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是信仰，是認知（二合一）

    凱文對魔法和空間的理解，其實已經要超過大部分的普通人。

    因爲沒有多少人能像凱文似的，學習漫威世界的魔法，並親手製造鏡像空間和傳送門用來戰鬥。

    而且凱文還有‘領主寶庫’這一空間系能力。

    但面對時空交錯這種極爲複雜的事情，凱文就真的沒有什麼頭緒了。

    他沒有處理這問題的經驗。

    不過凱文沒有，有人卻有。

    漫威世界的大佬那麼多，找奧丁，找古一，都能夠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再不濟去找科技側的人，比如鋼鐵俠或者火箭，讓他們想辦法製作穩定空間的裝置。

    總之對凱文來說，辦法真的要比困難多。

    用了技能點暫停黑袍世界的時間，凱文馬不停蹄來到了卡瑪泰姬找到古一。

    他本來是想問問古一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

    可沒想到古一竟然很果斷的告訴他：

    “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爲力。”

    “？”凱文驚了：“你可是至尊法師啊！”

    “現在的至尊法師是你。”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看古一又要把鍋甩回凱文自己身上，凱文白了她一眼，緊接着說道：

    “我不論是經驗還是閱歷，都要比你少的多，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有辦法處理你們世界的事情？”

    古一反問。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姿態愜意的躺在躺椅上，輕聲對凱文道：

    “如果是在這裏，在我所在的地球上，出現了你說的那種事情，我或許還有辦法處理。

    “但那是你的世界，也說過，在你的世界無法使用我們的魔法，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過去了就能幫你解決掉空間交錯的問題？”

    “……”

    凱文默然。

    古一繼續道：

    “凱文，你不能什麼事情都要依靠我們，你已經變得很強大了，僅憑你自己，就能解決掉你的世界所在發生的問題。”

    “就算你恭維我，該做不到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到，我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不管古一怎麼誇讚凱文，說凱文如何如何強大，可有些時候有些問題，不是擁有強大實力就能搞定的。

    處理空間交錯這種複雜的事情，需要的不是實力，而是自身的見識和對危機的處理能力。

    這東西凱文恰恰欠缺。

    說句不好聽一點的，他光有實力沒有腦子，碰到類似的事情時，根本束手無策。

    或許是看凱文真的被這個問題難住，古一放下手中茶杯，忽然問道：

    “你這次回去你的世界，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嗎？”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說……出現了你搞不懂，對你來說卻又至關重要的東西……”

    搞不懂又至關重要的東西？

    凱文剛開始還有點沒弄明白古一是在說什麼。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還真有一個搞不懂卻又很重要的東西！

    技能樹正在醞釀的模糊圖標！

    “我…前段時間去了新的世界，獲得了新的力量，但是獲得新的力量之後，我卻看不到我未來前進的道路了。

    “直到我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我才隱約能看到未來的路該怎麼做，可是我看到的未來依舊模糊……你說的變化，難道是指的這個嗎？”

    凱文用特殊的比喻，來描述自己技能樹目前的情況。

    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金手指說出去，哪怕面對的人是古一，所以選擇用這種方式，將技能樹目前的情況說了出來。

    還好古一能夠理解。

    不僅理解，她好像還知道凱文現在正在面臨怎樣的情況，露出了微笑。

    “就是這，看樣子在你的世界裏，你已經開始朝着維度之主的方向邁進了。”

    “維度…維度之主？維度魔神？！”

    凱文大吃一驚。

    他可沒想過自己那個模糊的圖標竟然跟維度魔神有關！

    “差不多，哦，我突然有點後悔讓你成爲至尊法師了怎麼辦，你以後成爲維度魔神，應該不會來入侵我們的世界吧？”

    古一半開玩笑的說着。

    凱文卻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很隨意的道：“如果你真的擔心，大不了我把至尊法師的位置還給你，而且不要岔開話題，你說的維度魔神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卡瑪泰姬的法術書，你也看了不少，不用我說你也應該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維度魔神，維度之主，簡單點來說，就是統治了整個宇宙的主人。

    這類強者在自己的維度中，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拿黑暗君主多瑪姆來說，別看他好像很沒逼格的樣子，可強如奇異博士，到頭來也只能跟他談條件，而不是想辦法把他封印或者殺死之類。

    就足以證明維度之主的強大。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維度之主都很強。

    但正常來說領地越是廣闊，其內部生命質量越高的維度之主，他的實力也就會越強。

    凱文現在才只是海洋領主而已，要說他在黑袍世界無敵，這當然是肯定的。

    可要說他一下子就能成爲維度之主，成爲整個黑袍宇宙的代言人，統治者，這步子就邁的有點太大了吧。

    “我…我不是不信你，就是…這跨越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好像也沒做什麼……難道是信仰？”

    凱文再次想到那天的猜想。

    霧神在公衆面前出現，技能圖標就開始在醞釀，這或許正是信仰的功效。

    而信仰成神，也的確是成爲維度之主的方式之一。

    比如多瑪姆就是因爲卡西利亞斯的信仰，才找到了入侵地球的渠道。

    如果凱文新的力量真的和維度之主有關，那麼說不定還真是信仰。

    然而凱文的猜測被古一否決了。

    “不是信仰。”

    “那是……”

    “對你來說，是認知。”

    古一輕聲吐出一個單詞。

    “認知？”

    凱文愣住。

    “對，認知。”

    古一點頭：

    “你的情況和很多人不一樣，對你來說，信仰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你的認知，人們對你的認知，會成爲你所在世界的‘錨點’，成爲你獲得新力量的源泉。”

    聽着古一的敘述，凱文看向自己仍舊模糊的技能圖標。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技能圖標的出現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其實在最開始凱文就不認爲這技能圖標的出現和信仰有關。

    他才只是在鏡頭面前出現過一次，就算那天有很多人在看現場直播，真正能對他產生信仰的人又能有多少？

    凱文自己自稱‘霧神’沒錯，但他可沒說過‘我是神，你們都要來信仰我’之類的話。

    大部分人只會把他當成是恐怖分子和超級反派來看待。

    所以就算真的能獲得信仰，那些獲得的信仰也不可能會讓技能樹有反應形成技能圖標。

    反倒是現在古一說的理由，更能夠解釋這一切。

    只是就算知道了自己技能圖標究竟從何而來，凱文也沒有多少喜悅：

    “…古一法師，我覺得我們好像偏題了，你還是沒說我要怎麼解決我現在面臨的問題。”

    “哦，你面臨的問題不是找不到繼續前進提升力量的路嗎？”

    “不是！雖然這也很重要，但我現在最想解決的是空間重疊的問題！”

    “那我的回答還是那個，我也無能爲力……不過倒是可以給你提一點建議。”

    “……”

    凱文沒說話，眼睛盯着古一，示意讓她不要廢話了。

    古一笑着道：“想辦法在你的世界也能使用我們的魔法不就可以了？”

    我如果能做到就不用回來找你了！

    凱文再次白了古一一眼，或許是看穿凱文心中所想，她在凱文出聲吐槽之前，就提起對他道：

    “你能做到的，並且你應該已經做到了才對，借鑑我們的法術，來創造你自己的法術，你所欠缺的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而這次的危機…或許就能成爲你掌握新法術的契機。”

    危機也是機會。

    凱文已經將很多漫威世界的魔法，當做自己的‘獨創’魔法搬運到了自己技能樹裏面。

    可唯獨涉及到空間的傳送門和鏡面空間，他實在找不到‘創作’的靈感。

    而這次的空間交錯，雖然讓廢棄遊輪變成了一片極爲危險的禁地，可對凱文來說，這或許也是能夠掌握獨創空間魔法的機遇。

    前提是他的確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空間魔法。

    ……

    “那東西應該已經走遠了。”

    從船艙中探出頭檢查外面的幽靈，很快就又回過頭來對巴里等人他們說道。

    巴里思考着在幽靈記憶裏看到的怪物，問道：

    “你確定那不是什麼超人類嗎？這裏除了你們，真的沒有別人了？”

    “我很確定！”幽靈先是高喊了一聲，之後聲音又小了很多：

    “…好吧，之前我很確定，但是現在…我也不確定了。”

    “或許敘述者會知道一些什麼。”

    閃回看向敘述者。

    敘述者的能力，雖然說是沒用，可有些時候倒還是有些作用。

    他有時候不只是會敘述他自己見到過的東西，還能夠敘述出別人看見的東西。

    比如說幽靈之前在遊輪穿梭時，就看到了類似人類之舌的怪物。

    這件事她可沒和敘述者說，可他卻仍舊說了出來。

    這證明在某些情況下，敘述者能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誰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與其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跑，還不如把敘述者嘴巴裏的膠帶揭下，看看敘述者能說出什麼來。

    閃回的提議得到了剩下二人的一致贊同。

    於是，閃回將敘述者嘴巴上的膠帶拿下。

    而剛一揭下膠帶，敘述者的嘴巴就如同機關槍一般向外吐出詞語來。

    “哦，閃回他們終於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他們終於又能讓敘述者開口說話了！

    “其實他們早就應該這麼做的，不然他們就會知道，在外面走過去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物，只是幾個想要在晚上尋找刺激的年輕人而已。

    “電影裏面不都是有這樣的橋段嗎，幾個放了假的大學生，閒得無聊決定探索廢棄之地，於是這天晚上，從公立大學逃學出來的傑克，就帶着自己的小夥伴來到了這據傳會鬧鬼的遊輪裏。

    “廢棄遊輪內當然不會鬧鬼…好吧，如果是說幽靈的話那的確有，但顯然和傑克他們理解中的幽靈不一樣。

    “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他們的行爲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危險，最多就是會被幽靈嚇跑，但今天顯然和平常不一樣，溯回的能力失控了，導致遊輪內變成了移動的迷宮。

    “甚至危險還不止於此，他們因爲誤打誤撞太靠近核心，也就是溯回能力失控的地方，遭到了更嚴重的空間重疊。

    “他們和他們平行世界的身體就如同被擠壓在一起的橡皮泥一樣糅雜在了一起，然後…‘怪物’就出現了。”

    敘述者開始喋喋不休的訴說着船艙內發生的事情。

    而聽完敘述者說的這些，幽靈下意識的捂住嘴巴，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所以…剛纔的怪物…不是怪物？”

    “是無意間來到這裏的…普通人…該死，我們得出去救他們！”

    當意識到外面的怪物只是誤入這裏的普通人，巴里頓時坐不住了。

    他打開船艙房門，就要去找到那些無辜的受害者，想要將他們救出來。

    但很快他就聽到敘述者繼續道：

    “神祕的英雄想要去救人，這也是當然的，任何真正的英雄聽到這種事情都不會無動於衷，但他不知道的是，已經被空間擠壓融爲一體的‘怪物’已經無法復原。

    “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距離他們最近的空間已經開始重疊，如果再不逃跑的話……”

    “什麼？！你怎麼不早點說！！？”

    當聽到敘述者說到他們躲藏的空間也已經開始重疊時，幽靈頓時發出尖叫。

    她立即竄出房間，閃回也迅速推着敘述者的輪椅往外跑。

    巴里回頭看去，果然就見到身後的空間開始以奇怪的方式移動和重疊。

    就像是他小時候玩的積木遊戲，一塊積木方塊掉落下來，另一塊積木方塊堆疊上去。

    很多的積木方塊互相鑲嵌在一起，又互相分開。

    他們填充滿了船艙遠處的空間，並朝着這邊蔓延。

    “跑！！！”

    見狀，巴里立即對幽靈喊道。

    同時他也抱起正在輪椅上坐着的敘述者，拋下那笨重的輪椅，帶着閃回一同朝船艙更深處的位置跑去。

    萬幸，敘述者雖然看起來很胖，不過因爲身材矮小，他本人的體重沒有太重，估摸着也就一百二十斤左右。

    這樣的重量巴里還能承受得住。

    空間重疊的情況發生，巴里四人也顧不上之前誤入這裏的受害者們如何，先離開這裏再說。

    金紅閃電帶着敘述者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面。

    幽靈緊隨其後，閃回跟在最後面。

    幽靈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不慢，本身沒有任何質量，全憑着自己意識在動的她，最快的速度能和高速上的轎車相比。

    而且不用擔心障礙物的阻攔，在這種全是障礙物的狹窄地方，她的速度竟然不比巴里慢多少。

    四個人在昏暗沒有燈光的船艙裏迅速奔跑。

    可很快巴里就又停下了腳步。

    因爲就在巴里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

    “我去――！”

    差點沒衝過頭的巴里，看着眼前的空洞差點爆了粗口。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船艙內竟然能有這一眼望不到底的大坑！

    不過仔細朝那空洞看去，巴里就發現這不是什麼大坑，那也是船艙，只不過是豎着的。

    巴里將要去道路在腳下呈九十度直角轉向下方，從這個角度看，巴里還能看到不少扭曲的遊輪客房，以及更多的廢棄雜物。

    空間的畸變在逐漸變得嚴重，他們如果不想辦法跑出去，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被這扭曲的畸變同化，變成和那些過來試膽的年輕人們一樣的怪物！

    “巴里先生！後面的‘東西’要追過來了！！”

    巴里停下後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了閃回的聲音。

    朝他身後望去，原本正在進行重疊的空間沒有停止，它們依舊在往這裏緩慢‘前進’，彷彿是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猛獸，對巴里他們緊追不捨。

    幽靈的身體飛在半空，能夠無視地心引力的她，可以順利的從空洞一頭跑到另一頭，倒是不用擔心她。

    但巴里他們想要從這邊跑到另一邊卻很困難。

    或許巴里自己一個人可以，以極速無視地心引力的束縛，繞着牆壁跑到空洞另一端。

    可是敘述者和閃回卻沒辦法承受得住那麼快的速度。

    “我想想辦法！我想想……”

    “英雄在思考着如何要從這裏離開的辦法，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已經被交錯後的空間纏住了……”

    “？？？”

    巴里還在認真思考該怎麼辦，可敘述者的話語卻讓巴里有點繃不住了。

    他一低頭朝自己的腳看去，果然就見到自己的左腿已經沒入了扭曲後的建築中，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巴里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和下方的建築融爲了一體。

    “你不能早點提醒我嗎？！”

    饒是巴里是個脾氣好的人，此刻也有點無語。

    雖然他可以用共振的方式將自己的腿從已經被融合的建築裏面抽出來，可這耽誤時間啊！

    敘述者如果早點說，以巴里的速度，難道還躲不開空間重疊的攻擊嗎？

    “敘述者只能對自己見到的以及發生過的事情進行描述，換句話說他對突發事情的處理能力很低……”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打斷敘述者的喋喋不休，巴里迅速將腿從被融合的地方抽出，並對敘述者和閃回說道：

    “等下我抱着你們進行高速衝刺，如果幸運的話我能帶着你們從這邊跳到另一邊。”

    “如果不幸運呢？”

    閃回弱弱問道。

    巴里嘴角一抽：

    “那咱們就都會掉下去！好了，來不及了！我說一二三你們做深呼吸！快！”

    就在他們耽誤的這一會時間裏，身後那‘積木堆’就已經追了上來。

    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商討對策，先不管巴里的辦法好用不好用，總要試過才能知道。

    總比真的被身後的扭曲空間同化要強！

    來不及解釋，也來不及囑咐更多，巴里一手抱着敘述者，一手抱着閃回，稍微後退幾步做出起跑姿勢。

    金紅電光在狹窄的空間內閃動，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如同電視機按下了慢放鍵。

    在噼裏啪啦的電弧中，衆人身後的扭曲空間也在接近巴里。

    眼看着那空間即將觸碰到巴里的腳掌，那一瞬間，巴里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金紅色的電弧在船艙內閃耀，照亮船艙內昏暗的空間。

    巴里的身體帶着兩個人高高躍起，跨越極長的距離，朝對面跳躍而去。

    可巴里顯然低估了兩邊空洞的距離，也低估了三個人疊加在一起的重量。

    帶着兩人高高躍起的巴里，在距離對岸還有四分之一的距離時，就已經失去了動力朝下方跌落。

    “哦，不！！！”

    眼見巴里帶着閃回和敘述者朝下方跌落，幽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巴里也是瞪大眼睛，身體上電弧迸發，試圖想辦法挽救一些什麼。

    但在空中無處借力的他，根本沒辦法解決現在面臨的危機。

    三人的身體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朝那深不見底的扭曲空間中墜落。

    眼看他們就要消失在這空洞之中，忽然之間，一陣白色霧氣不知從何處而來，在他們將要墜落的地方聚集。

    霧氣聚集的很快，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就已經在三人下方凝結成一片白色形狀的雲朵。

    砰砰砰。

    三聲很輕的聲音響起，巴里三人墜落在雲朵上，如同落在軟綿綿的棉花糖上那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這是……？”

    躺在棉花糖一般的霧氣雲層上，巴里還愣神了好久。

    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下次做不到就別自不量力的去救人，優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隨着一聲說教般的話語，和清晰的腳步聲，凱文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站在空洞邊緣，望向下方的巴里幾人。

    “凱文！謝天謝地，你來的真的是太及時了！”

    見到凱文，巴里喜出望外。

    他和凱文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可當在這裏見到凱文，巴里也不免長長鬆了口氣，就好像凱文一來，就能夠解決掉所有的麻煩。

    但就算巴里對凱文很信任，他也不覺得對方能處理得了空間交錯的問題。

    眼看着那邊的空間還在亂動，巴里顧不上道謝，連忙道：

    “凱文，快跑！！”

    說話間，他化作閃電帶着敘述者和閃回來到凱文身邊，語速極快的道：

    “這裏的空間出了問題，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裏，等下被那些變化後的空間追上來，我們就全完了！”

    “我知道。”

    跟巴里的急切相比，凱文卻顯得很冷靜。

    他瞥了巴里一眼，說道：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好了別說話，後面站着，接下來看我表演就是了。”

    “？”

    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巴里愣在原地。

    凱文卻沒有要和巴里說明的意思。

    他稍微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空洞邊緣，右手突然擡起，對準眼前不停變化的空間伸展開手掌，掌心對準肆虐的空間。

    巴里最開始還不明白凱文做出這動作的意義何在。

    直到幾秒鐘後，巴里看到了正在逐漸復原的船艙空間。

    他才意識到，凱文竟然是在修復這片已經受損的空間！

    但是…凱文他不是亞特蘭蒂斯的王，只會控水嗎？

    什麼時候他還學會控制空間的力量了？！

    眼見周圍的空間在被凱文漸漸復原，巴里的思緒，也出現了一瞬間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