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被言先生暗戀,很榮幸,很幸福吧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愛誰誰丫字數:2121更新時間:24/06/29 00:46:21
A市。
言家莊園。
天灰沉沉的,大雪瘋狂地下落。
沈落把她自己困在天臺上,面前是一個火盆,火盆裏冒着火苗。
沈落拿起地上放着的素描紙,素描紙上,是關於顧輕延的畫像。有他背她的樣子,有他認真在大雪校園,階梯教室聽課的樣子。
還有他們漫步在校園,他一手推着單車,一手牽着她手的樣子。
他忙着考證,學習,她想他的時候,就會畫他。
可現在,他已經變心了,已經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她沒辦法自欺欺人了,今天這個電話,已經讓她戀愛腦不下去了。
眼淚落在素描紙上,寒風很快把淚痕風乾。
手裏的素描,扔進火盆。
寫滿了他名字的本子,也丟進去了。
素描紙和本子很快化爲灰燼,正如她的心,沈落,你必須要逼着自己死心了。這場感情,從來都是你一個人的單向奔赴。
哐當——
天臺上的玻璃門被驟然打開。
穿着霧霾男大衣的言墨塵,急急地跑了進來,看到她蹲在火盆前,鬆了口氣:“沈小姐,你——”
他接到管家的電話,得知她看了新聞,知道顧輕延和程曉雪訂婚了,所以急急忙忙的放下手裏面的事情,趕了回來。
好在沈落沒事。
沈落擡眼,看到他眼裏的擔心,衝着他笑了下,笑容裏是藏不住的破碎感,和無力感:“還沒到下班時間,怎麼回來了?”
“……”言墨塵抿了脣,不安地問:“還好嗎?”
沈落眨了眨乾澀的眼眸:“我很好,不用擔心。”
說着,她緩緩站起身,苦笑:“我已經能接受顧輕延變心的事實了,雖然很殘忍,但我不逃避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言先生,我想搬出去住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住着不習慣嗎?不用搬的,我家裏房間很多。”言墨塵。
沈落睫毛顫了顫:“不合適。言先生有喜歡的人,我長期住在這裏,會被人誤會。而且我也沒那個資格住在你這。之前我想着,顧輕延會很快來接我回去。可現在看來,不會有那麼一天了。我也該搬走了。”
“沈小姐,我們是朋友,你不用分那麼清楚。”
沈落拿起手機,給言墨塵轉了三萬塊錢:“這是我的心意,言先生,收了吧。”
言墨塵當然知道,收了這個錢,沈落就不欠他什麼了。更沒在一起的機會了。
自然是不想收的,他還想沈落繼續住在這。
“言先生,如果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以後就不要做朋友了。”她沒有占人便宜的癖好。
言墨塵擰眉:“我說了,我們是朋友,不用分這麼清。再說,我不差這三萬塊錢。”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我知道您不缺這點錢,但這是我的心意。您不收,我會覺得我白住了這段時間。”
言墨塵手裏的手機,被她拿了過來。
然後用人臉解鎖,打開了手機,登錄微信。
她幫他收了錢,又把手機塞到他手心:“謝謝你,言先生。”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言墨塵擔心的看着她。
沈落想了想,莞爾一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丟失了記憶,唯一的依靠顧輕延也離我遠去了。等我調整好了心態,應該去會找份工作。老這麼吃老本,沉迷在逝去的感情裏,也不是長久之計。”
“那有想好做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找。”言墨塵像是想到了什麼,拋出橄欖枝:“我們言氏總裁辦,正好缺個祕書。要不要來試試?”
沈落提不起興趣,她想到顧輕延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就心裏悶悶的:“再說吧。”
夜裏。
這也是沈落在莊園的最後一晚。沈落心情不太好,吃飯的時候,喝了幾瓶酒。言墨塵也陪她喝。
看她臉頰緋紅,如兩團火紅的雲霞,他看入了神。
沈落喝多了,就開始哭,哭着跟他講,她和顧輕延狗血的二三事。
言墨塵手裏拿着高腳酒杯,喝着悶酒,安撫她:“我能理解。想哭就哭,想鬧就鬧,發泄出來就好了。”
“言墨塵,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顧輕延變心了?”沈落坐在地毯上,醉醺醺地看着他。
他沒說話,等於默認。
“是不是覺得我挺傻的?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沈落傻笑道,又把手裏高腳酒杯的紅色液體,喝得乾乾淨淨。
他心疼地看着她:“沒有。我理解你。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麼感覺。”
“你不是有暗戀的女孩子嗎?把你的痛苦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她莞爾一笑。
言墨塵看了她很久,半晌沒說話。
她以爲他不願意:“開個玩笑而已,言先生不願意說,就算了。”
“真想聽?”言墨塵認真的看着她。
她點點頭:“很好奇,言先生這麼優秀,暗戀的女孩子會是什麼類型的女孩子。被你暗戀,應該很榮幸,很幸福吧。”
“何以見得?”
“因爲言先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能給人力量,讓人很溫暖的那種存在。不像顧輕延,只會讓我生氣,流淚,難受。”
“這麼說,在沈小姐眼裏,我比顧總裁還要值得被愛?”
“可以這麼理解。快說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你們的八卦了。”沈落脣角上揚,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酒嗝,她靠在沙發的邊沿,低着頭,有點昏昏欲睡了。
言墨塵發現,她面對沈落,哪怕是喝醉酒,他都沒辦法肆無忌憚地跟她表白,跟她示愛。
他拿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
雖然喝多了,但他腦子很清醒。
他打算,說出這麼多年的祕密了。
這是沈落給他的機會,他得牢牢抓住。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小學。我們一個學校的,當時我被人說是私生子,在學校被人孤立,沒有朋友,經常被人欺負。是她幫我教訓了那羣欺負我的人,她明明是女孩子,卻像個女俠一樣,仗義執言。她跟那羣欺負我的人說,說我是她的朋友,以後再敢欺負我,就是跟她過不去。”
“雖然她很快就把我是她朋友的這件事,給拋擲腦後了。但我頂着她朋友的名號,卻成了我上學時期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