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問心……無愧

    真要洗？

    顧憐兒臉色“砰”地紅了，有些發燒。

    說實話。

    最開始那幾天她確實做好了準備，想要好好服侍師尊。

    但隨着時間的推進，越發習慣與師尊的相處，也快要習慣他的拒絕。

    猛然的同意，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更多的，還是一些莫名的慌張感。

    有些像阿孃讓她想辦法和師尊在一起時，那種窘迫又無可奈何的感受。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怎會這般？

    顧憐兒啊顧憐兒，你難道忘了自己的問心無愧麼？

    腦海中似乎顯現出師尊遞來腳掌，搭在她手心上的模樣。

    師尊的腳掌……

    清心訣自然發動，屏蔽多餘的思緒。

    顧憐兒呼出一口氣，小臉微紅地將種子埋入深坑裏。

    林蕭倒沒什麼反應。

    在出山的路上，他就準備好了新的教育方式。

    既然問心無愧，又需要擔憂些什麼？

    不過，

    在他的視線裏，那個尾巴搖擺，又哼着歌，滿是愜意的貓咪，種植花種的動作變得矜持了許多。

    期待，緊張，以及一點點的羞澀。

    在這樣的氛圍下，時間過得飛快。

    沒過多久，顧憐兒便抱着木桶，來到了師尊坐着的椅子前。

    林蕭正在讀經書。

    看見顧憐兒跪坐在跟前，動作輕柔地將自己的腳抱進懷裏，解開鞋子綁帶。

    少女嬌豔的容貌，小有起伏的身姿，以及乖巧的模樣，比以往來的更有魅力。

    垂落的髮絲，有幾縷觸及小腿，冰冰涼涼，很奇異的感覺。

    林蕭的瞳孔忍不住顫抖了兩下。

    不想再看，於是稍稍扭轉了視線。

    感受少女發熱的手指觸碰肌膚，心裏莫名有種負罪感。

    這真是正常的麼？

    很快，他就想起了前世的洗腳。

    雖然彼此都是陌生人，但也可以做到這一步，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

    而且修行界與古時接近。

    哪怕是普通人，驅使丫鬟洗腳，甚至洗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

    師徒之間這樣做正不正常，他不知道。

    顧憐兒也不知道。

    抱住師尊的腳之後，她就感覺自己臉色燙的出奇。

    不敢擡頭，也不敢看師尊。

    只是聚精會神地將熱水撩起，擦拭揉捏着不染塵埃的聖人之體，盡自己所能爲師尊帶來放鬆。

    動作輕柔，眉目如畫。

    在這略顯尷尬的氣氛中，就連時間都要變慢了。

    似乎過了許久，

    顧憐兒才用毛巾擦去每一點水漬，心境穩定地放下來。

    她直起身子，微微垂着腦袋，不敢直視師尊。

    “好了。”

    “嗯。”

    林蕭也不敢看她，仍把視線放在經書上，“休息半晌，就去煉丹吧。”

    “好。”

    ……

    花了兩個小時，掠過獨峯山上的清風，才吹走這曖昧的氣氛。

    林蕭舒了口氣，自經書中回過神來，動了動比以往確實有幾分舒經活血的腳趾。

    “不過世俗小事，第一次體驗確實會緊張一些，但只要問心無愧，就沒有什麼問題。”

    “以後會習慣的。”

    “這樣一來，顧憐兒心裏也會舒服一點。”

    就在他說服自己的時候，面前跳出一行熟悉的欄框。

    【叮叮，隱藏任務：腳？已達成】

    【獎勵：戮仙陣法（僞）發放】

    【獎勵：小型資源寶庫（徒兒專用）發放】

    林蕭：(ー`´ー)

    雖然獎勵是很好，但爲什麼就是不太想領取呢？

    系統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還（腳？）

    腳怎麼了！

    聖人不染塵埃，腳也是香的！

    心思稍微有些亂，讀不下書。

    林蕭誦唸着清心訣，邁步走入靈田，採摘起晚飯要用的食材。

    另一邊，

    丹房內，顧憐兒連續生了三次火都沒成功，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已經過去了，爲什麼心裏還是這麼慌張？

    難道這就是那些僕人們說的，想服務他人，必須要克服的羞恥感？

    真是奇怪。

    待到下次下山，問問阿孃好了。

    晚上。

    林蕭親自下廚，煮了豐盛的晚餐，和顧憐兒共同享用。

    下午的事似乎已經過去了，兩人神色如常，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近些日子的修行。

    “陣法，丹藥，煉器你都有涉獵，但終究耗時費力，不宜同步併發，”

    林蕭溫聲道，“爲師的建議，是選擇其中一項爲輔，一項爲主，至於其他的，可略有涉獵，只待需要時夠用足矣。”

    顧憐兒聽進去了，一口飯菜咀嚼許久。

    半晌才吞嚥下去，仰起認真的小臉。

    “師尊覺得以何爲主，以何爲輔最佳？”

    “若以功伐爲主，陣法自是最佳，而若選擇安寧爲主，不喜爭鬥，則可以將重心更多放在丹藥上。”

    “至於煉器，有寶庫在手，需求並不算高。”

    “爲師推薦你以陣法爲主，搭配洞天萬化，戰力非凡，日後沒有師尊在旁，也可輕鬆自保。”

    “但最終要說哪一種更合適，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終究是顧憐兒的生活。

    林蕭只能給出建議，不能直接讓她去那樣做。

    顧憐兒無意識地點了點下巴。

    待到吃完晚飯，也沒能做好決定。

    林蕭也沒催促，修行一途急不得，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是最好的。

    所以休息了半個小時，就按照計劃，帶顧憐兒繼續學習煉器。

    此次講道，他所悟甚多，在各個經書方面都有涉獵。

    已經不再是那個自己剛學完，就要去教徒弟的師尊，而是真正悟出至理，三言兩語就能講的無比透徹。

    顧憐兒本就聰慧，這樣一來更是學的飛快，一夜便捶打出三把樣式，功能完全不同的靈器。

    看外觀越來越精巧，放在市面上絕對價格不菲。

    當然。

    放在大聖挑剔的目光裏，差的還是有點多了。

    於是，

    在準備去睡覺時，林蕭將新的獎勵交給了她。

    “這個給你。”

    【小型資源寶庫（徒兒專用）】

    【道具說明：開啓小型資源寶庫的鑰匙，內置聖品以下各類靈藥神鐵，儲量豐富】

    【附加說明：內部資源僅供弟子使用，若煉製，捶打出成品，則可作用於任何人】

    非常標準的對徒兒友好道具。

    過了這麼久，林蕭多少也搞清楚了隱藏任務的路數。

    兩種獎勵，一個給他，一個給徒兒。

    反正自己也用不了，林蕭送的相當乾脆。

    “不管是陣法還是什麼其他的，所需的資源都是海量，這裏面有許多資源，足夠你平時嘗試修行。”

    顧憐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收下這個鑰匙。

    “謝謝師尊。”

    林蕭搖了搖頭：“你我乃是師徒，又何需多言。”

    “您今晚要洗澡嗎？”

    “洗一下吧。對了，只要接滿熱水就好，無需再做什麼其他的。”

    “好吧。”

    “遺憾什麼？”

    “師尊若是需要按摩，我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