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定是要害我兒子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周大白字數:2151更新時間:24/07/03 01:13:27
    李守業聽到自家老孃的唸叨,再次後悔得想給自己一巴掌。

    多什麼嘴多嘴!欠嘴!

    同時他這一回很長記性的忍住了回嘴,不搭理他老孃。

    可他懂事的不回嘴,陸含宜依舊碎碎念不停。

    她這時看到了跟着李守業回來送東西的小廝,問着道,“這都是什麼東西?”

    “回二小姐的話,這都是我們太太送給表少爺的。”

    “什麼呀。”陸含宜上前挑挑揀揀,“人蔘?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送我兒子人蔘幹什麼!”

    “娘,舅母念我晚上讀書得晚,叫我補身子的。”李守業嘆了一口氣。

    陸含宜聽到了搭腔,那可不得了,“我看那姓佟的就是使壞的!我兒子身強體壯正當年的好時候,吃什麼吊命的人蔘!她說不定在裏頭下了毒,要害我兒子!叫他沒法中狀元!扔了扔了,丟出去喂狗!”

    陸含宜說着把人蔘盒子甩一邊。

    李守業:“......”

    這時,陸含宜又翻出了佟南鳶給李守業做的一對護膝,看着這東西,不消李守業答,她便是主動問,“這也是那姓佟的給你做的?”

    李守業無語至極的看着她娘,沉默的上前一把把護膝給搶過來。

    陸含宜看到這裏急了眼,“兒子!你莫要被她們那些小恩小惠蒙了心肝!那些跟陸令筠流着一樣血的就沒一個好東西!我兒子沒娘嗎!輪得到她做這勞什子玩意獻殷勤!她裏頭肯定藏了壞東西,暗中咒你克你!”

    “娘!”李守業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出來,“你說夠了嗎!”

    李守業的吼叫讓陸含宜安靜了片刻,她震驚的看着第一次跟她吼的兒子,錯愕之後,她嚎啕大叫,“我這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你!你是娘一手帶大的,娘還能害了你不成!你如今要爲了外人吼娘,你怎麼這麼喪良心啊!”

    李守業聽到她老孃的碎碎念,心裏頭也因剛剛過於大聲吼她產生的羞愧,不由低下頭,軟言喚着,“娘。”

    “好了,我不用她們給的東西,還不行嗎。”

    哭訴中的陸含宜這才道,“守業,你可千萬別學你那混賬黑心肝的爹,喪了良心!”

    李守業:“......”

    陸家送來的東西李守業一樣沒用上,尤其是那對護膝,陸含宜叫人怎麼帶回來的,怎麼帶回去還給佟南鳶。

    佟南鳶大晚上在收到退回來的護膝後,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尤其在聽到下人說李守業今天遭遇的事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大半夜拉起陸寬在牀上罵陸含宜。

    “你那二姐真是腦子有病!說我給守業的護膝藏了東西,我能藏什麼!這上好的江南蘇錦料子包的長棉花,外頭買都買不着!”

    “守業那麼一件衣裳從去年穿到今年,袖子都短了看不見,眼睛放光能看見我給他縫的護膝藏了東西!”

    “還說我克她兒子盼他兒子不見好,她自己倒是去準備啊!”

    “真是好心碰上驢肝肺,守業攤上這樣老孃,倒了八輩子祖宗黴!”

    陸寬聽着佟南鳶的罵聲,在一旁笑着。

    “你就知道笑,你笑什麼笑!”

    陸寬伸出手,把佟南鳶拉進懷裏,揉了揉她頭,寵溺道,“你都知道她什麼人,你跟她置什麼氣。”

    “我那是替守業不服!”佟南鳶心裏氣得呀。

    她想要個孩子,怎麼要要不找,陸含宜倒是有個好孩子,半點都不憐惜。

    成日裏折磨自己孩子是一把好手。

    真是可憐了李守業那麼個懂事的好娃。

    “好了好了,我想個辦法叫守業搬出來住幾日。”

    “真的?”佟南鳶眼睛一亮。

    “那還有假。”陸寬刮了她鼻子一下,“我有一同窗好友是去年主考官,我跟他說過了,叫守業拜他做老師,科舉前就去他府上住。”

    佟南鳶聽到這裏,忍不住歡喜,“這是好事!”

    陸含宜不許李守業住陸寬家裏,她一邊覺着自己兒子得要陸寬幫幫,但同時又不想李守業跟他們走太近。

    畢竟這是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哪裏能叫他們這些人來摘桃子!

    非但不許他們摘桃子,還要叫他們好看呢!

    要叫曾經輕視她的這些人通通後悔!

    尤其之前陸老爹主動提,叫她把李守業送去陸寬那裏教養,她是一口回絕的!

    當時回絕得相當解氣!狠狠出了一大口當年她爹瞧不起她,不幫她的氣!

    把她爹差點氣過去。

    所以李守業來他們家是萬萬不能的。

    他來不了他們家,陸寬心裏頭亦是對這個有天賦的外甥上心,找到以前同窗好友,託他去李家把李守業接出來。

    他好友可是當代大儒之後,一般人想拜他門下那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好友還說了,他得要親自去看看李守業,親眼考察過才決定收不收。

    佟南鳶在聽到自家男人這麼有辦法,一把摟緊他,小鳥依人撲進他懷裏,“相公,還是你有辦法。”

    “那是,也不看你相公是誰,”陸寬懷裏軟玉溫香,摟緊佟南鳶的腰,他心裏算了算日子。

    紅燭晃動,一夜鴛鴦旖旎。

    第二天。

    陸令筠又過來了。

    她今兒是來尋陸寬的,得把佟南鳶的想法跟他說說,叫他自己心裏再權衡權衡。

    實在不行,納個妾生個庶子庶女。

    他們這一房這些年沒得孩子,也叫旁人一直惦記着。

    惦記得最多的不是別人,是柳氏。

    柳氏兩個兒子,給她生了四個孫子,她這些年一直旁敲側擊,想把她親孫子過繼給陸寬一房。

    陸寬如今就是老陸家的正統繼承人,往後祭祖上香摔盆都是他來,家譜裏,他也改成了嫡子。

    柳氏本來是心死沒什麼盼頭了,可漸漸的,陸寬他們一脈一直沒有子嗣。

    這便是叫她重新看到了曙光。

    隔三差五就要來陸寬家裏頭,給佟南鳶旁敲側擊。

    叫她過繼一個陸家的子侄來。

    到時候不管過繼哪個,他們家的家業不就又回到她血脈裏了嗎!

    陸令筠今兒來,便是見着了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