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霸道

    ……

    擂臺上，戰鬥十分膠着。

    林哲羽刻意壓制實力，和對方打得你來有往。

    擂臺下，大部分都是押注林偉卓贏的，他們見林偉卓似乎佔據了上風，忍不住大聲地叫好。

    只有賭盤邊上的人，稍顯淡定。

    他們需要觀察武者的戰鬥，從幾場戰鬥中，判斷出武者的大致實力範圍。

    然後根據戰鬥數據，定下賠率。

    要是隨隨便便就定下賠率，他們早就賠個底朝天了。

    “楊大人，您覺看好這人麼？”

    負責這個擂臺的男子，見身旁的老者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剛剛上臺的武者，心中忍不住生出好奇。

    老者看不清實力，身上沒有絲毫氣息波動散發出來，宛若一名普通的糟老頭子。

    他右手抓着酒壺，躺在搖椅上，搖晃着，優哉遊哉地打量着擂臺上的林哲羽。

    “實力不錯。”

    “很有想法的年輕人，想從我們這裏薅一筆羊毛。”

    “不過他還是太嫩了點，演技不夠關。收着打可不是這樣打的，眼神中的緊張與急迫都沒有，裝得太假了。”

    “下一場將他的賠率調低點，調成1賠0.5。”

    楊姓老者喝了口酒，嘿嘿笑着說道。

    “是，大人。”

    男子點點頭，讓人將賠率調一下。

    他看了眼那些爲林偉卓佔據上風，興奮吶喊的觀衆，忍不住撇撇嘴。

    楊大人讓他調那個名爲趙昊的武者的賠率，這就說明，這一場戰鬥已成定局。

    林偉卓輸定了。

    對於楊大人的判斷，他深信不疑。

    “楊大人竟然對這人的評價這麼高，不看下一場上臺挑戰的武者，就直接定下賠率。”

    “這種待遇，一般只有看重的武者，覺得對方有奪得百場不敗榮譽的苗頭，楊大人才會這般做。”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男子好奇地打量着林哲羽。

    翻看着剛剛對方登記的信息，他很是懷疑上面信息的真實性。

    姓名：趙昊

    年齡：58

    出身：李家武者

    來歷：無。

    “能夠得到楊大人這麼看好，這人應該是出身某個隱祕勢力的吧？”男子暗自猜測道。

    “有點意思，這個小家夥煉的什麼斂息功法，竟然連我都看不透。”

    “很強大的體魄，林家小子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了。”

    “輕功身法竟然修煉到了這種程度，真是不錯的小家夥……”

    “咦！？”

    “這股霸道至極的勢，凝實強大，不像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凝聚出霸道真意種子了麼？”

    “雖然使用的紫雷霸拳，但拳法之中有蠻牛拳的影子。”

    “這小家夥難不成是牛魔宗的弟子？”

    楊姓老者打量着林哲羽，臉上充滿有趣的神色。

    雖然看不破林哲羽的實力，但通過戰鬥表現，如楊姓老者這種經驗豐富的武者，同樣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他看了會，便自顧自地喝着小酒了。

    勝負已定的戰鬥，沒有任何觀賞價值。

    果然。

    幾分鐘後。

    嘭！

    林偉卓一個不慎，腳下被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絆了一下，被林哲羽趁機一拳轟出了擂臺。

    林偉卓愣住了。

    場下的觀衆也愣住了，傳出一陣譁的喧鬧聲。

    “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林公子怎麼輸了？”

    “剛剛不是快贏了麼，這怎麼可能，誰能跟我講解一下？”

    “啊，我的兩千兩銀子啊！”

    “……”

    林偉卓被一拳轟出擂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愣了許久，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輸了的現實。

    “承讓。”

    林哲羽的聲音，將林偉卓拉回了現實。

    他長長舒了口氣，眼神微微眯起。

    腳尖輕點，縱身一躍，再次到了擂臺上。

    每個武者，每天都有兩次的挑戰機會，不是說挑戰失敗，就沒有機會了。

    真正強大的武者，都是越挫越勇，屢敗屢戰。

    武道交流會，主要是給武者交流、切磋的機會，而不是純競技場所，不會因爲失敗一次，便剝奪對方繼續挑戰的機會。

    但也不會任由武者無休止挑戰，一天只能挑戰兩次。

    “再來！”

    “剛剛是我大意了，這次我一定不會輸！”

    林偉卓眼神堅定地說道。

    他的戰意盎然，看向林哲羽的眼神中，沒有任何輕視。

    “在下林偉卓，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林偉卓鄭重地問道，不再像之前那般無理、輕蔑。

    “趙昊。”

    “你先等等，我去下個注。”

    林哲羽淡淡說道。

    說完直接轉身躍下擂臺，將林偉卓晾在了臺上。

    隨着林哲羽走來，圍在賭盤旁的武者，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小子，厲害，不過這場我還是押注林公子贏！”

    一名壯漢對林哲羽咧嘴一笑，嘿嘿說道。

    林哲羽淡淡瞥了他一眼，無所謂地來到下注的地方。

    “現在最多能下注兩千兩銀子是吧？”

    “將剛剛掙到的一千兩一起下注，下注我自己贏。”

    林哲羽說道。

    他的眼睛往賭盤上一瞥，不禁微微一愣：“我的賠率怎麼這麼低，不應該提高點麼？”

    “這個是經過我們綜合評估後的結果。”

    “請問要繼續下注麼？”

    記錄下注金額的男子恭敬地問道。

    “下！”

    “每場都給我下到頂額。”

    林哲羽有些無語，但還是拍出了一張萬兩銀票。

    雖然少了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小子，別想着扮豬吃老虎，薅羊毛了，將你的實力都展現出來吧。”

    有些蒼老的聲音在耳旁突兀響起，林哲羽心中頓時一緊，渾身汗毛豎起。

    他猛地朝四周張望，但卻沒有發現剛剛是誰在說話。

    “咦？”

    “有意思，竟然沒有聽說過傳音入密？”

    聲音再次想起，語氣中有些驚訝。

    林哲羽聞言，微微一愣。

    他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旁躺在躺椅上，悠哉搖晃着的老頭身上。

    那老頭正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嘴角一咧，露出了略微泛黃的牙齒。

    “是這老頭在說話？”

    “傳音入密，武道中也有這種技巧麼？”

    林哲羽暗自思忖道。

    他在集市中逛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相類似的功法祕術。

    “別猜了，就是老頭子。”

    “趕緊上臺吧，林家小子要等急了。”

    “今天擂臺挑戰結束先別急着走。”

    “待會上臺後，將伱的實力全部爆發出來，若是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給你番造化。”

    聲音繼續傳來，語氣中透露着一絲有趣的韻味。

    林哲羽看向老者，對方沒有看他，而是自顧自地喝酒，眯着眼搖晃着搖椅，十分悠閒。

    “這名老者是無極宗的強者麼？”

    “他難不成是發現了我的真正實力？”

    林哲羽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他原以爲九轉鎖元功配合龜息真功，就能完美掩蓋住自身強大的實力，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破了。

    “不對，九轉鎖元功的封鎖能力極爲強大，即便是宗師武者也很難看破。”

    “要不然根本做不到將巔峯時候的實力封印，留待將來，早就隨着時間流逝，封印的能量逐漸消散了。”

    林哲羽暗自說道。

    他深呼吸口氣，驅散心中的雜念。

    念頭激發精神中的霸道真意種子，一股無懼、無匹、無畏，有我無敵的強大信念從內心深處涌出。

    林哲羽不再畏首畏尾。

    不再去考慮各種可能的後果。

    即便是天塌了，他也要捅出個窟窿來！

    “既然被看出在扮豬吃老虎，也沒有必要繼續僞裝下去了。”

    “早就想嘗試下挑戰各大勢力的天才武者，壯大自身強者之心的做法，行不行得通了。”

    林哲羽嘴角微微翹起。

    每一步踏出，身上的氣勢便強盛一分。

    “果然！”

    感受到林哲羽身上騰起的強大氣勢，林偉卓神色凝重無比。

    他剛剛就猜測，趙昊實力十分強大，只是特意僞裝實力，打算扮豬吃老虎。

    如今看來，他猜測的果然沒錯。

    “有趣，有趣~”

    “一名沒有背景的野生武者，還領悟出了霸道真意種子，且很有可能是以蠻牛拳爲基礎領悟出來的。”

    “嘿嘿，那蠢牛要欠我一個大人情了。”

    感受到林哲羽身上騰起的強大、霸道的勢，驗證了剛剛的猜測，楊姓老者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沒想到武道交流大會第二天，就讓他碰上了這麼有趣的事情。

    “出手吧。”

    林哲羽來到擂臺上，看着林偉卓淡淡說道。

    此時的他，氣質和之前判若兩人，充滿了股霸道的強大氣勢。

    這種氣勢，是他強行壓制龜息真意，激發意識中的霸道真意種子，才能夠散發出來。

    龜息真意對他的影響太大了，若是不將其壓制，林哲羽會不知不覺地變得佛系、不斷苟下去。

    “好！”

    林偉卓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倨傲。

    趙昊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勢，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強，他已經領悟出了真意，只是爲了融合多種真意，特意壓制境界不晉升。

    即便是在真意上，比對方走得更遠，林偉卓也還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在對方決定不隱藏的剎那，直接達到了巔峯。

    他有着一種，面對恐怖無比的強大兇獸的感覺。

    嘭！

    林偉卓長呼口氣，兩腿氣血轟然爆發，整個人如炮彈般朝林哲羽轟了過去。

    勁風呼嘯，恐怖的拳勢散發出來，拳頭破開空氣，轟向林哲羽的腦袋。

    “好快的速度！”

    陡然，林偉卓的臉色猛然變色。

    剛剛還站在他眼前的對手，眨眼間剎那消失。

    他猛地止住身形，右腿用力一蹬，迅速朝旁邊平移退開。

    然而已經遲了。

    凌冽的勁風襲來，林偉卓只感覺後背一疼，恐怖的巨力傳來，他整個人拋飛出去，墜落下了擂臺。

    “下一個。”

    林哲羽淡淡的聲音響起，臺下一片寂靜。

    快，太快了。

    快到不可思議。

    在他們還沒迴應過來的剎那，戰鬥就結束了。

    “臥槽！”

    “什麼玩意？”

    “瑪德，結束了？”

    “艹，老子又輸了？”

    ……

    平靜了幾秒，臺下猛地爆發出喧譁聲。

    林偉卓再次挫敗，從地上緩緩爬起，眼神有些發愣。

    但也僅僅愣了兩秒，便再次恢復堅定。

    “我明天還會再來的。”

    林偉卓看向臺上的林哲羽，漠然地說道，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看不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林哲羽微微搖了搖頭。

    太弱了，就這麼點實力，也上來挑戰。

    難怪當初李孟熙會說，他姐李夢琪差點就奪得百場不敗的戰績。

    以李夢琪的實力，若參賽的武者都這麼弱的話，還真有可能做到。

    “沒有人敢上來了麼？”

    林哲羽掃視了一圈，霸道的氣勢散發出去，以俯視的姿態淡淡說道。

    “我來會會你！”

    話音剛落，一名肌肉虯結，身高兩米三左右的壯碩男子越上了擂臺。

    他手持一柄粗大的狼牙棒，造型十分狂野。

    “羅莽漢竟然也來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你不要命了，敢叫他莽漢，要是被他聽到，有你好受的。”身旁的同伴小聲提醒道。

    羅莽漢，原名羅蟒涵。

    因爲身材高大壯碩，造型狂野，還喜歡拎着巨大的狼牙棒以力服人，被人戲稱羅莽漢。

    “不都這麼叫的麼？”

    男子輕聲嘀咕道，畏畏縮縮地看了壯漢一眼，見對方沒有注意他，這才放下心來。

    “快去押注，羅莽漢都上場了，這下那名爲趙昊的武者肯定輸定了。”

    “羅莽漢的實力強大，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估計趙昊都沒辦法破開他的防禦。”

    擂臺下的武者，趁戰鬥開始的間隙，紛紛過去下注。

    負責登記的人，按照林哲羽的吩咐，給他下了三千兩銀子的注。

    “你小子很不錯，能打贏林偉卓，有幾分實力。”

    “我也不欺負你，剛剛戰鬥完兩場，你可以多休息會，等恢復到巔峯狀態再開始。”

    羅莽漢嘿嘿說道。

    他將狼牙棒往地上輕輕一放，嘭的巨響傳出，直接將青岡巖製成的堅硬無比的石板，砸出一條裂紋來。

    青岡巖是中特殊的岩石，堅硬程度堪比精鐵。

    足可見羅莽漢這根狼牙棒的重量之恐怖。

    “不用，直接開始吧。”

    林哲羽見到裁判示意可以開始後，淡淡說道。

    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比剛剛的林偉卓要強許多。

    但也只是僅此罷了。

    晉升到氣血長龍境後，他的體魄再次發生了蛻變，單論體魄強度，羅莽漢不見得比他強。

    “爽快。”

    “出手吧，我先出手的話，你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羅莽漢霸氣十足地說道。

    他的右手抓着碩大的狼牙棒，隨意舞動着，掀起陣陣勁風。

    “好。”

    林哲羽淡淡一笑。

    話音剛落，人影剎那間消失，化作一道鬼魅般的幽影，朝羅莽漢襲去。

    呼~~

    羅莽漢見狀，臉上依舊充滿了笑意，右手隨手一揮，猶如預判一般，朝林哲羽必經的路上轟然砸落。

    林哲羽身形猛地停滯，剎那間拐彎，右腳甩出抽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噼啪巨響。

    羅莽漢腦袋微微一側，左手迅速伸出，抓向林哲羽的右腿。

    林哲羽腰部猛然發力，身體在空中猛地一扭，避開羅莽漢的左手。

    短短時間中，兩人連續交手了五六招。

    羅莽漢雖然看起來十分狂野，巨大的塊頭，給人一種靈活性不足的感覺。

    也確實如此。

    羅莽漢的速度不快。

    但他的戰鬥經驗卻極其驚人，恐怖的戰鬥直覺，能夠讓他一瞬間看破林哲羽的招式，憑藉強大的預判能力，率先做出應對。

    嘭嘭嘭！

    兩道身影在擂臺上快速碰撞。

    羅莽漢原本自信無比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色。

    他那引以爲傲的預判攻擊，面對眼前這個男子沒有絲毫作用。

    對方的輕功身法強大到不可思議，能夠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躲閃騰挪動作。

    “有意思，這是什麼真意？”

    “不，不是真意的作用，這股真意，更像是戰神宗的武道真意。”

    “他能夠做出預知般的應對，純粹是依靠強大的武道直覺與豐富的戰鬥經驗。”

    林哲羽戰鬥時，還有餘力分心思考。

    羅莽漢雖然強大，但還沒強大到讓他認真對待的程度。

    他不過是見到對方如同能夠提前預知般的戰鬥方式，感到十分有趣，打算多交手一會，增加自己的戰鬥經驗。

    林哲羽一路走來，真正的戰鬥經驗不多，特別是和不同武道強者的交手經驗。

    “楊大人，羅蟒涵可是戰神宗的弟子，您給趙昊定下的1比0.5賠率，是認爲這場戰鬥趙昊能贏麼？”

    賭盤負責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他看着擂臺上的戰鬥，兩人交手十分激烈。

    羅蟒涵猶如未卜先知般，面對趙昊那驚人的速度，一點也不怵，總能提前攻擊向對方即將出現的位置。

    而趙昊更加詭異，他的輕功身法太過驚人了，常常能以刁鑽詭異的姿勢，避開羅蟒涵的攻擊。

    “定高了。”

    “趙昊的實力很強，只要宗門的真傳弟子和世家培養的天才子弟不出手，仗着那身輕功，他便立於不敗之地。”

    楊姓老者悠悠的說到。

    他喝了口酒，吃下侍女喂的水果，繼續說道：“後面繼續按照這個賠率來，不再降低了，給那小家夥一點甜頭。”

    “是，大人。”

    男子應道，心中驚訝無比。

    沒想到楊大人對趙昊的評價這麼高，能夠堪比宗門真傳弟子、世家天才子弟的程度。

    “這門輕功身法沒有見過，似乎有萬軍血煞真功的影子。”

    “不僅僅萬軍血煞真功，好像還融入了其他輕功身法，好驚人的悟性。”

    楊姓老者看着擂臺上的戰鬥，暗自思忖道。

    林哲羽的輕功身法雖然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但還是能夠看出，一絲不和諧地方。

    這種不和諧，不是說他使用時不和諧。

    而是不同功法的風格不同，即便融合成了一門功法，也能夠看出幾種不同的風格。

    楊姓老者便是透過這一絲不起眼的痕跡，猜測出了林哲羽的輕功身法不是一門強大的輕功。

    而是融合了多門輕功身法後，才修煉出來的。

    這下子，他更加肯定對方不是出身於大勢力的武者了。

    想要將多門輕功身法修煉到出神入化的程度，需要的精力、時間是十分驚人的。

    出身大勢力的武者，不可能會浪費時間精力，在這些功法上。

    “不行，這等璞玉可不能讓給那頭蠢牛。”

    “不就是主修霸道真意的功法麼，我無極宗也有，沒有也能有。”楊姓老者暗自想道。

    越是觀戰，他對林哲羽越是滿意。

    以他豐富的武道經驗，能夠看出林哲羽戰鬥時遊刃有餘的模樣，顯然實力遠在羅蟒涵之上。

    “唔，這小子終於玩夠了，打算結束戰鬥了麼……”

    楊姓老者朝不遠處的男子招了招手：“去查查趙昊的來歷背景，還有，叫柏中過來一趟。”

    “是，大人。”

    ……

    “哼，你也只敢仗着輕功打游擊，可敢與我堂堂正正戰一場！”

    羅莽漢越大越憋屈，冷哼一聲道。

    雖然他不擅長輕功身法，但依靠豐富的戰鬥經驗，和修煉出的戰鬥直覺，即便是面對擅長輕功身法的武者，也能夠輕鬆擊敗。

    他只要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預判出對方的攻擊，就能輕鬆擊敗對方。

    但眼前這人和其他擅長輕功身法的武者不同。

    他的輕功身法太過恐怖了。

    “如你所願！”

    林哲羽淡淡說道。

    他的戰鬥風格猛然一變，身上騰起霸道的拳勢，胸腔之中風雷聲轟然炸響。

    “嘿，硬碰硬，老子不懼任何人！”

    羅蟒涵見對方竟然傻乎乎地聽從他的話，嘿然一笑。

    身體中氣血轟然運轉，身上如鋼筋般的虯結肌肉，快速膨脹，經絡、血管暴起，如巨蟒般纏繞他的全身。

    羅蟒涵除了修煉戰神宗的神戰真功，還修煉了煉體功法。

    靠着強橫的體魄，他的打發大開大合，莽撞無比。

    轟隆隆——

    帶着鎢金手套的拳頭撕裂空氣，在陽光照射下閃爍着金色熒光，拳頭所致，伴隨着雷鳴聲炸響。

    當~~~~

    拳頭和狼牙棒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般的巨響，無形的音波如同海浪般以兩人爲中心，朝四周震盪開來。

    觀戰的武者，練髓境以下的，幾乎都忍不住臉色大變，迅速捂着耳朵。

    “臥槽！”

    狼牙棒和對方拳頭碰撞的瞬間，羅莽漢那自信的臉龐瞬間變色。

    他感覺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朝他直接碾壓而來。

    這股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如同摧枯拉朽般破開了他的肉體防禦。

    握着巨大狼牙棒的手掌，被巨大的力量震得皮開肉綻，一絲骨頭碎裂的咔嚓聲響傳出。

    羅莽漢知道，他手腕處的骨骼受傷了。

    嘭嘭嘭——

    他迅速後退，身體中氣血轟鳴灌注入雙腿，每一腳都將青岡巖踩得碎裂，出現數道裂痕。

    嘭——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沒辦法止住後退的趨勢，直接跌出了場外。

    現場，死一般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