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容止發怒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五小姐1字數:2255更新時間:24/06/28 21:05:53
沒有穩婆這個證人在,衛雄很難相信。再就是怕打草驚了蛇後,衛崈有所動作。這才一直沒有上門認親。
那晚的黑衣人到底是何人呢?他的目標似乎就是衛連容。如果說那晚的黑衣人正是衛崈的話,有些不大可能。因爲衛崈不可能猜到十六年前那個女嬰沒死。
難道這個黑衣人是程子辰?
在程子辰看來程悅是因嫁入宋家操勞而死,與宋家脫不了干係,便將氣撒在了宋家身上。暗中又發現了衛連容的存在。這才有此舉動。
宋宴清自認爲猜到了答案,但也沒有責怪程子辰。程悅的死說到底是他的問題,他對不起程家。更對不起程悅。
突然的,宋宴清想到,那日不同尋常的山匪是否也出自程子辰之手?
若是的話,他不得不去敲打一二。
這般想着,宋宴清翻身上馬,前往程家。
在去程家之前,他去了程悅的墳前。蹲着給她燒了許多的紙錢。
滿是傷心的與她話家常,“悅兒,你在那邊還好嗎?是爲夫對不住你,是爲夫讓你吃了這麼些年的苦頭。爲夫打算認明軒爲義子,好好培養他成爲一個頂頭立地的男兒。”
說到傷心處,宋宴清哭了出來。“悅兒,爲夫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
良久,才起身拭去眼淚,離開。
“侯爺,宋將軍來了。”書房裏,程子辰夫妻正與程悅說着話,管家便匆匆來報。
三人對視一眼,皆不明宋宴清這時候來的目的。“將人請到正堂。”程子辰說完,便起身跟着出去。
程悅想知道宋宴清的目的,便也跟着起身離開。
路上,管家低聲道:“侯爺,方纔,宋將軍去了小姐的墳前點了三柱香。”
程子辰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道:“他假惺惺給誰看?”
管家不敢多嘴,但也在心頭跟着罵宋宴清不是個東西。揹着小姐養外室就算了,竟還殺妻奪位。這哪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的事。
程子辰到時,下人已經在給宋宴清上茶了。看到宋宴清,程子辰沒有給好臉色。
“大哥。”宋宴清依舊喚程子辰一聲大哥。
程子辰冷哼:“宋將軍言重了,這聲大哥,我程子辰已然擔不起。”
程子辰的話陰陽味十足,宋宴清便肯定心中猜測八九不離十。
“大哥,悅兒實乃染了風寒所致,對此,我也很痛心。你也知道,悅兒打小就體子弱,受不得一點病痛。”
程子辰氣笑了,“所以,你明知悅兒體子弱的情況下,還讓她打理商號,掌着中饋。我可不可以認爲,你就是巴不得悅兒早逝。好另娶她妻?”
宋宴清被程子辰懟得啞口無言,這話他着實無法反駁。
若說程悅身子好,怎麼可能因一個風寒就病故了。比起讓程子辰生疑,他只得承認是自家母親和祖母身子有恙,不得不讓程悅操持家中庶務。
最後承認,是他沒有顧及到這一點,請程子辰原諒。
“原諒?除非妹妹能活過來,否則,我程家不會原諒,在我不想動手之前,你快滾吧。以後不準再踏足程家一步,更不得去給妹妹上香。因爲你不配。”
程子辰話說得很絕。
作爲將軍的宋宴清也是有脾性的,肅着臉開口道:“大哥,我知你正在氣頭上,但你不能因爲悅兒的事牽怒我祖母和母親。她二人老了,身子又有恙,你這般行爲,很難讓我不發怒。”
程子辰聽得莫名其妙,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指宋宴清的鼻子,“宋宴清,你什麼意思?”
程悅和周千柔在後屋聽得真切。宋宴清這是將老太君和沈氏一事遷怒到了程子辰身上,以爲是程子辰暗中找人動的手。
程悅心下擔憂。
轉而聽宋宴清挑明道:“大哥難道沒有找人行刺我的祖母和母親嗎?”
程子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宋宴清砸去,“宋宴清,你不要以爲人人都像這樣般卑鄙無恥。你祖母和母親遇刺,那是她二人活該,惡人自有天收。”後者躲得快,沒有被砸中。
聽到程子辰的話,宋宴清也氣得不輕。自然是要維護自家祖母和母親的。“大哥何必人身攻擊,你要我說多少遍,悅兒是染了風寒所致,不關我們宋家的事。”
聽聽,這是人話嗎?當真是一邊裝無辜一邊裝深情啊。程悅氣得粉拳緊後握。
宋宴清啊宋宴清,我會讓你死,讓你眼睜睜看着你的祖母和母親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
周千柔察覺到程悅情緒的變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無聲給她安慰。
宋宴清負氣離開了。
走了好遠,才回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家祖母是臨時決定前往梧桐寺,程子辰若是沒有通天的本事,是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得知這一消息。
也許大概,他是真的誤會了程子辰。
宋宴清一臉煩躁地騎馬離開。
“將軍,您是否認爲那羣山匪跟程子辰有關?”路上,狄撫一臉凝重地問宋宴清。
宋宴清沒有答話,快馬加鞭地離開。
狄撫暗一思忖,有了決斷。
宋宴清離開後,程悅提醒程子辰和周千柔,“大哥,大嫂。聽宋宴清的口氣,此事怕是認定了是你所爲。你們近日要小心些。”
程子辰自然知道今日宋宴清就是來敲打他的。頗爲認真道:“妹妹放心,那小子只要敢動手,大哥就不會讓他好過。”
“大哥別大意,老虔婆和沈氏的惡毒心思誰也猜不透,就怕他們不明着來,而是使陰招。”
“是啊,夫君,妹妹說得對。我們得小心爲上。”周千柔擔心她的孩子。
程明軒在國子監唸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程子辰點頭,“以後我便親自接送明軒。”
聽聞此話的程悅,安心不少。她再短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推開門的程悅,見沉魚跪在院子裏,旁邊的容止面容陰鬱駭人,心頭一緊。
在看到程悅平安回來,容止才暗鬆一口氣,但面上的怒意並未消散。
“去哪兒了?”他出口的語氣不太好,劍眉顰起,面上更是森寒無比。
程悅心下微顫着,這兩個月以來,她首次從容止的身上感覺到那種叫畏懼的東西。
她該知道,他兇名在外,並不會因爲短短兩月的溫柔就遺忘。
“就,就出去走走。”程悅故作鎮定,不敢直視他佈滿寒霜的黑眸。
似是察覺到程悅在畏懼他,容止終是緩了口吻。起身將程悅攬進懷中,他說:“喬喬,本王以前不曾有在乎的人或事,現在有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