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睡夢指示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飛星戀晨字數:3769更新時間:24/06/29 00:17:23
兩次攻擊都沒有得手,我就明白了,現在我們打不過他們,他們也吃不掉我們。半斤八兩的戰鬥,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我們根本無力阻止他們離開。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蛇蠻還不忘對我喊:“張若虛,這次沒有跟你打架,很遺憾,不過下一次,我要你跟我好好地打,再會了。”
“混蛋,你們太可惡了,下次再見了你們,看我不把你們全都給殺了。”頭痛欲裂的睡蠻緊咬後槽牙,對我們狠狠地威脅了一番。
眼看着他們走遠了,我們全都只能乾瞪眼,沒辦法,我們實力不濟,只能看着他們離開。
“孫穎,孫穎,你怎麼樣了?”徐成成掐着孫穎的人中,大聲呼喚着他,卻沒有辦法將她喚醒,看情況孫穎很危險了。
“讓我看看。”我喊了一聲,跑到了孫穎跟前蹲下,她已經面如死灰,身體變硬,馬上就要退回泥土的身子了。
“她體內的殘魂缺魄已經飛走了,被戰國虎士重傷的她,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我無奈地嘆息着,一屁股坐下,眼神裏全是無奈。
耿彪彪聽了我的話,很是絕望,晃着我的手臂說道:“那怎麼能行啊,陽生師兄,你快救救她吧,她不能死的。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你得想辦法救她啊!”
“能救我不早就救她了嗎?唉,回天乏術。”正在我嘆息的時候,一道死靈殘魂飄了過來。但是,還沒等那個殘魂靠近我們,那道殘魂就撞到了靈氣結界上被淨化了。
“我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原來是西靈山的靈氣結界造成的。孫穎本來就是個死人,她靠敵魔的邪術和墓土塑造出來了一個被詛咒的身軀,西靈山是人間靈地,詛咒之軀到了這裏肯定會很不舒服,那些殘破的靈魂也一樣受不了靈氣才會被淨化。要不然,這些殘魂缺魄不會進不了孫穎的身軀,到頭來,孫穎才會這樣的。”知道了真相又怎麼樣,我更無奈了。
徐成成突然開口說道:“我們要……我們要把孫穎搬到那邊去,離開這個結界遠一點,剛好這裏有被戰國虎士殺死的人,他們的靈魂已經不全了,希望能引過來一些度給孫穎吧。快行動,不然她恐怕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李虎虎看着真有主意的徐成成,不由自主地說道:“二師兄,你這是!”
蘇瘋瘋看我們都愣住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對大家問:“那要怎麼辦才好?”
耿彪彪突然驚叫:“啊,天生,你的……你的魔手,朝你飛過來了。”
驚呼過後,魔手飛向了蘇瘋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們四個人全都着急了,齊齊地掐好指訣,準備出手。卻被蘇瘋瘋伸手給攔了下來,他說:“沒事,沒事的,魔手並不是要殺我。它要是真的想殺我,直接就把我的心給掏了。”
話音剛落,魔手果真鬆開了蘇瘋瘋的脖子,在此結合上了他的左手,想不到的是邪惡的惡魔之手,爲什麼會對道家人手下留情,還甘願認蘇瘋瘋做新的主人!
“四位師弟,沒事的,魔手不會殺我的。咱們一起合力先把孫穎給擡走,離西靈山的結界遠一點再說吧。”蘇瘋瘋的狀態好了一點。
耿彪彪招呼着大家說:“對,兄弟們咱們一起把孫穎擡走。”
孫穎看上去是個體重不過百的女人,但她的身體確實實心的咒語和墓土所化,五個人合力擡還是有些吃力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孫穎爲什麼會這麼重?身體裏的邪咒又有多重呢?
如果師傅還在世的話是否願意爲了孫穎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呢?算了,不去猜想了,孫穎不是我的人,這種事情還是師傅去想,畢竟他們兩個上一代的人,我們後輩無法參與。
等孫穎被放得遠了一些,我又用血在他身上畫了一道引魂咒,周圍的殘魂缺魄才一點點地向她這裏飛來。我們幾個人圍繞着孫穎做了成一排,靜等着孫穎恢復。
徐成成扭頭問了問蘇瘋瘋:“大師兄,你說師傅要是泉下有知,會不會還想着孫穎呢?”
蘇瘋瘋道:“我想應該是會的吧,畢竟他們倆的感情是真摯的,也挺難得的,我實在是佩服他們兩人,明明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不知道孫穎被我們救醒後,會說什麼。”
我說道:“師兄弟們,都少說兩句吧,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考慮的。現在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我們就一起期待孫穎能早點醒過來吧。”
李虎虎又說:“陽生說得對啊,難怪師傅會選他做掌門人呢!”
我冷哼了一聲看着他們幾個,問道:“你們覺得不對嗎?用不用這麼八卦啊?”
已經守着孫穎二十四個小時了,他還是沒有醒來,我已經支撐不住了,先是跟睡蠻他們四個戰國虎士纏鬥了許久,再就是熬了一天沒閤眼。哪怕是鐵打的人,也會耐受不住吧,睏意極大的我靠着樹睡着了。
夢中,我聽見師傅在叫我,他聲聲呼喚着我的名字。
“陽生,陽生。”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出現在了一座別緻的花園裏,慈眉善目的師傅正在呼喚着我的名字。
“師傅,你怎麼來了。”
師傅看着我笑着說:“爲師去世那麼久了,想要看看你把咱們極道派發展得怎麼樣了?你做得很不錯,師傅全看見了,你比師傅強多了,我一生除魔衛道,卻沒有斬殺太多的妖魔邪祟。而你們五個人齊心協力,不僅拔出了克巴這樣的邪惡降頭師,還滅掉了大地門,現在,你們正在面對極道派的宿敵,敵魔。這是對你們師兄弟五個人的考驗,不過我相信,你們會成功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加油吧。”
“師傅,能給我一點指示嗎?”我看這師傅哭了出來。
“指示,給不了啦,我只能給你打氣,如果,你真的要我給你什麼指示的話我只能在你的夢裏給你做點指示了,能不能參透夢中的祕密全看你了,不要說話,我這就講給你聽。”
……
陽谷縣有個人叫朱彤,年齡不大,卻性情輕薄、好開玩笑。
一天,他因爲死了妻子,去求一個媒婆給自己說親。路上碰到那媒婆鄰居的妻子,朱彤瞟了一眼,見那女人很美,便跟媒婆開玩笑說:“剛纔碰見你的鄰居,真是既文雅又秀麗,你若爲我求偶,她就可以。”媒婆也開玩笑說:“你先殺了她男人,我再替你想辦法。”朱彤笑着說:“說定了。”
過了一個多月,媒婆的鄰居出去討債,被人殺死在野外。縣官拘拿了死者的鄰居和地保,拷問實情,卻仍無頭緒。只有那個媒婆招供了她和朱彤開的玩笑話,縣官因此懷疑到了朱彤頭上,將他逮捕了,朱彤卻堅決不承認。縣官又懷疑死者的妻子跟朱彤私通,謀害親夫,將那女人抓了去,用盡了各種酷刑拷打。女人忍受不了折磨,胡亂招認了。
縣官又拿女人的供詞審問朱彤。朱彤說:“她一個柔弱女人,受不了刑罰,她說的全是假的!既然她將要冤死,還要被加上不貞潔的名聲;縱使鬼神無知,我又於心何忍呢?我實招了吧:想殺死她的丈夫再娶了她,都是我一個幹的,她實在不知情!”縣官問:“你有什麼憑證嗎?”朱彤說:“有血衣可以作證。”
縣官便派人到朱彤家搜取血衣,搜來搜去,卻怎麼也找不到。縣官再次拷打朱彤,打得他幾次死去活來。朱彤便說:“這是我母親不忍拿出物證來讓我去死,等我自己去取!”縣官命衙役押着他回到家中。朱彤告訴母親說:“給我血衣,我是死;不給我也是死。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快點死去,也免得多受折磨。”他母親聽了,哭着進了內室。不一會兒,取出一件衣服來交給他。縣官檢查到衣服上確有血跡,人證、物證俱在,便判了朱彤死刑。以後經兩次複審,也都沒有不同的證詞。過了一年多,朱彤馬上就要被處決了。
一天,縣官正在審案,忽有一人徑直衝上公堂,瞪着眼大罵縣官道:“你如此昏庸糊塗,怎麼治理老百姓!”幾十名衙役見狀,一擁而上,想綁起他來,那人振臂一揮,衙役們呼啦啦倒了一片。縣官大驚,站起身想逃,那人大喊道:“我是關帝跟前的將軍周倉!昏官敢動,立即要你的狗命!”縣官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那人說:“殺人的是宮標!與朱某有什麼關係?”說完就一下子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樣。過了會兒才甦醒過來,還面無人色。等詢問他的姓名,才知他就是宮標。縣官拷打他,宮標招供了全部殺人罪行。
原來,宮標本是個無賴,知道那鄰居討債回來,以爲他腰包裏一定有很多錢,就在野外殺了他,沒想到竟什麼也沒有。後來聽說朱彤被屈打成招,他暗自慶幸。這天,他稀裏糊塗地衝進縣衙,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縣官又問朱彤那件血衣是哪裏來的,朱彤也不知。叫他母親來詢問,才知是他母親割破自己的胳膊染的!檢查朱母的左臂上,果然刀傷還沒好,縣官也大吃一驚。後來,縣官因爲這個案子被告發罷官,罰款贖罪,在羈留時死在獄中。
過了一年多,死者的母親讓媳婦改嫁,那女人感激朱彤的義氣,便嫁給了他。
師傅的故事講完了,又開始給我指點:“徒兒,聽好師傅的道理。”
“訴訟決獄是爲官者的首要任務,積陰德,滅天理,都在於此,不可不慎重。急躁貪暴,固然有悖天理;然而因循拖延,也會損傷人民的性命。一個人訴訟,則好幾個農民將難以務農;一案既成,則十家人傾家蕩產,難道這是小事嗎!”
“傳票一出,就好象什麼都忘了。拘捕者的賄賂不得到滿足,那麼那些傳票就不會消除;書吏賄賂不得到滿足,那麼就不讓你見到官宰。矇蔽拖延,動輒經年累月,還沒有升堂斷案,則被告的皮骨都快被壓榨乾淨了!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宰,安然躺在牀上,好象沒事一樣。難道不知道水深火熱的監獄中,有無數的冤魂,都伸長了脖子延長着氣息,企望你的拯救嗎!固然那些兇頑的刁民,死不足惜;但是那些受牽連的良民,又怎堪承受?況且無辜的牽連,往往都是奸民少但是良民多,良民所受的傷害,則更加倍於那些奸民。這是什麼原因呢?奸民難以施虐,但是良民卻容易欺壓。那些官吏的毆打,衙役的勒索,都是選擇良民來進行的。”
“一旦入了公門,如同在滾水與烈火中一般。早一天結案,早一天安生,有什麼大事,看看堂上那些奄奄一息垂死之人,恐怕自己的私囊不能填飽,於是藉故拖延時日經年累月!雖然看似不殘酷兇暴,但這種拖延和殘酷兇暴又有什麼差別呢?謂狀詞上妄加一人,便使其如骨生惡瘡難以擺脫;使其在官府遭受種種苦難,竟是因爲讒害所致。極言官府不分青紅皁白,凡受案件牽連的人都須陪着打官司、受折磨,就像烏鴉,猴羣一樣的聚集。而細究那些官宰詢問不及,官吏詰問不至,其實都沒什麼用處,只是導致傾家蕩產,飽了那些污吏的私囊,賣了老婆孩子,只不過因爲那些小人要泄私憤而已。那些無理取鬧的直接趕走,那些關涉案件的一般人員除名,只留審必要的當事者。不過一揮筆、一擡手之間,就能保全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保護了社會多少元氣啊!從政者沒有這種觀念,那麼殺人真的不必用那些酷烈的刑具啊!”
師傅把話說完,我也醒了,師傅的託夢意思應該是說,西靈山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