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熒光閃爍

    “咳咳~”羅格抓住達芙妮往上摸的手，“不要亂摸！”

    “可是……”達芙妮臉頰好似燒紅的烙鐵，眼睛裏閃着星星：“可是你太可愛了！”

    “羅格，我好想把你現在的樣子照下來，然後做成抱枕！”達芙妮恨不得抱上去，羅格秀美的樣子滿足了她對美人魚的所有幻想。

    “打住！我是男……好吧，我是男魚！”羅格鄭重警告達芙妮，“矜持點，我的格林格拉斯大小姐！藥水的持續時間是4個小時，2個小時後如果我沒上來，去找教授救我。”

    羅格白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胡來。他深吸一口氣，心中開始模擬。

    【1】你在黑湖底部發現了人魚部落；

    【2】人魚發現了你，把你綁回村裏；

    【3】經過一番解釋，他們確定你是小巫師，把伱放了回去。

    ……（停止模擬）

    看到沒什麼大問題，羅格身子往後一仰鑽進黑湖。

    “羅格！繩子……”達芙妮嘟着嘴看着手裏的繩子，它從魚尾上滑了下來。她急忙大喊，但是太遲了，羅格已經消失在水裏，她只能眼巴巴看着。

    “不會有事吧？”她緊盯着沉寂的黑湖，祈禱羅格不會遭遇危險。望着岸邊多餘的魔藥，達芙妮一跺腳，毫不猶豫的把魔藥灌了下去。

    一瞬間，她感覺身體發生奇妙的變化。她已然化作一尾美人魚，尾巴一抖優雅的潛入水裏。

    在水下的羅格很快發現了魔藥的缺陷，它能讓巫師呼吸，卻不能讓巫師說話。自己張張嘴，只能吐出一串氣泡。

    遊了一會兒，他在黑湖偏西的地方發現了茂密的海藻森林。根據教授所說，人魚部落就在海藻森林中央。

    他擺着愈發熟悉的魚尾，鑽進海藻叢中。順着遠處閃爍的亮光往裏面遊。悄悄的靠近後，那裏果然是人魚部落。

    村子用大大小小的石頭搭建而成，黃頭發的人魚穿梭進出。他們的樣子像斯普勞特教授畫出來的一樣，看着就十分恐怖。

    很快，他就在村子外圍看到此行的目標。一大片閃爍熒光的水波草在湖底搖曳。爲了防止被人魚抓到，羅格準備潛下去用淤泥裹在身上做僞裝，還沒等他行動，腦袋突然一沉，隨即陷入昏迷。

    人魚默庫斯看着沉下去的羅格，輕輕擺動尾巴，把他抓回村子。

    “醒了，醒了！”人魚們圍着他游來游去，七嘴八舌的討論酷似遠方表親的羅格。

    她們至少有七英尺長，小巫師與之相比像一個剛出生的人魚寶寶。她們的聲音好聽極了，聽起來像是女高音在唱歌，通透無比。

    “首領，他好漂亮啊！就是小了點。”

    “對啊，對啊，是不是鄧布利多校長從加勒比抓來的？”

    “肯定是！你看看他的皮膚和頭髮？”有些不安分的人魚說着動起手來，摸摸這裏摸摸那裏。

    “爲什麼我們這麼醜？”

    “你忘了，我們住在冷水裏。”

    “哦，對啊，對啊！”她游過來摸了摸羅格光滑的臉蛋，又摸了摸自己的，嘆息道：“愛爾蘭的麥羅部落比我們還醜呢。”

    “好了！”首領默庫斯讓她們回去，她個子更加高大，長相看起來也十分兇狠。

    “這是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不是我們的同族。”

    羅格連忙點頭，他指了指嘴巴，又拿出魔杖證明身份。

    “咦，巫師掌握了變成人魚的辦法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變成人類？”

    “你是不是又在沉船裏看了什麼麻瓜書籍？”

    對於身後族人的議論，默庫斯沒有在意，她皺眉問道：“小巫師，你擅闖我們的地盤有何目的？”

    羅格張嘴解釋，只冒出一串氣泡，引得圍觀的人魚們發出詠嘆調版的笑聲。

    羅格只好比劃着“朋友”的手勢，又指了指那邊的水波草，示意自己是來採集的。

    默庫斯思索片刻，開口說道：“跟我來吧，下次再闖我們的地盤，我會毫不留情。”

    羅格連忙點頭，發誓以後就是餓死、從塔樓跳下去也不會來人魚部落。

    “拿着水波草走吧。”默庫斯讓羅格隨意拔取，甩來一條海帶讓他系在腰上。

    羅格致敬感謝，人魚貌似兇惡但還算友好。至少偷襲的時候，沒用手裏的長矛。他長舒一口氣，採集水波草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正當上浮返回水面時，一條人魚匆匆忙忙遊了過來。

    “首領，我看到有條噬人鰻在追小人魚。”她黃色鰭片微微顫動，好奇的目光落在羅格身上，上下打量。

    “不好，是達芙妮！”羅格立馬反應過來，她一定喝了魔藥下來找自己。他拽住默庫斯的鰭片，各種方式並用，試圖讓默庫斯理解那條被追的人魚也是小巫師。

    “你們這些小巫師太麻煩了，怪不得鄧布利多校長總向我抱怨。”默庫斯看着冒出一串氣泡的羅格，聲音裏充滿鬱悶。

    她輕輕擺尾往上游去，舉起手中的長矛，發出一連串優美的音波，音波擴散在湖底，掀起一圈圈漣漪。

    這是整個塞爾基部落的召集信號，在她的指揮下，族人們迅速集結，準備去救下小人魚。羅格看着她們的隊列，敏銳的注意到人魚戰士全是女性。難道塞爾基部落是母系社會？

    現在不是研究人魚文化的時候，羅格跟着默庫斯向噬人鰻的方向游去。他揮舞手臂，用手勢詢問旁邊的人魚：你們怎麼感知到達芙妮的位置？

    “聲音是我們的眼睛。”人魚摸了摸羅格的頭髮，她的眼神充滿羨慕。那些住在暖水區的同胞，一定這般美麗。可惜他們棲息在寒冷的黑湖裏，族人們變得越來越醜。

    默庫斯領着大家很快找到追擊者，那是一條巨大恐怖的黑色水生生物，長着充滿尖銳牙齒的大嘴。它的尾巴又粗又壯，卻像蛇一樣靈活。

    達芙妮拼命往前遊，噬人鰻卻離她離越來越近。感覺到背後的漩渦水流，她驚恐地發出尖叫，卻只能無力的冒出氣泡。

    “達芙妮，這邊！”羅格緊張的呼喊，聲音依然沒法傳達出來。

    “小巫師，能把它引過來嗎？”默庫斯目光投向羅格，解釋她的計劃：“它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羅格點點頭，魔杖頂端發出明亮的閃光。

    黑暗的湖底瞬間被打破，湖水散發出迷人又深邃的幽藍色。噬人鰻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吸引，生物的本能迫使它放棄嘴邊的達芙妮，轉頭向光源游去。

    “小巫師，再亮一些！”默庫斯發現噬人鰻有回頭的動作，連忙催促。

    羅格點點頭，毫無保留的釋放出更多魔力。湖底猶如升起一顆太陽，把持續幾萬年的漫長黑暗徹底消除。

    格林迪洛、洛巴蟲、磷光水母、烏賊等湖中生物被驚醒，沉船裏面的魚慌亂的往水面逃竄。

    默庫斯驚嘆不已，這樣程度的熒光閃爍遠超她的想象。而在霍格沃茨城堡裏，學生們看到黑湖表面泛起耀眼的白光，迫不及待的到處打聽發生了什麼。

    “我本來以爲會有一場激戰的。”默庫斯看到逃走的噬人鰻，感慨地說：“可惜它被你嚇跑了。”

    “走吧，我把你和同伴帶回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