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隨便起來也可以不是人

    “把這些拿回去給我大師姐老婆。”

    接下來，楚牧利用自己的劍道，製作了一批攻擊手冊讓葉血送回都城，而後，他又給了一些乾媽一家，並讓徐環和雪女繼續留下來保護她們。

    雖然徐環和雪女的修爲還未達到武聖境界，但她們已經是靈元境巔峯武者，再配合楚牧給她們的劍道冊子，若是利用得當，哪怕遇到武聖級別的高手，也可以斬殺對方。

    至於高階武聖，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當然，楚牧認爲不可能有人爲乾媽這麼一個普通人動用高階武聖級別的強者，不划算不說，對於高階武聖強者來說，對付一個普通人，是極爲丟臉的事情。

    “咦，小楚，你怎麼在這裏？”

    就在楚牧準備離開乾媽家的時候，一個老頭口中叼着根旱菸，腳下搭着一雙拖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楚牧一愣，“李老頭，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李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楚牧讀書時候的天海大學的圖書館管理員。

    李老頭無兒無女，整天吊兒郎當的，在天海大學中屬於人見人避的主，唯有楚牧，他經常去圖書館，一來二去就跟這老頭混熟了，不僅時常陪老頭下棋打發時間，還經常在一起吃飯，兩人也算是跨越年紀的忘年之交了。

    只是，後來楚牧畢業進了監獄回來後，就沒看到李老頭。

    楚牧還以爲李老頭年紀大什麼時候嗝屁了，心中還曾有點兒感傷，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活着。

    “你的原話是不是想問老頭子爲什麼還沒死？”李老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牧。

    楚牧乾咳一聲道，“沒有，您老身體健碩，怎麼可能這麼快死了呢？都說好人活不長，壞人貽害千年，以您老的身份，怎麼着都應該活個幾千年吧？”

    “那小子，拐着彎罵我不是好人。”

    李老頭氣得拿起旱菸就要敲楚牧，楚牧連忙躲閃。

    玩鬧了一陣後，楚牧哈哈大笑着上前抱着李老頭，“李老頭，再見到你，真好。”

    這句話乃是楚牧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能再次見到李老頭，楚牧的心情自然非常歡快，不過，讓他詫異的是，這老頭身上竟然環繞着死氣，似乎命不久矣。

    “老頭，你最近是否有感覺不舒服？”

    放開李老頭後，楚牧就要抓着李老頭的手查看他的情況。

    “你是不是覺得我渾身死氣環繞，就要死了？”李老頭含笑問道。

    “也不是，只是感覺你沒有以前那般精神了。”楚牧說道。

    “哈哈，那小子什麼時候也懂得客氣了？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全身都被死氣環繞，正常。”

    李老頭不以爲然地笑着說道，“小子，人活在這世上，都會有死亡的一天，老頭子我已經活得太久了，想要抗擊天命是不可能的了，沒什麼好去改變的。”

    楚牧只道這是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頭子的感慨，並未在意。

    他看着老頭子，發現李老雖然周身有死亡的氣息，但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甚至還挺健康的樣子，便不再去深究，而是說道，“找個地方喝一杯？”

    李老頭嘿嘿一笑，“正有此意，要不然，下次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面，說不定老頭子我已經死了呢。”

    “禍害遺千年。”楚牧挑了挑眉道。

    李老頭嘎嘎笑着與楚牧來到附近找了家小店，炒幾個菜，要了兩瓶二鍋頭，就開始喝起來。

    “小子，坐牢幾年回來，你也算是成了風雲人物了，今天老頭子要考一考你。”酒過三巡，李老頭渾身酒氣，醉眼惺忪地看着楚牧。

    楚牧挑了挑眉，“李老頭，你是不是小腦萎縮了，你這老玩意天天說要考我，考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考出個結果來，再說了，讓你得到結果了又能如何？”

    這李老頭什麼都好，就是這點有問題。

    從認識開始，這老頭就一直告訴楚牧，他在對楚牧進行考覈，只要楚牧能通過考核，就會給楚牧潑天富貴。

    一開始，楚某人還有點兒心動，以爲自己遇到了隱世富豪，若能通過對方的考驗，就要把貌美如仙子的孫女嫁給自己，並讓自己繼承他的萬億家產。

    結果，瞭解過後才知道，李老頭打了一輩子的光棍，身上沒幾毛錢，還經常找自己借錢買酒喝。

    這樣的老光棍，還能給自己潑天富貴？沒有留下潑天債務就不錯了。

    李老頭喝了一口小酒，笑罵道，“你小子就不能盼我點好嗎？再說了，你若能經過我最後的考驗，可是能得到潑天富貴，不過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你還不滿意了？”

    楚牧挑了挑眉，“最後的考驗？”

    如此，楚牧就來了興趣了。

    反正和李老頭吃飯，不如趁此機會看看，從認識到現在，李老頭一直掛在口中的潑天富貴是什麼。

    李老頭看出了楚牧的興趣，直接問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人是什麼？”

    老家夥的神色逐漸嚴肅了起來，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牧道，“無需考慮，發自你內心本來的想法，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打算。”

    “人就是人，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楚牧沒好氣的說道，“李老頭，你這所謂的最後的考驗也太簡單了，你既然想玩，就該好好準備一下啊，唉...”

    果然是腦袋萎縮了，竟然問出了如此沒有素質的話題。

    楚牧搖頭的時候，卻見李老頭先是呆住了，緊接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牧，哈哈大笑出聲來，“好好啊，你小子，哈哈，好好，很好。”

    他的聲音很大，語氣中帶着的欣慰，讓楚牧都出現剎那的恍惚，暗道，難道自己看錯了，這老頭子真的是某個無敵老家夥？

    “老頭子，都快死了還這麼大聲，不懂得會影響到別人嗎？”

    這時，隔壁桌一個大媽怒罵道。

    李老頭所有笑聲全都消散，連忙小聲道，“是是，我錯了，不好意思，抱歉啊。”

    而後，趕緊喝了一口酒，轉過頭對楚牧神祕兮兮地笑了笑。

    楚牧，“......”

    得了，自己終究是高看這老家夥了。

    再說了，就算這老家夥真的深藏不露，以前的自己看不透也就算了，今時今日的自己，就算是天地元神境界的強者在面前都不可能看不透，這老頭，怎麼可能是什麼隱世高手

    “喝酒。”

    楚牧笑着搖了搖頭，舉起酒杯和老頭喝起來。

    接下來，兩人繼續喝酒閒聊，不過，老頭看楚牧的眼神卻是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這傢伙看着楚牧，臉上帶着滿意之色，似乎楚牧真的通過了他的考覈了一樣。

    至於考覈通過後的潑天富貴，老家夥是隻字不提。

    楚牧也懶得多說，反正這老東西確實是壽元到了，多活一天就是一天，他高興就好，自己何必計較這些呢。

    三個多小時後，老家夥醉眼惺忪，在楚牧的攙扶下回到了他家。

    正是乾媽家小區的一套小別墅，這讓楚牧有點詫異了，老家夥窮得跟個乞丐一樣，竟然還有錢住別墅。

    “這是房子的產權，我已經過戶到你名下了，我死之前會告訴你，你就來給我收屍，到時候，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老家夥扔給楚牧一本證書，說完後就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楚牧看着房產證，發現上面真的是寫自己的名字，不由一陣感動。

    李老頭是真的能處啊。

    自己和他雖然屬於忘年之交，但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自己也沒有怎麼照顧這老東西，他竟然先將房子過戶給自己了。

    這棟小別墅雖然比較老，但，價值上千萬是有的。

    如果自己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確實算得上是一場潑天富貴了。

    想到這裏，楚牧總算明白了李老頭一直掛在口中的潑天富貴是什麼，不由輕輕嘆息了一聲道，“老頭，一路走好吧。”

    人就是人，壽元自有定數。

    雖然實力強大的武者可以逆天改命，讓自己的壽命增加到十數百年甚至更多，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逆天終究是不可能的。

    楚牧的實力雖然強大，卻還沒辦法幫李老頭續命。

    畢竟，他不是神仙，只是人而已。

    “不知是否還能再坐着喝酒。”

    楚牧幽幽嘆息一聲，轉身離開別墅，至於房產證，他並未拿，對現在的楚牧來說，區區一棟小別墅根本不算什麼。

    楚牧沒發現的是，等他離開後，躺在牀上的李老頭睜開了雙眼，眼中所有的醉意全都消散了。

    李老頭非常麻利地坐在起來，點了根菸，嘿嘿怪笑着，“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可以得到我的寶貝，不錯不錯，等我死的時候就通知他來給我收屍。”

    “可惜，這一次救命失敗，實在沒辦法在陽間待下去了，唉...”

    他有點兒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卻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與傷心。

    啪嗒！

    就在這時，門又被楚牧推開了。

    楚牧站在門口，看着正在吞雲吐霧沒有絲毫醉意的李老頭，臉上帶着驚愕之色。

    李老頭也尷尬地看着楚牧。

    “裝醉啊？”楚牧問道。

    李老頭尷尬一笑，“也沒有，就是我這人快死了比較反常，醉得快，醒得也快。”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後，就連他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罷了。

    楚牧白了他一眼道，“得了，來找你不是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的，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長得好看的親孫女之類的在你死後需要我幫你照顧的？”

    “有啊。”

    李老頭懶洋洋地翹起雙腿，說道，“老頭子我自然有仙女，但是你夠不着。”

    “呵呵...”

    楚牧不屑一笑，“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仙女是我夠不着的。”

    李老頭道，“你還沒成仙，如何能見到我孫女？”

    楚牧，“......”

    得了，這老頭是真的活不久了。

    楚牧的悲傷一閃而過，對老頭道，“再見。”

    碰！

    這一次，楚牧是真的走了。

    感應到楚牧的氣息遠去，李老頭幽幽嘆息了一聲，“我李長生從不說假話，你小子卻不相信，我又能如何呢，不過，等我死了以後，你應該什麼都信了吧？”

    他嘿嘿一笑，大口大口抽着煙，來到窗戶外，看着天邊的雲卷雲舒，呢喃道，“地獄的血雲其實也挺好看的。”

    “我真是被豬油矇蔽雙眼了，竟然覺得這老頭不是光棍，可能是想讓自己幫他照顧孫女，瑪德，這老家夥的德性，誰能看上他？活該啊。”

    楚牧邊走，邊罵罵咧咧的。

    只是，一想到這老頭馬上就要死了，可能自己從海外回來後，不一定能再見到這老東西，楚牧的鼻頭就有點兒發酸。

    爲數不多的老友，要走了。

    “牧爺，你怎麼了？”

    回到壹號別墅，葉紅玉和彭雨溪湊了上來，當她們發現楚牧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連忙一左一右抱住了他。

    楚牧笑着道，“沒什麼，只是以前關係不錯的一個老頭子的壽元將近，有點兒傷感而已。”

    “嗯？”

    兩女都有點兒不解，葉紅玉更是問道，“以牧爺的實力，幫他延壽一段時間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就是，姐夫你這是既不想看到好友死去，又不想動用自己的手段幫對方延壽，我看你不是傷心，而是有點兒小高興吧？”

    這時，又一道俏皮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見身穿綠色裙子的紅羅露出雪白的雙腿，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

    “紅羅？”

    楚牧在看到紅羅的時候，神色有點兒複雜。

    和這丫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表現。

    有點兒刺激，又有點兒心虛。

    紅羅嘿嘿一笑，舔了舔紅脣，對楚牧拋了個媚眼。

    楚牧裝作沒看到，連忙轉過頭看着紅玉道，“紅羅怎麼會在這裏？”

    “她剛來呢。”葉紅玉回答道。

    “姐夫，羅剎組織徹底被人滅了，這一次我是徹底沒地方去了，我決定改過重新來，以後我要跟着姐姐，無論姐姐做什麼我都跟着姐姐。”

    紅羅在一邊說道，“姐夫，我相信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說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領上。

    楚牧卻是明白了，紅羅這是在威脅自己，如果自己說一聲不同意，她就會當場扒光衣服。

    笑話，自己是那種容易被人威脅的人嗎？

    楚牧不屑一笑。

    正要拒絕的時候，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真熱鬧呀。”

    “呦，我就說我袁月的男人身邊肯定不缺女人，嘖嘖，這麼多女人環繞着，不愧是我的男人。”

    只聽兩道笑聲傳過來，只見褚瓊雲和袁月並肩走進來。

    褚瓊雲穿着一身紫色的裙子，將美好的身材展現出來，如同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而袁月則是穿着一身血色的長裙，長裙蓋住了她的腳丫子，畫着濃妝，卻不顯得突兀，不會給人帶來厭惡感。

    一仙一魔。

    是的，此刻的兩女看起來就一個是仙女，一個是魔女。

    都有傾城之姿，而且她們都不穿鞋子，腳不沾地，凌空三寸左右站着，當然，如果不是認真看，一般人也看不出來她們的特殊就是了。

    “小師弟，看到大師姐來此，你怎麼不歡迎我？”褚瓊雲挑了挑柳眉道。

    楚牧連忙道，“見過小師姐，小師姐到來，小弟激動無比，自然很歡迎。”

    心中則是無語，竟然忘了褚瓊雲和袁月這兩個魔女就在天海市，如今，這兩個魔女也在，就有點麻煩了。

    “歡迎？怎麼個歡迎法？”褚瓊雲不依不饒的說道。

    楚牧連忙道，“歡迎師姐，來，大家一起鼓掌歡迎。”

    啪啪啪！

    他帶頭鼓掌，葉紅玉和彭雨溪也非常給面子的跟着鼓掌，只是兩女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心中憋着一口氣，不敢亂說。

    “住手吧你們。”

    褚瓊雲氣得差點一巴掌拍死楚牧，怒聲道，“你是故意的吧？”

    楚牧一臉無辜，“那師姐覺得我該如何歡迎你，你才滿意呢？”

    “過來。”

    褚瓊雲叱喝道。

    楚牧老老實實地來到褚瓊雲面前。

    “抱着我。”褚瓊雲命令道。

    “啥米？”楚牧瞪大了雙眼。

    “要我說第二遍嗎？”褚瓊雲怒聲道。

    楚牧的神色古怪，卻也只能乖乖伸出手給褚瓊雲來了個擁抱。

    “親我。”褚瓊雲道。

    楚牧懵了，這位小師姐體內的強者的元神莫非還在？

    楚牧尋思着的時候，褚瓊雲則是怒聲道，“我讓你親我沒聽到嗎？”

    說着，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等楚牧動嘴，她就閉着眼睛親了過來。

    楚牧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褚瓊雲的紅脣落在自己的嘴巴上，卻因爲太過於緊張，整個人都僵硬了，一動也不敢動。

    “不是表面的哦，還要深入。”

    一邊的袁月壞笑着提醒道。

    下一刻，楚牧就感覺到褚瓊雲的舌頭頂在自己的嘴脣上，似乎想要更進一步，他連忙推開褚瓊雲，叱喝道，“夠了。”

    褚瓊雲的臉色通紅，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故意露出平淡的樣子，叱喝道，“夠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覺得和我在一起讓你委屈了？”

    楚牧道，“你是我師姐，我是你師弟，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這麼親密的程度吧？”

    “親你一下而已，有什麼好生氣的，小氣鬼。”褚瓊雲冷哼了一聲。

    袁月在一邊慫恿着，“云云，你忘了你答應我要做的事情了嗎？你如果不做，就要被我在臉上畫一隻烏龜王八蛋哦。”

    褚瓊雲的臉色頓時大變，顧不上害羞，對楚牧道，“過來，讓我親三分鐘。”

    楚牧，“.......”

    “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楚牧正色道。

    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褚瓊雲的眼中帶着些許祈求的意味，這讓楚牧瞬間心軟，連忙道，“我隨便起來也可以不是人，來吧，你想做什麼都隨你了。”

    說着，楚某人直接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