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對峙，放他億馬

    看着面前名爲衛宮士郎的少年，麻婆自然會想起某個當年的老對手，十年前兩人鬥智鬥勇的場面彷彿還歷歷在目。

    沒有波瀾的戰爭是無趣的，這場聖盃戰爭越來越有意思了。

    少年對聖盃戰爭還知之甚少，這讓神父嘴角翹起，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愉悅：

    “原來如此，看起來他的確對聖盃戰爭嚴重缺乏認知……好吧，我會教他的，怎麼說這也是你第一次拜託我啊，凜～”

    最後一個稱呼語氣有點親切，但從麻婆嘴裏說出來，不知爲何卻帶着莫名的愉悅感。

    凜：“……”

    少女只覺得有點惡寒，皺起眉頭，目光移向旁邊的石柱。

    言峯綺禮見狀輕笑一聲，邁開腳步朝着兩人走去。

    “衛宮士……”

    錚──！

    寒光一閃，劍鳴聲隨之響起，言峯綺禮剎那止住了前進的腳步，一道劍氣在他腳底前方的地面鋪裝上切開一道縫隙！

    麻婆神父瞳孔微微一縮，身體緊繃，壓下使用令咒的衝動。

    他一偏頭，就看到一旁座位上，archer翹着二郎腿，正冷冷地注視着他的。

    “雜修，誰允許你靠近本王的御主了？”

    雷恩傲慢無禮的說着，他一隻手拿着無形之劍，雖然是坐在一旁，卻讓言峯綺禮覺得對方在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這個螻蟻。

    麻婆：“……”

    這archer鼻孔朝天的樣子，簡直和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脖頸處微微一寒，感受着被無形之劍的劍刃直指着的那種極致危險感，麻婆神父扯了扯嘴角，竟然微微一笑：

    “不用警惕，archer，我作爲聖堂教會的監督者，又是你master的監護人，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

    說實話，根據之前lancer庫丘林的彙報，他一開始也一度認爲雷恩就是saber。

    直到呆毛王再次被召喚出來了……

    那麼用排除法，雖然很荒謬，一個弓兵近戰居然這麼強，但是凜的從者只能是archer。

    這也是爲什麼，呆毛王出來後，雷恩很快就坦白了自己不是saber，因爲裝不下去了，麻婆就可以排除他是劍士。

    他對凜大小姐解釋，冒充劍士只是聖盃戰爭前期想迷惑敵人，多隱藏信息……

    凜雖然完全不理解所謂的──“騙對方過來近戰，佯裝不敵，後撤，對方貿然衝鋒追殺，就轉頭一箭射死他”的奇葩戰術，但也只能勉爲其難的接受。

    最重要的是雷恩已經證明過了自己強大的戰鬥力，凜大小姐認爲她和父親遠阪時臣一樣，抽中了一張ssr……

    ssr就穩了啊，他任性一點，她也可以接受。

    時臣：……

    “是嗎？”

    雷恩淡淡地瞥了麻婆一眼：“所以，你是在懷疑我身爲戰士的直覺……還是覺得自己的謊言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言語間，雷恩的瞳孔失去色彩，只剩下雪白，彷彿他沒有瞳孔只有眼白。

    面對這雙奇特的白色眼睛，一股連思想都被看穿了的微妙之感自言峯綺禮的心中升起。

    預知，啓示，還是直感……是那種最麻煩的英靈嗎？

    言峯綺禮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奇怪神祕的archer未免太強了，太難纏了，近戰擊敗過lancer這種半神英雄，而遠程攻擊手段甚至都沒顯露出來。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天聊到這份上就已經聊死了。

    不過麻婆畢竟是麻婆，老偷稅人了。

    即便被雷恩當着遠阪凜的面拆穿了一些不懷好意的小心思，也依然能夠面色如常地面對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審視、警惕的目光。

    麻婆神父臉不紅心不跳，惡人先告狀：

    “凜，在教堂之中，你最好約束一下你的servant。”

    “抱歉，我的servant性格相當惡劣，作爲王者他本就唯我獨尊，難道你要我爲這種小事浪費一個令咒嗎，綺禮？”

    遠阪凜雙手抱胸，目光冷然地望着言峯綺禮。

    這一下，即使沒有任何的證據，她也基本確定父親的死絕對和他有關了。

    連事先準備的試探問題都用不上了。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幾秒。

    很快，言峯綺禮輕笑一聲，舉起雙手向後退了幾步：

    “好吧好吧，凜，算我敗給你了……那邊的第七人，master不是你能夠轉讓出去的東西。

    所謂的master即是聖盃賦予的試煉，既然得到就不能放棄這一身份，在真正贏得聖盃之前，這份痛楚都無法得到解放。”

    “所以，我就必須要參與這個七人互相廝殺的荒唐遊戲？”衛宮少俠眉頭緊皺。

    其實不止是雷恩，他剛剛也感覺到了，這個冒牌神父對他們有點不懷好意。

    “遊戲？你的理解太膚淺了，聖盃戰爭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甄選出能夠配得上聖盃之人，所謂的七人廝殺不過是爲了完成這一目的的儀式罷了。”

    “等等！聖盃，不會真的是傳說中那個基督教的聖盃吧？”

    “嚴格來說並不是……但降臨到冬木市的聖盃也是真品，單看servant這種不可思議的存在就已經可以證明了吧……

    而且能做到這個地步的聖盃，物品上的真僞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爲它擁有的力量已經完全能稱得上聖盃之名……”

    空曠的教堂中，迴響着言峯綺禮專業解說的聲音，

    衛宮士郎時不時和麻婆爭論幾句，他還在嘗試着放棄master身份的方法。

    但可惜，在言峯綺禮拋出了“邪惡之人得到聖盃也會實現邪惡願望”這一種可能性後，夢想成爲“正義的夥伴”的衛宮士郎還是做出了原本的決定。

    以master的身份參加這場聖盃戰爭！

    “愉悅吧，少年！”

    言峯綺禮站在教堂門前，望着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的衛宮少俠，翹起了嘴角：

    “衛宮士郎，即便你不願承認，但對正義的夥伴來說，需要被打倒的邪惡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有出現了明確的邪惡，你的願望才能真正的實現……”

    “……”

    衛宮士郎皺起眉頭，轉身朝着街道上默默矗立的saber走去。

    十年前，冬木市民會館的那場大火就和聖盃戰爭有關……他自然不可能看着悲劇重演，哪怕只有一絲可能。

    片刻之後，遠阪凜微微回過頭去，少女眼瞼低垂，神色複雜地回望了矗立於漆黑的教堂中的言峯綺禮一眼。

    這是訣別的眼神，代表了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已經死了。

    望着道路上少女漸行漸遠的窈窕背影，言峯綺禮不禁面露惋惜、遺憾之色。

    以他對愉悅的體悟，遠阪凜這種品性完美無缺，社會關系上也與自己相當親密的人，應該是最後品嚐的美味才對。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言峯綺禮也沒想到遠阪凜能召喚出那麼強大的英靈。

    “他居然是archer，不可思議……可以想象，他究竟隱藏的有多深了，就算是那個眼高於頂的金皮卡，也未必就比他強。”──這是lancer庫丘林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archer的評價。

    麻婆知道，這個神祕的“亞瑟·潘德拉貢”，在從者之中絕對也是拔尖的水平。

    就是不太清楚，他爲什麼也是騎士王的身份。

    明明，衛宮士郎召喚的就是上次的亞瑟王……

    ‘有點棘手啊。’

    言峯綺禮眉頭一皺，凜有archer這樣的一個強大又神祕的英靈守護着，想按計劃愉快地對她下手就有點困難了。

    不過，如果能將這個男亞瑟王的控制權奪過來，再加上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存在，這一次的聖盃戰爭絕對穩操勝券了！

    至於該怎麼處置這個男亞瑟王，也很簡單，到了最後用令咒讓他自殺就好了。

    言峯綺禮之前心裏是這麼想的。

    可惜，這個美妙的計劃剛剛已經徹底泡湯了，那個archer的感知能力太敏銳了，甚至都不讓他靠近遠阪凜一步。

    他知道，剛剛那一下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凜的信任了。

    “沒辦法了，凜，有機會的話，我只能先把你除掉了，有人也視你爲眼中釘呢。”

    麻婆神父輕笑一聲，轉身走入了教堂內。

    不管怎麼樣，以他和lancer庫丘林，以及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力量，依然是本次聖盃戰爭中的最強組合。

    ……

    教堂外的小山丘上，萬籟俱寂，深夜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寒風拂過寂寥的公路。

    衛宮士郎和遠阪凜都微低着頭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這次和麻婆神父碰面後，兩位御主都各有所獲。

    儘管知道的，不算什麼好消息。

    “archer，你方纔的感知……是真的嗎？”

    遠阪凜突然止住了腳步，在雷恩的身旁站定後，少女目光十分復雜地看着他。

    “當然，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他的確對你產生了一些惡意。”雷恩淡淡的說道。

    惡意這種東西有點玄乎，他真正能確定的是，『破妄之眼』顯示，剛剛麻婆神父的肌肉狀態不正常，那是預備攻擊的徵兆，顯然他剛剛心懷惡意。

    “……我明白了，謝謝你，archer。”

    遠阪凜低聲說了一句，情緒很複雜，神色中似是釋然，又似是悲傷。

    雷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麻婆神父怎麼說也當了凜很長一段時間的師傅和監護人，她對他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不過，剛剛麻婆竟然想故技重施，想像偷襲巴姐一樣對凜出手，試圖幹掉她，以除去自己這個他看不透的從者。

    這哪能行。

    雷恩當然坐不住了，直接就拆了麻婆的臺。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傢伙真的很警惕，隨時會使用令咒召喚lancer，英雄王也行蹤不明，而且教堂外還蹲守着另外的從者，雷恩很想給他一劍。

    這時，遠阪凜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遠阪同學？”衛宮士郎問道。

    “就到這裏吧……”

    遠阪凜平靜地望着衛宮士郎：“之前我會帶你來教堂，是因爲那時候的你還不算是我的敵人，但是現在你也已經立志要贏得聖盃戰爭，成爲了七位master之一……”

    少女的意思是，大家是敵人，要開始撕逼了。

    “可是，我從沒打算跟遠阪同學戰鬥啊！”衛宮士郎搖搖頭，連忙解釋道。

    天真……

    遠阪凜扯了扯嘴角，碧藍色的眸子打量了一臉誠懇的衛宮士郎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以素手扶着額頭：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難道還沒有明白聖盃戰爭的意義嗎？”

    “我明白，可我的目的不是聖盃，而是阻止邪惡之人得到聖盃，可如果最終拿到聖盃的人是遠阪同學你的話，我也會爲你而高興的。”士郎笑了笑。

    “……”

    凜臉色微紅，顯然是不小心被撩到了一下。

    不過少女還算冷靜，斜着眼睛瞥向了身後沉默的saber：

    “就算衛宮同學你不想得到聖盃，你的英靈可是爲了這一目標而來的，她好像沒打算放棄用聖盃拯救不列顛。”

    衛宮士郎微微一怔，扭頭望向呆毛王：

    “saber，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瞥了一眼懶洋洋的站在一旁，淡定看戲的雷恩，saber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雖然因爲之前亞瑟的講述，她的觀念受到了一定的衝擊，但固執如她這種性格的人，可沒那麼容易就輕言放棄。

    “那就麻煩了啊。”士郎有點頭疼，他不想和凜交手，也不想阻止saber舉動。

    “不麻煩，只要我在這裏將saber擊敗，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一旁的雷恩笑了笑，拔出了無形之劍。

    淡淡的話語中蘊含着殺意，迴盪在街巷之間。

    衛宮士郎和凜一驚，士郎皺眉，凜的臉色陰晴不定。

    雷恩身側的saber頓時皺起眉頭，手中無形之劍浮現，神色認真地盯着他：

    “archer，爲什麼你以弓階降臨，還能擁有聖劍？”

    “少女，你猜啊，不列顛滅亡之後，因爲聖槍的力量，我其實並沒有死去……改頭換面後，我遊歷過諸多國度，期間見識過無數勇者和傳說……你可千萬別認爲，我只有傳說中的力量啊。

    我的力量，早就超越了亞瑟王的傳說了！”

    雷恩咧嘴一笑，開始給自己這個“舊劍”補充設定了。

    天天吃書，面板手搓，說的就是他。

    凜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似乎比saber這個騎士王強不少，是後面又成長了很多吧。

    看着表情吃驚的呆毛王，雷恩自信一笑：

    “saber，別的不提，唯獨對上你，我輸掉的概率幾乎爲零，你明白嗎？”

    這其實是事實，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對阿爾託莉雅太瞭解了，寶具，能力，作戰方式，劍術招式……都一清二楚，就算她拿到阿瓦隆，也只能自保而已，因爲他對劍鞘同樣很瞭解。

    “亞瑟，你……”呆毛王神色驚愕。

    她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個經歷比她更豐富的傢伙沒準是她的剋星。

    她有的他貌似也都有，她沒有的，他或許還有不少呢……可惡，這，這還怎麼玩？！

    “archer，少給我信口開河了！我今天倒想試一試，你超越傳說後擁有的實力！”

    阿爾託莉雅怒視着他，有種對方在耍賴，自己卻毫無辦法的不甘，儘管臉上毫不示弱，但心底卻是撥涼撥涼的……

    特別是感受到體內貧乏的魔力儲備後，理智告訴她，她幾乎沒有什麼勝算可言。

    雷恩握着無形之劍，像個大反派一樣慢慢走向saber，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是嗎？力量b、耐久c、敏捷c、魔力b、幸運b、寶具c，saber，你的狀態不太好啊？如今恐怕連解放聖劍都難吧？

    嘿嘿，肩膀上lancer造成的傷也還沒好吧。

    就這？你還想和我打？少女，誰給你的勇氣，是馬來西亞的梁靜茹嗎？”

    （注：《勇氣》這張專輯發行於2000年8月，此處雷恩引用無誤。）

    呆毛王：“……”

    ‘梁靜茹是誰……啊啊，他爲什麼會知道這個？’

    注視着雷恩那雙彷彿洞察一切，看破虛妄的神祕銀色眸子，少女的心又涼了一截。

    這顯然是一種她不具備的能力，卻讓他直接看破了她的虛實，這下，她連虛張聲勢，打腫臉充胖子都難了。

    “saber，是不是很憋屈？不不，還不夠，我要的是絕望！”

    呼～

    魔力釋放，彷彿爲了打擊她，雷恩壞笑着，體表涌出一陣魔力旋風，銀色騎士甲冑閃閃發光，頭髮隨風而舞。

    沒辦法，哥的魔力就是多，所以先用來擦擦鎧甲，順便再吹個髮型。

    ‘可惡！魔力多就了不起嗎？！’

    體內魔力貧乏無比的呆毛王咬牙切齒，目光恨恨地看着炫耀似的、身上故意散發出充沛魔力氣息的雷恩。

    少女一臉憋屈，嫉妒讓她質壁分離了。

    她發誓，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寒風凜冽，氣氛逐漸肅殺。

    噠噠噠……在路燈的光照耀下，笑容燦爛的雷恩手持聖劍，一步一步向着一臉鬱悶和警惕的阿爾託莉雅緩緩逼近。

    兩人還未動手，雷恩的氣勢就完全壓制了呆毛王。

    少女再堅強也是人，會有情緒，面對如此極端不利的局面，氣勢實在提不起來。

    “archer，等等……”

    就連衛宮士郎都能看出，saber其實岌岌可危。

    她這種狀態面對亞瑟，實在太不利了。

    雷恩選擇無視了衛宮少俠的話，既然是被凜召喚出來的，他只會站在她的立場上。

    “遠阪……”

    見archer執意要動手，衛宮士郎的神色焦急，無奈又急切地看着此刻就攔住他，微微低着頭沉默不語的遠阪凜。

    凜的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心中有點糾結。

    憑心而論，這確實是一個除掉saber最好的時機。

    凜同樣也有魔術師冷酷的一面，這個時候，她對士郎的好感並不是非常高。

    讓saber退場，頂多不殺士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archer，先停下吧。”凜嘆了口氣，制止了雷恩。

    衛宮士郎聞言終於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和遠阪凜戰鬥。

    不遠處的路燈下，雷恩聞聲止步，他手握劍柄，將聖劍的劍尖輕輕地抵在地面上，在呆毛王的身前五米處站定。

    “凜，考慮清楚了嗎？只要你想，嘿嘿，我今晚就能讓亞瑟王少女在歡笑中打出gg，聖盃戰爭一輪遊。”

    雷恩看着很不服氣，碧綠眸子兇巴巴地瞪着他的阿爾託莉雅，臉上的笑容十分玩味。

    她炸毛的樣子，非常的有趣，他以前就很喜歡看四呆那種咬牙切齒、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的憋屈模樣，不過後來混熟了，想欺負她就不太容易了。

    沒想到，現在又有機會了……

    不是他屑，不欺負一下呆毛王，也好意思說自己打過聖盃戰爭？

    “這次就算了，archer，今天放他一馬吧。”

    凜看着面前露出輕鬆的笑容，似乎想向她道謝的衛宮士郎，傲嬌的撇過頭去。

    ‘放他億馬？’

    雷恩大師撇了撇嘴，沒問題，你開心就好……他收起了聖劍，看着saber：

    “喂喂，少女，今天不打了，你這種兇巴巴的、很想砍死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哼！”

    被欺負了的呆毛王冷哼一聲，心中非常不爽，要不是實在勝算低，又擔心衛宮士郎的安全，她早就放手一搏了。

    氣氛緩和，凜正想和士郎告別，並警告他，下億次見面大家就是敵人。

    嗖～

    突然，前方一股磅礴兇悍、宛如蠻荒魔神般的可怕氣息傳來，懾人無比，甚至驚飛了幾隻正在樹上休息的小鳥。

    “士郎，小心！”

    這時，阿爾託莉雅臉色一變，突然攔在了衛宮士郎的身前，拔出了無形之劍。

    前方不遠處，樹木的陰影中，只見一個身高足有兩米五以上的高大身影自霧氣中緩緩顯形。

    雷恩泛着銀色光輝的眼睛眯了起來，擋在了凜的身前。

    毫無疑問，這是海無力……咳咳，這是b叔──希臘大英雄海格力斯的氣息！

    不僅如此，lancer庫丘林也蟄伏在一旁伺機而動，還有一道更加隱晦的氣息潛伏着……

    殺局？

    還是想混水摸魚？