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安排

    本以爲是個只有自己獨有的小祕密，結果卻發現周圍所有人居然都跟自己一樣，這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以前女孩們並不知道，但是現在，二期生們不約而同感受到了。

    儘管認識的原因和經過各有不同，關係也有深淺，例如最年少的渡邊迷離愛早在某人還在上學時就認識了，而且張口閉口就是白雲哥，而相樂伊織與伊藤純奈兩人，卻僅僅只是握手會上經常見到，順帶聊過幾句而已，差距十分明顯。

    但無論如何，有了這一重相似的經歷，不可否認的是，女孩們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種同類般的惺惺相惜之感，連帶着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更加親切了點。

    用一句不怎麼恰當的話語來說就是......我原本以爲只有我是關係戶，還因爲這個有點不好意思來着，沒想到大家居然都是一樣，這還真是命運的安排啊——

    ‘就是不知道這消息要是私底下傳開了，會不會對白雲哥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算了，以後還是注意一點吧......’

    渡邊迷離愛默默想到。

    ......

    ......

    此時的白雲山，自然是不知道二期生的成員們正在背後熱火朝天的議論着自己。

    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因爲不久前才接到電話，被告知了有關於二期生安排中的研究生制度——

    所謂研究生制度，還是參考了akb的研究生，即是通過了最終審查而被確定的候補生，這類成員雖然名義上是成員，但卻並非鐵打不動的正式成員。還需要經歷一段時間的活動，看表現如何進行升格。

    例如現今的二期生，如果按照剛纔電話裏所說的，就需要在參加活動後，挑選出其中人氣高的成員進行升格，如此才能從研究生晉升爲真正的二期生。

    這樣做的目的與好處十分明顯，那就是一切都用人氣和成績說話，對於運營來說無疑是樂見其成的。人氣高成績好，自然就能獲得優勢，而人氣沒有其他人高的，就只能被淘汰掉。要麼自己走，要麼繼續在研究生的位置上硬熬，直到出現轉機的那一天——

    因此，這一系列的提議自然被他斬釘截鐵的駁回了。

    畢竟他剛剛才在成員們面前宣佈過她們已經是真正的二期生了，要是隔天就又說昨天是在跟你開玩笑，有些地方沒說清楚，其實你們還不能算真正的二期生，只是二期研究生而已。你們還需要多多努力，只有你們人氣夠高，表現的夠好，運營才會大發慈悲的提拔你們成爲正式的二期生......這種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更何況，對於研究生制度他本來就不喜歡。

    這種制度，顯然充滿了惡意與殘酷，仔細想來，不就是讓一羣小姑娘蹉跎青春，拼了老命努力優勝劣汰角逐下來，卻只是爲了成爲大人們手中更優秀的賺錢工具嗎......

    相比之下，現有的成員們所處的環境，或許同樣辛苦了點，但好歹還算公平，而且情況也在逐漸好轉起來。要是讓一羣剛進來的小姑娘們，就面臨這樣不公平的際遇，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運營的目的只是賺錢沒錯，但賺錢也有很多種方法，不去思索找尋更有效更合理的路子，反而是掉頭欺負一羣剛入行，而且名義上還是自己人的小姑娘，用以達成目的，這是白雲山所不齒的。

    強者揮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

    白雲山不認爲自己是後者。

    並且他也不是單純的否定而已，應付辦法，他也是有的。

    運營之所以會想出研究生制服他很清楚，無非是覺得資源不足，覺得一期生本身的資源就不夠，還需要用選拔和under進行瓜分，刺激競爭力，怎麼輪得到這羣新來的二期生呢？

    還不如就用研究生制度先拖着，等到情況漸漸好轉，二期生也逐漸被粉絲接受，可以創造價值的時候再從牆角裏拖出來也不遲——

    這樣無疑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思維，單純從利益角度來分析沒錯，可白雲山不喜歡。畢竟，既然你們自己都覺得資源不足，那又何必那麼早就開招二期生呢？這不還是明擺着在浪費蹉跎人家的青春嘛——

    況且，現有的情況其實與運營所判斷的也有所差別，資源方面，還真沒有他們預想中的短缺。

    有了白雲山的助力，以及他正式公佈成爲阪本龍一唯一弟子與傳人之後，相應的無形人脈，基本上大半個藝能界都能找到點幫助。無論是電影電視音樂廣播舞臺劇，顯然都不介意與他這位進來炙手可熱的年輕人搞好關系，再加上索尼本身的雄厚實力，可以說完全不用擔心二期生進來後的資源問題。

    唯一需要擔心的，還是她們能否吃得下，畢竟都是一羣稚嫩的小姑娘，年紀最大的新內真衣雖然都二十一歲了，但要比在這個圈子裏的經驗，卻比現在的小飛鳥都遠遠不如。

    而給她們練習追趕的時間，也只不過短短兩個月而已，差不多兩個月後就要正是在節目裏亮相了，時間緊迫可想而知——

    目前暫時已經確認的安排，便是白雲山才剛剛談好的新合作。這是一個廣播合作，四月份中旬的開始，每期挑選一位一期生作爲支持，然後安排一位二期生作爲嘉賓，進行交談，看反響如何再決定之後固定下來的主持人選。

    這樣做的目的當然就是爲了先讓粉絲們保留點期待，引起好奇心，儘管還看不見人，但好歹能先聽聽聲音不是？培養好感，肯定不能等到兩個月之後才開始，那也太遲了點，二期生現在還有着新人的光環，肯定得越快越好——

    當他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小偶像們之後，女孩們的反應倒是並不意外。

    “廣播啊~終於來了，以前雖然也有參加過，不過貌似都是爲了宣傳去的別人的廣播節目客串，終於我們乃木阪也有自己的廣播節目了——”

    小屋裏氛圍依舊，不過提到了最近話題中出場率最高的二期生，女孩們顯然還是頗爲感興趣的。

    “對了，白雲桑，你既然負責最終審查，肯定都見識過了二期生吧？感覺怎麼樣，長得都很可愛嗎？”

    鬆村沙友理滿臉好奇。

    “還不錯...具體如何我也說不清楚，你們見過就知道了，保證可愛。”

    “真的嗎？比我還可愛嗎？”

    “不，比你可愛多了——”

    “什麼呀~”

    傻蘋果不滿地撒嬌。

    白雲山笑了笑沒去管她，一旁默默聽了一段時間的橋本奈奈未適時開口：“我也不喜歡研究生制度。不公平是一方面，有這樣的制度存在，表面上看起來對我們來說好像更加有力，不用擔心資源被分散，但又何嘗不是一種懈怠呢？”

    “而且還容易變得疏遠，研究生距離正式成員都有一段差距，更何況選拔了，一直融入不進團隊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白雲山收斂了笑容，提醒道。

    “幸好沒有這樣的制度了。不過說實話，突然來了一羣後輩，感覺壓力好大啊~既不知道該和她們怎麼拉近關係，也想不到什麼可以教給她們的身爲前輩的經驗，就算是隊長也有些找不到頭緒啊~”

    櫻井玲香愁眉苦臉道。

    不少女孩都輕輕點頭，這還真不是隊長廢柴的原因，就是她們自己，同樣也有着這部分的煩惱。

    生駒裏奈深有同感的點頭：“儘管這麼說有些對不起，不過我們自己也都還在摸索着學習成爲一個理想中的偶像，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可以教她們的說——”

    白雲山並不意外，只是緩緩點頭，道：“經驗這方面確實沒什麼辦法，還是得要親自摸索學習，光靠教是沒多大用處的。好在二期生也只比你們晚了一年多而已，差不了太多，就當一起摸索學習就是了——”

    “至於前面提到的如何拉近關係，你們現在連面都還沒見過，所以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等到見過了之後就會好多了。”

    白雲山微微思忖，一拍手決定了：“這樣吧，明天我就帶她們跟你們見一面好了，就當做是後輩和前輩們的初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