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能量即質量、質量即能量（萬字大章求訂閱）

    黑暗冰冷的太空中，兩個巨大無比的泰坦正在注視着彼此。

    在他們的中間就是宛如一個大號玩具的行星。

    至於上邊正在瘋狂廝殺的燃燒軍團與魔鬼阿斯塔特大軍，渺小的就如同細菌和病毒等微生物一樣。

    毫無疑問，從感受到薩格拉斯降臨的那一刻，阿古斯就直接從星球內部的燃燒王座傳送了出來，並讓自己的身體膨脹至泰坦所能達到的極限。

    而且由於兩人一個接受了邪能一個從混亂邪惡的深淵中汲取力量，因此外在形象看上去非常接近，都是從頭到腳嚴重的惡魔化。

    只不過薩格拉斯全身上下散發出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溫烈焰，阿古斯則截然相反呈現出冰冷、深邃、陰沉的黑色。

    「你居然有勇氣直面我？」

    薩格拉斯注視着這位形象大變的「小老弟」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在他看來，像阿古斯這樣的新生泰坦應該對自己感到敬畏和恐懼才對。

    尤其是對方還長期受到邪能的影響，以及恐懼魔王日以繼夜的洗腦跟催眠，甚至一度稱呼自己爲「主人」。

    「爲什麼你會覺得我應該害怕你？別忘了，你不過是主人的手下敗將罷了。」

    阿古斯的語氣十分平靜，聽起來沒有一丁點的情緒起伏，就好像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薩格拉斯的痛處。

    只見他頭部周圍那些如同燃燒火焰一樣的頭髮和鬍鬚瞬間變得刺眼無比，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手下敗將？

    那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是這樣告訴你的嗎？

    如果不是他擁有那件神器，甚至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你的新主人不過是一個只會躲在背後搞陰謀詭計的膽小鬼！

    等解決掉你之後，我會親自找他算算總賬。」

    很顯然，阿古斯的話刺激到了這位目前爲止最強大的邪能泰坦。

    因爲自從墮落之後，他就始終處在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中無法自拔，屬於那種看什麼都不順眼，忍不住想要將其徹底破壞和毀滅。

    燃燒的遠征正是這種憤怒最直接的體現與暴力宣泄。

    尤其被左思使用同兆偷襲得手，更是被身經百戰未嘗一敗的薩格拉斯視作奇恥大辱，甚至不得不簽訂城下之盟讓出一半實體宇宙的控制權。

    自此之後，他就在一邊養傷一邊思索對策，發誓要讓對方把這份屈辱加倍償還回來。

    可誰想到，還沒等他動手左思就先一步撕毀停戰協議，把整個燃燒軍團拆了個七零八落，就連作爲老巢的星球和燃燒王座都丟了。

    最最重要的是除了被阿古斯捕獲的阿格拉瑪，其餘泰坦的靈魂統統都不見。

    所有這些壞消息加在一起，徹底點燃了薩格拉斯內心之中那團從來都沒有熄滅過的火焰。

    確切地說是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注視着眼前這個已經怒火中燒快要失去理智的「兄長」，阿古斯握緊了手中的巨鐮面無表情的迴應道：「抱歉，你可能沒有機會去找主人算賬了。因爲我會親手割下你的腦袋，將你的靈魂獻給他作爲禮物。」

    「哈哈哈哈哈！」

    薩格拉斯怒極反笑，用近乎輕蔑鄙夷的語氣反問：「我愚蠢的弟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我可是薩格拉斯！

    整個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

    在你還是個沒覺醒的星魂時，我就已經是泰坦萬神殿最強大的保護者！

    後來更是憑藉一己之力屠殺了所有曾經的同胞！

    他們

    竭盡所能的抵抗甚至沒能對我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可現在，才誕生沒多久宛如嬰兒一樣脆弱的你，居然妄圖挑戰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畢竟以前的戰績只能證明你比他們強，而不能證明你比我強。現在的我已經在主人的引導下擁抱了全新的力量。」

    說着，阿古斯猛然間張開身後那對巨大無比的翅膀，將來自深淵的能量一股腦釋放出去。

    薩格拉斯立刻下意識擡起手阻擋，結果發現自己那火焰般燃燒的頭髮和鬍鬚竟然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變得暗淡下來。

    尤其是那凌駕於一切之上的邪惡，就連殺死了無數生命、毀滅了成千上萬文明和星球的自己都感到一絲絲的不安與心悸。

    「那家夥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薩格拉斯舉起手中那柄沸騰的烈焰巨劍喝問道。

    「我成爲了深淵的意志，成爲了所有智慧生命思維中惡的具象化。甚至包括你那無盡的憤怒，此刻都是我力量的源泉。感受着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惡吧！我很快就能完成對你的超越。」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阿古斯把自己身爲深淵之主的力量全部集中到巨大鐮刀的鋒刃上，隨即狠狠的揮了出去。

    轟！！！！！！

    那駭人的破壞力瞬間撕裂時間與空間，在廣袤無垠的太空中留下了一條痕跡，無窮無盡的暗影能量就像是潮水般噴涌而出。

    很顯然，這一擊打破了現實宇宙與暗影虛空之間的界限。

    密密麻麻的暗影生物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股腦衝出來想要汲取和吞噬周圍充沛的能量。

    但是很可惜，它們顯然忘記了這裏是兩名泰坦的戰場。

    還沒等怪物們來得及靠近阿古斯星球，薩格拉斯手中的烈焰巨劍便徑直砍了下來。

    僅僅一剎那！

    數以億萬計從裂隙中涌出的暗影生物就直接被焚燒殆盡，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滾回去！！！！骯髒的雜碎！這裏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黑暗泰坦衝着巨大裂隙中那團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影能量團厲聲咆哮。

    「薩格拉斯，你無法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這個宇宙終將被暗影所吞噬！」

    伴隨着迴盪在腦海中低沉嘶啞的聲音，裂隙中猛然間出現了兩隻呈現出暗淡暗紫色的巨大眼睛。

    不用問也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一位虛空領主，與現實宇宙所有生物都截然不同的生命體。

    它僅僅只是出現，就在裂隙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

    不管是生命、秩序、聖光，還是邪能和死亡能量，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到一起被其源源不斷的吸收。

    正當薩格拉斯想要使用武力強行驅逐對方的時候，一個令他記憶深刻且無比仇視的聲音突然迴盪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哦？這是真的嗎？現實宇宙終將被暗影虛空所吞噬？抱歉，我不太認同你的觀點。」

    「索斯！！！！！」

    黑暗泰坦的咆哮聲瞬間席捲了在周圍天文尺度的範圍。

    距離此地五光年左右的一顆星球上，所有生命都因爲這一聲咆哮全部暴斃，瞬間從生機勃勃的綠色星球變成一片死寂。

    因爲這根本不是通常意義上靠介質傳播進入太空後就會消失的「聲音」，而是一種類似精神和靈魂的共鳴。

    只要其精神和靈魂強度無法承受薩格拉斯所釋放的力量，那在一瞬間精神就會徹底崩潰導致腦死亡，隨後靈魂也會隨之消散。

    不過好在左思在現身的一剎那就將整個阿古斯星球給傳送走了。

    否則的話上邊的人怕是一個也活不下來。

    沒辦法，這就是泰坦所擁有的壓倒性力量，凡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其實當年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決定投靠薩格拉斯並不是什麼愚蠢的決定。

    恰好相反，那是最聰明、最理智的選擇。

    否則等待艾瑞達人的就會是一場大屠殺乃至種族滅絕。

    畢竟站在文明發展和延續的角度，投靠薩格拉斯不僅可以獲得知識、技術、力量，同時還能獲得凌駕於其他惡魔之上的地位，可要是忤逆這位泰坦得到的就是殺戮與毀滅。

    身爲領導者，但凡智商和理性還在線都知道該怎麼選。

    反倒是自詡先知的維倫被聖光軍團的納魯忽悠了，帶着一部分追隨者開啓了痛苦絕望的逃亡生涯，一路上除了悲劇就是悲劇。

    不光自己倒黴，還把燃燒軍團帶到了其他星球，讓當地的土着跟着一起完蛋。

    欣賞着薩格拉斯那張因爲憤怒和仇恨而扭曲的面孔，左思面帶微笑的揮了揮手：「呦！好久不見，你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是通過什麼方法修復了自己那具快要碎裂報廢的身體嗎？因爲我真的非常好奇。」

    「卑鄙無恥的混蛋！我要宰了你！」

    薩格拉斯顯然早就出離了憤怒，連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直接掄起巨劍便要手刃仇敵。

    但就在巨劍舉過頭頂的剎那，他整個身體突然僵住了，兩隻眼睛更是直勾勾盯着前方不遠處那個相比於自己十分渺小的身影。

    因爲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給自己留下無法磨滅印象的碗——同兆，同樣也看到了對方臉上無比囂張的笑容。

    「啊！看來你還記得它，不是嗎？」

    左思輕輕擺弄着手中的神器，饒有興致打量着對方投鼠忌器的模樣。

    有句話說得好，學習和讀書是爲了心平氣和的與別人說話，而鍛鍊身體和格鬥技巧則是爲了讓別人心平氣和的與自己說話。

    眼下正在發生的情況就是上邊這句話最好的證明。

    一個人無論有多麼的憤怒，只要他還有一絲理智存在，當看到有一把槍對着自己的時候也會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此時此刻，同兆就是那支能強制令薩格拉斯冷靜下來的槍。

    他很清楚一旦再次被這件神器重創，那麼阿古斯就能趁機擊敗乃至殺死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黑暗泰坦立刻眯起眼睛試探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不好意思，麻煩你先稍等一下。

    在處理我們之間的恩怨前，我得先給這些躲在暗影虛空中的老鼠們一點印象深刻的教訓。

    省得他們總是沒完沒了的搞事情。

    要知道我可不像你那麼閒，可以一直陪他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說罷，左思也不理會薩格拉斯的反應，直接將目光投向巨大的裂隙之中。

    「我想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對麼？」

    「……」

    巨大眼睛的主人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同樣也沒有選擇離開，只是這樣一言不發的隔着裂隙死死盯着同兆。

    它顯然知道這件神器所擁有的恐怖威力，因此一點也不想試試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又能否殺死自己。

    「呵呵，你的反應很有趣。不過別擔心，同兆可不是給你準備的。事實上我給暗影虛空預備了另外一份大禮。」

    左思嘴角大幅度上揚，看上去既陰險狡詐又無比的邪惡。

    「另外一份大禮？」

    虛空領主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沒錯！」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緊跟着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知道嗎？

    在連接多元宇宙的黑暗虛空內，存在着很多比你更加抽象、兇殘、令人感到恐懼和絕望的怪物。

    它們有的以神明爲食、有的以能量爲食。

    往往一出現就意味着整個時空乃至宇宙的壽命將進入最後的倒計時。

    而我就剛好能夠召喚其中一種名爲奧札奇的生物。

    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趣？

    我很好奇，假如以吞噬現實宇宙能量爲生的你們，與吞噬一切能量的奧札奇相遇，究竟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黑暗虛空？

    奧札奇？

    薩格拉斯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因爲這些都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的剎那，左思的胸口突然開始閃爍刺眼的光芒，同時周圍的空間劇烈震盪，緊跟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最終形成一個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巨大隧道。

    毫無疑問，那刺眼的光芒正是旅法師火花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沒過一會兒功夫，數不清的觸手就從隧道中伸了出來，隨後是一個宛如蘑菇和大腦融合到一起所形成的畸形造物。

    儘管與兩位泰坦相比，這個生物的大小就如同一隻鳥，但當它出現在這個宇宙的剎那，身體就像黑洞一樣源源不斷吸收着周圍環境中的能量。

    無論是薩格拉斯的邪能，還是裂隙另外一邊的暗影能量，又或者是阿古斯的深淵之力，在其面前統統一視同仁。

    而且隨着能量的吸收，其體型還在不斷膨脹變得越來越大。

    「親愛的伊莫庫，開飯的時間到了。」

    左思指着暗影虛空向這位奧札奇泰坦中的大姐做了個請的動作。

    「多謝款待。」

    永不滿足、永遠飢渴的伊莫庫毫不客氣揮舞觸手擴大裂隙，整個直接鑽了進去。

    僅僅一秒鐘之後，另外一邊的虛空領主就發出了驚恐萬分的尖叫。

    「這是什麼鬼東西？它……它居然在吞噬暗影虛空中的能量！」

    「呵呵，我奉勸你最好別做徒勞的掙扎了。因爲對於奧札奇來說，只要是能量就能夠被吞噬。你越是掙扎，失去能量的速度就越快。」

    左思幸災樂禍的給出了解釋。

    或許泰坦拿這些躲在暗影虛空中的敵人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被動防禦被牽着鼻子走。

    但他卻有的是辦法給虛空領主上上強度。

    伊莫庫僅僅只是開胃菜！

    等整個暗影虛空被奧札奇削弱到一定程度，還可以往裏邊灌爍油來對其進行完化。

    「不！！！！！你這是在玩火！如果暗影虛空遭到吞噬，力量平衡就會被打破，屆時整個宇宙都會不可避免走向崩潰。」

    虛空領主試圖通過恐嚇來逼迫左思收回這個可怕的怪物。

    原因很簡單。

    整個暗影虛空內的生物全部都是由能量構成，壓根就沒有實體。

    這也就意味着在面對奧札奇的時候，上至虛空領主下至普通怪物，統統都被其剋制的死死的。

    眼下的伊莫庫就像是衝進了擺滿食物的自助餐廳，一眼望去全都是讓自己流口水的美味。

    可左思卻並不吃這一套，嗤笑着嘲諷道：「哈！現在想起力量平衡了？你剛纔不是還說要讓暗影虛空吞噬實體宇宙麼？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虛空領主顯然被懟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裂隙的另外一邊，伊莫庫已經開啓了大殺特殺模式，揮舞着觸手瘋狂掠奪周圍的能量

    ，並將其中最強大的生物殺死、吸收，然後轉化成自己的後裔。

    才短短幾分鐘功夫就創造出一支數量驚人的軍團。

    隨着奧札奇的參戰，暗影生物瞬間一潰千里，那位虛空領主更是直接逃得不知所蹤。

    唯一能夠看到的是裂隙周圍的空間在短短不到十分鐘之內就被吸成了一片慘白的顏色。

    那是所有能量被抽乾之後遺留下來的殘骸，象徵着來自黑暗虛空的終極毀滅。

    在左思看來，奧札奇在多元宇宙中所扮演的角色應該是「清道夫」。

    通過吞噬一個又一個時空將能量送還回黑暗虛空之中，以便後者能繼續創造新的世界乃至宇宙。

    這是一個毀滅與重生的循環。

    一旦奧札奇消失或是被全部殺死，那麼多元宇宙就失去了自我代謝循環最重要的部分。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

    但隨着黑暗虛空中存儲的能量和原始物質越來越少，將不再會有新的時空誕生。

    上古旅法師之所以能夠憑藉一個念頭就創造世界，其本質就是憑藉火花的力量從黑暗虛空中抽取能量和物質，再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制定相應規則。

    毫無疑問，以伊莫庫的進食速度，想要吞噬掉整個暗影虛空顯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左思壓根不擔心這個宇宙的力量會因此而失衡，直接轉過身注視着眼神中充滿警惕和忌憚的薩格拉斯，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你的燃燒軍團已經不復存在，那些被囚禁的泰坦靈魂也落入我的手中，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薩格拉斯冷笑着反問道。

    「意味着你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你的理想、野心、怒火都將在這裏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

    左思一邊說着，一邊給阿古斯使了個眼色。

    後者瞬間心領神會，直接一馬當先衝過去，對着薩格拉斯就是一陣猛攻。

    巨大的鐮刀每一次揮舞所造成的傷害，都會讓黑暗泰坦痛苦萬分。

    那來自新無底深淵的力量同時在他的肉體和靈魂上割出一條有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左思更是發動自己的類神力，不斷釋放各種威力強大的法術，或是干擾和控制，或是直接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

    「啊！！！！！！卑鄙的小人！你難道就只會躲在後面玩這種見不得光小把戲嗎？」

    薩格拉斯顯然被那每次都恰當好處出現的魔法搞得不勝其煩，根本不顧身上多出來的傷口，像瘋了一樣試圖撞開阿古斯，直接對左思本人發動攻擊。

    因爲他很清楚，誰才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

    尤其是神器——同兆，一旦完成充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遺憾的是，面對到史詩級強化的阿古斯，薩格拉斯並不能佔到太多的便宜，至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其擊敗。

    每一次好不容易將其甩開，這傢伙兩三秒鐘之內就能追上來再次陷入纏鬥。

    「是什麼給了你我會正大光明一決勝負的錯覺？」

    左思瞬間釋放了一個進階版的超級傳奇比格拜力場大手魔法，狠狠扇了黑暗泰坦一個***鬥，令其短暫失去平衡身體向側面傾斜。

    阿古斯果斷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機會，掄起巨鐮撕拉一聲在對方的腹部開了一道口子。

    綠色的邪能瞬間噴涌而出，在冰冷黑暗的太空中形成了壯觀無比的邪能風暴。

    「給我去死啊！」

    薩格拉斯強忍劇痛直接操控邪能風暴向兩個敵人砸去。

    阿古斯由於體型太大的關係，根本來不及閃避

    ，直接給自己加持上抗性魔法準備硬吃。

    但他顯然低估了邪能風暴的威力。

    畢竟這玩意當初可是殺死了萬神殿裏所有的泰坦。

    所以才一個照面，金屬身軀表面就遭到了大片大片的灼燒和溶解。

    可令薩格拉斯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的是，這些足以撕裂泰坦身軀的邪能居然沒能造成更進一步的腐蝕，反倒是被皮膚下邊一層類似血肉一樣的組織抵擋住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

    左思笑着解釋道：「沒什麼不可能的。

    你的邪能之所以能剋制其他泰坦，究其根源在於邪能的本質是混亂，而普通泰坦的本質則是秩序。

    所以當混亂與秩序發生衝突的時候，力量大的一方會對力量弱小的一方形成剋制。

    但阿古斯已經與深淵緊密的聯繫在一起。

    他早就不是守序陣營，而是跟你一樣的混亂陣營，甚至比你更加混亂、更加邪惡。

    這也就意味着邪能對其他泰坦最大的優勢在這裏根本派不上用場。

    不僅如此，阿古斯在力量等級上還比你稍微高那麼一點點。

    所以現在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嗎？

    我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同兆就解決掉你。」

    伴隨着這番話脫口而出，薩格拉斯整個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要知道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善於思考的泰坦，並且還有着急躁、魯莽、衝動、易怒、固執等衆多缺陷。

    否則當初創立燃燒軍團的時候也不會急匆匆的去招攬艾瑞達人來組建內部完善的體系，並且把大權直接甩給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

    因爲薩格拉斯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塊料。

    所以燃燒軍團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模式都是由他定下一個目標，然後讓基爾加丹制定計劃，最後交給阿克蒙德去執行。

    可是現在，阿克蒙德早就已經被爍油完化投敵了，基爾加丹又因爲傳送門網絡崩潰被隔絕在艾澤拉斯星球上，身邊連個能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薩格拉斯！」

    阿古斯無疑察覺到了這位前任主人內心之中猶豫、彷徨和退縮，立刻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發動猛攻。

    兩名強大泰坦碰撞所釋放的破壞力直接把這個星系撕裂，就連恆星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下徹底失控。

    在經歷了短暫的坍縮後，太陽瞬間綻放出美麗而又致命的白色光暈，就連以接近光速拋射出去的物質都呈現出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大片橘紅色光斑。

    不過還沒等這顆恆星完成一生中最美麗、最明亮、最燦爛奪目的綻放，左思就直接發動旅法師火花的力量，將把半徑一萬光年內所有的物質和能量全部吸納進來，再通過扭曲時間、空間、現實的能力不斷的壓縮、壓縮、壓縮，直至變成掌心大小的一個球體，緊跟着再繼續施壓使其濃縮成一個微小到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亮點。

    等達到最極致的時候，這個小點所散發出的刺眼光芒逐漸變得暗淡，最終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從兩名泰坦身上釋放的光芒在經過這個區域的時候會被扭曲，直至在周圍形成一個環狀的光圈。

    而光圈內則是一個肉眼幾乎無法觀察到的黑點，確切地說是一個蘊含着巨大能量和物質的超級黑洞。

    身爲黑暗泰坦的薩格拉斯顯然注意到了左思的動作，只感覺全身上下都在不斷發出警報，立刻把不斷發起攻擊的阿古斯逼退，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懼意。

    他簡直不敢相信才短短一兩年時間沒見，對方竟然就擁有了如此可

    怕的力量。

    尤其是那個壓縮到極致的黑洞，簡直就像是宇宙誕生之初那個原初的奇點。

    一旦被釋放所能造成的破壞力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想象的。

    當然，做到這一點的左思明顯也並不輕鬆，額頭、鼻子、臉頰上都冒出了大量的汗水，眼睛甚至不敢挪開半毫米，始終盯着那個小小的黑點，頭也不擡的說道：「能量即質量、質量即能量，這是從黑暗虛空中延伸出來的基礎物理規則之一。它在任何時空、任何宇宙中都是通用的。」

    「你這個該死的瘋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薩格拉斯強忍着內心之中沸騰的怒火，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聲音發出了質問，生怕自己聲音大了一不小心導致那個奇點突然失控。

    「很簡單，我想要測試一下你這位號稱最強的泰坦，是否能承受得住宛如宇宙大爆炸瞬間所產生的破壞力。」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指尖上那個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環形光圈突然消失了。

    下一秒……

    薩格拉斯面前綻放出了整個宇宙最明亮的光。

    它超越了一切眼睛乃至儀器所能觀測到的上限，甚至讓感知能力都徹底陷入癱瘓。

    不管是薩格拉斯還是阿古斯，都只能看到和感受到一片純淨的白色。

    隨後他們倆那能抵抗住恆星核心溫度和壓力的身體開始密密麻麻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痕，隨後開始不受控制的崩塌、脫落，然後化作比質子還要更小的微粒子。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雕像嚴重風化之後再隨風飄散一樣，充滿了詭異與美感。

    不過好在阿古斯的身體僅僅崩潰了一小部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傳送走了。

    只留下薩格拉斯獨自承受着宛如宇宙誕生瞬間的爆炸衝擊。

    巨大的能量和物質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轉換，每一次轉換都會對他造成成片的傷疤。

    儘管感官方面過得非常慢，但其實時間卻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微秒。

    薩格拉斯無論此刻的意識有多麼清醒，都無法控制身體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唯有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在一次又一次能量與質量的轉化中變得千瘡百孔。

    當爆炸拋射的能量和物質超過一定範圍時，這才在感官上陡然加速一下子席捲了周圍的大片區域。

    數不清的恆星因此而熄滅，行星更是被巨大的力量所撕碎，然後無數的物質開始重新聚集組合，或是形成新的恆星或是隕石和行星。

    總之，如果此刻附近有什麼人在觀測星空，那麼他一定能看到最壯麗、最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撼景色。

    「該死！這個瘋子居然能模擬宇宙大爆炸？」

    薩格拉斯看着自己崩解大半的身體，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某個人產生了無法抑制的強烈的恐懼。

    此時此刻，他的右手已經徹底消失，兩條腿膝蓋以下的位置也不見了，左半邊胸部和腹部也像是被狗啃過一樣坑坑窪窪，其中一半臉的表皮與金屬肌肉完全脫落，露出裏邊陰森恐怖的骨骼。

    毫無疑問，儘管這傷勢看起來非常嚴重，簡直就像要死了一樣，但實際上遠不如上一次被同兆炸傷來的嚴重。

    因爲這一次主要是對軀體而非泰坦的星魂。

    只需要找個地方將損失的軀體重新修補完整即可。

    畢竟泰坦的本質就是星魂，而金屬身軀就相當於容納星魂的器皿。

    但凡原裝的身體還存在一小部分，就能通過吸收跟同化物質的方式將其修補完整。

    正當薩格拉斯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剛纔消失的阿古斯突然憑空出現，揮舞巨鐮二話不說就把最後

    一條握劍的手臂給砍了下來。

    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左思直接從後方視覺死角發起突襲，直接對準薩格拉斯的傷口注入了巨量的爍油。

    才短短不到一兩秒的功夫，這些爍油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侵蝕金屬軀體內所包裹的星魂。

    很顯然，左思並不打算殺死薩格拉斯，亦或是摧毀他這具原裝的身體，那樣做太過於浪費了。

    本着在原有基礎上進行升級改造的原則，他準備直接完化這位邪能泰坦，使其成爲自己麾下最得力的打手之一。

    當然，這並不容易。

    因爲完化一個泰坦的靈魂和完化他們金屬的身軀完全是兩個既然不同的概念。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薩格拉斯的邪能並不像艾歐娜爾的自然與生命之力那樣對爍油有極強的抗性。

    很快那些黑色的油脂就如同跗骨之俎般深入了星魂的內部。

    尤其是在戰錘宇宙中塑造出來的亞空間爍油，不斷如同一根根針向星魂的深處刺去，每到達一個深度就會讓爍油把上邊的部分完化。

    這種類似凌遲一樣的痛苦讓薩格拉斯開始不停的掙扎、發瘋、慘叫，不斷釋放着邪能風暴想要摧毀這些令自己感到痛苦的東西。

    「主人，需要我去控制住他嗎？」

    阿古斯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左思笑着搖了搖頭：「不，不需要，讓他折騰去吧。

    因爲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最終會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像你一樣臣服在我的腳下。

    另外，你這次受的傷也不輕，還是趕緊返回深淵王座休息恢復比較好。

    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再次召喚你。」

    「如您所願。哦，對了，這是阿格拉瑪的靈魂，還有他所使用的佩劍。」

    阿古斯在離開之前將自己之前收穫的戰利品上繳，隨後便直接進入扭曲虛空養傷去了。

    「泰沙拉克和戈瑞勃爾嗎？這豈不是說我可以把它們倆重新熔鑄成傳說中的高沙拉克？」

    左思盯着兩把傳說中的泰坦武器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爲高沙拉克當初僅僅是因爲薩格拉斯擁抱了邪能就直接自毀，說明它的意識整體上是傾向於守序善良或守序中立，跟自己這個守序邪惡肯定合不來。

    與其讓高沙拉克重現，倒不如把這兩柄邪惡的武器熔鑄成爲一把更加強大邪惡的神器。

    所以在短短的思索過後，左思收起了兩把劍，繼續注視着薩格拉斯完化的過程。

    因爲這也是重要的研究課題，他需要完整的記錄下來然後交給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

    「你這個只會偷襲暗算的卑鄙之徒！有本事來跟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啊！來啊！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雙手！更沒有任何武器！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羞恥感和榮譽感嗎？」

    薩格拉斯在爍油的折磨下不斷咆哮，甚至是主動向左思所在的位置移動，擺明了想要同歸於盡或是臨死前咬上仇敵一口。

    可惜的是他顯然並不瞭解左思，更不瞭解左思的思維方式。

    榮譽？

    羞恥感？

    那玩意是什麼？

    對於一個靠下毒、設置陷阱、玩弄亡靈起家的人來說，這些東西早就已經被拋棄了。

    當左思現身並決定要和某個對手展開一對一死鬥的時候，那他一定是有了百分之一千的勝算。

    否則根本不可能親自出手，而是會拉上一大羣手下和強力盟友上去羣毆。

    而且就算是羣毆，他也一定是躲在最後面等待

    時機的那個。

    在苟這方面，左思幾乎已經做到了極致。

    哪怕是區區一個分身都不會輕易的放棄。

    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在分身死亡後，靈魂和旅法師火花進行轉移的時候是否會出現不可預料的後果。

    就這樣，左思如同貓戲老鼠般跟薩格拉斯在這片空蕩蕩一片虛無的太空中一個追一個跑，乾耗了不知道多久。

    最終亞空間爍油終於涌入了星魂的核心。

    薩格拉斯整個人就如同得了癲癇一樣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搐，海量的爍油從那具破損不堪的金屬身體中噴涌而出，不斷吸納着周圍殘存的能量與物質，然後又迴流到身體中，如此反覆循環。

    漸漸地，破損的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補。

    當大部分消失的區域重新長出來並多出了大量有趣的小裝置時，這位昔日泰坦萬神殿的第一猛男終於猛地睜開了眼睛。

    綠色的邪能在眼球中間凝聚成瞳孔，而爍油的黑色則覆蓋了眼白的部分。

    當這雙詭異的眼睛轉動了兩圈之後，他才終於漂浮到左思的面前，以一種無比恭敬的態度跪了下來。

    「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

    神聖爍油的至高主宰！

    感謝您不計前嫌賜予了我新的生命，以及無比崇高的目標與理想。

    從今以後，我就是您手中最鋒利的劍。

    將爲您斬殺所有擋在前進道路上的敵人。」

    「哈哈哈哈！很好！現在替我去一趟泰坦萬神殿，將那裏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取回來。」

    左思狂笑着向這位跪在自己腳下的完化邪能泰坦下達了第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