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十年前陸璟琛綁架案的真相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溏心巧克力字數:4331更新時間:24/06/29 02:48:46
陳叔。
那個在陸璟琛十歲時候遭遇綁架,將他從變態綁匪裏救出來的人。
原來一切都是賊喊捉賊。
終於明白爲什麼範語汐他們的提點陸璟琛,最信任的人可能就是最危險的人。
就連曾經讓他最爲感激的人,實則卻是但是囚禁他的人,他不理解也不明白,陳叔是他爸爸陸明安身邊的人,爲人忠厚老實。
陸家待他不薄,陸璟琛更是和他無冤無仇,爲什麼他要那般折辱他,又爲什麼佯裝好人將他放了?
恢復過神志的李總,連忙叫來掌印的私人醫護人員,給掌印做了傷口處理。
將人都帶回了掌印的一處私人別墅。
陳叔被人捆綁着一腳踹跪在地上,面目猙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表示着不服和反抗。
在掌印的授意下,其他人都離開了。
掌印和沈夏夏推開門而入,掌印將面具摘了下來。
陳叔瘋魔般的眼神好似淬了毒。
“陸璟琛,你別得意,你除了陸家少爺這層身份,你狗屁不是。”
他到現在都覺得陸璟琛現在的一切都是陸家給的。
陸璟琛也不惱怒,雙手抱在胸前,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別忘了,你只是陸家的一條狗,我以前尊重你,因爲你還是個人。”
陸璟琛半蹲下來,狹長的眸子微眯:“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大的仇恨,你吃的穿的用的,甚至你女兒出國的費用都是陸家出的,你非但不感恩,還處處陷害我。”
“因爲你天生就是下賤胚子,賤人有賤人的對待方式。”
陳叔的仇恨讓他莫名其妙。
在他的記憶裏,小時候陳叔待他是很好的,經常陪他玩遊戲,帶他出去玩,陸明安他們工作忙的時候,都是陳叔帶着他。
小時候認知混亂的階段,他一度認爲陳叔才是他爸爸,陸明安夫婦死後,也是他給陸璟琛的陪伴最多。
方面發生車禍,也是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強行將事故中心引到了駕駛座的位置,導致他身受重傷而亡。
就是這樣一個讓他溫暖,給他新生的人,確是那個一直想將他拖入地獄的人。
不對,他已經死了才對,當年陳叔的葬禮陸璟琛也參加了,他親眼看到這個人死得透透的,渾身慘白冰涼在棺材裏躺了幾天下葬的。
他今天怎麼會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是人還是鬼?
陸璟琛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陳叔吃痛倒地,嘴裏依舊唸唸有詞地罵罵咧咧:“你個狗雜種,下賤胚子,你不得好死,我當初就應該將你殺了的了!”
陸璟琛捻了捻眉心,頭微微上揚:“爲什麼連你也要背叛我?”
“因爲你是個狗雜種,垃圾!”陳叔還在罵,好像陸璟琛是他恨到骨子裏的人。
陸璟琛掐起他的臉,眸色猩紅陰鷙,逼迫他用目光直視自己:“你想不想知道死狗一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想幹嘛?陳叔眼裏開始驚恐。
“幹嘛?”陸璟琛甩開他的臉,用紙巾擦了擦手,臉上掛着戲謔的笑:“當然是給你漲見識。”
“哼!”陳叔一臉不屑:“你儘管放馬過來,我要是害怕是你孫子。”
沈夏夏脣角勾起一個弧度:“你以爲你是一個活死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陳叔早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死的時候有一口氣吊在喉嚨裏沒有吐出來。
屍體被人帶走後,在東南亞地區找到降頭師給他下了續命術。
續命術分爲兩種,一種陳叔這種已經死亡,但還有一口氣吊着的人,降頭師會給他們用鬼降,被施法者將會成爲活死人,就是人還是清醒活着的狀態,但是人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徵。
支撐我們正常人活着的東西是靈活和人氣,支撐他們活着的就是鬼魂和鬼氣。
另一種就是像陳若楠身上被下的那種續命術,利用活嬰的靈氣引渡到自己體內,強行續命。
陳叔現在不僅是一個活死人還是一名降頭師。
沈夏夏將那張照片扔在陳叔身上:“你百密一疏,你最不該的就是出現在陳若楠的降頭現場。”
陳叔已經將臉上塗抹得失去原本的相貌了,人也躲在布簾後面,只是他從裏面遞東西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半個側臉。
沈夏夏在瞭解陸璟琛當年車禍事件後,對陳叔這個人做過仔細的調查,對他的相貌有些印象。
其實她一開始並沒有很確定認出來,是在對陳若楠進行拷問之後才得到的結果。
陳叔冷笑一聲:“你知道了又怎樣?我也不怕你。”
陳叔突然面部開始抽搐,被捆在後面的手做着奇怪的手勢,嘴裏唸唸有詞。
陸璟琛突然心臟一陣劇烈的疼痛,跪倒在地上,脖頸上青筋暴起十分痛苦的樣子。
陳叔一臉得意:“你早已被我下了血咒,只要你不聽我話,我就可以讓你全身經絡爆裂而亡,整個人化爲一灘血水,等你家人找到的時候,只剩一灘濃臭的血水。”
“你什麼時候施的?我怎麼不知道?”
“哼,只需要得到你的頭髮指甲等貼身物件就可以了。”陳叔一臉傲嬌。
“我的貼身物品從未落入他人之手,就是頭髮,陸璟琛有自己的死人造型師,每次都會在阿輝的監管下理髮,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給他帶走。”
因爲陸璟琛有雙重身份,他在個人隱私保護這塊都十分周到緊密。
“如果我告訴你,是從你媽周月琪的手裏拿到的,你信嗎?”
周月琪。
從小最疼愛他的媽媽,陸璟琛這次真的感到心臟猛烈抽搐地疼了一下:“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你這只死狗。”
陸璟琛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好像體內有千萬根銀針不斷刺着他的血脈,鮮血從血管裏涌出,整個人痛苦到扭曲。
他越痛苦,陳叔念得越歡快,片刻之後陳叔意識到不對勁:“不對,中了血咒的人,應該早就經絡暴斃死掉了才對,現在身體都已經開始化爲血水了,爲什麼你還只是在痛苦的狀態。”
沈夏夏哈哈一笑:“你自己都說了,要中了血咒才行,你是憑什麼確定,陸璟琛身上還有你下的血咒呢?”
沈夏夏拿出一段視頻在陳叔年前放映:“你的血咒其實還是挺厲害的。”
視頻中的女人躺在地上極爲痛苦地哀嚎,源源不斷的殷紅色血液從她的嘴裏鼻裏眼睛裏流出。
場面十分血腥駭人。
突然“砰”的一聲,女人的屍體爆裂了,身體慢慢化爲一灘血水,充斥着整個公寓。
“若楠!若楠!你們把若楠怎麼了?”陳叔痛苦地哀嚎,若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通過下作手段得到的東西,必然會以下作的形式被收走,陳若楠幾個月前就應該死了,只是你用了邪術強行爲她續命,現在她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且還是死在你的手下,她這枉命是你給的,自然也要從你手裏被收回。”
“不不不不!不是的!”陳叔拼命搖頭:“不是這樣,若楠中的是血咒,我並未給她下這咒語,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沒什麼,我只是將陸璟琛身上的血咒引到了陳若楠身上而已。”沈夏夏笑笑:“雖然我對你們這種邪術不太瞭解,但是邪術也好,玄術也好,都離不開一個底層邏輯,那就是施法,引法,既然可以下咒,那就可以引咒。”
將血咒引走的程序並不難,只需要用兩個施了法咒的紙符小人,在上面寫上兩人的生辰八字,然後再取兩人的隨身物品,開壇做法,就可以將血咒引到另一個人身上。
陸璟琛的隨身物品她自然有,陳若楠的也好說。
就地取材,割一把她的頭髮就可以開壇做法,在沈夏夏趕來之前就已經將血咒成功引到了陳若楠身上。
陳叔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目光呆滯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夏夏從無銀包袱裏拿出桃木劍,劍上穿了幾張符篆,放置在陳叔的脖子處:“你知道飛頭降地巫師最害怕什麼嗎?”
陳叔猛的一驚,這次他真的開始感到害怕:“你什麼意思?趕緊把這桃木劍拿開!”
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裏最難最複雜也是最瘮人的降頭術。
降頭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讓頭顱脫離自己的身體,出去吸血。
也是東南亞地區的人民最害怕的一種邪術。
爲了地獄這種巫術,不少居民在自己的房子周圍種上了佈滿荊棘的植被。
降頭師連砍頭都不怕,因爲就算是砍頭,頭顱也會自己飛回來重新長在肉身上。
但是如果是桃木劍砍下的就不一樣了。
桃木天然驅邪驅鬼,是各種邪術都會忌憚的東西。
更何況沈夏夏的桃木劍還是開過光的,加上符篆的加持,陳叔的十個腦袋也不夠她砍的。
“你趕緊把這東西拿開,不然我外甥不會放過你的!”
“你外甥?”沈夏夏饒有興致地問:“是誰?說出來我一起解決了。”
陳叔眼神如淬了毒一般,衝沈夏夏呸了口口水:“你不配知道。”
“那我就直接砍了你這頭顱!”沈夏夏手起刀落。
突然一道黑氣出現,打掉了沈夏夏手裏的劍。
“小侄女,你越來越有本事了。”
沈夏夏眼眸微眯:“你不會就是他的外甥吧。”
崇堯妖冶的臉皮勾起一抹輕挑的笑:“你比小時候聰明了些,太聰明可不是好事。”
崇堯的目光落在沈夏夏的肚子上,沈夏夏立刻開始警覺。
陸璟琛將她拉在自己身後護着她,鷹隼般的眸子鎖死崇堯:“不該看的東西別亂看。”
地上的陳叔如臨大敵一般:“堯堯,快點救救我救救我,若楠已經被他們害死了。”
沈夏夏嗤笑一聲:“那是被你害死的,你別亂甩鍋。”
陳叔的後槽牙咬得咯吱響:“陸家人害死了我妹妹,現在又害死了我女人,堯堯你進必須爲你死去的媽媽和妹妹報仇!”
原來崇堯的媽媽跟陳叔是親兄妹,難怪會對陸璟琛那麼的恨。
果然人最缺什麼的時候,就喜歡用什麼來取笑打壓別人。
陸璟琛陸家光明正大的陸家嫡長孫,帶着陸家和周家所有的期盼來到這個世界上,從小衆星捧月,是老師同學眼裏的天之驕子。
是芸芸衆生眼裏高不可攀的陸少爺。
同樣是陸家的孩子,崇堯卻如那陰暗角落裏滋生出來的產物,出生就不被看好,他的爸爸陸明安是第一個希望他死的。
陳叔不服,他從十八歲就在陸家當司機。
剛開始他的心態是好的,雖說是豔羨周家少爺小姐們的生活,但是也從未有過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只是後來在知道他妹妹也懷上陸家的孩子後,他的想法就變了。
他的妹妹同樣也生的陸家的孩子,卻在生下孩子後慘死,孩子也下落不明。
明明是被人殺害,卻被陸家處理成自殺。
他恨陸家,恨陸家所有人!
恨陸明安的薄情害死了他的妹妹和外甥。
憑什麼?憑什麼周月琪的孩子就能衆星捧月飽受寵愛。
而他妹妹的孩子卻如草芥一般。
後來在他鍥而不捨的找尋下,他終於找到了崇堯的下落,知道自己的外甥還活着。
在知道崇堯在深山老林裏長大後,陳叔的心裏更加變態。
心裏陰暗仇恨的種子開始瘋狂生長,肆意蔓延。
陸明安和周月琪都死了,他只能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十歲的陸璟琛身上。
一片一片的侮辱陸璟琛,告訴他他只是一條狗,沒有陸家這層身份他狗屁不是。
如果崇堯也有陸家這層身份加持,會比他還要優秀和出色。
聽完當年的真相,沈夏夏側目觀察着陸璟琛表情的變化,她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能不能消化。
陸明安他心中偉岸的父親,完美無缺的父親。
先是發現他原來早就出軌了,對家庭也沒有那麼的愛,後來發現他居然在外面還有私生子。
她又扭頭看向崇堯,崇堯低垂着眸子,好似也在等陸璟琛的反應。
良久,陸璟琛緩緩開口:“你既然這麼厭惡我,十歲那年,你爲什麼又要以救贖者的身份將我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