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另類的人生(二十)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飛星戀晨字數:9612更新時間:24/06/29 00:17:23
    斯文呆瓜也破天荒地自我反省了一番,說道:“其實,這事怪我。的確,我怕那個甩皮女鬼,因爲我不像你一樣,有能識別陰陽的能力。只能讓你進去替我找出來,那個甩皮女鬼的魂線和金針。也許,是我長時間不在這裏吧,那鎖女鬼魂的金針鬆動了,才讓她暴走了起來,這是我的責任。而且,你拔針的時候,我也大意了,老不死的製作人皮魂器的時候,還設置了個機關,這幾枚金針要是不按照順序依次拔下來的話,那就會把三根定魂的暗針給鬆動掉。那個甩皮女鬼就又會暴起,其實,我也不是這個女鬼的對手。”

    自我反省完之後,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蝌蚪文’的黃紙冊子說道:“最該死的是,我學藝不精,這本書記載的就是製作人皮魂器的具體操作流程和步驟,還有出了問題的應對方法。我只學了一半,沒有學完,才那麼被動。不過,幸虧有你啊,及時告訴了我暗針的位置,才從新把鎖魂的暗針給打了回去,封住了甩皮女鬼的活動……怪我,都怪我!”

    斯文呆瓜一個勁兒地搖頭晃腦,數落自己的不是。他雖然在誠心悔過,但是,我卻沒有原諒他,是打心眼裏沒有原諒他。首先,他連招呼都不打,就把我送進去跟惡鬼鬥法,我拔了她的魂針,那是老子命大;其次,我本以爲你辦事靠譜,哪知道你小子竟然學東西只學一半,差點讓這個女鬼一箭雙鵰。

    我實在是受不了啦,把內心的怒火一股腦地全都對他噴灑了出來:“楊顯,我日你大爺的,你自己學了個一知半解還怪我呢!對於陰陽八卦易經玄學,老子就沒有看懂過,是,我是個寫靈異的。可是,老子那些都是現查閱的資料,糊弄事的。再說了,我上了高中以後,那就是個學渣什麼數學語文還有英語那鳥字母,全都沒及格過。楊顯,你說吧,你憑什麼讓我這樣腦子不開光的人,在那麼危急的時刻,還去按照順序依次拔針呢?還有,你也沒告訴我,應該按照什麼樣的順序去拔那該死的女屍頭頂上的針啊!”

    這一大通抱怨下來,我的氣順了一些,但還是不夠解氣,繼續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還有呢,這事不算完。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口口聲聲說,要開發我的眼睛能力,你就這麼開發嗎?如果,你要是這樣子開發我的眼睛,或者去找長命鎖的話,那麼老子就不跟你玩了,拜拜啦您嘞!我退出,行了吧。”

    總算是發泄完了,我舒服多了,果然,瘋狂的罵人就是解氣。我原本想着,斯文呆瓜會說上兩句話,可是,誰知道他突然背對着我,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我心說:“這不對勁啊,按照我對這個呆子的瞭解,肯定會懟我幾句。這會的他……不對勁啊!”

    是不是他真生氣了,還是跟我故意搞怪,哼,不理他,這小子最會裝了。我還是故作強硬地說道:“楊顯,你個烏龜王八蛋,你要是不理我的話,那我就真的走了啊!以後,你再也別想用我的陰陽眼幫你辦事了,走了啊!拜拜。”

    我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朝前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一百步……

    欸,怪了,斯文呆瓜是不是出意外了,怎麼不追過來呢?他就不怕我真的走了,不用我的陰陽眼幫他長命鎖嗎?這個呆瓜,想什麼呢,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轉回身想去看看斯文呆瓜的情況,他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一直不說話呢?等走到了他的身後,他還是那個姿勢坐着,臉色很白,呼吸也很微弱,就跟死了一樣,不妙,他該不會是遭遇到了什麼不測吧!

    於是,我趕緊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說道:“好你個斯文呆瓜,你裝什麼蒜呢?”

    哪知道,我這一拍不要緊,直接把他給拍倒了,接着就聽見他一陣苦悶的咳嗽,像是受了內傷。我愣了一下,不是吧,我這一拍的威力這麼大嗎?能把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打成這樣。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道:“我說,兄弟,你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小,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你閃開,我不要你扶我。”

    他一把推開了我,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幾步,我看懵了,他到底是有事沒事啊?真希望,跟他說的一樣,他沒事。可是,他有事。才走了沒兩步就一個倒插蔥式地栽倒在了地上,額角都磕破了,鮮血汩汩地外冒……

    還說沒事呢,這都多嚴重了,斯文呆瓜啊,你就知道逞強,都這樣了,就別撞了唄。

    我又向前跨了一步將他攙扶了起來,扶他坐到凳子上,幫他順了順氣。沒承想這個斯文呆瓜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對我的幫助一點也不當回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摔了個趔趄。我氣壞了,也摔疼了,扶着牆站了起來,剛想過去賞給他一個大逼兜,我好心給你當成了驢肝肺。

    但是,斯文呆瓜又搞怪了,對着我呲咪了一個笑臉,不過,笑的真難看。然後,他就用很虛弱的聲音,對我倔強地說道:“滾開……小爺我好着呢,只不過是剛纔對付女鬼吸了一口他的煞氣,所以,我一時體虛,過會就好。不需要你可憐我。”反正,斯文呆瓜不領情,那我何必再浪費感情呢,白對他這麼用心了,就站到了一邊,不再理他了。

    可我剛把頭扭過去,就感覺不對,又把頭扭了過來,剛好瞟見了他的手裏還在攥着那一張美人皮,那張人皮又成了泄了氣的充氣娃娃。就像是一塊爛布一樣,被那個自以爲是的斯文呆瓜拿在了手裏,他抓哪裏不好,偏抓人家的兩點位置。看他抓得那麼緊,肯定是想要遮蓋什麼東西,遮遮掩掩的我更好奇了。

    “你攥那張皮那麼緊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不敢讓我看見是不是?”他越是隱藏,我就覺得越是掩飾。“你小子,快把那人皮給我拿來,讓我看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拿來我看,快點。”

    “不……不行。你會毀了這張皮的。”

    斯文呆瓜毫不相讓,硬是把人皮往回掖了掖,但我,卻不示弱,一把抓住了那人皮的腳踝位置,一使勁就給奪了過來。還真讓我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張皮的胸口位置上有一塊圖案,我知道了,因爲我對這個團實在是太熟悉了。讓我無法忘懷的就是那個圖案,就是胸前這個小小的圖案,竟然和我丟失的那個長命鎖上的雕刻圖案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我也絕對不會記錯,因爲我對長命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說是圖案,倒不如說是一個文字,要麼說就是一個符號,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符號。見到了這個東西,我的心裏當時就咯噔了一下,爲什麼這死人皮上的圖案會跟長命鎖類似呢?是不是也跟長命鎖有關係?我的印象中,這個圖案是一個圓圈內有一個三點的凸起。因爲,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長命鎖了,所以在我有限的記憶裏,對長命鎖的印象不深,但是唯獨長命鎖的圖案,我記得簡直不要太清楚。

    我小時候,曾以爲那個突兀的圖案是一個漢字,就四處那長命鎖去找人家問,這是什麼字?可是,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全都說不認識這個字,甚至還有人說,這就不是字。可我總覺得它是字,再不濟說是一個有特殊意義的符號,總沒有錯吧!

    等我跟張小嫺見面後,長命鎖短暫地回到了我的手裏一段時間,我又注意到了那個符號,意義非凡,印象深刻。但是,讓我描繪出來那個突然,我卻憑着記憶秒回不出來,但是,今天我在這張人皮上見到了這個符號,就立馬認了出來,因爲,我沉睡的記憶被點醒了,絕對錯不了,長命鎖上絕對有這個圖案。

    我趕緊敲了敲斯文呆瓜:“喂,你好點了沒有,你先看看這個圖案,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這可是重大線索啊,長命鎖上也有這個圖案呢。”

    疲憊又有點難受的斯文呆瓜,不耐煩地拿來看了一下,說:“什麼圖案啊,不就是一個圈三個點嗎?誰跟你說是長命鎖上的突然了,我根本沒見過長命鎖。”

    “怎麼可能,你再好好看看,你到底認識不認識這個圖案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可不能就這麼斷了。我敢保證,死人皮和長命鎖十之八九有一定的關係,如果,你想要找到長命鎖,那就得先弄明白這個圖案的意思。”

    斯文呆瓜又轉動了腦袋,想了又想,可是還沒有頭緒,只能跟我說:“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放棄了,鬱悶之事,我那條叫“大牙”的狗在外邊叫喚了幾聲,我和斯文呆瓜一起出門查看。不知不覺,在遠處已經能看見天空翻出來魚肚白了。見我們走了出來,“大牙”立馬撲了過來,蹲在我面前,吐着舌頭,還對我搖晃着尾巴。

    折騰了大半夜,我居然把自己帶來的那條狗給忘在外邊了,他居然就這麼忠心耿耿地在外邊守候了一夜,當之無愧的忠犬八公式的好狗。

    光明就象徵着希望,此刻天已經矇矇亮了起來了,心也輕快了,與昨晚的驚魂相比,我很慶幸還可以見到今天的太陽。於是,我一邊逗狗一邊對斯文呆瓜說:“楊顯,楊顯,咱們一起下山吧。”

    斯文呆瓜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要下山的,那等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說完,他就回去收拾了,可是我左等右等,他就是不來,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還不見他出來。

    沒辦法,只能走進去找他了……

    誰知道進去了以後,他的房間被一個黑色的鐵鎖把守,上門還貼了一張紙條:“張若虛,你先下山吧,再跟你一起出發找長命鎖之前,我還有點私事要解決。等我搞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回來找你了,總之,你等我的電話機就行了。”

    好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就這麼一張紙條把我晾在外邊了那麼久。你自己倒先腳底抹油,開溜了。不是你剛纔穩如泰山,把我晾在外邊,不予理睬了是不是?

    現在這個龜孫子已經先我一步離開了,我要找他也不知道去哪裏尋到了,只得怏怏地走了出來,面對着跟前的大山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吶喊:“臭道士,你他媽的把你老子我坑慘了,竟然把老子領到了這個鳥不下蛋的鬼地方,自己開溜。你讓老子怎麼回家啊?敢問路在何方……”

    到頭還來還是被楊顯這個沒良心又沒公德心的傢伙給坑了,耍心眼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臨走的時候,這個傢伙還坑隊友,我真得再好好考慮一下以後還要不要跟他組隊了。

    一大早就往回走,這一路上可沒少吃苦,不過好在我在傍晚時分走了回來。多虧有“大爺”這條領路犬,其實叫導盲犬更合適,我在大山裏面根本不認路,活生生一個睜眼瞎子。算是,導盲犬帶路吧。要不是這狗帶路,那我真的又得在大山裏面迷路了,不知道哪去。

    雖然說,我能回來,“大牙”這條狗功不可沒吧,但是這條賤狗存心整蠱我!也可能是在埋怨我昨天晚上領它出來了以後丟了它,也可能是它故意要我難堪,這一路專門給我挑崎嶇的彎路還有樹叢草坑帶我走。反正吧,什麼不是人走的路,它全都帶着我走,狗吧靈巧迅速,可是,我是人啊,對路很挑剔的,這路上不是摔跟頭就是被樹枝掛,再不就是踩空陷進坑裏……所以,回來的時候,跟泥猴差不多。

    就連我上山帶的砍柴刀都不知道丟哪裏去了,還有就是我回來的時候摔了個趔趄手電筒都掉到山底下了。都不想提了,我回家的這一路那真是悽慘加悲慘。等我好不容易走出大山,能看見通往我們鎮子的路之時,再看自己的狼狽模樣,衣服褲子全都被荊棘和樹枝掛成一條條的,鞋子還走丟了一隻,成了半個赤腳大仙,如果我的手裏再來個破碗,那我就可以進城當要飯的了。哦,不對,我的狀態,比要飯的都不如。

    大概是下午六點半左右,我總算是回到家裏了,全家人都在等我,他們都快急出毛病來了。就連我三叔都來了,還對我埋怨了許久。

    我一個大活人半夜三更地出去,去哪了也沒有跟家裏人提前通個氣,就開始玩失蹤。最要命的是,隔了一天到下午還沒見到我回來。全家人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村東村西村南村北,全都找遍了,甚至還去附近的村子和鎮子裏找了,就差進縣城報失蹤人口了。他們那叫一個急啊,好在我這會兒回來了,要不然,我家裏人真的是要去公安局裏報警了。

    我媽見我回來了,立馬氣得提溜起來了我的耳朵往屋子裏走,嘴裏還在不停地埋怨:“好你個衰崽小子啊!知道不知道,家裏人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倒好出去玩也不跟家裏打個招呼,讓我們那麼擔心你。你說你去哪玩了?就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說起電話,我有話說了:“娘啊,我滴親孃,你先別揪我耳朵了行不,疼!”

    她鬆開了耳朵以後,雙手一叉腰,就等着我給她匯報工作,我知道,要是彙報的內容他不滿意,會對我海扁的。

    “你以爲我不知道該給你打電話啊!要說這,我才是最倒黴的,大山裏面沒有信號,我中午的時候,快要走出大山了,信號剛有一格的時候,手機電量1%,我正要給你們打電話報平安的時候。偏偏,未接來電還有短信轟炸了我幾十條,這不,一下子就沒電了,也就關機了。我又沒記住你和爹的手機號,全存在手機的通訊錄裏面,想打個公用電話吧,也沒法!這不,等我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不是。”

    “什麼?你個衰崽,你還往大山裏面跑,你真是作死啊,不知道大山裏面有狼啊,沒吃了你小子,都算你命大的。快說,你爲什麼要進山裏面去,有什麼事?看你,這副德行,跟掉進泥坑裏了一樣,那麼新的衣服讓你給弄成碎布條了。”爹也是沒好氣地埋怨我,我清楚要是不給出來一條差不多的理由,那他肯定饒不了我。只能編個謊話對付一下了。

    “那是因爲,我……我跟鎮子裏的一個丫頭,有點曖昧不清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有個老相好的,因爲,她爹孃厲害,你們又不讓我找咱們鎮子裏的,說我得去省城裏找媳婦。才沒敢給你們說,她的爹孃也看不上咱們百富村的人,所以吧,我們倆只敢去大山裏約會了。”

    我幾乎沒撒過謊,昨天爲了上山找天龍道館,還是第一次撒的謊,我的謊言說真的我自己都聽着彆扭。不過,好在,家裏人對我還是很信任的,因爲,我從小不說謊話。我編出來的去私會老相好的,家裏人也就將信將疑地聽了進去。最重要的是我,人無大礙地回來了,雖然髒兮兮,破破爛爛的,也就沒有深究。要還是像我小時候那樣,去村裏頭的溪水邊那玩,腿都得給打折了,不過一頓狠批還是免不了的。

    被教育完了以後,我就去淋浴房裏面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後,娘已經簡單地熬了一鍋粥,炒了倆小菜……大半天沒進食的我,還消耗了大量體力,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開始了對這一桌上的食物風捲殘雲,這人一餓急眼了啊,那就不挑食了,什麼都好吃,什麼玉盤珍饈見鬼去吧,現在窩頭鹹菜也是上等美味。

    吃過飯了以後,我連碗都沒刷,直接回屋子躺下了,得好好補上一覺了。主要是昨晚我被折騰得太慘了,一整夜沒有閤眼,還被那個甩皮女鬼嚇了個半死。今天,天亮了,我又趕了一整個白天的山路,那真是困頓乏累啊!身子剛貼到牀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我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一大早了,我還有爹孃,跟家裏的幾個親朋好友辭別過後,就開車上了車又要往省城石厚市去了。

    這一走,感慨頗多,家裏的親戚幾乎走完了,長葛大爺都離我而去了,現在還有誰在呢?只怕,這是我最後一次回老家了,不是我不喜歡老家,是老家真的沒什麼人了,說到底,還是咱的老家太窮了,窮困留不住人啊!

    等我們開車到了縣城已經是中午了,家裏人都覺得有點餓了,又在縣城的小餐館裏面對付了一頓。吃過飯後,我又說了一個謊話,推脫要去縣城裏面會一個老朋友,等半天自己坐火車回家,爹孃也沒有懷疑,只是囑咐我早點辦完事了,早回家,不許在外邊鬼混。我滿口答應了下來。

    爹孃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之前我就是跟一個女人發生了一夜情,就被人家糾纏上了,最後都找到我家來了,爹孃臉上掛不住給了人家五千塊,才算過去。所以,爹孃對我很不放心,因爲,我管不住下邊。

    這一次我在小肥縣城裏,心境大大的不一樣了,上次我來這裏身上只有憋屈的四十一塊五毛錢,但是這時候,我的腰包裏面有爹孃塞給我一千元!那我現在是什麼?是大爺,因爲有錢就是大爺!再想了一下我上週坐火車來那個尷尬又窘迫的狀態,真的是對比鮮明。但是,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要不是上次資金受限,我就沒有辦法發現慧穎旅店裏面那具埋藏多年的女屍了。尤其是和勝男親密接觸的那幾日,簡直不要太美好。

    欸,對了,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忘了呢?一陣腦海中的檢索之後,我想起來了。因爲,我給斯文呆瓜看了那女屍胸前長命鎖的照片了,他也就委託給了我一件事,自然是關於長命鎖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到了縣城,趕緊把手機掏了出來,想着給他打個電話說下情況。然後,讓他來跟我碰頭!可我把手機掏了出來,翻遍了電話通訊錄也沒找到那個傢伙的電話。

    我這才想起來,斯文呆瓜把我的電話要走了,我卻沒有要他的電話,而且呢,他也沒有給我回撥過來……現在,只能被動地等他聯繫我,我卻不能主動聯繫他!真是完蛋,我又被這個不靠譜的孫子耗在這裏了,真是倒黴透頂。

    與其乾耗還不如先找地方做個休整,反正今天是回不了省城了。我想來想要不還是住“慧穎旅店”?還是別去了,我立馬打消掉了當回頭客的念頭。先不說那個胖婆娘會不會再對我像上次一樣‘以禮相待’,畢竟,我在她的眼裏已經是個超級大毒梟了,大搖大擺地進去不說捱打吧,起碼得被人家罵着轟出來;再說了,那家破旅館簡陋地可真是夠可以的,而且,因爲那次的牆內藏屍事件,沒準‘慧穎旅店’這會已經被停業整頓了說不定,去了的話多半得吃閉門羹。

    既然,現在我手裏有錢了,那就不能再將就了,住哪呢?我四下看了看,都差不多,算了,還是住上一次那些偵探給我安排的地方吧,這一次我是自由消費,於是,我走到了那家招待所裏,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剛住進去,就回味起來了勝男陪伴的美好。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視,碰巧電影頻道正在播放一部上個世紀的經典邵氏武俠電影,看得那叫一個帶勁啊!不像現在的電影,要質量沒質量,要劇情沒劇情,就連那些小鮮肉和小仙女,一個個的都沒有演技,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看完了電影,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想了想自己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既然聯繫不了斯文呆瓜,那就聯繫我心中的小可人勝男吧!我便給勝男打過去了電話,再求求他給幫忙,希望弄通過她,打通她哥哥的拿到關係,給讓斯文呆瓜這個專業人士看一下女士的長命鎖這個重要物證的事情。

    電話倒是接通了,只是勝男的語氣很不對勁,聽她的聲音竟是抱怨,還對我一副愛答不理的語調,估計還是因爲我沒有讓她跟我一起回老家的事情,生我的氣呢!唉,女人啊,就是愛記仇,換做是我可能早就忘了。誰知道她呢,記仇可以記這麼久。

    我本來想着是單刀直入,跟她說想要她要幫忙再看一看那女士的長命鎖。不過,看情形啊,現在是不把她給哄好了,就沒有下文了,只能把自己剛組織好的語言給作廢了,開始了討好模式,好話說盡,勝男就是提不起興趣。直到,我說我要把在老家的奇葩經歷跟她講一講的時候,她才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立馬興奮了起來。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她說她想我了,晚上就來找我!

    我只想說,女人的心思啊,真奇怪!

    又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神祕男人終於再一次出現了,這次他笑着對我說道:“恭喜你啊,你的眼睛已經徹底被開發了,但是,你是不是留戀在這裏了呢?”

    他這一問,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神祕男人說:“我感覺你完全入戲了啊,你是不是又在這裏愛上了那個叫尹勝男的女人?是不是又想着配合尹俊賢把這個塵封多年的命案解決了,然後,好好地在這個人生線裏生活。是不是真的喜歡在這裏了,確實,這裏的生活不用那麼卷,你迴歸到原始生活中,你還得跟着你的幾個師兄弟再去拼命追殺敵魔。太辛苦,不過,在這條線你只有五年的活頭了。”

    我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說對了,我還真有點捨不得離開這裏了。勝男,雖然有點女孩子吧,但確實真的挺關心我,我有點想跟她長相廝守了。而且,這條人生線裏面,我還有爹孃陪着,彌補了我小時候缺失的父母關愛,爺爺還有奶奶他們的苛刻嚴厲也是我的童年陰影。不過,在這條人生線卻沒有童年陰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想離開回到現實了。”

    神祕男人又說:“那怎麼辦?你的想法呢,跟我說說吧,你還想不想回去?”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再給我8個小時的時間吧,我想再見見勝男,再跟父母吃頓飯。”我很認真地說道,神祕男人也看出來了我的真心,也就沒有推辭,只是說:“好吧,那就8個小時,我們說好了,時間一到,你就要回來了。”

    我點了下頭,那個神祕男人就離開了,離開後,我又掏出了手機準備聯繫勝男,順帶着意淫一下:“勝男,你真把自己當爺們了,你是一個端莊標緻的美少女啊!大晚上獨自一人跑到一個精壯男人的房間,也不怕人說閒話。不過,我還真的挺想勝男能來找我的,要是可以的話,最好乾柴烈火一把!”

    不過,我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放棄了,因爲,勝男的強悍,我是見識過的。第一次,在火車鬧誤會,就被她給整脫臼了。我想,我和勝男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最好別有什麼過激的想法,否則,我又得被她打成尿性了。

    更何況,這個丫頭是省體校出來的,散打也不輸同校的男生,她的擒拿手對我施展過兩次,我要真是對她有非分之想,肯定得被她分筋錯骨。一想到這,我就打消了跟她曖昧的念頭,只能等她來找我跟保持朋友的距離。

    不過,勝男在電話裏告訴我,她要大概夜裏七點多才能來找我。

    她的話,把我的安排和計劃全都給打亂了,想得倒是挺好,先跟勝男深入交流一下。然後,我再回家跟爸媽吃個飯,好好說話就離開。可是,我只有八小時啊,我能做什麼呢?勝男的這個決定一下子就把我的計劃全都給打亂了,算了,反正我自己的人生線爸爸和媽媽都還健在,身體也不錯。這一次,就擁抱佳人吧,於是,我開始了擺爛……

    我看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就先美美地睡一個午覺再說吧,可是我在牀上躺了好半天,就是睡不着,誰叫我昨天睡得那麼深那麼足呢!輾轉反側的我始終無法入睡,索性站起身來,離開了招待所,再說了,我已經好久沒有逛過我們縣城了,倒不如趁這個時候出去溜達一下,再看看小肥縣的縣城。

    可是啊,天公偏偏跟我作對,我剛出門還沒有多久,這不講理的天就開始陰雨綿綿。

    “靠,老天爺,你也來戲耍我這個倒黴的人是嘛?你以爲下雨就能阻止我的行程嗎?我呸,老子不怵你這毛毛雨。”跟老天爺賭氣的我,依舊任性地在大街上漫步,現在的我大有一種,連老天爺都不放在眼裏的囂張氣焰。

    溜達了一圈,這小肥縣的縣城這麼多年了,也沒多大的變化啊,房子大多都是老舊的房子,最新的樓也不過就是新城區的五層百貨商場。街道兩旁二三層建築還是二十一世紀初起來的磚混結構的老房子,這就說明了十幾年了,小肥縣沒有多少進步,這一點從路面上行駛的車輛就能看出來了。十多年了,街道上穿梭的車輛還是以桑塔納和馬自達居多,偶爾能看到一輛帕薩特那都算是小城裏的頂配了。

    日新月異的變化,在這個三流末端的小縣城裏根本無法提現,繞了一大圈我也只是發現主幹道上掛起了幾個較大的LEd液晶顯示屏,外帶着就是比較新的公交大巴,僅此而已。唉,這個小縣城的幹部只知道做面子工程,而不真心關注脫貧工作。

    又這樣毫無目的地漫步了一陣子後,雨點明顯緊了,大有濛濛細雨轉小雨的趨勢,我意識到不能再冒雨散步了。如果還是這樣在雨中行進,就會被人家當傻b了,得趕緊找個地方躲雨。剛好前邊那棟三層矮樓可以躲避下,我緊走了兩步來到了樓下,這時,雨也下得急了起來,看着密集的頻率,這老天爺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剛纔是綿綿的陰雨現在直接是中雨了,連小雨的過渡時間都給省掉了……

    無意間瞟到了一個立地的燈箱——詩雨網咖。本能的我就把錢包掏出來看了看,身份證剛好在裏面。反正回去了也沒有時間玩電腦,得立馬操持起來,天師館的事情,反正,我待着也無聊,倒不如進去消遣一下,打發小無聊的時光,完後,我就上樓了。剛一進入網吧,我就嫌棄上了,果然地區落後,一整套都落後。這個看上去充其量八十平米的網吧大廳橫着五排老舊的計算機設備,整齊地電腦前稀稀鬆鬆地坐着一串睡眼惺忪的殺馬特男女和養着發問着身的社會小青年,他們大多都在LoL,有的嘴裏叼着煙毫無忌憚地嘶吼着。

    算了,沒什麼意思,看個視頻吧,正好打開了網吧的影音軟件,結果全都是一些黃色的電影和短片,這……勾得我荷爾蒙旺盛。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頭疼,完後就是一陣暈眩。

    ……

    醒來後,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裏面,神祕男人正在我的面前,靜靜地看着我。鄧婉婉他們還在虛弱無力地躺在我的身邊,還有徐成成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神祕男人道:“我想了想,你還是回到你自己的人生線上來吧!畢竟,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你自己的老婆還有師兄狀態都不好,你又是他們的核心骨,所以,我自作主張把你帶了回來。你看看他們,交給你自己吧。”說完,神祕男人就離開了。

    我沒有理會他,先去看了看徐成成,他還是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很平穩。幸虧,他是休息水屬性道法的,可以自行療毒,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又去看鄧婉婉,希望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緊緊把她抱了起來,呼喚道:“婉兒,你老公在這呢,你醒醒啊!”

    鄧婉婉無力地睜開了眼睛說道:“是你啊,老公,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那個聽三師兄說,你們從妖怪地念那裏弄了些藥是嗎?可以解毒的,快拿來給大家用用吧!”

    說完,鄧婉婉又昏睡過去了,我心情很差,自責地說道:“都怪我,總是逞強,一次次被敵人暗算。要不是那個男人,大家就完蛋了,我要是不走開守在大家身邊就好了。”

    我揹着徐成成抱住鄧婉婉,艱難地回到了天師館,拿出來了地念的草藥熬好,喂鄧婉婉喝下,看她的面色逐漸紅潤,我才放下心來,再看徐成成他,已經甦醒了。而蘇瘋瘋也還好,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有我和李虎虎還算是沒受到太多影響,可以照顧大家。

    害怕再次被偷襲的我和李虎虎輪番守夜,三天三夜之後,我們快要熬不住的時候。他們總算是恢復得差不多了,鄧婉婉也能下地走路吃飯了,只不過還是很虛弱而已。

    見大家情況都恢復得差不多了,五個人又坐到了一起開了個會,溝通起來了,再後面對付敵魔和剩下的五個虎士的事情了。

    耿彪彪問我說:“陽生師兄,經歷了上一次事情,我感覺成熟了好多啊,而且越發老練了。再看你的眼睛,似乎更明亮了。”

    我點了下頭,就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你們還記得救下鎌倉的那個神祕男人嗎?”

    李虎虎道:“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呢!怎麼,你們又發生了些……”

    “沒什麼,他只是我們五個人雜念的合體,還有我們五個人的前世,他會回來開發我們所有人的能力的。我的能力也就是天目,已經開發全了,現在可以說,我耳聰目明,絕對是有一雙千里眼了,可惜啊,還是有瑕疵的。只能開天目觀察對方二十多分鍾,時間再長那就頂不住了。”我很沉穩地說道。

    蘇瘋瘋很高興,說道:“那太好了,這樣,你趕緊開下天眼,看看剩下幾個虎士在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立馬運氣,睜開了天目,觀察敵情,那是在一座不小的寺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