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誰都別想跑!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塵萬骨字數:6855更新時間:24/06/28 23:02:28
“呵,你還忘了說了一句,中間還有層層官員的盤剝,到了驛站手裏的銀子更沒有多少了,現在這事搞起來,底層的胥吏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趙崇遠突然冷不丁的補充一句。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冷汗淋漓。
越是和這位陛下相處久了,他們越是明白,這位陛下隨和的外表下,對於那些貪官污吏到底有多麼痛恨!
之所以眼下不動手,對於那些貪官污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偶爾的拉出幾個砍砍頭以示警戒,無非就是時機未到而已。
一旦時機足夠,那就必然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甚至可以說,如今那內府司的庫房深處,搞不好都不知道記載着多少人貪墨的證據。
只要這位陛下願意,這些貪墨的證據,隨時都可以成爲那些人的追命符!
換而言之,也就是那些貪官頭上的腦袋早已不屬於他們,如今雖然依舊讓他們頂着,不過是眼前這位平和的皇帝寄存在他們那裏的而已。
想到此處,在場的官員更是冷汗淋漓。
心底更是暗自下定決心回去之後,要好好的再敲打一下自己手下的那些心腹,不該拿的銀子千萬別拿,搞不好那就是催命符了!
尤其是眼下這位皇帝還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句。
誰知道到底是敲打,還是一種新一輪官場清洗的信號?
然而就在衆人打算聽着趙崇遠下文的時候,趙崇遠卻突然不說了,反倒是擡起頭看了一眼楊輔,:“老太師,你可是三朝元老了,輔助過哲宗,亦是輔佐過徽宗,如今又輔佐朕二十多年了。
宦海沉浮四十載,以你的眼光,你倒是給朕說說燕王此法如何?”
楊輔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但還未等他站起來,趙崇遠便擡手讓其坐下。
楊輔坐下之後,摸索了一下身旁內侍早已端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老態龍鍾的回道:“回,陛下,臣以爲這其中有利也有弊,但臣更以爲陛下聖心獨斷,自有定計。
如今老臣早已老眼昏花,都是老糊塗了,所以更加不敢在此事上妄言。”
老狐狸。
趙崇遠笑罵一聲。
不僅趙崇遠笑罵一聲,就是葉連城,田拱,徐進三人心底卻無不暗罵一聲老狐狸。
尤其是田拱,心底更是順帶着把徐進也罵了一頓。
到如今,總共三人開口、
一人裝傻充愣,一人拍馬屁,唯獨他愣頭青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
這不擺明了把他推出來當槍使嘛。
“葉卿,你呢?”
趙崇遠再次開口問道。
隨着趙崇遠開口,田拱,徐進等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葉連城。
葉連城拱手一禮道:“回陛下,改革驛站之事臣贊同,但臣與田大人有相同的顧慮,那就是一旦驛站開放之後,勢必魚龍混雜,到了那時,一旦機密泄露此事當如何?”
“葉大人,我不是說了嗎?分開!”
還不等趙崇遠說話,徐進便急忙回道。
“即便是分開,那依舊混居在一起,如此一來,不還是有泄露的風險嗎?”
葉連城依舊頑固的駁斥道。
“唉,怎麼就說不通呢。”
徐進有些無語。
這是時的問題嗎?
這是人的問題。
但可惜,這葉葉大人一時之間,好像沒想明白。
趙定接過話茬道:“敢問葉大人,即便眼下分開,葉大人可敢保證,驛站之內不會被敵國滲透?”
“這.....”
葉連城噎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此時他急着說話,但也忘記思慮了。
機密泄露的問題,向來都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若是驛站真的對外開放也確實增加了被滲透的風險。
趙定笑道,“葉大人剛纔所擔心的問題,無非驛站對外開放,勢必會造成魚龍混雜,即便是分開,但也增加了接觸的機會,如此一來反倒是便宜了那般敵國的探子。
但若轉念一想,其實有的時候人多也並非是壞事。
驛站的人一多,那必然也會變得人多眼雜,若是讓驛卒之間彼此見此,做到賞罰分明,再將這賞罰分明擴大到過往的商旅。
那麼這些因爲商貿往來而進駐驛站的人,未嘗不可變成你我的眼線。”
“不錯,就是這個理!”
徐進拍手稱道,順帶着還帶得意的看了一眼葉連城。
就你會說話。
田拱翻了翻白眼。
但卻沒說話。
葉連城同樣站在一旁,皺眉思索,過了半晌之後,這才望向趙定,拱手一禮道:“受教了。”
言語之中比之剛纔無形之間多了幾分恭敬的意味。
“那敢問燕王爺,那這開源之事又如何開?”
葉連城又再次開口問道。
隨着葉連城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不少人目光也同時望了過來。
大乾商貿說發達也發達,但集中於南部地區,那地方氣候條件較好,且靠近大離,大乾歷來和大離交好,兩國邊境也多年沒有摩擦,所以局勢較爲穩定。
但北境那地方,卻因爲靠近南陳和北樑,故而局勢常年不穩,也多動亂,如此之下,商貿之事相對於靠近大離的南境而言,自然也要落後不少。
而按照趙定所言驛站開放主要針對的便是商業貿易,給過往行商提供落腳和存儲貨物場所。
若是商業往來不夠發達的情況下。
這開放和不開放那也就形同虛設,聊勝於無。
對於此,趙定也早有預料,故意皺眉思索了半晌道:“敢問葉大人,這驛站的作用到底是何?”
“驛站的作用?”
葉連城輕吟一聲,旋即笑道:“王爺此事你還要靠老臣嗎?自然是傳遞軍國大事,招待過路的官員和藩王。”
趙定挑了挑眉笑道:“那葉大人不是替本王回答了嘛。”
“我幫你回答了?”
葉連城聞言又是一愣,旋即苦笑道:“在下明白了。”
趙定的意思自然是將原本驛站吏員同時分配給地方使用,不僅送官府的信件,同時也承擔地方百姓的信件。
畢竟相對於朝廷的信件往來,地方百姓之間的信件往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這裏面的利潤,可比光招待過濾的商旅,提供倉儲要大得多了!
趙定笑道:“常言道家書抵萬金,自古以來出門討生活的人便不再少數,以往這些民間的書信往來,基本上是由過路的商隊帶勞,但因爲過往商隊規模的大小,以及沿途山匪的攔截等問題。
出於商隊安全的考慮,也會僱傭一些護衛,以保衛商隊安全。
而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僱傭護衛,以及商隊一路上所需要的開銷,自然由貨商和寄信的百姓承擔。如此之下,也就造就了這其中高額的花銷。
據在下瞭解,一份從應天寄出來的信,根據距離的不同,價格從二錢到五錢銀子不等?”
趙定凱凱而談,至於爲什麼如此準確,那自然是他這些時日讓牛不鬥調查的結果。
錢進連連點頭。
趙定所說的價格確實是相對於公道了,有些偏遠的地方,比如說從應天到幽州,兗州這些靠近邊境的州郡,寄一份信的價格往往更高,少則七錢銀子多則一兩。
而如果是加急的話往往要高出十倍乃至二十倍不等!
“臭小子,還做了不少功課。”
趙崇遠咧嘴一笑。
現在對於趙定能如此清晰的說出這個數字極爲滿意。
趙定繼續說道:“但此事若是由朝廷出面,則不需要如此麻煩,因爲山匪不敢對朝廷的人動手,則可以順利的將這價格給打下來。”
大乾的天終究是大乾的天。
即便三百年下來土地兼併嚴重,但統治的根基卻並未動搖,朝廷的威嚴依舊還在。
尋常山匪或許敢打劫過路的商隊,但對於朝廷的隊伍,仍需要仔細的掂量掂量一旦截殺朝廷的商隊之後的後果。
“王爺,若是價格降下來,那豈不是無利可圖?”
徐進皺眉問道。
“你蠢啊,你看那些商戶,哪個賺錢的是賣貴的東西的,都是以量取勝,這送信的價格若是打下來,那寄信的人還會少?”
田拱翻了翻白眼,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徐進。
趙定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繼續說道:“就拿咱們應天來說,京城之中有客居的商人,學子不下十餘萬,還沒有算那些在京城務工,討生活的人,
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這些人常年旅居外地,對於家鄉的親人思念自然是有的,以往寄上一份信,所花費的紋銀至少需要二錢銀子,
若是距離比較遠的則更高。
故而這些旅居外地的人,往往會因爲這個價格而望而卻步,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敢隨意的往家裏寄信,
可若是咱們將這二錢的銀子降低至是十文錢,甚至五文錢?
那那些囊中羞澀的人,還會忍得住對家人的思念和掛懷嗎?
需求擺在那裏,無非是價格的問題,一旦價格降下來,那需求必然暴增。
到了那時,朝廷不僅不會少賺錢,反而通過走量的方式,可以在短時間內積聚一大筆錢糧!
而且因爲各個地方的驛站存在,也可以最大可能得縮短不同地方之間書信往來需要的時間,如此一來無形之間,又會多增加一些需求!
而這些需求,到了最後,都會化爲銀子流入朝廷的口袋!”
趙定站起身,笑着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這僅僅只是前世郵政的一些理念,放在前世或許不算什麼,早都是人盡皆知,但放在這個時代,卻無疑是大殺器!
驛站可以賺到銀子,那就可以自給自足,就不再需要國庫撥款,而不需要國庫撥款,則每年可以省下一大筆銀子,而這些省下來的銀子,又可以惠及其他的地方,如此一來剛好形成了一個良心循環。
隨着趙定的話音落下,一時之間,整個尚書房內都陷入了安靜。
葉連城,楊輔,田拱,徐進等人眼神微微閃縮。
顯然都在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
眼下趙定說出來的只是一些構想,而等到真正落實的時候,還需要補充無數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就是他們這些施政大臣所需要做的!
“敢問燕王殿下,您這法子雖好,但又如何確保這銀子最終可以落入朝廷的口袋呢?”
過了半晌之後,衆人彼此相視一眼,最終由徐進開口問道。
而這也是當前所有人最爲關心的問題。
畢竟自古以來貪墨之事不少,更別說放開驛站,官民通用,這其中所產生的利潤,若是交由地方自行主導,那八成是竹籃大水一場空。
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啊。
趙定心底長嘆一聲,但面上卻笑着說道:“此事還不簡單?”
說完趙定走到趙崇遠的案前:“父皇,兒臣斗膽,請您寫幾個字。”
趙崇遠正聽得入神,心底沉思着趙定剛纔的方案的可行性,聽着趙定如此說,不由得擡起頭,笑着問道:“寫啥?”
趙定從袖子裏面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硬殼紙片,笑道:“請父皇,您寫一個郵字!”
“好!”
趙崇遠雖然不明白,但卻還是遵照趙定說得,拿出紙和筆,一筆一劃的在趙定取出的硬紙殼上寫出一個大大的“郵”字。
字跡蒼勁有力,筆走龍蛇。
雖然比不上大家之作,但卻別具一番韻味。
“再請父皇,繼續寫下,“住”字!”
趙定又繼續說道。
說完又取出一張硬紙片放在趙崇遠的面前。
趙崇遠也沒說什麼,繼續提筆便寫。
沒過多久,分別分別寫着“郵”“住”“存”“食”等字眼的紙片便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趙定拿起其中那張寫着“郵”字的卡片,看着徐進幾人道:“諸位若是以此物位信件,將其貼在信封上,當如何?”
幾人聞言先是不解,但卻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
“老朽明白了。”
“以此物位信物,貼在信封之上,凡百姓所寄之信,只要貼上此物便可寄之,然後此物的印刷,和防僞皆有朝廷來做,如此以來百姓若是寄信,則必然需要此物,到了那時,這銀子自然也就落入了朝廷的口袋!”
能做到這個位置。
才學必須過人之外,這腦子也同樣必須轉得快。
起初看着趙定讓趙崇遠寫字,或許還不懂,但到了現在又如何不明白趙定的意思。
這就相當於銀票一般,只要朝廷掌握着銀票,再做好防僞,那自然就不擔心寄信的銀子流落到地方。
“不錯,正是此意。”
趙定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又拿起紙片望向趙崇遠笑道:“父皇此物,既然是父皇所寫,供百姓書信往來,那不如就叫郵票吧。”
趙崇遠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就叫郵票!”
“恭喜陛下!”
徐進當場出列,朗聲道:“此物若是真能發行於世,定是千古佳話,臣爲陛下賀,爲燕王賀,爲大乾賀!”
“恭喜陛下!”
田拱,葉連城等人也趕緊跟上,狂拍馬屁。
趙崇遠最反感的便是馬屁,但此刻卻也笑的眉眼微避。
這郵票的出世不僅可以緩解他大乾如今國庫空虛的問題,而且還能每年爲他大乾剩下至少兩百萬兩銀子,更可以解決驛站對於朝廷的拖累。
簡直是一舉三得!
同時這些從郵票裏賺取出來的銀子,若是快速回本,產生盈利,亦可緩解如今爲了賑臨宜災害而致使國庫空虛的問題。
甚至若是日後流傳後世,搞不好還是他趙崇遠青史留名的功績。
作爲皇帝,錢也有,權也有,所圖的無非就是一個名字!
能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日後後世子孫但凡看到郵票便會想起他趙崇遠,他又何樂而不爲?
“不知道,王爺打算如何定價?”
馬屁退去,徐進再次開口問道。
“這個既然是面對百姓的,自然貴不得,一張五文錢。”
“這.....”
說實話,有點少。
但趙定卻不以爲然道,:“諸位這五文錢雖然不多,和那些商隊所收的價格更是天差地別,但諸位可別小瞧這五文錢,我大乾所轄九州,所轄丁戶超過三千萬,九州每日往來書信更是不知多少。
尤其還是眼下書信往來較貴的情況下,若是徹底以低價打開了市場。
這每天玩來的書信將會有多少?
書信往來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書信往來方便之後,那各地的信息交流便會暢通起來,這其中又會誕生多少商機?
到了那時過往商隊和郵寄所產生的利潤又會有多少?
諸位莫要僅僅只看着眼前,目光可放長遠一點。
只要銀子在市場上轉動起來,這其中又可產生多少商稅?”
“嘶!”
幾位大臣不聽商稅二字還好,一聽商稅二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天下,除了他們這些士族有錢之外,最有錢的還有誰?
那自然是那些商戶。
若是能將這些商戶的商稅也收上來,無異於給大乾再開一源!
“好,好,好!”
趙崇遠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中正堅毅的臉上充滿了笑容,連連拍手,眼中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動。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他這個皇帝可真的是太懂了。
以往每每想乾點事情,戶部總是給他說兩個字:沒錢。
甚至就是這一次臨宜雪災,還是他從皇室的內庫之中拿出銀子,否則的話朝廷賑災都沒有銀子。
但若是商稅一收,驛站郵票的錢一收。
那麼不要幾年,大乾國庫必然會再次充盈起來。
“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定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說便是,有何不能說的。”
趙崇遠此刻心情大好,對於趙定的話,自然是不會阻撓。
“就是啊,燕王爺,您倒是說唄,我們聽着。”
似乎見識到了趙定鬼點子多,此刻徐進也一臉激動的開口道。
國庫有錢了,他這個戶部尚書也好做啊。
以往沒錢四處摳搜,四處得罪人不說,還自己搞得一肚子氣。
現在難得看到國庫充盈的機會,自然是多多益善!
“諸位大人,諸位臣工,在下想問一句,諸位大人對於在下父皇的墨寶可敢興趣?”
趙定對着在場的幾人拱手一禮問道。
“那自然是感興趣的,陛下之墨寶,不知道多少人想求都求之不來。”
田拱不差思索道。
他這句話可沒有半點吹捧的意思。
而是趙崇遠乃是當今乾皇,整個大乾的主宰,說是君父也不爲過,別的地方不敢說,但他們這些深受儒家思想薰陶的讀書人眼中。
那趙崇遠無疑是天,無疑是地!
別說是墨寶。
便是趙崇遠的用過的東西,流落到外界,都會被無數人拿回家供着,而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你小子,有什麼想法?”
趙崇遠斜眯眼睛看向趙定問道。
隱約之間,他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機。
“父皇先別急嘛。”
趙定安撫道,隨即又望向在場的諸位大臣繼續問道:“敢問諸位大人,可喜歡名家的墨寶?
比如說北樑的孔令達這種大儒的墨寶?”
“燕王爺莫不是再說笑話?孔父子乃是五國有名的大儒,此等人物的墨寶,我等自然是歡喜,別說我等,縱然是那些士族也是歡喜。”
徐進一臉見鬼的看着趙定。
“好!”
趙定一拍手,伸手從桌子上拿起剛纔趙崇遠親手書寫的那幾張寫着“郵”“住”“食”“儲”幾個字的字面,放在徐進,田拱,楊輔,葉連城幾人面前道::“既然如此,本王還有還有一設想,那便是將這幾個吾父皇親筆書寫的郵票,住票,拿下去交由皇室刊印室刊印,每一個只刊印九百九十九份,多一份不刊印,且每年只外放一百枚,分九年發完,諸位一下如何?”
說到這裏,趙定挑了挑眉,看向在場的幾位大臣。
飢餓營銷這一套,在前世或許用爛了,但在這一世卻絕對是大殺招!
更別說這些票據的書寫者還是趙崇遠這位大乾當今的陛下。
一旦流出。
且不說大乾百姓會如何?
但是那些家裏吃喝不愁,有些閒錢喜歡附庸風雅的士族豪紳必然會瘋狂的追求。
這大概就是最早的明星效應吧....
趙定心底暗自發笑。
“妙!妙!妙哉!”
徐進拍手稱好,一臉激動。
“燕王爺此計可以!”
田拱同樣哈哈大笑。
就是一直摸魚的楊輔此刻都不由得睜開眸子看了趙定一眼。
“而且不僅父皇要寫,諸位臣工也要寫。”
然而就在此時,趙定卻突然挑了挑眉看向在場的幾人。
這幾人是大乾的高官不錯。
但不管哪一人可都是名滿整個大乾的大儒,且就算不是大儒,以他們各自的官位,也會有無數想要拍他們馬屁的人對於他們的墨寶趨之若鶩!
楊輔:“……”
葉連城:“……”
田拱:“……”
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