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貓、鳥和路癡教授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舊穀子字數:6589更新時間:24/06/29 03:29:23
    事實上,魔藥配方公之於衆的次日,它就被魔法部打上了禁忌的烙印。

    許多睿智的巫師預料到了潛在的災難:狼人可以故意感染麻瓜,以獲取製造魔藥所需的原料。

    與其找同類打打殺殺,不如選擇了更爲“人道”的方式——圈養孩子。然後在滿月夜,咬傷他們、感染他們,最後挖出溫熱的腦花,製作成解毒魔藥。

    如此行徑,無疑是在黑暗中開闢了新的深淵。魔法部對斯內普發表的論文做出了強烈的反應,將其列爲最高級別的5X級禁忌,並收繳了所有影印件。

    在學校正廳的雕像前,盧平因爲此事與斯內普爆發了激烈的衝突。他們的爭論在石雕冷漠的注視下,升級爲魔法決鬥。

    如果不是校長鄧布利多及時出現,他們可能會在憤怒中釋放不可饒恕的咒語,終結對方的性命。

    “月亮臉,解毒魔藥的味道好喝嗎?”斯內普摸着臉頰的傷口,冷笑道:“還真得謝謝疤臉布萊克,否則我每個月都得給你熬製藥水。”

    哈利和其他人十分震驚,他們從沒見過和藹的盧平教授如此生氣。他緊握着拳頭,魔杖直指對方,厲聲指責:“你打開的是殺戮之門!”

    “你知道那份配方會讓多少無辜者死在狼人的利齒之下嗎?”盧平質問道。

    他的憤怒一部分來源於對狼人的同情,另一部分是對無辜之人的悲慘遭遇的預感。

    “是嗎?”斯內普漫不經心的搖搖頭,“或許會造成一些不可避免的傷亡,但這是徹底解決狼人問題的唯一途徑。”

    “你能在霍格沃茨一如既往的教學,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你!”盧平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心中的怒火好似迸發的岩漿,促使他喊道:“阿瓦達……”

    鄧布利多迅速按下盧平的魔杖,嚴厲地斥責道:“你在教學生們如何使用不可饒恕咒嗎?還是想在這裏製造謀殺?”

    盧平轉過頭,看到學生們將他們團團圍住。他默默地低下頭,望向斯內普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憤怒。

    一直到學年尾聲,斯內普和盧平之間的關係就像仇敵一樣緊張。他們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場無形的較量,空氣中瀰漫着緊張和敵意。

    教授休息室裏,兩位教授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從不同時出現在一個房間。如果在走廊撞面,斯內普的嘴角總會掛上嘲諷的微笑,挑釁道:“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盧平則緊握着魔杖,目光堅定而憤怒。他回嗆幾句,雙方在衆目睽睽下各自離去。

    斯內普在課堂上教導大家對付狼人的魔藥,甚至鼓勵身上常備狼人感應劑。只要瓶子裏的藥水發光,就意味着周圍有狼人出現。

    他甚至公開的說,狼人變形的後遺症就是滿月後幾天臉色蒼白、身體虛弱,不得不請假。

    這種緊張的關係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中暴露無遺,成爲了霍格沃茨校園裏的一道不和諧的風景線。

    然而,無論他們的個人感受如何,斯內普和盧平都繼續履行着他們的教學職責,儘管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彼此的深深敵意。

    令人欣慰的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平安無事地度過了整個學年。史無前例、可喜可賀!

    有人說是代課教授格林先生的作用,兩個人分擔了詛咒的效果;還有人說詛咒是無稽之談,更有人認爲是盧平用別人的生命消解詛咒。

    不管怎樣,今年的霍格沃茨相對平穩。沒有伏地魔的威脅,沒有密室的恐懼。不管玩高布石遊戲,還是魁地奇比賽,這才是校園應有的寧靜。

    當然,讓學生們最頭疼的事情永遠是考試。七年級要面對NEWTs的考驗,而五年級的學生要努力通過OWLs。

    珀西拿到了NEWTs證書,成爲了霍格沃茨的優秀畢業生。在學生們的私下交談中,他們戲稱通過的這些人是“蠑螈巫師”,因爲NEWTs的簡寫正好與“蠑螈”一詞相似。

    他在特拉維斯家族推薦信的幫助下,成了部長辦公室的書記員。工作平凡而繁忙,每天都要整理檔案、派發文件。

    雖然他的職位還不如他的父親亞瑟·韋斯萊,但他在隱形權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父親。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對父親進行一些小小的報復。

    學期的最後一天,像往常一樣公佈了考試成績。魔藥課有人掛科了,西莫和羅恩雙雙得到了T。

    他們在一下午的時間裏,只成功配置出了所需的二分之一魔藥。而且,其中的三分之一還被斯內普毫不留情地扔進垃圾桶。

    哈利波特本以爲斯內普會故意爲難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最終竟然拿到了A(及格)的成績。

    這個成績雖然不算突出,甚至室友納威也取得了同樣的成績。但哈利對此感到非常滿足,及格萬歲!

    他甚至懷疑是校長暗中干預,阻止了斯內普對他的故意刁難。

    魁地奇校園賽上,被雷劈過的塞德裏克好似發生了蛻變,打開了潛力閥門。赫奇帕奇在他的帶領下連勝其他學院,最終把格蘭芬多斬於馬下,奪得了冠軍。

    這一壯舉意味着,拉文克勞學院保持了一整年的領先優勢被瞬間抹平,甚至被反超。在學院杯宴會前,學生們圍着沙漏計分器,用尺子仔細測量着兩個學院的沙堆高度,看誰能更高一點。

    “本學年又要過去了。”鄧布利多站在講臺上,目光溫和地掃過禮堂裏的學生,感慨地說:“很多人將要畢業,離開霍格沃茨。同時,也有更多的學生完成了他們的學業,期待着新學年的到來。”

    “在宴會正式開始前,請允許我這個老頭子再絮叨幾句……”他的語氣帶着一絲笑意,然後轉向教師席上的霍琦夫人,讚譽道:“霍格沃茨魁地奇校隊在匆忙中成立,並在賽季開始時遭到挫折。但是,在霍琦夫人的出色指導和全體隊員的共同努力下,我們成功進入決賽。”

    “在發佈祝詞之前,霍琦夫人讓我講一下。”鄧布利多扶扶他的半月形眼鏡,清清嗓子說:“今年暑假,學校會組織魁地奇集訓。除校隊成員外,其他對魁地奇運動有興趣的學生也可以報名參加。相關申請表必須由監護人簽名同意。”

    此話一出,臺下的馬爾福、哈利等人立刻激動起來。他們知道,這是爲最後的決賽做準備。尤其是哈利,他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德思禮家。

    鄧布利多擡手壓低禮堂的嘈雜聲,說:“現在,我們要進行學院杯的頒獎儀式。各學院具體得分如下:第四名,格蘭芬多,102分。”

    禮堂裏隨即傳出一陣唏噓,麥格教授臉色陰沉,似乎不敢去看其他教授或學生的反應。這是她見過最差的成績,也是格蘭芬多第一次墊底。

    “第三名,斯萊特林,105分。”鄧布利多繼續宣佈。

    這個分數對於斯萊特林來說顯然不高,甚至可以說刷新了他們的最低分紀錄。

    然而,小蛇們依舊顯得很高興。他們或許無法獲得今年的學院杯,但至少贏了格蘭芬多,這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第二名……”鄧布利多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之間掃過,兩學院的學生都緊張地盯着他。

    “第二名,拉文克勞,374分。”鄧布利多宣佈。

    “哦!”禮堂裏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赫奇帕奇的長桌周圍像是炸開了鍋。

    歡呼聲中,不少女巫激動得流下了眼淚。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多少年了?”她站起身來,情不自禁地爲學生們鼓掌。

    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也隨即加入了掌聲,對這個結果毫無異議。鄧布利多敲着杯子,禮堂逐漸安靜下來。

    小獾們緊張地盯着鄧布利多,他們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就在幾年前,校長曾經用特殊的理由,給予過某些學院額外的加分,並且成功贏走學院杯。這讓他們擔心同樣的情況會再次發生。

    “會不會突然加分?”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小聲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我不知道,但願不會。”另一個學生回答,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桌子的邊緣。

    “我們明明已經贏了,爲什麼還要擔心?”有人試圖安慰自己,但他的聲音中仍然透露出一絲不安。

    “因爲他是鄧布利多,伱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決定。”赫奇帕奇的級長低聲說道,她的眼神偷偷看向校長。

    小獾們下意識的看向隔壁的格蘭芬多,目光更是緊緊盯着哈利波特。很多人這才想起來,他曾經有個“百分先生”的外號。

    擔心和憂慮像病毒一樣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傳播開來,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鄧布利多的下一個舉動。

    這種緊張的情緒讓整個禮堂的氣氛變得尷尬而彆扭,斯萊特林們嘴裏發出莫名的嬉笑,目光在鄧布利多和格蘭芬多之間來回移動。

    斯普勞特教授站在那裏,她的臉上也顯露出了一絲緊張,她不知道是否應該坐下,還是應該做些什麼來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

    “咳……”然而,鄧布利多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並不會做出任何意外的決定。

    “儘管我們已經知道今年第一名屬於赫奇帕奇,但我們還是要按照傳統,公佈具體的分數。”

    校長的話讓大家鬆了一口氣,學生們這才意識到,霍格沃茨已經有了明確的學院分管理規定。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校長隨意加分了。

    “赫奇帕奇,376分。”鄧布利多鄭重宣佈學院杯的歸屬。

    “哦……”赫奇帕奇的長桌被敲得隆隆作響,學生們淚流滿面地擁抱、哭泣、吶喊。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禮堂的猩紅色裝飾被無情撤下,取而代之的是黑黃色的旗幟和徽章。

    獾的形象取代了原本的獅子,象徵着正直和忠貞的赫奇帕奇學院,在不懈的努力後,終於贏得了學院杯。

    “光明磊落,無可指摘!”

    這是所有人發自肺腑的評價,即便惜敗的拉文克勞,也認爲學院杯的歸屬毫無爭議。

    作爲擁有學生最多、最好心的赫奇帕奇,他們是構建整個魔法界的一磚一瓦。也許他們的色彩並不鮮亮,但他們的品德無比高尚,他們的精神值得所有人敬佩。

    小獾們熱情地和其他學院分享喜悅,霍格沃茨在格外熱鬧的歡呼中結束了本學年。

    每個人都在慶祝,大家一起開懷大笑,這份歡樂和團結充滿了整個禮堂,成爲了這個學年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第二天,當大部分學生乘坐火車離開車站,踏上回家的旅程時。羅格急匆匆的跑到校長辦公室,來借福克斯。

    “我還以爲你忘了。”鄧布利多笑着說,他輕輕地招了招手,不死鳥福克斯優雅地落在書桌上,“另一只鳳凰被巴巴亞加藏起來了,只有她知道它的下落。”

    “東羅馬巫師帶走的那一隻鳳凰?”羅格好奇地追問。

    “沒錯。”鄧布利多點點頭,接着說:“不過你不能一個人去,那個藏在森林中的女巫非常危險。學校安排了教授……”

    話音未落,芭絲謝達教授推門而入。她穿着一件大地色的帆布外套,換掉了寬鬆的黑色長袍。外套剪裁合身,凸顯出她健美的身形。

    裏面的白色襯衣緊貼着身體,勾勒出豐碩的曲線。即便有外套遮蓋,也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的工裝褲塞進高筒登山靴裏,顯得幹練而利落。怎麼看,她都不像個巫師,反而是個專業的野外探險家。

    “校長,你放心把羅格交給我吧!”芭絲謝達一把攬住羅格的肩膀,拍着胸脯說道:“我保證讓他學會如何探索遺蹟、修復文物。”

    鄧布利多張張嘴,正要說話,但芭絲謝達卻像機關槍一樣快速地說道:“東歐的魔法森林,橡樹守護者,我多年前就冒險過。”

    他微笑着搖搖頭,知道芭絲謝達的探險經歷豐富。他相信羅格會在她的指導下學到很多東西,安全也會得到保障。

    “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時間寬裕,我會帶羅格去埃及探索金字塔。”她轉頭看來,微笑道:“羅格,那裏有大批如尼文泥板,你會學到……”

    “芭絲謝達教授!”鄧布利多急忙打斷她,把羊毛襪遞過來,叮囑道:“這是門鑰匙,注意安全,如果……”

    “放心,放心!絕對沒有問題!”芭絲謝達把襪子扔進口袋,拉着羅格往外面跑去。

    她回頭喊道:“哦,福克斯,快來!”

    鄧布利多點點頭,福克斯發出一聲清鳴,落在她的肩膀上。

    “我覺得是受難。”羅格擡頭看着一臉興奮的芭絲謝達,暗自希望校長能換個隨行的老師。哪怕是盧平教授,也好過與芭絲謝達同行。

    他轉身回去收拾行李,帶着悠米走下高塔。教授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出發,看來更換老師是沒希望了。

    “羅格,那本死亡之書你最近在看嗎?”她帶羅格走出校門,卻並未走向車站,反而轉向霍格莫德村的方向。

    “托特、冥界與亡靈書?”羅格下意識的摸着胳膊,感覺有股冷意襲來。

    “對,就是它!”芭絲謝達肯定的點點頭,然後走進了三把掃帚酒館,採購了一些食物和酒水。

    “冒險的第一步,永遠是準備好食物和水。”她教導道,“最可怕的不是乾旱的沙漠,而是浩瀚的海洋。它會消磨你的意志,讓你精神錯亂,主動跳下木筏,淹沒在波濤之中。”

    “那本書的原版是從金字塔裏發掘出來的,本身是莎草芯製成的紙卷,一件陪葬品。”芭絲謝達直言不諱地介紹,又挑選了一些草藥。

    看着她熟練地搭配它們,羅格不禁感覺她探險經驗豐富。

    “我覺得那本書有問題。”羅格低聲嘟囔着,“每當我打開它,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甦醒。”

    “哦?羅格,你的直覺很敏銳。”芭絲謝達眼前一亮,接着說:“這本書的神祕之處就在於,它能夠讓人感受到那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氣息。對於巫師來說,死亡是另一段嶄新的開始。”

    “你感覺到的,可能是狒狒托特。他是冥界的抄寫員,或許你接觸過死亡,讓他感到好奇。”

    “死亡?”羅格喉嚨發緊,他似乎在巴黎的地下世界目睹過傳說中的死神。儘管那段記憶已被他刻意抹去,但他總覺得與此有關。

    芭絲謝達遞給羅格一根手杖,輕輕撫摸着他懷中的悠米,然後說道:“走吧,我們的旅程將先到設得蘭羣島,再從挪威前往東歐。”

    “走過去?”羅格瞪大了眼睛,懷疑教授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身爲巫師的事實。

    “也不全是徒步。有一部分路程我們需要乘船。”芭絲謝達解釋道,語氣十分堅定,“蘇格蘭極北的羣島上,殘留着古老的遺蹟的餘痕。羅格,這將是一次對巫師的真正考驗!”

    她逗弄着悠米,低聲自語:“帶着這個小家夥去金字塔探險,肯定會受到好運的眷顧。”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羅格無奈的跟在後面,誰讓福克斯只待在芭絲謝達的肩膀上,而對自己愛理不理。

    夏日的蘇格蘭高地有些炎熱,太陽似乎佔據了天空的三分之二。羅格頂着大檐帽,他發誓,這是他走過最長的路。

    傍晚時候,陣陣小風吹過草地,綠色波浪起伏不定。羅格在帳篷裏寫信,芭絲謝達則忙着做飯。如果將魚簡單地切成兩半,然後插在樹枝上烤熟也能算做飯的話。

    “我們不是買了食物嗎?”他拍拍塞勒,示意它可以起飛了。

    芭絲謝達把烤好的魚遞給羅格,搖搖頭:“那不一樣。無痕拓展包裏的食物有限,不能隨便浪費。記得我剛畢業的時候,曾經在荒島上被困了三個月。”

    她一邊咬着半生不熟的魚肉,一邊開始檢查今天的收穫:路上撿的石頭。

    大部分都是砂岩或者風化碎石,完全沒有研究價值。然而,她卻樂在其中地記錄着,彷彿這些石頭中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福克斯站在棲木上,懶洋洋的眯着眼睛,對周圍的一切顯得漠不關心。悠米在外面跑來跑去,嫌棄的拒絕了羅格遞來的魚肉。它不知道從哪裏捕到一隻蚱蜢,玩得不亦樂乎。

    “教授,魚肉都沒烤熟呢。”羅格拿出小刀在上面打了一些花刀,撒些鹽巴以提升味道。或許自己應該帶一個鐵鍋,至少能喝碗魚湯。

    芭絲謝達接過處理過的魚肉,隨口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突然,她指了指身邊的文件箱,對羅格說道:“如果你沒帶那本書的話,可以先研究研究圖特的草稿。”她戴上防護眼鏡,專心致志地研究着手邊的石頭。

    “翡翠石板的草稿?”羅格好奇地打開箱子,發現裏面塞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

    連保護草稿的玻璃磚也在箱中,教授也不怕他給弄壞了。面對神經如此大條的芭絲謝達,他只能無奈先學習這些資料。

    經過整整一週的艱苦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設得蘭羣島。看着輕車熟路的芭絲謝達,羅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積壓已久的問題:“教授,你上次去東歐,是不是也走的這條路?”

    “當然,絕對安全,我保證。”芭絲謝達肯定地點點頭,指向大海的方向說:“我們穿過哈丹格爾海灣,就能到卑爾根。然後繼續前往斯德哥爾摩,越過波羅的海,最終抵達里加……”

    “爲什麼不用幻影移行呢?”羅格連忙追問。

    “這……”芭絲謝達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幻影移形太危險了,而且……而且我也不會使用。”

    羅格深吸一口氣,接着問:“那飛路網呢?”

    “那個……那個。”芭絲謝達低着頭,聲音低沉地說:“我不清楚東歐的飛路網節點,以前都是徒步走過的。”

    “這是屬於巫師的磨鍊!”她再次強調,但現在聽起來,總讓人覺得有些嘴硬。

    “如果我知道莫斯科郊外的飛路網點呢?”羅格試探性地問。

    “那也不行!”芭絲謝達堅定的搖搖頭,“除了這條路線,其他的我都不熟悉。”

    羅格睜大眼睛,略顯結巴的問道:“你……你不會是個路癡吧?”

    “我認識路,怎麼會是路癡!”她轉過身來,嚴肅地對羅格說:“不許你這樣詆譭教授!”

    “可是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等我們穿過波羅的海的時候,學校都已經開學了。

    那時候再原路返回,說不定可以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羅格搖搖頭,堅決的說:“我們不能再這麼走下去了。就算我受得了,福克斯和悠米也受不了。”

    鳳凰和貓咪連忙點頭,顯然前幾天的新鮮感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即使魔法帳篷舒適得如同移動的總統套房,也無法減輕它們的勞累。

    局面變成了三比一,芭絲謝達教授望向海的方向,堅持說:“挪威就在那邊。”

    “那是冰島吧?”羅格拿着指北針,指出挪威實際上應該在東邊。

    ……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一人、一貓、一鳥都意識到,芭絲謝達教授確實是個路癡。更要命的是,她似乎沒有方向感,出門探險全靠記憶力。

    羅格暗自思忖,她當年在荒島上被困三個月,是不是因爲自己看錯方向導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