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搬走,必須馬上搬走!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恩很宅字數:4226更新時間:24/06/28 21:06:54
    “你是瘋了嗎?”沈非晚脫口而出。

    真的是再好脾氣,再理智的人,也會被傅時筵給搞得精神失常。

    什麼叫?

    她怎麼不來找他?

    她去找他的時候,他怎麼不見她的?!

    好意思說這種話。

    沈非晚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沒必要和一個醉漢,講道理。

    她現在只想把傅時筵趕走。

    和一個酒醉的人談不了正事兒,只是在浪費生命。

    “是啊,瘋了。”傅時筵點頭。

    想到快要發瘋了。

    “耍酒瘋去白芷那裏,我沒義務陪你發神經。”沈非晚推傅時筵,試圖想要把他推走。

    剛有此舉動,傅時筵就一把將沈非晚的手臂拽住了。

    沈非晚皺眉,滿臉不悅,“放開我!”

    傅時筵不但沒有放開,還靠近了沈非晚。

    沈非晚警惕,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因爲傅時筵一直拽着她的手臂,她又走不遠,只能保持這種尷尬的距離。

    “躲什麼?”傅時筵饒有趣味地問她。

    “你靠近我做什麼?”沈非晚質問。

    “你想我做什麼?”傅時筵的笑容,越來越深邃。

    分明這張臉紅成了猴屁股。

    分明眼神迷離而渙散。

    分明額頭上都是汗水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傅時筵還是會給她一種,他好像很清醒了,他好像不會失態的錯覺。

    五年不見。

    真的五年沒見了。

    她說不上傅時筵哪裏變了,但又說不上哪裏沒變。

    之前一直在林暖暖的口中知道傅時筵很多事情,現在好像,都搭不上邊。

    沈非晚說,“傅時筵,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是需要負責的。”

    “負責?”傅時筵眼底仿若閃過一絲,星辰。

    對。

    就是那種,眼底好像有光的感覺。

    沈非晚垂眸,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出現了幻覺。

    “我說的是,法律責任。”沈非晚一字一頓,提醒。

    意思是。

    他要是敢做任何逾矩的事情,她會報警。

    傅時筵笑了。

    這次笑出了聲。

    沈非晚被傅時筵笑得很冒火。

    這人,五年沒見,是真的有病啊!

    他說,“沈非晚,讓你失望了。”

    沈非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靠近你是想要讓你聞聞我身上到底有沒有酒味?”傅時筵看着沈非晚。

    一直一直看着她。

    就怕,下一秒就看不到了一般。

    他說,“你想哪裏去了?”

    沈非晚一臉無語。

    傅時筵也不在乎沈非晚對他的態度。

    他的身體又靠近了些。

    “傅時筵。”

    “你聞聞,有味嗎?”傅時筵強勢得靠得很近。

    沈非晚咬緊牙關,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憤怒。

    她不情不願地聞了聞傅時筵身上的味道。

    真的沒有,半點酒味。

    反而,有一點香水味。

    女人的香水味,應該是濃香型。

    是白芷的吧。

    沈非晚面不改色,並沒有什麼情緒波瀾,她說,“有味。”

    “嗯?”傅時筵揚眉。

    “白芷身上的味道。”沈非晚笑了笑,揚頭問他,“怎麼,白芷現在滿足不了你了?”

    傅時筵眼底暗沉。

    像是,星辰染上了烏雲。

    沈非晚說,“否則大半夜的,傅先生又沒醉酒,來我這裏撒什麼野?”

    “我……”傅時筵欲言又止。

    額頭上的汗水好像更加誇張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握成了拳頭。

    他身上的熱氣像海浪一樣,波濤洶涌般向她襲來。

    沈非晚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沒有喝酒。

    沒有生病。

    現在的狀態像極了……

    因爲,她曾經也感受過。

    所以猜到了。

    猜到後,沈非晚眼底的慌張更加明顯了。

    她不知道傅時筵爲什麼會出現在她這裏。

    他這個時候,不更應該是白芷那裏嗎?!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又在反抗了。

    她不能和這樣狀態下的傅時筵在一個房間裏面。

    她太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而她從來沒有想過,回來後還要和傅時筵有任何牽扯不清。

    她努力地甩開傅時筵的手。

    在傅時筵始料不及的那一刻,沈非晚成功甩開。

    幾乎沒有停留一秒,沈非晚猛地往房間裏面跑了進去。

    “哐”的一聲把房間的門關了過去。

    伴隨着清脆的落鎖聲。

    傅時筵就這麼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

    就這麼看着,目不轉睛。

    如果想要真的對她做什麼,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又怎麼會讓她輕鬆離開。

    他只是……

    只是真的有點太想了。

    所以在從白芷家離開時,在回家的路上,路過沈非晚下榻的酒店時,讓明祺停了車。

    他其實沒有想過,白芷會對他做這種事情。

    他以爲白芷不敢。

    因爲他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好在,他還是對白芷多留了心眼。

    在他去白芷家裏的時候,他給明祺發了信息,如果他在時間內沒有離開,就讓他直接闖進白芷的家裏,將他帶走。

    也就在白芷脫他衣服那一刻,明祺叫醒了他,然後帶着他一起走了。

    他醒來那一刻就知道,他身體的異樣。

    所以讓明祺直接叫了醫生在家裏等他回去。

    可他,卻在半路讓明祺停了車。

    怎麼說呢?

    明知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卻還是想要趁着理智不清醒的時候,來見她一面。

    見她一面,可真是難啊!

    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傅時筵緩緩閉了閉眼睛。

    現在任何一個理智上的鬆動,都可能發生,萬劫不復的事情。

    他轉身。

    轉身走向了門口。

    房門外,明祺很擔心。

    他說,“傅總,這種事情不解決對你身體是有副作用的,我就是確定一下,你和沈小姐之間……”

    “回去吧。”傅時筵說。

    聲音清冷,淡漠。

    如不是他臉上紅得嚇人,如不是因爲藥物控制的身體在顫抖,明祺都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中藥了。

    整個人分明還理智得可怕。

    明祺看了一眼房間內緊閉的門。

    很顯然老闆是被沈小姐拒絕了。

    明祺也不知道說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送老闆回去,然後用藥物解決他身體上的異常。

    大門打開,關閉。

    沈非晚在房間並沒有聽到。

    她只是覺得還不夠安全。

    傅時筵把門砸了也不是不可以。

    這種玩意,真的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思前想後。

    報警的話,還不一定能夠達成所願。

    畢竟。

    這是在蓉城。

    她怎麼鬥得過傅時筵。

    她沒什麼猶豫,直接給白芷打了電話。

    “誰?”

    “沈非晚。”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白芷聲音明顯高了幾分。

    因爲傅時筵的離開,她整個人還處於崩潰的地步。

    接到沈非晚的電話更是氣急攻心。

    “傅時筵在我這裏……”沈非晚話還沒說完。

    白芷整個人直接破防了。

    甚至是瘋了一般,尖叫道,“炫耀嗎?沈非晚你這是在給我炫耀嗎?!這麼多年傅時筵還是來找你了,而我什麼都不是,還是你的手下敗將,五年了還是得不到傅時筵的愛!”

    “你在說什麼?”沈非晚被白芷又哭又鬧的聲音,弄得很煩。

    “少裝了,你就是想要看我笑話是不是?!傅時筵現在在你那裏做什麼,睡你嗎?你以爲這樣你就很得瑟嗎?被男人睡,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就是個噁心的賤人,婊子……”

    無數污穢的詞語從白芷的嘴裏瘋狂輸出。

    真是顛婆。

    傅時筵是顛公。

    兩個人簡直絕配。

    “我告訴你沈非晚,你就算和傅時筵睡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見不得人,還不是小三,還不是走出去人人喊打!沈非晚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白芷得不到傅時筵,你也別想得到!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沈非晚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簡直神經病。

    本來她想要讓白芷來帶走傅時筵。

    亦或者傅時筵卻是堅持不住了,白芷還能夠幫他解決。

    現在看來,是她多管閒事了。

    傅時筵死了都活該。

    白芷,死了也活該!

    沈非晚左右看了看,用了最大的力氣,把房間裏面的小沙發搬在了房門口,堵住。

    就怕傅時筵真的闖進來了。

    她又連忙拿手機給管家打電話。

    “我房間裏面出現了不速之客,你快叫保安來把他帶走!”沈非晚連忙說道。

    傅時筵不走,怎麼都不保險。

    “沈小姐,我正想告訴你,傅先生已經離開了。”管家恭敬道,“我現在正在您門口給您送消毒水來。”

    沈非晚有些驚訝。

    傅時筵走了。

    就走了?!

    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走?!

    她有點懷疑,真實性。

    “是的。”

    “你不會和他們是一夥的吧?”不怪沈非晚會懷疑。

    傅時筵來都來了。

    這麼輕而易舉就離開了?

    “真的不是,但剛剛確實我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傅先生的助理,他不讓我來給您送東西。”管家誠實道,“我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畢竟這家酒店的幕後老闆就是傅先生。”

    “什麼?”沈非晚有些驚訝。

    傅氏集團之前好像沒有酒店的產業。

    “酒店式今年才被傅氏集團收購。”管家解釋。

    好吧。

    在蓉城,哪怕不是傅時筵的產業,傅時筵也可以橫行霸道。

    “沈小姐放心,傅先生真的已經離開了。”管家再次說道。

    沈非晚咬牙。

    她看着眼前的房門。

    事實上如果傅時筵要進來,她做什麼都是徒勞。

    更何況這還是傅時筵的產業。

    她推開沙發,打開房門。

    外面的客廳確實沒有看到傅時筵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

    真走了?

    沈非晚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只站着管家,畢恭畢敬。

    管家說道,“沈小姐,您要的東西我都給您裝在醫藥箱裏面了,您看還需要什麼給我說一聲。”

    “好的,謝謝。”

    “不客氣。”

    “我就是說,你們酒店是不是誰都能放進來?”

    “什麼?”管家有些納悶。

    “我房間出現了陌生人,不覺得你們的安保是有問題的嗎?”沈非晚明顯不爽。

    管家耐心道,“沈小姐,傅先生不是陌生人,他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他有權利來自己的產業巡檢。”

    巡檢?

    說得還真好聽。

    “那他可以隨便進客人的房間?”

    “是這樣的沈小姐,不管是老闆還是員工還是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權利的,我們酒店是有明文規定的。”管家說,“但是傅先生沒有隨便進您的房間,是您主動給他開門的。”

    “……”沈非晚居然被一個管家說得無言以對。

    “沈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如果住在這裏,能保證我以後不要見傅時筵嗎?”

    “只要沈小姐不開門,傅先生是沒有權利進您房間的,如果他用其他違規的方式,我們會幫您報警的。”管家非常認真地說道。

    沈非晚怎麼都覺得不安全。

    搬走,必須馬上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