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顧輕延剛走,沈落就吐血了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愛誰誰丫字數:2160更新時間:24/06/29 00:46:21
沈落不住的推攘,用密密麻麻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
可他依然把她抱的很緊很緊,好像她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親吻霸道而灼熱,透着不捨,帶着無助。沈落本來咬緊牙關,不讓他攻城略地的,可他的脣是那麼軟,氣息是那麼蠱惑人心。
沈落的身體,被他緊緊地貼着的,她擡眼,就看到他微紅的眼眶,沈落心軟了。她到底是比他心軟的。
沈落節節敗退,被他吻得悶哼一聲。
吻了很久,很久,都捨不得放開彼此。
突然電話響了。
顧輕延放開她,從兜裏拿出電話,把手機放在耳邊一側接聽:“顧總,時間差不多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掛了電話,顧輕延伸出手指指腹,一下一下的撫過被他弄得發紅的脣瓣,現在她的脣瓣,有了光澤,透着淡淡的粉色,如瀕臨死亡的魚,有了水的滋潤。
如即將枯死的鮮花,找到了屬於它的太陽。
“顧輕延,非走不可嗎?”沈落紅着眼,喉嚨一哽道。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多希望,顧輕延能改變主意。如果能讓他陪着她進手術室,她會很安心的,她才不會害怕。
劉特助雖然是他的人,但她們到底不熟。特助怎麼能比丈夫相比呢。
顧輕延沉痛地看着她半晌,張開口,欲言又止:“落落——”
“好了,剛剛逗你玩兒的。我不逗了,你也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懂。”沈落佯裝輕鬆,淺笑,手掌堵住他的薄脣,莞爾一笑:“我已經自己說服我自己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去做吧。男子漢大丈夫,以事業爲重是好事。”
“落落——”
“我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花了你那麼多錢。如果你跟我一樣,有情飲水吧,我們肯定都得餓死了。所以我們兩個,只能有一個戀愛腦。”
看着她突然變得這麼懂事的樣子,顧輕延心說不出的疼。他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生氣了?”
“說實話,剛剛你告訴我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很生氣。但我已經不鑽牛角尖了,總生氣,身體也受不了。顧輕延,你走吧。”沈落怕自己等會懂事不起來了,因爲顧輕延不知道,她多看他一眼,就會捨不得,就會動搖。
她怕自己又要鬧脾氣。
所以轉身,幫他把病房門打開,催他離開:“走吧,劉特助還在等你呢。晚了耽誤事,就麻煩了。”
“落落,我走了。”顧輕延摟過她的腰肢,跟她擁抱了下,聲音低沉。
沈落被他這麼一抱,心裏發酸,怕自己會丟盔棄甲,又要作,她忙推開他:“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膩膩歪歪的?走吧。”
“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手術。”
“這一次,我想看着你走。”沈落說。
他微愣,但還是沒反對,放開她,然後出了病房門。
劉特助在走廊已經等了挺久了,看到沈落,忙和她恭敬地打招呼。
沈落說:“劉特助,我把我老公拜託給你了。你照顧好了。”
劉特助很少看到夫人關心過老闆,他見到的更多的是,兩人又吵又鬧的,劉特助點頭:“那是自然。”
顧輕延深深的看了沈落很久,才不捨的收回目光,轉身離開。劉特助跟在他身後。
眼看兩人的背影,就要再走廊盡頭消失了。
沈落突然喊道:“顧輕延!”
高大偉岸的身影,頓時停住了。
他回過頭,看到穿着病號服的沈落,向他跑了過來,他還沒回過神,她就踮起腳尖,勾住自己的脖子。
淺淺的吻,透着冰涼。
然後她就離開了他的脣。
“顧輕延。”她突然很喜歡叫他的名字,像怎麼都叫不夠一樣。
她不喜歡叫老公,她喜歡直呼他的名字。
顧輕延目光緊跟着她:“嗯?”
“我等你回來,我等着你一起去看你寫的明信片,我還要等着做你的新娘子,重新辦婚禮。這些話,不會再騙我了吧?”
“不會。”如果他有命回來的話。
“顧輕延。”
沈落手指,撫摸着他的五官,她的手指像是畫筆,她想記住他的樣子,如果她明天下不了手術檯,她不會喝孟婆湯,她會根據他的樣子,投胎重新找到他。
所以她不怕了,因爲怕也沒用的。
“一路平安。我們都要努力,我要好好手術,你要好好談合作啊。等我醒過來,我希望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聽到你合作成功的好消息。”
“好。”
“其他的也沒別的了,照顧好自己。都要平安才好。”沈落說着,轉過身,跟他招手:“走吧。”
她不想再目送他離開了,她會忍不住挽留他。
顧輕延沒在多說,轉身就和劉特助離開了。
沈落還是忍不住回頭了,看到他們正好進入電梯。
他穿着黑色西裝,站在電梯裏。
她看着他,他同樣看着她。
只一瞬間,電梯門就合上了。
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沈落回到病房,關上門,她的身體從病房門滑落下來,眼淚決堤。
她捂着脣,肩膀因爲哭泣,不住地抖動着。
整個人如篩糠。
顧輕延,你知不知道,剛剛沈落說的都是假話,只有一句話是真的。沈落不想你走,不想懂事的。
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僞裝。
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都要平安才好,想重新做一次你的新娘子。想再次辦婚禮。
平安,這個字眼是多麼的沉重,和美好。
她會平安嗎,她不知道。
哭累了,她洗了把冷水臉,剛準備上牀休息時。肝臟驟然疼痛起來,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有一把鐵錘,死死地,狠狠地,敲打在她的肝臟上。
疼得她咬緊牙關,冷淋淋漓。
沈落沒想到,她突然會發病。
她掙扎着,伸出手,想去摁呼救鈴。
結果身子一懸空,整個人從病牀上滾落,她的身體如萬千只螞蟻在撕咬。身體被摔得要三架。
喉嚨甜甜的。
一股血腥瘋狂地往喉嚨翻涌着,沈落一口鮮血,噴在了地板上,染紅了她身上的條紋病號服。
她伸手,想要打開櫃子,去拿止疼藥,可手沒有力氣,大口大口的鮮血,不停地從嘴巴,鼻子部位,往出來噴涌。止不住,怎麼都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