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蟲蠱!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悶騷的小兵字數:3258更新時間:24/06/28 23:47:27
    佟心對苗嬀的印象十分好。在她看來,這個眼睛大大的,瞳孔乾淨純粹,笑起來總是帶點害羞情緒的女孩不像其他人一樣,總是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相反,她不和別人談論八卦,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只提起江暮染的時候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這種粉絲相比起其他粉絲而言,其實是更忠貞的存在。

    可以加入資料組當個小組長。佟心在心裏給苗嬀定了位。這樣一想,便用手肘輕捅了下她,“喵喵,得到簽名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都不想洗手了?”

    苗嬀在心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不着痕跡拉開了和佟心的距離,甜甜一笑,說道,“心心姐,一會我家裏有事,可以早點走嗎?”

    佟心毫無察覺說道,“沒問題啊。反正簽名都要到了,之後有事我們網上聯繫。對了,之前你說你沒有讀書,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中醫嗎?”

    苗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不難聞,卻和各種香水味相差甚遠。如果她真是什麼醫生或是醫學從業人員的話,佟心覺得還是給她安排副組長比較好,聽說從醫的空閒時間不是很多。

    追星追到這種份上,不知道江暮染要知道了作何感想。不過很多時候,粉絲追星追到後面,也不單單是喜歡這個明星的事。

    “苗醫。”苗嬀笑着迴應道。

    佟心聽得一愣,然後尬笑兩聲,“哦,這個好,挺好的。”

    苗嬀看出了她壓根不知道苗醫是做什麼的,倒是解釋了兩句,“我是苗族,我們那兒的匠嘎——也就是醫生,被漢人稱作“苗醫”。”

    “難怪我說你口音怎麼和我們有點不一樣。”佟心恍然大悟點頭,然後高興道,“看來我們家染染粉絲羣體真的超級廣泛了,這樣吧,今後你就是我們粉絲羣苗族站的站長了。”

    “……”苗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佟心,她要是知道江暮染的惡名在她們苗族內部流傳有多廣,怕是會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下去吧。就算她不知道,這麼給人隨便安頭銜的行爲難道就是這羣腦殘粉的獎賞,鼓勵?

    苗嬀走了,再待下去,她怕真要放蟲子出來去嘗一嘗佟心腦子裏是不是豆腐渣。

    奇怪的是苗嬀人走了,身上的藥香卻經久不散,好像一直留在了位置上。而和藥香一同被留下的,還有一隻靜靜蟄伏在地毯上,如果不蹲下身用放大鏡去尋找,壓根不會發現的黑蟲———江暮染更願意稱之爲“蟲蠱”。

    所謂蟲蠱,就是將各種毒性強大的蟲子放在一起廝殺打鬥,最後剩下的一隻便稱之爲“蠱”。而放蠱——也叫做制蠱,本身就是一種古老的巫術。

    早在《春秋左傳》中就有記載,而在宋代(通志六書》中更有相關做法介紹,不過雖然歷代志書史記都有關於巫蠱之術的記載,卻大都語焉不詳,這跟歷朝歷代的嚴刑厲法以及蠱術的傳承方式有很大關係。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蠱術盛行之地一定在苗疆一帶。據《乾州廳志》記載,“苗婦能巫蠱殺人,名曰草鬼。”也就是說,傳承巫蠱之術的人很有可能是一羣苗族女人,她們稱作“草鬼婆”,是族中極爲有詭祕又有威望的存在。

    一般來說,草鬼婆的培養從生下來就已經開始了。她們會在上一任草鬼婆的蠱壇中和蟲蠱一起生活,一方面是熟悉和蟲蠱打交道,另一方面,則是爲了養毒。養毒是個極爲痛苦的過程,從最簡單的毒蠱開始,不斷被每一種蟲蠱噬咬,獲得認主,然後又去挑戰下一種毒蠱,循環往復,周而復始,最終獲得一隻貼身血蠱,也叫“主蠱”,顧名思義,血蠱是每一個草鬼婆用自身鮮血飼養出來的蟲蠱,毒性強悍,能夠起壓制其他蟲蠱的作用。

    不過也不是沒有壞處。苗疆有句話,“血蠱死,草鬼亡”。血蠱蟲的生死和草鬼婆緊密相連,所以不但萬不得已,草鬼婆不會輕易將自己的血蠱示人,甚至很有可

    能不會帶在身上,也因爲大多數時候,普通的蟲蠱已經夠她們使用。

    蟲蠱靜靜地蟄伏在地上,等待一個時機。

    比起制蠱,下蠱才是考驗一個草鬼婆能力的標準。傳說有音律御蠱,通過特有的聲調來操縱蟲蠱的行動;也有咒語御蠱,通過晦澀難解的語言操縱蟲蠱;更有專門的作法御蠱———這屬於最爲高級的下蠱形式,不是面對不死不休的敵人,很少有草鬼婆會願意選擇這種下蠱方式。

    苗嬀下蠱的方式江暮染不知道是哪一種,她甚至不知道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蟲子在哪裏,不過酒尚未敬到潘陽韓妤那桌,方纔面色潮紅的韓妤緩過勁來,恢復如初,只面上帶着尷尬難堪的表情,一旁的潘陽神情卻越來越怪異。

    “怎麼了?”韓妤這個時候也做不到和潘陽撇清關係,她還指望潘陽今後給她提供機會,便小聲問道。

    “***,給我也下藥了。”潘陽惡狠狠罵道。只不過柏青青招徠的女人已經被喬安帶出了宴會廳,不在桌上。

    “那怎麼辦?”韓妤想了想自己,說道,“是不是酒喝多了?”

    “你沒事了?”潘陽這才發現韓妤已經好了,方纔喬安要把韓妤帶走,被韓妤拒絕了———雖然潘陽不在乎她的面子,說她被一個女人下了藥,可她自己卻要臉,心裏恨極潘陽,面上卻不顯。

    “都說了是喝酒喝的。”韓妤看見江暮染和陸子衿敬酒離這邊越來越近,人羣的焦點能夠注意到這邊,便高聲道。

    潘陽冷笑,韓妤太心急了。作爲公衆人物,她太在乎自己的顏面。認爲丟了的面子立馬找回來是最好的法子,卻忘了剛纔她那副模樣,早就讓每個人瞧見,誰在乎她是喝酒喝的,還是被人下藥下的?

    婊.子立下貞節牌坊,敞開過的大腿就能併攏?

    潘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猛地扯過韓妤的手往下,壓低聲音道,“給我弄出來。”

    韓妤只覺得身子一僵,手指冰冷得可怕。她太高看潘陽這種人,他們平日裏衣冠楚楚,前呼後擁,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但實際上就是一羣披着權力外衣的魔鬼!這種人的上限讓人想要攀附,卻忘了這種人的下限更是低得可怕!

    韓妤覺得自己像個沒有靈魂的機器,手掌抓住的地方只有燙手的滑膩,噁心。耳邊低重的呼吸聲像是魔鬼在獰笑。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場合!

    韓妤不會傻認爲這張桌子上的人看不出來她的手被抓到桌子底下在做什麼,他們的視而不見更不是處於禮貌,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弄,譏諷。他們不屑於看一個婊.子表演———只因會髒了他們的眼!

    “給老子專心點。”潘陽喘着氣威脅道。他以爲不過是被下了藥而已,韓妤能忍過去,他來一發應該也能熬過去,沒想到半點用也沒用,那處越來越膨脹,快.感沒有,倒是痛感越來越強烈。

    “嘶!”潘陽瞬間捏住了韓妤的手,力道之大,韓妤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要被捏斷了。“你掐老子?”

    韓妤眼尾泛紅,縮着身子,害怕地搖頭道,“我……沒有。”

    “***!”潘陽低聲罵了句,將拉鍊拉上,扯上人,“跟我去洗手間。”

    不知道剛纔那女人下的是什麼藥,藥效比潘陽用過的任何萬艾可都要強。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他拖着韓妤往洗手間去。身下的難堪遠遠看在江暮染眼裏。她露出一抹無害的笑,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整個人洋溢着一種難得的歡愉。

    印子等在酒店外,她坐在一輛安安靜靜的救護車上,司機是個男人,他正嚼着口香糖拿着手機刷短視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好笑的內容,笑得臉上的皺褶堆積如山。

    “印子,這人靠不靠譜啊?”

    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印子掃了眼,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身旁的穿白大褂的李德林,回覆道,“我找的

    人你都不放心?”

    李德林迅速打字道,“不是我不放心,不過這人看起來不太嚴謹……”

    印子放下手機,暗中掐了李德林一把。

    李德林的臉瞬間扭曲了下,不再發消息質疑。qs

    煙鬼最近戒菸,改成嚼口香糖,看見苗嬀從酒店正門出來,吐出口香糖,啓動車子往酒店開去。

    “來了?”印子滿臉茫然發問。

    煙鬼整理好衣服,衝她咧嘴一笑,“美女,你見過金槍不倒的男人嗎?”

    印子臉一紅,李德林訓斥煙鬼,“你說什麼呢你?”

    煙鬼嘿嘿一笑,又問李德林,“李醫生,你見過嗎?”

    李德林:……

    “一會就見得到了,保證你做手術的時候,都不需要有人幫你扶,嘿嘿嘿……”煙鬼猥瑣的笑容讓印子和李德林一陣惡寒。

    不過很快當李德林和煙鬼用擔架將疼得昏死過去的潘陽運到救護車上,不用脫褲子也證實了煙鬼說的話。

    而脫下褲子之後,李德林見到了他一生中最噁心的一幕———腫脹得不像話的頂端,白色的濁液上有一隻顯眼卻微小的黑蟲在爬行———不,它不是在爬行,更像是從頂端小孔剛出來,再細細看去,白色濁液中還摻雜了一顆一顆黑色的顆粒。

    煙鬼嘿嘿一笑,“李醫生,再不動手,這貨一個蛋也都不保了。”

    李德林擡起頭茫然又敬畏地看了煙鬼一眼。

    但當他按照計劃用手術刀剖開潘陽的下面,準備取下個蛋的時候才明白煙鬼是什麼意思,這完全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睾.丸,而是一羣蟲卵的寄生場所!

    “嘔———”

    李德林吐了。

    送潘陽上救護車的韓妤面如死灰,抓着衣服下襬覺得渾身上下不對勁。

    煙鬼戴着口罩衝她微笑,“美女,我可以免費爲你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