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報應這事得自己動手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軒轅老鐵字數:2212更新時間:24/06/29 03:15:05
趙甜甜原以爲李曉茹會立刻離開,不成想這姑娘居然再次坐下了。
李曉茹握緊拳頭:“你的意思是我爲他付出了太多,所以他才會不愛我是麼?”
太初搖頭:“不只如此,還因爲你看到過他最不堪的模樣,只要在你面前,他永遠無法端起霸總的架子。
你的存在會提醒他,他曾度過的落魄歲月,只要你還待在他身邊,他就不得不感激你,而你也成了他心中必須拔出的刺。”
李曉茹笑得越發苦澀:“竟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她的付出就是一個笑話,從頭到尾都是不值的。
見李曉茹哭的差不多,太初再次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的感情或許不是愛,而是付出太多後的不甘心。”
李曉茹擡起淚眼看向太初:“你是在侮辱我的感情麼?”
若是不愛,她爲何要犧牲那麼多。
太初的語氣越發溫柔:“催眠別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催眠自己,你第一次爲他付出的時候,就應該有人告訴你,你的付出不值得。
而你對他的好,只是因爲你希望他成功,再用他的成功去證明你沒錯罷了。”
付出這種事很可怕,會一點點腐蝕人的意志,引誘人做出更多犧牲。
因爲付出者會產生一種詭異的想法,那就是一旦自己放棄,以前的付出便會全部付諸東流。
若不願做無用功,就得咬着牙繼續下去。
李曉茹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
李曉茹眼中的淚水未乾,眼神因憤怒而顯出幾分瘋狂:“你胡說。”
她錯了,她就不應該過來算命,這就是個江湖騙子。
太初笑盈盈地看着李曉茹:“若你真的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就不用來算變成厲鬼時間了,不是麼?”
李曉茹看着太初,嘴脣不斷抖動,似乎是被太初的話氣得不輕。
太初從揹包中掏出礦泉水喝了一口:“你不是不恨他,你只是鬥不過他,你可以反駁我,若是你現在打算離開我也可以給你退款。
但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我給你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你真的不準備報復麼?”
果然,心理醫生這工作太耗費口舌,還是直接動手更適合她。
趙甜甜嫌棄地看着李曉茹,想不通師傅爲何會對一個戀愛腦廢這麼多話。
李曉茹看着太初,似乎想確認太初是否在同自己說笑。
太初不說話,而是繼續戰術性喝水。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李曉茹終於開口:“我的身體廢了,你打算怎麼幫我。”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心中的確燃燒着無盡的怒火。
憑什麼,憑什麼她付出了一切,卻要被別人摘桃子,她要拿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她要讓那狗東西重新趴在泥裏。
太初從揹包裏拽出兩張符紙:“這兩張符紙,其中一個是傷痛轉移符,只要你能哄人吃下去,對方便會承受你身上的痛苦,而你也會從中解放出來。
但前提是對方必須親口應承願意爲你分擔,若你依舊愛他無法自拔,就一定不會用。”
但凡有辦法,誰願意當戀愛腦。
就算最開始是戀愛腦,可遭遇連續暴擊後,再蠢的戀愛腦也會醒一醒。
傷害轉移符是她在修真界時,應一衆女修士要求畫出來的。
符紙投放使用後,修仙界處處都是男修們的哀嚎,可見效果之好。
趙甜甜下意識屏住呼吸,心中暗暗猜測李曉茹會不會收下符紙。
誰知李曉茹毫不猶豫地接過符紙:“多謝大師,這東西怎麼給他吃,還需要把人打暈麼?”
太初搖頭:“不用那麼麻煩,燒成灰化在水裏喂那人喝下去就行。”
果然,就說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戀愛腦吧。
李曉茹點頭,隨後看向另一張符紙:“這個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重新燃起了期望。
太初搖了搖符紙,李曉茹這才發現兩張符紙居然是一對:“夢魘符,能進入對方的睡夢中給對方下暗示,引導他做你希望的事,但只能用三次。
其中一張符紙喂他喝下去,需要使用時另一張放在他枕頭下面。”
李曉茹接過符紙:“只能用三次麼?”
太初點頭:“只能用三次。”
再次將符紙認真收好,李曉茹看向太初:“多少錢,我不信這東西是免費的。”
世上再沒有比免費更貴的東西,她寧願銀貨兩訖。
太初對她伸出三根手指:“三塊錢,多一分都不要。”
這一次,她只收成本價。
看出太初的認真,李曉茹對太初彎腰鞠躬。
見人轉身就走,太初將人叫住:“不問問是什麼代價麼?”
李曉茹輕笑一聲:“無所謂,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說罷,便腳步匆匆地向遠處走去。
她的恨意,需要有一個發泄口。
趙甜甜蹲在太初身邊,壓低聲音:“師傅,那符紙是真的麼,您不怕真鬧出事來。”
太初笑得眉眼彎彎,聲音提高到讓圍觀的人都能聽到:“鬧出什麼事,那人精神不正常,我就是賣了三張紙把她哄走而已,你見過一塊錢一張的符紙麼?”
人羣中發出恍然大悟的應和聲,比起零星聽到的幾句話,顯然太初現在的解釋更容易讓他們相信。
這位大師可不是一般的愛財。
太初的目光落在李曉茹離去的方向,報仇這種事不能隔夜,與其等老天降下報應,倒不如自己動手來得痛快。
至於面前這些人會不會懷疑,便更不用擔心。
不是他們相信什麼,而是他們願意相信什麼,他們能接受超出常理些許的事物,卻不會相信那些超出常理太多的信息。
這便是他們所謂的信仰文化。
畢竟真正聰明的都有活幹,誰沒事會蹲在天橋這邊看熱鬧。
果然,衆人很快便接受了太初的解釋,興致勃勃地誇獎起太初。
就在太初說話時,遠處忽然來了幾十個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穿西裝打領帶,女士則穿着西服裙。
領頭的女人大概四十幾歲,西裝的衣領上掛着兩個小金標,眉間帶着深深的川字紋,能看出是個非常嚴肅的人。
趙甜甜的眼神變得銳利,這是來找麻煩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