓，長相俊逸，皮膚白皙，身姿挺拔，氣質溫雅。

    “果然是個美男子！”

    鄭讓聽到這話，不由地擡眸看向趙曜。

    趙曜對他燦爛地笑了笑：“我聽說鄭太尉是個美男子，所以就想來看看你是不是美男子。”

    原來是這麼回事。

    “臣不及父親。”他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度，又或者才能都遠不及他父親。

    “何相，你們怎麼沒去膳廳用午膳啊？”趙曜歪着腦袋看向何相他們，“好多人在等你們。”

    何相一臉和藹地說道：“臣嫌人多吵，便沒有去膳廳用午膳。”

    趙曜點點頭道：“哦，你們是故意不去的。”

    何相微微地笑了笑，旋即問道：“十殿下，您中午吃了什麼好吃的？”

    “今天中午吃了滷鴨……”一提到好吃的，趙曜雙眼就放起光來，眉飛色舞地跟何相他們說起他今天中午吃的好吃的。

    何相和劉太師耐心地聽着，時不時開口迴應幾句。

    鄭讓站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一道很普通的滷鴨，但是聽十皇子這麼說，忽然感覺這滷鴨變成全天下最好吃的菜餚。他聽的有些饞了，想晚上回家吃滷鴨。

    “何相，你們中午吃了什麼好吃的？”趙曜說着，撅起小嘴巴說，“你們沒來膳廳，害得我都沒有吃到你們帶來的好吃的。”

    何相笑道：“我們今日沒有帶好吃的，用的午膳是御膳房送來的。”

    “鄭太尉的兒子，你們老家有沒有什麼好吃的？”趙曜灼灼地盯着鄭讓看，“你明天能帶你們家鄉好吃的來嗎？我可以用我的好吃的跟你交換。”

    “啊？”鄭讓有些懵，不明白十皇子是什麼意思。

    “鄭徵事老家還真有不少好吃的，臣和劉太師都曾經吃過，味道很不錯。”

    聽何相這麼說，趙曜的小臉上立馬露出期待的神色：“真的嗎？”說着，他又看向鄭讓，“鄭徵事，那你明天一定要你家鄉好吃的來，我明天用我最愛吃的東西跟你交換。”

    鄭讓還是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求助地看向何相。

    何相對他點了下頭。

    他說道：“是，十殿下。”

    “對了，鄭徵事，你也可以用你家鄉的好吃跟其他人換好吃的，北邊樓的……”趙曜把蘭淵閣其他大臣家鄉的美食，如數家珍地說給鄭讓聽。

    別說鄭讓聽得愣住了，就連何相跟劉太師也聽得呆住了。他們沒想到十皇子竟然對蘭淵閣大臣的家鄉的美食這麼瞭解。

    趙曜還瞭解各位大臣家裏最拿手的菜和點心，因爲他都吃過了。

    他不僅吃了，還向他們討教了做法。大臣們見他這麼喜歡吃他們家的東西，心裏自然高興。他們很貼心地把做法詳細地寫下來送給趙曜。

    趙曜把這些美食的做法收集了起來，並請樑昭儀把它們整理成書，這樣他就有一本各地的美食菜譜。

    “對了，你才來京城，一定不知道京城有什麼好吃，我跟你說……”趙曜滔滔不絕地向鄭讓介紹京城有名的美食和小吃。“還有，你晚上一定要去西市，西市晚上特別熱鬧繁華，還有很多小吃。”

    鄭讓受寵若驚地說道：“臣記下了，臣有空一定會去嚐嚐。”

    “何相，等我下次休沐，我一定要去你家吃燒餅。”何相家做的燒餅非常好吃。

    “臣等着殿下。”

    照耀對何相他們揮了揮手：“我要回去了。”

    “殿下慢走。”

    趙曜哼着歡快的曲子，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何相和劉太師看着趙曜離開的背影，兩人的嘴角不覺地揚起一抹笑容。

    鄭讓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疑惑地看向何相他們：“丞相、太師，十殿下他……”十殿下是怎麼回事？

    何相笑着說：“十殿下喜歡吃美食，他經常來蘭淵閣，向大臣們打聽他們當地的美食，然後和他們交換美食……”

    聽完何相的話，鄭讓一臉震驚：“這……”

    劉太師笑道：“多虧了十殿下，讓我們吃到了很多不曾吃到的美食。”

    “讓哥兒，你明日帶一些你們老家的美食來跟十殿下交換。”

    “好。”鄭讓在心裏說道，沒想到十殿下這麼有趣。

    “我們繼續。”劉太師對着鄭讓指了指棋盤。他們方纔的棋局還沒有結束。

    “是，太師。”鄭讓重新坐了回去，拿起白子繼續下。

    趙曜回到修史館，把鄭讓老家有什麼好吃的跟四皇子他們說了。還說鄭讓明天會帶來好吃的跟他交換。

    四皇子這才發現，趙曜跑去看鄭讓，並不是因爲他是鄭太尉的兒子，而是衝着鄭讓家鄉的美食。

    興德宮裏，八皇子收到王家庶子王思齊的信。看完信後，他拿在燭臺上燒了。

    見八皇子的臉色有些冷，餘海忙關心地問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八皇子說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王思齊有點本事，沒有讓我失望。”

    餘海驚問道：“王思齊成功了？”

    “並沒有成功，他只是得到了一些重用。”八皇子意味深長地說道，“再給他一些時間，他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到時你就知道了。”

    餘海聽八皇子這麼說，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問起鄭讓的事情。

    “殿下，鄭太尉的兩個兒子，您打算怎麼辦？”

    八皇子一臉漠然道：“不怎麼辦。”

    “啊？”餘海驚了，“殿下，那可是鄭太尉的兒子，您不打算拉攏他們嗎？”

    八皇子斜了一眼餘海，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是嫌我命長麼，讓我去拉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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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