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遇金妮（5K）

    高爾終究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答應下來：“好吧，我同意！不過你們得保證不會對我施加惡咒，也不能問些讓我出臭的問題。”

    羅格笑着點點頭，“放心吧，高爾。我不會搞那些惡作劇。”

    “我信你，羅格。來吧！記得事後要請我吃零食！”

    “沒問題！”

    羅格拍拍塞勒，它把腦袋轉回正常的樣子，大大的眼睛盯着高爾。高爾只覺得眼前出現一雙會旋轉的琥珀色眼睛，它還會放大縮小。

    隨着塞勒將魔力灌入雙眼，高爾立刻感受到一股濃厚的睡意。他努力睜開雙眼，意識還是越來越模糊模糊。

    “成功了。”羅格看向達芙妮，示意她可以問了。

    “高爾，一年級的第一個口令是什麼？”

    “綠銀。”高爾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

    達芙妮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他。

    高爾的記憶力很差，不比納威強多少。上課的時候，教授剛說完魔咒，他立馬就能讀錯。這會兒竟然能記起上學年的口令，真是太神奇了。

    “現在的口令呢？”

    “榮耀。”

    “很好，很好！高爾，你暗戀的女生是誰？”達芙妮興奮的問道。

    “達芙妮……”羅格警告道，說好的不許捉弄他。

    “哎呀，就問一下啦。”達芙妮嘟囔道。

    “潘西。”高爾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哇哦~”達芙妮驚訝的捂住嘴笑了起來，她發現了高爾的祕密。

    “醒來。”羅格一拍手，高爾慢慢清醒過來。

    “我還想再問一下呢。”達芙妮有些遺憾，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剛纔發生了什麼？”高爾茫然的看着他倆，對剛纔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達芙妮問伱學院口令。你的記憶力不錯，去年的口令都記得。”

    “真的？”高爾驚喜萬分，沒想到自己的記憶力這麼強。他仔細回想去年的口令，掛在嘴邊卻始終說不出來。

    “太神奇了！我一直以爲貓頭鷹只能當信差。”達芙妮興奮的把貓頭鷹抱在懷裏，塞勒縮着身子不安的看着羅格。

    “羅格，能把塞勒借我幾天嗎？”

    “你不會要幹什麼壞事吧？”

    “哼，你怎麼能這麼不信任我！我是一位淑女，才不會做壞事。塞勒我就借走了！”達芙妮狠狠親了塞勒一口，抱着它就跑。

    “我還沒答應吧。”羅格在後面喊道，達芙妮很快就消失了。

    沒有蛇怪出沒的霍格沃茨平靜祥和，大家每天打打鬧鬧，絲毫不知道危險正悄然逼近。九月底，蘇格蘭高地陰雨綿綿，學校到處溼漉漉的。

    某天晚上，羅格正在社團研究納吉尼的血。馬爾福抱着光輪2000悶悶不樂的衝進來。

    “怎麼了？”羅格扭頭看了一眼。

    馬爾福低着頭沮喪着臉，一個字也不說。不知道遭受什麼打擊，一屁股坐在八眼巨蛛前。

    以前，他見到大蜘蛛害怕的要命。每次站上去施法，都戰戰兢兢，生怕掉進那張佈滿牙齒的嘴裏。

    羅格見他沒啥大事，繼續專注於自己的研究。

    這段時間納吉尼的血依舊毫無進展，不過狼人的腦花和吸血鬼的心臟倒是有些眉目。

    這兩種魔法生物，並不完全屬於生者。當人類或巫師被污染的瞬間，他們的生命力就在流失。按照正常規律，感染者最後必死無疑。可血液裏一種詭異的魔法力量，讓他們依舊活着。

    得益於元素之心，羅格能感受到試管裏有一種嗜血的魔力在蠕動。它張牙舞爪，貪婪的吞噬着生命力。剛剛滴進去的獨角獸血液，眨眼間就被同化了。

    羅格把它定義爲死亡污染。污染程度越高，感染者就越不像正常人類。

    “狼人受到污染在30%左右，吸血鬼至少有70%。”羅格寫下這條記錄。

    他加大獨角獸血的量，繼續觀察。死亡污染好似具有某種意識，竟然沒有同化反而避開了。

    羅格繼續滴入銀白色血液，雙方相安無恙。某個瞬間，當獨角獸血突破某個閾值，一瞬間整個試管步入死寂。

    “第12滴。”羅格作下記錄，“獨角獸的血液對死亡污染有一定的壓制作用，但並不能根除或者淨化污染。一旦突破限制，雙方會同歸於盡。”

    “或許我應該從源頭入手。”羅格皺眉思索，問題又一次回到血魔法身上。

    ……

    結束今天的研究，羅格回頭一看馬爾福還坐在那裏：“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像是被人甩了。”

    “羅格，你說我們能戰勝格蘭芬多嗎？”

    “你沒有信心？”

    “我……”馬爾福很想說自己有信心，他們專門挑格蘭芬多訓練的時候去球場，就是爲了打擊對方士氣。

    斯萊特林球隊全員騎着光輪2000，用快速的身影狠狠打擊對方。但馬爾福有點忐忑不安。

    因爲哈利也有一把光輪2000，他們拿着一樣的掃帚多次比較，自己竟然落入下風。馬爾福嘴上不承認哈利飛行技術比自己強，心裏卻知道到底是怎樣的。

    “我雖然不玩魁地奇，但這項運動屬於一個團隊。咱們學院有7把光輪2000，你覺得有可能輸嗎？”

    “我……我覺得能贏。”馬爾福勉強打起點精神。

    “聽起來這麼沒信心？一點底氣都沒有？”羅格拍拍馬爾福的肩膀，讓他不要這麼喪氣。

    “你擔心哈利抓到金飛賊？”

    “嗯。”

    “爲什麼要擔心呢？”

    馬爾福踟躕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裏話：“他的飛行技術比我好……我竭盡全力的訓練，下雨的時候也偷偷去了訓練場。可……可我就是追不上他。”

    對驕傲的馬爾福來說，承認老對手哈利強過自己是極難開口的。他幾乎在所有場合和哈利競爭，希望壓過救世主的風頭。

    如果不是感到絕望，他也不會一個人跑到社團，面對八眼巨蛛發呆。

    “馬爾福，不要自暴自棄。有興趣和它打一架嗎？”羅格指了指八眼巨蛛。

    “我打不過它。”

    “試一試，輸了也沒關係。你可以騎上飛天掃帚和它打。”

    馬爾福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願意和瞎眼的八眼巨蛛一戰。羅格解開籠子，隨着腿立僵被解開，八眼巨蛛猛地衝了出來。

    巨蛛雖然瞎了，但渾身絨毛能感應空氣流動。它同樣聽得到巫師講話，分辨出哪個是抓捕自己的巫師。它絕不會放過對方，恢復行動力後立馬撲向羅格。

    “蠢貨。”羅格隨手抄起凳子，狠狠砸在巨蛛身上。大蜘蛛被拍飛出去，前腿被打瘸了。

    “馬爾福，這傢伙兇性十足，要不改天再試試？”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至少讓我先試試！”馬爾福堅持道，他騎上掃帚盤旋在空中，尋找巨蛛的弱點，伺機發動攻擊。

    大蜘蛛發出威嚇的嘶嘶聲，警告頭上的小巫師離自己遠點。馬爾福握緊魔杖，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四分五裂！”

    巨蛛感受到攻擊，立馬跳了起來。它的兩條腿被馬爾福的魔咒擊中，斷成無數碎片。可它依舊頑強的向馬爾福撲去，張着毒牙狠狠咬向半空。

    眼見巨蛛就要撲上來，馬爾福大喝一聲：“重重障礙。”

    魔咒的威力讓巨蛛的動作慢下來，它不甘的重重摔在地上，肚皮朝天，剩下的腿掙扎着要翻身爬起來。

    馬爾福鬆了一口氣，自己竟然打敗了這麼兇殘的魔法生物。

    “小心點。”羅格提醒道。八眼巨蛛的攻擊方式很多，不止有撲咬一種。

    話音剛落，巨蛛腹部的紡器噴出一大團白色分泌物。這團液體在空中迅速鋪開，變成一張巨網將馬爾福牢牢裹住。

    “羅格，救我！”

    巨蛛的腿瘋狂揮動，把獵物拉近自己。它就是死，也要狠狠咬上巫師一口，嚐嚐巫師是什麼滋味。

    “神鋒無影。”羅格彈指殺掉巨蛛，馬爾福看着近在咫尺的毒牙，渾身冒汗。他又驚又怕，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裏撈出來。

    “羅格，謝謝。我真以爲自己會死在它嘴裏！”馬爾福大口喘着氣，嘴脣不自主的顫抖。

    “既然知道危險，爲什麼不喊停呢？”羅格用刀子解開蛛網，馬爾福坐在地上依舊感到後怕。

    “我……我也不知道。”馬爾福想了想，可能這就是勇氣吧。

    “失敗沒什麼了不起的，至少有勇氣面對他。也許我們斯萊特林的宿命，就是面對淋漓的鮮血。”羅格把刀扔給馬爾福，指了指死掉的大蜘蛛：“趁着新鮮，趕緊的吧。”

    “我來？”馬爾福拿起刀，不可置信的看着羅格。

    “要不咱倆換換？你去禁林抓一隻活的？”

    “我還是收集毒液吧。”馬爾福猛地搖起頭，像撥浪鼓一樣停不下來。

    “與其擔心哈利抓到金飛賊，不如假定他一定能抓到。然後基於這種假設，想辦法應對。”

    “不會吧……要是這樣，我們豈不是永遠會輸？”馬爾福破開巨蛛的肚皮，一不注意被裏面的液體濺了一身。

    “想要贏，就得考慮怎麼輸。你要想清楚，是你要贏，還是球隊要贏。離開的時候，記得把屋子清理乾淨。”羅格擺擺手，大晚上還得去禁林捕捉八眼巨蛛，自己作爲社長也是勞碌命。

    最近禁林裏的大蜘蛛們學乖了，待在自己的地盤上佈置陷阱。它們等着獵物掉進蛛網，而不是到處亂逛。這導致羅格不能像往常一樣隨意抓到落單的蜘蛛，又憑空增加了工作量。

    “學聰明了？”羅格隱身走在禁林裏，遠處的洞窟被蛛網層層覆蓋。

    樹林的隱祕處，也被它們佈置了陷阱。一旦有獵物被蛛網困住，它們會迅速衝出來，把對方裹成木乃伊拖回洞裏。

    羅格把手裏的葉子變成小兔子，讓它鑽進巨蛛的陷阱。兔子的後腿被蛛網粘住，呆呆的跳着卻始終擺脫不了。

    很快，一隻巨蛛感受到陷阱被觸動。八條腿拉出一條細線，它從樹頂有條不紊的垂下。

    巨蛛沒有立即動手，八隻黑溜溜的眼睛警惕的檢查周圍。最近有族人神祕失蹤，父親阿拉格克交代大家提高警惕。它們懷疑禁林出現了更加強大的捕獵者。

    “一隻兔子？”大蜘蛛認出下面的獵物，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麼個小不點，肉太少了，浪費它精心編織的網。自己編一張網容易嗎？八眼巨蛛很難的！

    這麼多年都得自己動手，我們的網真的不是那種隨便能織出來的。哎，我天天修補蛛網，什麼樣的網捕什麼樣的獵物最清楚。

    兔子就不要浪費自己的網，老老實實撞樹上暈過去，等自己來吃就行。長得這麼小，能不能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麼多年身上的肉長沒長，有沒有認真吃草。

    “我可是捕獵者誒！”巨蛛懸下來，一口咬上去沒有血的味道。

    “怎麼回事？”它正在思考，一道亮光閃過，世界瞬間漆黑一片。

    “搞定收工。”羅格把它收進拿袋，被咬斷脖子的兔子也變成碎葉。

    他離開不久，幾隻體型更加巨大的蜘蛛來到這裏。

    “又一個族人不見了。”

    “這是第5個了，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它們會憑空消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太神祕了。我就算面對巨龍也沒這麼害怕過。”

    “現在該怎麼辦？”

    “回去找父親彙報吧，有可能是海格放進來的動物幹的。”

    “海格？那個大塊頭？他的肉肯定很耐吃。”

    “哼，阿拉格克竟然不讓我們吃巫師。”

    “沒關係，他已經老了，很快就會死掉。到時候，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就是我們的食物。”

    “父親死掉後，我們就能吃掉它。”

    在一陣怪異驚悚的嘶嘶聲裏，八眼巨蛛們爬回了巢穴。它們向父親阿拉格克和母親莫薩格彙報最新的失蹤事件。

    普通的八眼巨蛛通常和小汽車一樣大，但在阿拉格克面前依舊小得像壁櫥角落的蟲豸。阿拉格克患上了白內障，八隻眼睛變成了乳白色，根本看不見東西。

    聽到又有族人神祕消失，它決定向海格求助。幾個族人，對於成千上萬的族羣而言不是什麼大問題。它真正擔心的是，城堡裏的巫師對自己的族人不利。

    他的孩子們總覺得毒牙和蛛絲能對付巫師，以爲沒了自己的約束就能吃掉對方。可他小時候生活在那裏，見識過巫師的力量，不想和對方爲敵。

    阿拉格克揮舞着細腿，讓孩子們安靜下來。在那座巍峨的城堡裏，有它們的天敵：蛇怪。

    蜘蛛開大會的時候，羅格已經回到了霍格沃茨。正值宵禁時間，他熟練的使用幻身咒，從費爾奇身邊走過。

    洛麗絲夫人似乎聞到什麼，轉身小跑起來。在走廊的拐角，它看到某個小巫師放下的貓糧。

    “洛麗絲，你怎麼能亂吃東西呢！”費爾奇大叫道，把布口袋掏出來，裏面裝着發潮的貓糧。

    討厭的羅格，去年聖誕送給自己一袋貓糧。洛麗絲夫人自從嘗過後，就不怎麼吃自己準備的食物。

    費爾奇那點微薄的薪水養活自己都很吃力，加上洛麗絲夫人的新口味，日子更加捉襟見肘。

    他還一直想擺脫啞炮的身份，竟然向古靈閣的妖精們借貸，買了快速唸咒的函授課程。作爲代價，洛麗絲夫人的口糧也被迫縮減。

    “羅格，千萬別被我抓到你！等我學會魔法，哼！”費爾奇盯着空蕩蕩的走廊，只好由着洛麗絲夫人把地上的貓糧吃完。

    隱身中的羅格對費爾奇揮揮手，希望脾氣古怪的老家夥有空把水鬼一樣的頭髮收拾下。

    午夜的霍格沃茨依舊十分熱鬧，幾個學院的級長還得辛苦的到處巡邏。每個學院都有不守規矩的小巫師，深更半夜還到處亂跑。

    “咦，金妮？”羅格路過大廳，看到一頭紅髮走過拐角。看來她親愛的哥哥們沒有關心她，讓她只能寫日記訴說心聲。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羅格唸叨着跟上去，自己不寫日記算正經人吧？

    金妮小心翼翼的繞過巡邏的珀西，她低聲自言自語，沒意識到有人跟上來。

    “晚上好，金妮小姐。”羅格拍拍她的肩膀，金妮嚇得跳了起來。衣襬上不小心沾的雞毛，被甩到空中。

    “噓！你也不想讓珀西抓住吧？”羅格堵住她的嘴，見她點頭才鬆開。

    “金妮小姐，學校可不允許宵禁時間出來閒逛。”

    金妮有些緊張，她低着頭咬着牙，兩隻手攪在一起。面對哥哥在學校的敵人，她鼓起勇氣說道：“你不也違反校規嗎？”

    “我？”羅格搖搖頭，“我們不一樣，我會幻身咒，他們看不到我。”

    “這麼晚出來，你不會要偷偷幹什麼壞事吧？”羅格捏住雞毛，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她。

    金妮害怕的往後縮，很快退到了牆角。她臉色發白，像只受傷的小獸。

    “我這麼可怕嗎？”羅格疑惑的看着對方。

    自己不說人見人愛，但是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完全沒問題。他用魔法保證，百分百這樣。

    “怎麼不敢看我？格蘭芬多可是以勇氣著稱，更何況你還是韋斯萊。”羅格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語氣也溫柔很多。

    中秋和國慶長假，我在碼字，你們在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